重生之俊男嫁到
img img 重生之俊男嫁到 img 正文 009 那年離合:山谷幽蘭

正文 009 那年離合:山谷幽蘭

山谷中芬芳四溢,滿山遍野的風信子翛然盛開,還有那一叢叢的幽蘭、杜鵑花遍及山野。

蒼碟滿臉蒼白地斜靠在守山獵戶家的木床上,看著木窗外頭的景致,昨夜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十來條刀傷已經包紮穩當,迷迷糊糊中,有雙冰冷卻是溫柔的手,給她清洗傷口,塗上治傷良藥,渾身的疼痛頓消,耳邊還有他的喃喃自責聲。

事後,鐵離悄悄地對她說,從未見公子發過如此肝火,那群黑衣人基本上都死光,蒼碟覺得有些遺憾,沒能看清孤獨鑰是如何出手。

大師兄曾經提過,三師兄另有一番奇遇,練成高超武藝,只是,其中的痛苦磨難,超越自身的極限,自然是無人可及,他一個人在窟洞中一練,便是十來個春夏秋寒,時時同寂寞相伴,可見其心志定是鐵般的堅韌。

孤獨鑰在她醒來時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一次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一定會追究到底。鐵風當夜已經出山,拿著黑衣人的衣料,兵器,追查其出處,孤獨世家把持布匹,兵刃的生意已經很多年,普天下的布料,十有八九經過他家的手,料想幕後的指使人很快便會浮出水面。

蒼碟低頭看去,床邊有根千年老藤樹上砍來藤拐杖,用刀削得很是平整,用著很是順手,孤獨鑰不愧是有為俊才,記得在荒島上的時候,她住的便是他的房間,很是雅致,裡面擺放的幾樣藤制書架還有小邊桌,據說也是他親手做的。

只是,這個人很是狂妄呀,半夜醒來時,竟然睡在了她的床上,推說這邊只有兩間房子,鐵離同卓越住在一起,那個腳實在太臭,熏得他難受。

昨晚換下血衣時,想必已是給他看個精光,他雖是紅著俊臉,但也是接連幾次,抱著她去那個地方,這----這可怎麼好?可是,心裡頭竟然又有些竊喜!

吱呀一聲,透風的木門給人推開,孤獨鑰一身寶藍長袍,端著一碗藥,悠然走來,總是見他一身月白長袍,如今換了身衣衫,更見豐神俊朗。

「喝藥」他坐了下來,將藥遞來眼前,蒼碟皺眉「那個,晾一會」

「不想喝藥,也可以,要不要師兄幫你?」孤獨鑰淡淡地瞥過來,烏黑的眼珠子卻是充滿脅迫。

「好吧,我喝」蒼碟咬牙喝完這碗藥水,眼下的情況很是不利呀,果然,身子的康健,很是重要呀。

喝完藥,蒼碟轉頭看去,見他原是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眸,猛地移向一邊,本是四處透風,很是簡陋的小木屋,變得滿是溫情,她乾咳一聲,荒亂中,竟是問出了後悔一陣的話語「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嗯」孤獨鑰的俊臉大紅,只是沒有慌亂離開,而是順勢坐了下來---

「我的傷口是你包紮的?」蒼碟繼續問,孤獨鑰已經是慢慢地靠了過來,臉色更是緋紅,眸子卻是平靜無比「是的,你的身子我碰了,要是傳出去的話,你我的顏面也掛不住,何不----」

「何不,以身相許!」蒼碟脫口而出,見他稍稍愣神片刻後,沉沉地點點頭,低頭解下脖子上的佩玉,帶著他那特有的,淡淡的幽蘭香還有溫潤的氣息,很是溫柔地撩開她的長髮,戴在她的身上「這是我去世的娘親給的,自小就帶著,沒有離開過」

「哦,那個我沒有什麼給你,等我回國時,給你捎來」蒼碟臉色暗紅地看了過去,見他瞬間拿出身上的佩刀,一小撮髮絲落在他的手心中,俊豔的眸子,輕描淡寫地瞥著她手腕上的紫水晶「眼下,你的青絲在我的身邊,這一生,我的心思,便在你的身上了」

「哦」蒼碟低頭支吾著,聽著他的情話,心跳也是漏跳幾下,只是覺得自己有些傻,竟然在這個漏風殘破的地方,同他許下未來。

隨後,孤獨鑰說,傍晚就走,讓她再睡會,蒼碟躺在床上,有些惶恐地摸著自己的頭,剛才的行為想必有些瘋狂,莫非是受傷之後的迷糊,莫非是早就看上了眼,莫非是緣分使然?她想著想著,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下。

傍晚,一行四人,緩步走在山崖間,穿過前方的山林便是南湘城的西首,蒼碟一直趴在孤獨鑰的身後,迷迷糊糊地又是睡了一會,那些黑衣人再也沒有過來,這一行人,走得很是平靜。

濛濛秋雨,瀝瀝而下,落在當頭。

南湘城一派肅穆,說是來了貴胄,全城處於戒備狀態。

一襲玄衣的尚甯,形單影孤地站立在城牆上,俊美的臉,鐵青泛冷,整整三天,他沒有合眼,俊朗的眸子,佈滿血絲。

三天前,他原是不緊不慢地跟著青布馬車,官道上來了兩對成婚的佇列,彼此間發生了摩擦,起初是對罵,接著便是拳腳相見,倒也沒有傷人,只是他還有身後的很多人被阻斷在乾溪甘寧道上。

一炷香的時間後,當他趕去葫蘆口的時候,除了那些黑壓壓,成群徘徊的蒼鷹,暗中冒著綠光貪婪的野獸之外,只有那孤零零,殘破不堪的青布馬車,空餘淡香。

石頭縫隙中,留存著尚未收拾乾淨的殘肢斷手,荒草堆上血跡斑斑,還有泥地上的刀劍痕跡。

顯然,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截殺,人數達到百人以上,還有十幾個弓弩手,他急得火燒心房,面上卻是無比的冷靜。

急凋過來的「軒字營」的人馬,由他親自掛帥,猶如虎狼之勢,沖進附近的葫蘆口峽谷,南湘城附近的十八洞,五個寨子,一夜之間,引來修羅般復仇的手,昏天暗地中,尚在夢中的土匪,已是人頭落地,土匪們一個個哭爹喊娘,甚是不解也沒有用,他已是傳下死命令,不容那土匪看見第二天的初陽。

可是,翻遍寨子,山洞,依然沒能找到她的身影。

於是,他又是折返了南湘城,恰好接到了萱國的諜報,他們傳來了更多有關軒轅雨碟的事。

原來,那場大病之後,她的性子果然大變,不再是驕狂暴虐,而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經常翻看養花書籍,研究各國的歷史典故,平日最是喜歡研究各國的地理,閒暇之餘,便是聽聽折子戲。

去年,她忽然消失不見,對外宣稱是養病,實則遠赴荒島,只是那邊的諜報站的主事,前仆後繼,派出了無數的探子,折損百來個精英,也無法走進荒島―――接著,她出現在雲遙城,化名蒼碟―――諜報上,用著朱紅的批註寫道「甚是不解,為何來此,一切小心」

果然,她不再是她!至於小蝶為何出現在雲遙城,他是清楚不過!待著這次的危機一過,他已經是暗下決心,北上皇城,哪怕是跪在君上的面前,接受那些老氏族的恥笑,也要娶上她。

「怎麼,還是沒有找到小蝶?」北傲軒威風凜凜,大步流星地走上城牆,眼中也是焦急難安,這個鐵了心,同那世間的女子,甚是絕緣的他,也是連續數日沒有睡個安穩覺,幾次打發人過來詢問,現在倒是親自過來,莫非是――?

尚寧心頭發怵,究竟是個年輕有為的俊才,俊臉立刻是一派陽光,滿是不以為然道:「回稟三皇,那些土匪已經除去,必然不會再去危害四方相鄰,只是幾個漏網頭目,還需要軒字營的兄弟們繼續為國效力,四方抓捕,暫時就不要回雲水城的大營了,至於那個女子嘛,管她作甚,我等豈能為她浪費時間!」

「哦―――」北傲軒甚是懷疑地瞥了他一眼,只是見他眼眸淡定,找不出任何的不妥,很是滿意地點點頭,沉吟片刻後,再抬頭,臉色更是淡然一片「甚好,既然如此,那些鐵騎暫時就不要回大營了」

兩人站在城門,說了想偶爾無關緊要的話,各自下樓----

城門口,一行四人,三男一女步行走入城中,中間的女子實在是醜,臉色黝黑,半邊臉上,還有塊巨大的胎記,手臂上還吊著半塊木板,更是拄著拐杖,走過的人,無不側目報以同情之色。

陪同在側的男子,倒也悠然,雖是一臉的鬍子,臉色黝黑,身穿粗布獵人服飾,但是周身的氣度倒是不凡,舉止甚是優雅。

尚寧同北傲軒快速地瞥了一眼,又是很快地踏上戰馬,急速離開。

守城的士兵們,很是認真地一一檢查,大鬍子男子以及身後的兩個男子,很快地檢查妥當,士兵們又是走向那個醜女,很是同情地看了一眼,也就算是過去了。

醜女走了一段,很是不解地搖頭歎息「嗨,還好我們不是壞人,醜女就不會犯罪嗎,為什麼不檢查?」

「醜丫頭,你還指望那些士兵來查驗你什麼?」大鬍子男子,眸子一黑地冷聲說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這段路走得甚是辛苦,勞累」醜女孩白了大鬍子男人一眼,繼續往前走去。

「醜丫頭――」大鬍子又是暗罵一句,只是那個聲音呀,惑人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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