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俊男嫁到
img img 重生之俊男嫁到 img 正文 005 那年初見:懲治

正文 005 那年初見:懲治

絢爛的秋,微涼的風,拂過。

青布馬車裡的芸香淡淡的,倒是對她胃口,整個人斜靠在軟墊上,眼角的餘光,瞥了過去,他低頭坐著,手持一管青色墨筆,特製的小方桌邊,擺著兩個精緻的樟木箱,一個裝著批好了的書簡,一個裝著待批的,倒也清楚。

此人歲數不大,辦事倒是沉穩,坐在他的馬車裡面,從頭到尾將昨晚的事情想了個遍,倒也沒什麼不妥,男人看見女人,做個驚豔的舉動,也數正常,特別是對這種未經開化的時代來說,露個大腿什麼的,沒有出鼻血,實屬不易。

自此,也就氣順了,氣也消退不少。

上車後,誰也沒有說話,她收回目光,繼續翻看隨手拿來的有關養花的書籍,倒也寫得有趣,不是按著花的品種來寫,而是按著種花人的名字來寫。

比如,孫大娘種花,各種花都種,就是不寫如何施肥澆水,只是寫她對花的呵護,想來是故人的雅興,知其性,方才開始培土,播種,他們將各行各業,分得很是清楚,階級地位更是分明。

那麼,她呢?軒轅世家,遠古太祖帝的嫡親一脈,現在凋零,只是剩下六脈,這是最為古老的帝王血統。

萱國如今的疆域,雖只有天然屏障的蒼山以東,至尊山以西,北海的北冥山以南,中間卻有大片肥沃的土地,靠近北部的山裡,埋有數量龐大的金銀礦,四海之內,沒有哪個國家可與之匹敵。

中土大地,原只有一個國家,千年前,一段曠世姻緣,斷送遠古太祖帝建立起來的五千年的統一和諧,說是姬崢被封太子,按理要娶軒轅世家的女子為正妃,只是他偏偏看上了伴讀的侍女,兩人私通給抓了個現行,軒轅世家的顏面掛不住,當即退了婚,結了怨。

偏就是軒轅世家的長女軒轅敏烈性,據說,看上姬崢的時候,他是不受寵的皇子,更是默默無聞的皇子,軒轅世家自然是在暗中幫了不少的忙,可是姬崢登上太子位,前塵往事一概拋卻,斷了個乾乾淨淨――――

軒轅敏終究是找了個藉口,發動了一場曠古戰爭,四方的諸侯,竟是心甘情願跟隨在側,沒幾年,開創了萱國,成為一代女帝,後宮男佳麗無數――――姬崢自然是沒能稱帝,為了平息軒轅敏的怒火,當時的皇上流放了姬崢一族,率領著眾多皇子,綁了姬崢,侍女去見軒轅敏,任由其發落。

烽火臺前,軒轅敏割斷青絲,說是一生不見,姬崢倒也是剛性,投身紫金煉火爐子,侍女也跟著投下,還有那些衷心跟著的侍衛―――

一場浩劫,總算是塵埃落定,屍首燒了整整三十天,野史說,某天夜裡,紫金祭壇的骨灰中,閃閃發光,直沖天際,看守祭壇的人炮開一看,竟是兩把短劍,取了個文雅的名字,殘月,孤星。

究竟是否存在這兩把劍,誰也不知道,總之,此後的五百年,中土大地元氣大傷,漸漸分割成四國,萱國,雲遙國,麟國,還有就是楚國。

邊境上的鬥爭,摩擦時有發生,只是再也沒有大型的戰爭,休養生息下,人們的生活漸漸趨於昌盛。

蒼碟一歎,馬車已經停下,他當先躍下,對著她冷冷瞥過來「下車,不餓嗎」

悶哼,回瞪一眼,臉色泱泱地跟著跳下馬車,抬頭眼看去,一襲白衣的他已是當先走進酒莊,身後倒是有個言辭恭敬的聲音「姑娘,請--」

回身看去,趕車人的頭更是往下低,前面的那個白色身影頓了頓,像是在等她過去,也就支應了一聲,趕緊跟上。

走了進去,掌櫃還有一排小二恭敬地站立在一邊,倒也沒有口呼,歡迎光臨之類的話,裡面的佈置,同她所住的客棧有些相似,典雅華貴。

他們雖是沉默,更是恭敬地朝他還有她行禮,顯然是掌櫃扮相的男子,快速地瞥了她一眼,更是快速地低頭,眼光中的光彩叫人生疑。

孤獨鑰往樓上走去,又是側身瞥了她一眼,想來是讓她跟著的意思,蒼蝶的心頭悶悶的,還是快點送了信,等八哥回來後,馬上離開此地方,也就不用對著這個人了。

八哥是她馴養的鸚鵡,聰明伶俐,嘴巴卻是嚴實。

飯莊人多,寬大的樓梯也是擠滿了人,一晃就不見了孤獨鑰的身影,身後又是湧來一幫人。

他們這群人,無不是俊男靚女,只是同她並列堵在樓道中間,所有人的光芒全部的給她掩蓋住,以至於,剛剛踏入飯莊的玄衣俊男,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她。

只是,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遭了雷劈。

「上來」修長的白色身影,行雲流水般的穿過眾人,一把拽著她往上走去,冰涼的手心,沒有半分的溫度,她掙脫了幾下,沒能如願--

「喲,原來是戀人?」這些人,小聲的嘀咕。

她身著男裝,明擺著是兩個男人牽手,那就是斷袖,在這裡被說成戀人,倒也斯文,「哎呀,是尚寧--」有個女子驚呼一聲,蒼蝶聽見了尚姓,不由地轉頭看去,只是孤獨鑰的速度不受任何影響,很快的轉過樓道口,眼角的餘光,看著玄衣少年終於是回過神來,支應了一聲,他姓尚?

冰冷的手,微顫,抬頭看去,他更是快速地收斂某種不快,加快速度地將她直接拽進包廂中,裡面甚是寬大,也不得不佩服古人的雅興,牆壁上掛著古畫不說,靠窗的軟榻,居中的八仙桌不說,叫她驚訝的是七炫古箏,還有幾管近乎透明的笛子,玉簫,整齊的擺放在案幾上,倒也雅致。

秀眉微蹙,手似乎還給人拽著,而他,也是低著頭,俊眸一冷,像是要說什麼教訓的話「現在可以放開了吧,三師兄」蒼碟不快地使勁甩開他的手,八百年練就的冷靜,平穩個性,已經是蕩然無存。

她的大學的室友中,有個叫小麗的,長得不錯,很是討男人的喜歡,遇上個不喜歡的,該怎麼做?暗想之後,為了以絕後患,在他這種冷漠男人面前,丟人就丟人吧,省得糾纏不休,不由拋了個媚眼,掩嘴癡笑,擠出溫柔笑顏,說話一定要酥軟,身子更軟地靠了過去「師兄--你壞--牽著人家的手,是不是喜歡人家呀?」

孤獨鑰見她眼睛撲閃幾下,硬是擠出了笑,也就安靜地等著她說話,可是沒曾想,等來的卻是如此陣型,俊臉一白,當場石像。

八百年練就的冰山摸樣,在她的面前,仿佛在融化!

孤獨鑰藉口去廚房看看,腳步甚是慌亂,蒼碟倒是心情大好。

「嗨----」隔壁的包房,傳來了悠悠的歎息聲。

其實,她並不八卦,即便身處女人紮堆的醫院,也是從不參有關於家庭或是戀人,或是情人小三的話題。

只是,隨後,她們說了一個人名,不由得不去細聽「風騷的軒轅雨蝶,未滿十六歲,就在後院中養了一幫的男人,竟然自不量力,看上了咱們的尚甯將軍,還讓他去和親,簡直是妄想」

「小聲點,軒轅家雖然在萱國,可是咱們的皇上,也要尊稱她姑姑,雖說那邊的女帝軟弱,也不能讓這樣的話傳了出去,這是宮廷的秘密,要不是我爹喝醉了,才不會說呢」

「哦,那麼,現在是退親了?」

「退了,說是尚甯將軍休書一封,當時還真怕引起萱國的抗議,後來萱國沒有半分的聲音,也就不了了之,據說那個女人因此大病,怎麼沒死?」

「活該她,變成個棄婦,最好是變成個又醜又難看的老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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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蝶拽緊拳頭,修長的指甲,刺入掌心,泛出了紅色的血絲,要知道,她穿越過來,許多事情,沒有人對她提過,自然是不會知道。

初初醒來的那段日子,同白癡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她的耳朵好,那些男丫鬟說話聲本來就是沉沉的,即便是刻意壓低了,她也是聽得清楚。

軒轅雨蝶的病,似乎同退婚有直接的關係,只是等她詢問爹爹的時候,總見他低頭,支支吾吾的不說,後來也就漸漸地淡忘了此事,甚至竊喜,退了婚更好!

至於,風騷同後院養的一幫男人,也是沒有直接的聯繫,那邊的女子地位高,掃地,伺候人的事情,全由健壯的男子做,她的僕人,是按著世家子弟的規定來分派的,院子裡,總共是貳佰多個,內院中,也就是七八人而已。

但是,軒轅雨蝶絕對不是那種風騷的人,至今沒有成婚不說,及笄之後,也沒有哪個男人入她的眼,現在看來,唯一入眼的,卻給了她一紙休書的尚寧,按著那些來探病的遠方表妹或者世家貴胄的話來說,早該找上幾個男子,生養後代,何必煩惱--

當初,她的魂魄剛剛進入軒轅雨蝶體內的時候,耳聽到的都是淒慘的哭聲,叫人心碎,想必那是軒轅雨蝶心死之後,無心留戀塵世的最後心聲----

那幾個女子年紀輕輕,原是不該同她們計較,有違世家子弟的風度,可是,既然是退了婚,你們口中的尚甯將軍哪怕是個香餑餑,也由你們自個去分,何必拿來詛咒她,何必來嘲笑,今日的這個氣,也算是給在天之靈的軒轅雨蝶出。

聽著她們繼續調笑,拿出身上的梅花針,別在腰際,打開後窗,騰身躍至屋脊上,沒輕沒重的,踩碎了一片的瓦片,騰騰地就往那邊走去----

好在,這裡的樹蔭濃郁,也是地處偏僻,不然的話,倒也嚇人。

學著電視裡看見的那樣,一片片的翻開瓦片,透過縫隙,朝裡面看去,一胖一瘦的兩個女子,坐在裡面,繼續調侃----

拿起梅花針,掂量了一下之後,又縮了回去,估計不會打准,於是,拉出貼身放置的小皮囊,打開一看,白色的小雕探出頭來「小玉,乖,咬她們的嘴巴,每人三口」驟的一聲,小玉已經穿了進去,很快就聽見了裡面的驚呼聲,倒是不會傷著她們什麼,最多是幾年不能說話-----

八月桂花香,師傅端坐樹下,飲茶時,也會拿她打趣,說是正經的玩意,一個沒學會,倒是偏門的東西學了不少---

「小子,幹什麼」話音剛落,玄色衣衫已是悄無聲息地落下----

「看看美女」冷靜地站起,又是踩碎幾張瓦片,下雨的時候,一定會漏吧,只能說,這裡的老闆倒楣,遇上了菜鳥。

「哼,大老遠地跑過來害人,果然是心腸惡毒」沒由來的一頓痛駡,她這才抬頭望去,陽光下,一襲玄衣少年,俊美非凡,同那孤獨鑰有得一拼,不過,一個是冷冰冰的,一個卻是閃著初陽般的光芒,只是此刻的他,臉色發黑鐵青,眼中的怒意逼人。

他就是那個尚寧吧,聽話音,難道將她認出了?蒼碟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公子,你在同我說話嗎」不由提高音量,樓下實在太吵,像是引來的一群圍觀的人,七嘴八舌地呼叫----

「住口,害了人,還想跑嗎,給我解藥」尚甯冷哼一聲,伸手就要抓來---

她一時怔住,心裡頭涼涼的,也就忘了該怎麼還手,退婚的緣由暫且不說,畢竟曾經還算是有婚約在身,怎麼出口就是罵,出手就是打?遺憾的是,軒轅雨蝶竟是為了他耗費了心脈。

本能地退後一步,可是腳下一滑,整個人跟著掌風,就往下落去----

「沒事,呆在上面幹嘛?踩壞我的瓦片,該不該陪」耳邊,溫軟的熱氣,等她回神,已經是落在了他的懷中--

不久之前,落荒而逃的男人,眼下是穩當當地抱著她,俊朗的眸子,竟是泛出了一絲溫情,她的臉色一紅,順勢勾著孤獨鑰的脖子,暖暖一笑,指著那邊神情不明的玄衣人「讓他滾開,一輩子也不想看見這樣的負心漢」

孤獨鑰冷眸一沉,轉向尚寧,話音淡淡,卻是充滿危險「請―――」

尚寧暗哼一聲,跨上一步,眼眸撇著孤獨鑰的手,樓下有人大叫「尚將軍,不好了,姑娘暈倒了―――」

玄衣消失不見,蒼蝶臉色一暗,抱著她的手忽然僵硬,滋生出叫人發顫的寒意,狠狠地將她往地上摔去。

順勢落地,而他,更快地落地,俊臉一沉,深邃的眼眸更是發黑「明天趕早,給我去洗碗,算是賠償」轉身離開,給她一個冷硬的後背―――

她頹廢地坐下,原想看著孤獨鑰如何地教訓這個負心人,只是沒能如願,她的八哥還有小雕倒是同時回來。

低頭,拿出白絹,給小玉搽乾淨血跡的嘴巴,小傢伙滿意地昏昏欲睡,跐溜一聲的竄進她的懷中,抬頭,看著八哥沉默的樣子,淒慘地笑笑,拍著它的腦袋「好吧,知道了,你去歇著吧」

八哥拍著翅膀,飛往一邊的樹蔭深處,她快速地擦拭眼角的淚痕,腳下一個踉蹌,發軟地坐下。

只是,趕車人恭敬的聲音,忽地響起「姑娘,該走了」

「啊――哦」支吾一聲,坐上馬車,沒有看見孤獨鑰,倒是看見一群的士兵,殺氣騰騰地往這邊走來。

莫非給他惹禍?

蒼碟獨自回到客棧,掌櫃親自給她端來飯菜,匆匆用過之後,倒頭便睡。

只是,這一覺,甚是不踏實。

又是半夜醒來,依稀見著星光。

推開窗戶,側頭看看孤懸在天際的殘月,半響過去,也不覺得脖子酸痛。

小麗說,她還是決定選擇內科,外科的手術刀太冷,裡面的燈光太強,叫人無法忍受。

至於小蝶同學,最是冷靜,拿起手術刀,像是在切西瓜,沒有半分的手軟,她一向喜歡隨意地評價別人,祁朗就是她最為愛慕的物件,但是,誰又能知曉,她們眼裡超級豪門俊男,就是愛了她三年的秘密男友。

當初的她,相貌平平,祁朗說,愛你眼裡的那個固執,簡直是光彩逼人,晃花了他的心。

想來,那是他的情話,甜蜜如初。

這兩日,不知怎的,總是想起他,苦澀笑笑,回頭,嚇得一個愣怔,倒也沒有暈倒,她的房中,還站著個人,全身漆黑,身穿傳說中的夜行衣,眸子閃亮「原來,雲遙國的將軍,竟是一個色狼,半夜闖進女子的閨房!」冷颼颼地瞥了他一眼,端起一邊的涼茶,大大的喝了一口。

「你個女子,半夜不睡覺,哭什麼」他上前一步,沒有剛才的冷厲,語氣甚好,也沒有驕縱狂妄的少年得意樣。

伸手,擦乾淚水,這個玩意,原是拿來唬人,撒嬌的幫手,一個人對著殘月哭,那就不對了,早晚也是憂鬱症的後果,算了,罷了,忘了,也就安生了,哪天去無名小島,強求師傅,強逼師兄,翻找出最有殺傷力的武功,找個洞,住了進去,練得一身的武藝,回頭好好地教訓諸如孤獨鑰,尚寧之類的人,省得總是來個措手不及,驚出半身冷汗。

不然,練個梅超風的九陰白骨掌,在他們身上刺九個洞,才算消氣,怎麼,莫不是這兩天,要來那個,總是無端的生悶氣。

「那個,棄婦門前,是非多,你還是走吧」蒼碟暗歎,果然是要來好事,渾身冷絲絲的。

接著月光,仰頭看去,他沒有說話,也沒有走,眸子暗淡下來,沒有之前的晶亮,整個人溶在暗夜中。

但凡這個時候,她要是驚呼一聲「色狼――」會不會引來很多人,明日街頭巷尾,會不會傳遍少年將軍的不軌之事?倒也是野史的好素材,忽然覺得自己很惡毒,不是嗎?嘲笑一歎,轉了個身,就往床上躺去,忽然覺得他長得像-----,就是――對了,就是新版三國演義裡面的周瑜,眼睛含情,卻總讓人感覺色色的。

「那個,我――-她們沒有中毒,說的話,確也難聽,你懲治一下,也屬於應該」糾結半天,就要迷迷糊糊睡去,他倒是悠悠開口。

「哦,知道了,那些事情,過去了也好」打了個哈氣,見他終於轉身,卻是朝著窗口而去,該說的,也說了,該了的,也了了,是該走了!

也許,他確實有些內疚,腳下的步子,稍許沉重,不小心觸碰了床邊的花瓶,偏偏這個時候,夜深人靜,發出的聲響自然驚人,這個少年,倒也老成,臉色不變破窗而出,回頭卻是對她璀璨地笑笑,半間屋子,頓時充滿了陽光「你――倒是――有點――」沒有說完,手和腳同那迅速靠過來的人動了起來。

呆坐在床上,半響,想著那個笑,竟然有許殺傷力,難怪,那些鐵杆女粉絲冒失地開口,說了不恭的話,要不是她心灰意冷,指不定給近日遇上的俊男,給唬住了神。

轉頭,室內明亮了不少,獨孤鑰手持夜明珠,對著她晃動了幾下,冷峻的聲音依然「怎麼,遇上個賊子,嚇傻了?」

「咳咳」乾咳數聲後,不爭氣的那個東西,果然是來了,小肚子一陣的抽搐起來,不免哼了哼――

「你――受傷」俊眸忽閃了一下,倒也有些同門關切的情意,心裡一暖「葵水來了,你讓老媽子給我去煮些益母草或是薑糖水來」

俊臉又是大紅大囧,即便是在暗中,也能看清,手中的夜明珠抖了幾抖,料想他不過是二十來歲,練得一臉的少年老成、高高在上的樣子,現在看來,倒是有些人情味――

沒過多久,他端來了薑糖水,手指上抱著快白布,像是匆忙中切了手指,喝了一口,又辣又嗆,竟是忘了放糖「是你――熬的?」

「喝----」見他恢復常態,想讓他放點糖的話,任是咽了下去,皺眉,一口氣喝了下去,翻身就躺在了床上,「麻煩,關上門―――」

「吱呀」門關上,瞌睡蟲來了,她迷迷糊糊地進入夢鄉,一夜無夢。

次日,醒來之後,快速的梳洗一番,直奔廚房。

孤兒院的錢院長說,欠了人家的,早些還,心裡面的疙瘩就可以少些----

「啊----姑娘,你----」廚房大娘,嚇得丟開了手中的菜刀,蒼蝶淡淡一瞥,順勢撈起刀具,不然的話,下半輩子的大娘就要拄著拐杖過日子了。

打水,洗碗,這些活,換做現代,倒也是平常的事情,可是此刻,恰似天上的金鳳掉進了麻雀屋,駭得她們手忙腳亂地過來幫忙,圍觀的也不在少數。

掌櫃聞訊而來,心虛地看了看,想必是貴客在昨晚嚇傻了,趕緊去報,差點撞上信步走來的孤獨鑰,嚇得一個踉蹌地倒在一邊,只是冷峻的少年,也沒有扶起他,眼中隱隱不快----

「大清早的,慌裡慌張的,成何體統?」獨孤鑰冷冷地說,眼睛卻是撇著不遠處的那個臉色蒼白,輕鬆打水的女子,心頭忽的一軟。

「主子,姑娘怕是撞邪了,你看,要不要請個道士給看看」掌櫃乃清虛道觀的常客,篤信道教,凡是都往那個地方想。

「嗯,好」獨孤鑰俊眸一閃,見見那個牛鼻子也好。

一炷香時間,牛鼻子老道匆匆而來,興趣盎然,終於可以一展身手,掌櫃親自跑到廚房,又是慌裡慌張地趕來,臉色蒼白「主子,不好了,廚房裡的人說,姑娘洗好了碗筷,從小門出去,說是看看那邊的柳樹,等了半天,也沒有回來,正在四處找----怕掉在河裡,或是給那採花盜給擄了去----」

話語未完,已經是不見了主子的身影,牛鼻子喝著極品茶水,撇了撇嘴巴,又拿了幾塊糕點,吃了幾口,這才抬眼,看著傻眼的掌櫃「得了,準備午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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