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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祿,這就是當年咱們要出門喝酒還屁顛屁顛纏著你要糖葫蘆的傻小子?」薄永看著沙畔的背影問道。
「正是,正是啊,讓薄老弟見笑了。真是不爭氣的傻小子,每天都不知道在幹些個什麼。」沙萬祿對著薄永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隨後籲了口氣,「不說他了,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沙萬祿話音還未落,一行人便已到了湖邊小亭。「來來,快坐,這一路來京定是十分勞累了。來人啊,拿上好的龍井來。快坐啊,還跟我客氣什麼。」沙萬祿熱情的招呼著薄家父女二人落座。
「謝謝沙伯伯。」薄暮怯生生的向沙萬祿道了聲謝。
「薄老弟,這位是令愛?」沙萬祿看了看薄暮,隨即問道。
「是啊,她就是當年你還抱過了的薄暮啊。」薄永答道。
「哎呀,想不到當年的小娃娃,如今都出落得這般水靈了。甚好甚好呵。」沙萬祿和藹的看著薄暮說道。
薄暮不知道回答些什麼好,便把頭一低,臉羞得飛紅。薄永看著薄暮,笑呵呵的小聲說了句,「真是個傻丫頭。」薄暮便在桌下,用小手輕輕的拍了下薄永的腿,嬌羞的說了句:「爹~~~」薄永笑著拍了拍薄暮的頭,說道:「好,好~不說了。哈哈~~~」
「薄老弟啊,你這些年過的還好麼?我可是擔心死你了,聽說當年押送你們去邊關的士兵,最後都被歹人殺害了,聽說你們也弟妹呢?怎麼沒見她人呢?」沙萬祿迫不及待的問道。
「當年我們確遭歹人,可是我和暮兒僥倖逃脫,葉鈴她她在途中染疾而死了。」薄永神情裡充滿了落寞,也許只有他知道這是為什麼。
「別太傷心了,」沙萬祿拍了拍薄永的肩,「好歹你和暮兒活下來了。生死由命節哀吧。當年我聽聞你不幸遇難的傳聞,心中不甚難過,今天得以重見,真是萬幸呐,萬幸啊。」沙萬祿不由得感歎道。
「只是薄老弟,你知道朝廷一直懷疑是你找人殺了那些押送的士兵。所以至今仍是在通緝你呢」沙萬祿好心的提醒道。
「我自有分寸,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薄永話還未說完,沙畔便走了過來,大叫一聲:「爹,你原來在這啊。」此刻的沙萬祿臉上寫滿了憤怒和難堪,正要拍桌而起,怒駡沙畔時,薄永便微笑著對沙畔說道:「家女初來京城,能否帶家女四處逛逛呢?」
沙畔回以微笑,說道:「看爹這激動的神情,相必這位就是薄叔叔了。小侄很樂意,開飯前定會回來。」
薄永隨後便溫柔的對薄暮說:「暮兒,爹呢~要和這位沙伯伯敘敘舊,你呢,就和這位大哥哥四處逛逛好麼,爹知道暮兒最乖的。」薄暮雖然十分的不好意思,卻還是答應了薄永。
「這是家女,薄暮,平日裡就叫她暮兒好了。」薄暮拉出一直躲在他身後的薄暮,向沙畔引見道。「好了,暮兒,去吧~」
「恩。」說罷,薄暮就扭捏的跟著沙畔走了。
「小孩子真是既費神又有趣。哈哈,對了,咱們繼續。」沙萬祿喝了口茶水。
「呵呵,萬祿啊,你看我現在在京城,除了與我熟識的人,還能有誰能認出我來,把暮兒支走,只是為了求你件事」
「切莫說求二字,當年的救命之恩都不知該如何報答,只要薄老弟開口,能夠幫忙的我沙萬祿絕對不推辭。」
「因為我要出門幫我一個朋友辦一件要事,此去路途艱險,我不想讓薄暮受這些苦所以想將她託付於你。若我遭遇什麼不測,就請幫我替她找個好人家。」
「薄老弟,你此行要辦何事?怎會如此危險呢?一定要去麼?我能幫你什麼忙麼?」沙萬祿看到薄永的神情,不禁覺得事情很嚴重。
「定去不可啊,你只要幫我照顧好暮兒,我就一切都安心了,這世上也就只有暮兒是我放不下的了。務必要保證她好好的活著。」此時,薄永的神情異常嚴肅。
「這」沙萬祿雖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著薄永一臉的堅毅,就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但有的說了句:「路上小心。」
薄永望著沙萬祿一笑,說道:「哈哈,事態並沒有萬祿兄你想的嚴重,來來,喝茶,萬祿兄,你實在是多慮了。我說的不過是最壞的情況而已。」
沙萬祿聽此話,再看薄永,一改方才的凝重,一臉輕鬆,緊繃的神經也就舒展了。「對對,喝茶,不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薄永抿了一口茶,心想,沙萬祿果真還是不會觀人神情,方才自己的那一笑哪是什麼輕鬆,那全是已置生死於度外的釋然呵,此時也無他人可以託付了,只期盼著上天能夠保佑暮兒,不要為奸人所害了,也不知道那沙畔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