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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第3回 熱血青年,虧欠心債

張愛國的妻子和幾個親人都在地震中喪生了,只剩下哥哥張愛軍和侄子張小亮兩個親人。地震導致張愛軍的一條腿粉碎性骨折了,一個殘疾人好不容易才把孩子拉扯大,根本沒有精力照顧昏迷不醒的弟弟。張愛軍已經因病於幾年前去逝了。而今,侄子張小亮現在四十多歲了,是個老實人,前些年下崗了,以開計程車來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李曉玫給張小亮打了電話。當張小亮領著媳婦趕到福利院時,記者對張愛國的採訪已經結束了。

張小亮看著眼前的叔叔與以前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叔叔簡直判若兩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小亮過去從沒注意到,叔叔與自己的父親居然長得那麼相象!

「這是你的侄子小亮和侄媳婦小媛。」看著張愛國迷茫的眼神,李曉玫連忙作了介紹。

「叔叔,您真的醒了,我們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真是太好了!真值得慶賀啊!」

「是啊!」侄媳羅小媛也附和道。

和張小亮處物件的時候,羅小媛經常陪著小亮給叔叔送吃的。結婚以後,她也來過福利院幾回。一個昏迷的老人,雖然生活費用由國家承擔,可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沒少折騰小亮一家,連喪事都準備過好幾次了。真不知道何時是個頭?羅小媛漸漸心生不滿了。張小亮下崗後,家裡的生活更加拮据,羅小媛乾脆連福利院也不去了。平日裡,張小亮開計程車拉客人到手牽手福利院附近時,常買幾個餅或水果什麼的,去看看自己的叔叔。

張小亮看著差不多和自己一樣年輕的叔叔,憨憨地笑了!

張愛國聽著「親人們」的聲音,他覺得自己仿佛走進了一個陌生的時代!

張小亮夫婦和李曉玫在張愛國的床前坐著,你一言我一語,講起了張愛國的往事以及這三十幾年來他所不知的事情。

張愛國於1940年出生于河北唐山市的一普通市民家庭。張愛國從小品學兼優,中學畢業考上了一所衛校,畢業後,被分配到一家大醫院的骨科工作。後來,他被醫院作為人才苗子,選送到北京一所醫科大學進修。

快畢業的那年,「文化大革命」爆發了,北京的大學生率先掀起了「紅衛兵運動」。整個北京城的大街小巷都貼滿了各種標語:「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堅決打倒走資派!」「造反有理!」……

張愛國拋開了學業,跟著同學們走上街頭,貼大字報、開批鬥會……一些不務正業的學生,把曾經批評過他們的老師也揪了出來,戴上高帽子進行批鬥。

一天,張愛國和幾名同學正在一個小巷子裡張貼標語。快中午了,早上喝的那二兩稀粥早已跑出了腸胃,張愛國覺得饑腸轆轆、有氣無力。

當他們來到一幢二層小樓窗戶下時,一陣水滴落下,正好澆到了沒精打采的張愛國的頭上。他惱火地抬頭一看,見一位五、六歲的小女孩正在窗戶邊給花澆水。

「怎麼搞的,水都滴到我頭上了,還讓不讓人過路了?」張愛國大聲喊道。

「哥哥,我給番茄澆水呢。番茄開花了,結了果果賣了買糖吃!」小女孩天真地說道。

這家人在家裡養番茄賣錢!張愛國立即來了精神。這些天全國各地的大學生都串聯到了北京搞運動,大量的批鬥會使可批鬥的人幾乎所剩無幾了。他們這組紅衛兵已經三天沒開批鬥會了,眼下正愁找不到可批鬥的目標呢。

你敢往我紅小將頭上澆水,那不就是太歲爺上動土嗎?張愛國理了理胳膊上的紅袖標,象只雄起的公雞,直昂昂地走上了樓梯,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位瘸腿的中年男子,紅衛兵們不容分說就將他推搡著揪下了樓。

「我叫王生啊,紅小將們,你們抓錯人了吧。你看,我只是個瘸子,幹不了牛鬼蛇神的勾當啊!」

「你在家裡養番茄賣錢!你就是個走資派!」

「你的女兒都交代了,你還在敢這裡狡辯!還不老實認錯!」

「給我跪下!」

紅衛兵們嚴厲地訓斥了一通,他們給王生戴上了報紙做的高帽子,讓他跪在胡同口,當場開起了批鬥會。幾撥路過的紅衛兵也湊過來加入了批鬥會。

市民們越聚越多,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一個瘸子還想著投機倒把,不幹正經事兒,難怪腿會瘸!

許多人嘴上這麼附和著,心裡卻覺得王生挺可憐的,一個花盆裡栽那麼一兩棵苗,能結出幾個番茄呀?談得上走資派、投機倒把麼?可是,這個時候,誰敢把那種實話說出來呀?讓紅衛兵聽見,還不得立即給你也戴上一頂高帽子呀!

當大家正「文鬥」著王生的時候,突然從人群裡穿出一人,對著王生就潑了一瓢大糞,人群圈嘩地一下退後了幾米。還沒等眾人看清楚,那個潑大糞的人扔下糞瓢,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滿身大糞的王生和一把扔在地上的糞瓢,在陽光下散出著難聞的氣味兒。

最近,中央有明文規定:文化大革命,要文鬥不要武鬥!

張愛國有點心虛了,他沒料到有人如此義憤填膺,再鬥下去搞不好就要上演一場「武鬥」戲了。於是,他在紅衛兵小組長的耳邊低語了幾句,組長便宣佈批鬥會結束了。

待眾人散盡,王生還怔怔地跪在那裡。他沒有想到,自己的腿腳不靈便,一個幾乎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人也會挨批鬥!一個老實本分的人卻受到了被潑大糞的侮辱!

王生回到家,他沒有責備6歲的女兒,而是換上了自己唯一的一套沒有補丁的衣服,上床躺下了。他覺得人生太無聊了,自己為什麼活著?是啊,為什麼活著?或許少了他這樣好欺負的老實人,這個世界就太平了!就好比沒有了獵物,獵人就會消停下來改行幹其他工作一樣。

王生慷慨地給了女兒五角錢,讓她和鄰居家的小孩兒一起去供銷社買糖吃。女兒很高興,她想和小朋友一邊吃糖,一邊玩過家家遊戲。王生同意了,告訴女兒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小女孩興高采烈地跑出了門。

天真活潑的女兒沒有讓王生留戀人生,他將一整瓶安眠藥吞進了肚子。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那句話:「我悄悄地離去正如我悄悄地來到……」他安靜地結束了自己的人生,甚至都沒給妻子、女兒寫封遺書!他覺得不需要去證明什麼清白,也沒有必要囑咐任何人!世界原本就是這樣在輪回,讓所有人和事都順其自然、自生自滅吧!

王生的死給張愛國的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一條生命因他而死去!他那顆火熱躁動的心象被澆了冰水,終於冷靜了下來。自己明明是個醫生,救死扶傷才是自己的本原,怎麼就放下手術刀而提起了屠刀呢?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稀裡糊塗就欠下了冤枉債。誰叫他種番茄?誰叫他往我頭上撒水?誰叫那個潑大糞的人出現的?誰叫自己是紅衛兵呢?一切都是巧合,而那個潑大糞的人才是兇手!張愛國這樣一想,內心的沉重輕鬆了些許。

歷時兩年多的「紅衛兵運動」終於被「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代替了。張愛國沒有下鄉,他回到了唐山,在原來的醫院裡繼續當骨科醫生。沉默寡言的他潛心於醫學研究,撰寫了許多優秀的學術論文。骨科裡最難的手術就是脊柱手術,張愛國對脊柱損傷很有研究,全科的醫生都比不上他的手術水準。幾年下來,張愛國就成了當地頗有名氣的骨科專家。

由於國家宣導晚婚晚育,很多大齡青年都不急著成家。而張愛國27歲就結婚了,他的妻子是醫院呼吸內科的一名護士,比張愛國大一歲,人還算漂亮、賢慧!只是她有潔癖,平時把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張愛國回家就象進手術室一樣,差不多裡裡外外都得被她「消毒」。洗澡、換衣服、吃飯……張愛國一進家門永遠是按照這個程式走下去。無論多累多疲憊,他都不能把自己一屁股撂倒在沙發上,四仰八叉地躺一會兒!如果他那樣做,妻子肯定會喋喋不休地數落他一晚上。

張愛國的妻子曾經兩次懷孕都流產了。她的血型是O型,而張愛國是A型血,大概胎兒都是隨了張愛國的血型,與母體容易發生溶血反應。加上張愛國的妻子是個特別勤快的人,經常幹活,活動不慎就流產了。以前在醫學院上學的時候,許多非O型血的男生都申明不與O型血的女生處對象,說是怕生孩子麻煩。那時,張愛國覺得他們太誇張了,雖說有溶血反應之學說,但只要注意保胎,就不會影響孕婦順利生產的。可是,造化弄人,你不信什麼就偏遇到什麼。反過來,張愛國也知道是自己太繁忙,對妻子的早孕期照顧得不夠,自己也有責任啊。張愛國發誓等妻子再懷孕,一定到陪在她身邊,幫她度過流產危險期。可是,打第二次流產後,張愛國的妻子就再也不見懷孕了……

(本故事純屬虛構,若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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