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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知道換成三十年前,在白熊國,奴僕們連簽契約的資格都沒有,那時白熊國只有農奴,連身體都是農奴主的,簽不簽這玩意都沒關係!
管它的,腳在自己腳下,將來一旦時機成熟,立馬就走,這是弗拉基米爾簽的,不是我張寧簽的,這張契約,等於廢紙一張!簽就簽好了,可是沒筆可簽!
弱弱地看了一眼伊蓮娜,那廝竟然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我,「你按了手印,已經是穆奧多夫家的奴僕了,愣著幹什麼,還不去洗衣房報到?」
「伊蓮娜管事,契約怎麼只有一份,而且光按手印不簽名嗎?」
這份契約有效無效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老子來到新世界後第一次有了新身份,做為新身份的證明文件,怎麼也得留一份做紀念吧?
「你還會寫字,弗拉基米爾?」依蓮娜驚訝地說道。
「當然會!當年我跟著弗拉基米爾神甫學習,神甫一個勁地誇我為天才!伊蓮娜管事,你能叫我本名張寧,而不要叫什麼弗拉基米爾,我聽不習慣。」
幾個月的旅行,老子除了和伊萬諾夫那幾個粗人混以外,依蓮娜理都不理我,仿佛跟我說話,就是辱沒了她一樣,以至於我能識文斷字的基本情況,她都不知道。
「弗拉基米爾.張……寧!所有與奴僕簽的契約,都只有一份,由莊園保管,至於簽字,奴僕基本上不識字,這字簽得了嗎?你呢,簽不簽名也沒多大區別,下去吧!」
伊蓮娜驚訝歸驚訝,不過多年來規則固定,讓她不會為我改規矩,只是再次看向我時,眼裡多了一分別樣的目光。畢竟會白熊語的外國人很多,但能寫字的卻是極少,能夠達到知識份子以上級別的,更是鳳毛麟角,尤不得她另眼相看於我,但是到底我有多大本事,是不是只會簽名字,別的就不行,這些都得留待以後再觀察。
我是五等奴僕,要受更高級奴僕的管理,比如說洗衣房管事斯維亞蘭娜,她是三等奴僕,管我這五等奴僕,天經地義,哦,順便說一句,別看奴僕只有五個等級,但是一旦定級,很難晉升,事實上,全莊園三到五年,才會晉升一次,名額極為有限,且多是五等晉升四等,四等以上基本固定。
到了洗衣房,見到了斯維亞蘭娜,這個30多歲的典型白熊國婦人,長得又高又大,一套寬鬆的奴僕服,竟然被她繃得有模有樣,可想而知得有多重,別的不說,光這體重,怕都要超我一倍。
還有四名同事,塔拉沙娃、杜蕾卡、索科洛娃和舍列娃,都是20幾歲的女人,雖說沒有斯維亞蘭娜那般強壯,可也比在她們心目中,瘦得像猴子一樣的我,要結實得多,都比我粗一圈,高一頭。
洗衣房的工作,很是辛苦,也只有傍晚,辛苦勞作一天的我們,才可以停歇下來,享受短暫的安逸。苦悶且單調的生活,要想有點歡樂,無疑是件很難的事,得自己努力去尋找。
分配給我的任務,就是洗各種窗簾和帷幕,都不知道莊園弄這麼多花樣繁多的窗簾、帷幕做什麼,絕大多數都是裝飾品,沒有實用價值,出於顯擺貴族的生活,管它有用沒用,都得安上,還必須乾淨整潔。
燒鹼製成的大塊肥皂,塗在寬幅窗簾或帷幕上,反復塗上兩遍,然後澆水搓洗兩到三遍,再把它弄到莊園一側見不到人的地方晾曬,說來簡單,可也是個力氣活,僅僅是相對於種麥子、養馬等,它算輕巧活計。
晚上8點,天色漸漸暗下來,這才收工,可以吃飯了。塔拉波娃和杜蕾卡兩人去奴僕食堂領取晚餐,用木桶抬回來,斯維亞蘭娜當然享受肉最多、湯最濃的那一份,我們理所當然肉少湯薄,不過想想廣大白熊國自耕農,比這生活標準還要差,也就釋然了。
女僕們吃完飯,就到外面走走看看。也只有在這時,莊園才能聽到女人們嘰嘰喳喳的閒聊聲,還有男人粗聲大氣的吹牛聲,莊園養的狗,也好像被死氣沉沉的氣氛壓抑了一天,只有此時,才能在莊園寬闊的草坪上互相追逐嬉戲。
考慮到主人必須乾淨整潔,為其貼身服務的人員,不能像伊萬諾夫那樣髒兮兮的,所以洗衣房的人員,也和夫人貼身侍女一樣,能享受每天洗澡的待遇。這個道理,有如做高級膳食的廚師,總不能穿著髒兮兮的衣服,還它娘一個多月才洗一次澡,如果真這樣做的話,這名廚師絕對是小飯館的主廚,而不是高級餐廳的廚師。
可別小看洗澡這個待遇,白熊國天氣嚴寒,燒上一鍋熱水,相當費木材,為了節約成本,必須是最有必要洗澡的奴僕,才能有此待遇。
看看天色快黑了,斯維亞蘭娜手裡拿著換洗的衣服,和她四位部下走在一起,經過老子的時候,皺了皺眉,不過還是把老子喊上了。我搞不明白她們要做什麼,不過低等級的奴僕,沒資格亂說亂問。
一行人趁著夜色,來到一處有藩蘺圍出來的池塘裡,它與外邊的河流相通,水質清澈,斯維亞蘭娜扭頭看了看我:「張,你先到那邊樹林裡,等我們洗完澡,你再在這裡洗。洗完之後,早點回住處。「
我的個天,莊園可真節約,原以為還能洗個熱水澡,卻不料只能洗冷水,雖說我寒暑不侵,但能否享受熱水澡,這是上頭對下邊的態度問題,看樣子,我這地位可真的夠低夠賤。
我悻悻然向樹林而去,還沒有走進樹林,辛苦了一天的五個女人,一看到池塘,就好像到了她們的幸福時光一樣,索科洛娃一點也不擔心我,也就是說,她們還真沒把我當成年男人對待,甚至都沒當人看,而是當阿貓阿狗一樣對待。
「杜蕾卡,你怎麼不脫呢?」走進池塘淺水區的索科洛娃。
「等張走遠一些再說。「杜蕾卡瞄向我,直到我身影完全進了樹林,這才開解扣子,脫下來放在草坪上面。
做為洗衣房的女奴僕,五一之後,每晚都會來此洗澡,可每一次,杜蕾卡的身體,都能讓其他女人眼前為之一亮,身材與別的同事一樣高大,但比例卻是最好的。尚未入水之際,像是向其他女人示威,兩隻櫻桃紅般的眼睛,無風自動。
女人們在一堆,免不了嘻嘻哈哈,對杜蕾卡總有一些嫉妒。杜蕾卡也真是有料,為什麼她的身體,就能長成這樣呢,就能這樣吸引男人乃至女人關注呢?
很快又有別的女僕前來,三個女人能演一台戲,就更別說來了十幾個女人,還沒有脫完下水,便先嬉鬧起來。
看得出來,杜蕾卡不僅受到洗衣房同事的羡慕,其他女僕同樣羡慕,或者說是妒忌。
「杜蕾卡,碰你一下,你都不幹嗎?」看到杜蕾卡有些不情願,事實上被別人當標本,沒人會願意的。
永恆的話題,是跑不了的,占了便宜的女人,說道。
杜蕾卡沒法躲閃,面對別人時,估計她還不好意思,可對這個女人,她卻沒有示弱,道:「你這也不錯啊,都跟小豬崽一樣!「
旁邊的女人們,一下全都起笑了起來。
池塘裡女人們肆無忌憚起來,話題很快轉移到老子身上,不外乎取笑我,這也不難理解,洗衣房來了新人,還是外國小男孩,要說沒樂子,那是不可能的。不可避免地談及到了男女問題,不過按她們一致公認的結論,那就是老子肯定不行,身板太小。
嬉鬧的女人們,因為這樣的插曲而洗得盡興,月色升了上來,水溫有些發涼,皮膚受不了涼意而發紅, 眾人這才離去,留下我一人單獨前來洗澡。
來到池邊,迎面一陣清涼,外邊的河水很平靜,池塘裡的水,更是平靜的有如鏡子,連一點波紋都沒有,遠處林中聲聲夜鶯鳴叫,還有說不出名字的小動物叫聲,讓夜晚的莊園,寧靜中透出一種生機。
怎樣擺脫目前這種困境呢?法力未能恢復到一定地步之前,當奴僕是不可避免的,那麼減低工作量,給修練多騰些時間,就是當務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