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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孫家的律師帶回來時已是下午,遠遠就能看公孫富已經等在大門處,有些發福的臉頰在移動時都會跟著一顫一顫,看到公孫娜娜的車子回來,公孫富小跑而來,大肚子如同個皮球一般滑稽。
還不等公孫娜娜下車,公孫富便迫不及待道:「怎麼樣?拿到股份了嗎?」
想起今天的遭遇就覺得煩,公孫娜娜勒著包帶子,「沒、沒拿到。」
「那歐少那兒?」
「離婚了。」
公孫富險些一口氣喘不過來,手指顫巍巍指著公孫娜娜的腦門,「你說你這腦子,出門前不是教過你嗎?」
公孫娜娜不服道:「我們家又不缺那點兒,幹嘛問他要啊。」實在不想在歐禦衡面前低頭。
捂著額頭,公孫富沒話說了,這也不怪公孫娜娜,是他將女兒養成這樣的,要的就是這效果,可惜、、、到是自己先嘗了惡果。
「回去再說。」公孫富感覺自己好無力。
公孫家的一樓客廳裡,擺著奢華、顏色鮮亮的真皮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個黑色齊耳短髮的中年女人,看到公孫娜娜回來,不由笑起來。
「安安餓了嗎?已經讓何嬸做好了晚飯,有你喜歡的海鮮。」安玉接過公孫娜娜的包遞給邊上的人,「去擺飯吧。」
當晚公孫娜娜又賴著公孫富要了首飾跟新衣服,第二天早上她有個派對,要打扮的光鮮靚麗才好,她最喜歡顏色亮麗的寶石首飾,跟顏色豔麗的漂亮禮服,在一群名媛中才最惹眼。
一大早公孫富就讓人將東西送到房間來,公孫娜娜迫不及待的試穿,大失所望,不是她喜歡的顏色,首飾也是一套鑽石的,禮服更是清新帶著仙氣的淺色紗質。
配合這麼一套,公孫娜娜只能簡單的打理了下自己,提著裙子蹲在餐桌旁,跟公孫富賭氣。
「好了安安,這衣服是為了去歐家準備的。」安玉上前拖她胳膊。
公孫富雖然寵溺公孫娜娜,也只是物質上,脾氣該發就發,「讓她蹲著,成天臉上抹的跟鬼畫符一樣,既然鬧脾氣派對也別去了。」
那怎麼能行,公孫娜娜起身撣撣裙擺,「我要去!」
臨出門前,公孫富再次警告她,下午務必準時跟自己匯合,一起去歐老爺子的住宅,不然以後每個月一分零花都沒有。
就如昨天一樣,公孫娜娜覺得最近不是她踩坑,現在已經升級到了坑來找她。
明明在之前邀請中就有提到歐陽家姐妹不會出現,今天乍然又碰到公孫娜娜整個心情就跟看到「翔」一樣堵。
堵住公孫娜娜,歐陽燕端著杯香檳指著她,手指從頭到腳晃過一遍,「嘖嘖,穿這麼白,祭奠你死去的、、、婚姻?」
公孫娜娜忍不住翻白眼,「你背歌詞呢?讓開。」
拖了歐陽鶯堵在另一邊,歐陽燕一張紅唇列的老大,「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土狗,按照資產、實力排序,你們公孫家可是在墊底唉!不在我面前夾著尾巴,還敢大吼大叫?」
歐陽鶯上前一手按住公孫娜娜的肩膀,將人推倒牆角,「沒了歐家你以為你還能耀武揚威?賤人!早就看不慣你了!自以為是什麼!」在家裡要受這個妹妹的氣,出來又時時被公孫娜娜壓一頭,歐陽鶯一直想著什麼時候能好好欺負這兩個賤人。
肩膀被按的生疼,公孫娜娜氣急,「你有病啊!歐陽燕那麼欺負你我可隨時在幫你唉!」
歐陽鶯心裡更氣,如果不是她每次愛亂開口,歐陽燕怎麼會回去有藉口折磨她!
被歐陽鶯更用力掐著肩膀,公孫娜娜從來養尊處優,根本沒一點力氣去反抗,「放開,這裡可不是歐陽家的主場,小心等會兒被請出去!」
已經有好些人聚集到這裡,都是環胸看熱鬧,沒有一個考慮上前去阻止,就連今天的東道主立家人都在一邊笑看事態。
「公孫娜娜你還以為自己是歐家少奶奶呢?現在跟你作對的人可不會被請出去,要滾出去的是你!」立家的小少爺一臉領獎的模樣盯著歐陽燕,「你說對吧?燕燕。」
「就是,立少爺你就該給她點顏色,讓她平日裡那麼囂張,跟誰都聊不上幾句。」有人跟著符合,一聽就知道是當初嫉妒公孫娜娜的眾多之一。
只有幾個膽大的說了些風涼話,其餘看熱鬧的人都不打算開口,就算公孫家沒了歐家支持,但在這帝都也有一定份量,就在一邊站在模淩兩可的位置上,更明哲保身不是嗎?
有歐陽鶯制著公孫娜娜,歐陽燕的膽子更大,用塗著護甲油的實指戳在她腦門上,「公孫娜娜知道你沒了歐家像什麼嗎?」
「土狗?」立少爺在一邊獻媚。
斜他兩眼,歐陽燕深覺這人果然只適合當備胎,「蠢!你語文怎麼學的?土狗是形容她沒品位,現在應該叫喪家犬!」
周圍的人都跟著哄笑起來,對「雙珠」中的這一「珠」都帶著調侃的想法,一個公孫娜娜是直白的出名,無論對誰包括自己,這一個則是自視甚高,目空一切以為自己是仙女般的存在,有了這兩個,這個「腐爛」的圈子還覺得有些笑料。
見大家都圍觀的差不多了,立家的大小姐也不想跟公孫家鬧得太僵,在「同樂」過後出來打圓場,「好了,別為難公孫小姐了,各自玩各自的去吧。」
別人的主場再怎麼也會有一定威懾,圍觀的各位陸續散場,,就連歐陽家兩姐妹都鬆開公孫娜娜,一臉嘲諷站到一旁。
被鬆開,公孫娜娜揉著肩膀,背靠著牆壁竟然有些脫力,也由此能看出她跟歐陽鶯之間的力量差距,如果硬碰硬肯定討不到好。
很顯然,在得知公孫娜娜離婚後,以往圍著討好她的人現在都非常疏遠,很怕跟她扯上關係,另外的更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在背後嘲諷,只因為公孫家脫離了歐家的庇護,她們就敢如此踩踏公孫娜娜。
咬咬牙,公孫娜娜從路過侍應的託盤裡端起杯香檳,仰頭一飲而盡,心裡那股火還未被澆滅,有連續端了幾杯,公孫娜娜心裡那股火才漸漸消退。就算是從小嬌養得小姐脾氣,在這種情況也不容允許她發洩,現在沒有依靠她只能吃虧。
肚子喝的發脹,公孫娜娜拎著小包到外面透氣,順便小解之後就離開,報仇、、、有的是時間,只要公孫家的位置還在,公孫娜娜就不怕她不能出這口氣。
轉身離開的公孫娜娜並未察覺到,在她剛離開不久歐陽姐妹兩就召集了另外幾人,也跟著出去,是她去的方向。
「siht!」公孫娜娜對著女廁所的門一陣踢,這種關鍵時刻竟然被鎖上了,要打掃也不要選這個時候啊!
在門外急得直轉圈,公孫娜娜看看隔壁的男廁所,再看看面前的女廁所,心裡一陣糾結。
堅持兩分鐘後,左右瞟瞟,公孫娜娜果斷進了男廁所,不能怪她,人有三急。
等她在出來時,門口赫然站著一堆穿禮服的女人,個個都是熟面孔,全都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看不出來啊!土狗竟然都分不清性別。」歐陽燕雙手環胸,說完嫌惡的掃掃鼻子前的氣味。
公孫娜娜深吸口氣,調整下呼吸,「讓開。」
「聽到她說什麼了嗎?讓我們讓開唉!」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歐陽燕笑的捂肚子。
「大小姐!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啊?」
「現在求饒都來不及了。」
一堆人跟著符合歐陽燕,其中就有好些人是當初來巴結過她的,公孫娜娜只覺得眼前前發黑,她沒遇到過這陣仗,就算是有也是反著來的,是她帶著人去堵別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低頭認輸?還是搖尾乞憐?
在這群女人面前公孫娜娜做不到,狠狠心不就是去醫院住一次嗎?將手包往洗手臺上一扔,擼擼沒有的袖子,「想打架?來啊!」
「嘁!」
歐陽燕一臉看白癡的神情,「歐陽鶯去抽她的臉,刮花了我負責。」
「我們也很樂意效勞!」
歐陽燕身後的其他人也跟著起哄,既然有人負責她們幹嘛要當看客?這種將當初的高高在上踩在腳底下的滋味,特別銷魂。
逃不掉了,捂著頭,公孫娜娜心裡不停冒出兩個字:死了死了!死了!
「麻煩讓讓。」
溫柔清澈的聲音,讓剛剛劍拔囂張的人都被吸引,忍不住順著看去。
十分清俊溫柔的臉,個子高挑,一身休閒的打扮也穿的如此好看,如果用個詞來形容這人的話,可以說如月光般的男人。
大多都在竊竊私語,這樣好看的一個男人是哪家的公子哥,歐陽燕比她們更激動,急忙揮手。
「你們都讓開,這可是上官家的少爺。」
人陸陸續續散開,只有歐陽家姐妹還立在門口,用一種看獵物的眼神盯著這位上官姓氏的男人,完全忘了路中央還堵著個公孫娜娜。
「麻煩讓讓。」
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人酥醉。
左右瞟瞟,公孫娜娜才意思到他應該是在對自己說,指著鼻尖,「我?」
輕笑著點點頭,「對。」
眨巴眨巴眼,公孫娜娜腦子猛轉了兩圈,拎起洗手臺上的手包,風一樣沖了出去,一溜煙便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