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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將歐禦衡的話清楚的重複一遍,公孫娜娜換來公孫富一記耳光,跟一頓臭駡。雖然從小挨駡的時間每天都會有,但這是第一次挨打。
公孫富砸了一通東西離開去公司後,公孫娜娜依舊在客廳裡嚎啕大哭。
「我怎麼就是禍害了?怎麼就丟人了、、、」邊哭邊嚷嚷,公孫娜娜有些崩潰。
安玉將其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安安不哭,我的安安不是禍害,安安不丟人,媽媽在呢!安安乖、、、」
就算安玉輕聲細語,也挽救不了今天公孫娜娜所遭遇的所有不愉,反倒越哭越來勁,聲音越大,眼淚越多,就連抱怨的事情也更多。
一個小時後,偌大客廳裡,只聽到公孫娜娜越來越弱的哽咽聲,還有安玉低喃似得安慰,公孫家的傭人都不敢上前,也都是頭一次見到這陣仗,躲都來不及。
可能是哭累了,公孫娜娜伏在安玉懷裡,有氣無力的半眯著眼,時不時打上一個哭顫,眼睛因為哭太久腫得如同兩個核桃,臉上的淡妝也被淚水沖刷得模糊,整個人都透露著一股哀怨。
幫懷裡人輕順著背,安玉臉上也掛著淚,這孩子從小到大都未受過委屈,還是第一次哭成這樣,讓她也忍不住跟著難過。
「安安,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喝點粥?」安玉提議。
公孫娜娜低垂著頭不出聲,委屈樣怎麼看怎麼可憐。
輕歎口氣,安玉還是吩咐何嬸去弄吃食,自己抱著公孫娜娜繼續輕聲細語安慰。
公孫富到第二天都未回來,公孫娜娜到是舒適了,安玉卻不免擔心,生怕這兩父母就此隔閡,從早上起就不停往公司打電話,一直到下午都無人接通。
在客廳裡坐立難安,安玉將看電視的公孫娜娜繞的眼花。
「媽媽你坐會兒,繞的我頭暈。」
安玉歉意的笑笑,在沙發另一頭坐了會兒,還是無法安心,「安安啊,你爸爸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兒?好幾個保鏢跟著。」家人之間沒有隔夜仇,但公孫娜娜還是有些氣悶。
摸著自己眼睛,安玉道:「從昨天晚上開始我這眼皮就一直跳,安安你爸爸的電話也一直打不通。」
「不就一晚上沒回來嗎?以前也有過,估計公司很忙才沒時間接電話,媽媽你別瞎操心了。」公孫娜娜耐著性子解釋。
「是嗎?」安玉猶豫著要不要去公司,但公孫富又從來不允許。
「是了是了!」公孫娜娜回的雖然敷衍,但也篤定。
歐禦衡的警告她記著,並沒有去觸碰,公孫家依舊很安全,其他世家就算想動他們,也沒那麼大能力,就算有事也應該不是什麼大事。
懶懶散散在家裡窩了一天,公孫娜娜坐餐桌邊上沒什麼胃口,而安玉則是心不在焉,一直牽掛著公孫富。
兩人之間的沉默被大門處的嘈雜打破,還未反應過來,門口的喧鬧一路帶到室內,在外阻攔的女傭也跟著推推搡搡擠到客廳,偌大的地方瞬間變得有些擁擠。
「怎麼回事兒?」安玉放下碗筷,輕聲質問。
「夫、、、夫人,他們說是收宅子的。」一女僕氣喘吁吁道。
「收宅子?你們是什麼人?」安玉站起來,將坐著一臉懵的公孫娜娜擋在身後。
領頭的人從公事包裡抽出張檔,「公孫富親筆簽名,還有手印,在半個小時前剛完成的合約。」在兩母女眼前晃了晃,「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至於傢俱之類都要算在房子裡。」
公孫娜娜有些炸,將碗筷往桌子上一扔,「你誰啊!憑什麼你讓搬就搬,這裡是我家!你們趕緊滾出去,不然我報警告你們私闖民宅!」
再晃晃手裡的文件,「小姐,你不識字?」
「誰知道你那是真的假的?」公孫娜娜僵著脖子,跟對面一群人對持。
領頭人有些不耐煩,對後面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進去,「先進去將一些值錢大件搬出來登記,今晚要整理好,明早就有人來看房子。」
「給老爺打電話!快給老爺打電話啊!」安玉也急了,她極少出門,幾乎沒見過什麼大陣仗,頭一次遇到不免慌張。
「唉!你們幹嘛!不許碰我家東西,不准進我房間!小心我告你們!放開那個花瓶、、、」
無論公孫娜娜怎麼阻攔,怎麼叫嚷,這些訓練有素的人群很快就將公孫家洗劫一空,包括她最喜歡的一套限量版真皮沙發。
東西被清空,公孫娜娜也叫囂到有氣無力,跌坐在地上,嗓子裡乾涸難受,她實在很難相信,前一秒還窩著的家,下一秒就成了別人的財產。
領頭的人看了看時間,「你們還有五分鐘得時間,自己整理東西,不然,我得人不介意幫你們整理。」
公孫娜娜咬著唇,她不信,不信父親會這樣不聲不響就將他們的家抵押給別人,不信公孫家能落敗到賣家產。
「打通了沒啊?」安玉焦急的催促著何嬸,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怎麼來處理面前的問題,但她不能這麼輕易就將公孫家交出去,只能將所有寄託在公孫富身上。
「夫人一直無人接通,老董的電話也是。」何嬸哆哆嗦嗦的道。
「三分鐘。」領頭人臉上已經出現不耐,感情這兩位還沒認清現實,垂死掙扎什麼的他最討厭,速戰速決才是硬道理。
他的話剛落,門外公孫富的左右手老董急匆匆進來,對領頭人十分歉意道:「錢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老爺都還沒來得及通知夫人」
「老董到底怎麼回事兒啊?房子怎麼就拿去抵押了?你家老爺出了什麼事兒?現在人在哪兒?」安玉就跟抓到跟救命稻草一樣,問題一通通的來。
「夫人,咱們先搬出去再說,這兒人還等著呢。」然後招呼公孫家所有傭人,替母女倆收拾行李。
不明不白被車子拉到帝都周邊的一處社區內,在其中一單元的十二樓是公孫娜娜跟安玉暫時居住的地方。
兩室一廳的公寓,裝修還算精緻,裡面的傢俱也很新,應該是才準備好沒多久,在一般人眼裡這已經是非常好的歸宿,可住慣豪宅的兩母女怎麼都覺得心酸。
將自己的包扔沙發上,公孫娜娜滿臉嫌棄,「就住這兒?我爸爸呢?公司到底怎麼回事兒?「
從身後司機那兒接過公事包,老董將檔一一擺列開來,「這些都是公司的欠款,拿房子抵押的只是其中一項,老爺的車子,還有許多私下財產都已經拿去抵押,不超過明天,公孫家就會宣佈破產。」
「破產?」安玉只覺得眼前發黑,差點暈過去。
「媽媽你沒事兒吧!董叔你別嚇我們,怎麼突然就破產了?爸爸到底做了什麼?欠了多少錢?」公孫娜娜扶著安玉,她們的心情一樣,充滿不信跟疑惑。
老董將檔收回,如同陳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淡淡道:「所有進貨全部都被扣留在海關,公司一直處於虧空狀態,只有開支沒有收益。」
公孫娜娜瞬間明白是怎樣一個狀態,從歐家借走那麼多資金,原來就是為了補填公司越來越大的洞。現在她跟歐禦衡離婚了,拿不到歐家半毛錢,公孫家的公司也撐不下去,之所以宣告破產。
這下,不光安玉兩眼發黑,公孫娜娜也很想暈過去,但願醒來這只是場夢。
可惜,接下來還有讓兩人更發暈的事,老董從公事包裡拿出另兩份檔,「這是老爺吩咐的,讓兩位一定簽字,這樣才能保全你們。」
公孫娜娜翻看兩頁,臉色巨變,「這、、、這什麼意思?爸爸是不要我們了嗎?」抖著那份關係斷絕協議,公孫娜娜臉色泛白。
「並不是這樣。」老董依然淡然,跟母女兩的情緒成反比。「公司現在宣告破產,不代表沒有欠帳,老爺已經將私產全部抵押,如果夫人小姐跟老爺沒有一絲關係,還能保住一些公孫家的產業,不至於真的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