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娘子:和尚要小心
img img 傾國娘子:和尚要小心 img 正文 第7章 酒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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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群魔亂舞 img
正文 第50章 俗世生活 img
正文 第51章 夢裡雲雨 img
正文 第52章 官官之事 img
正文 第53章 仙子管家 img
正文 第54章 魚水之歡 img
正文 第55章 九天神殿 img
正文 第56章 死的是我 img
正文 第57章 尊者駕到 img
正文 第58章 大戰尊者 img
正文 第59章 小女蓮若 img
正文 第60章 緣滅即生 img
正文 第61章 還魂之夜 img
正文 第62章 雪滿長安 img
正文 第63章 鳳戲蓮若 img
正文 第64章 西吾神宮 img
正文 第65章 非禮勿視 img
正文 第66章 非禮勿視 img
正文 第67章 愛女愛夫 img
正文 第68章 火鳳華玦 img
正文 第69章 月老無情 img
正文 第70章 天地傾覆 img
正文 第71章 萬劫不復 img
正文 第72章 永生孤寂 img
正文 第73章 一眼萬年 img
正文 第74章 春滿長安 img
正文 第75章 番外:玉汝未成:一 img
正文 第76章 番外:玉汝未成:二 img
正文 第77章 番外:玉汝未成:三 img
正文 第78章 番外:如玉未成:四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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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酒坊:上

從阿爹的濟人堂出來,我提著雪參虎骨酒,正往阿娘鋪子去,走著走著就遇到了在人群裡獨自遊蕩的阿哥。

「阿哥,你被你那些個兄弟拋棄了?」我叫住左瞧瞧右瞧瞧,一臉無所事事的阿哥。

「什麼叫我被拋棄了,我不是特意來找你嘛」,阿哥接過我手中的白瓷酒罈子,轉身與我並肩朝阿娘的豬肉鋪子去,邊走邊道,「一起到阿娘鋪子拿豬蹄兒和豬耳吧,你看看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怎麼提得動!也不知道從小就被豬肉骨頭湯喂大的你,如何長得這般纖細,怎麼經得起風吹雨打……不過……有我在,倒是不會讓你受風吹雨打的……」

「我這胳膊腿兒也是阿娘用豬肉養大的,」我攬住阿哥的腰,笑嘻嘻地揮揮胳膊抬抬腿,道,「你不也是一副不多不少,恰好禁得住風的樣子嘛。」

「我這是鍛煉的,身子骨比你強得多,結識著呢」,阿哥不服氣地喃喃道。

快到靈犀阿姊的醋坊時,聽見街上的人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便問賣麻餅的張伯其中緣由。

張伯遞給我一個熱乎乎的麻餅,面露憂色,小聲道,「夫人,難道您還不知道府上出了事兒?」

「啥事兒?」我咬了一口餅,踮著腳朝人群中間打望,「一家四口都好好的,今兒……倒是有些麻煩,不過已經被我聰明伶俐、深諳世故的阿娘解決了。」

「看來您真不知道,」張伯嘖了一聲,抬手擋住嘴,神秘兮兮的朝我招招手,待我把耳朵湊過去後,才壓低了聲音,道,「不是說甘大夫家,是將軍府上出大事兒了。昨兒晚上覺蘭大將軍去世了,金吾大人快馬加鞭,連夜請來了終南寺的慧今大師及其眾弟子來為覺蘭大將軍念經超度嘛。」

「慧今大師來啦?」

我一聽慧今大師的法號,趕緊將咬了幾口的麻餅塞到阿哥手中,自個兒撅起衣袖,撥開人群,朝人群中央擠去。

慧今大師走在前面,袈裟披身,佛珠在手,這一身行頭的襯托下,猶如西天佛陀。淡然如水的雙眼直視前方,神情祥和寧靜,絲毫不為周圍的人聲喧嘩所動。

「師傅……師傅……」

我激動地朝慧今大師揮手,他報之以淺淺的笑意,並回頭對緊跟其後的弟子妄人小聲說了句什麼,只見妄人點點頭,抬眼時,柔和的目光正落在我身上。

「長莘施主」,妄人師兄朝我走來,雙手合十胸前,輕輕鞠了一躬,道,「師傅讓弟子轉告施主,今年上巳他恐怕不能回寺為施主念經誦佛,望請見諒。師傅已經安排了寒遠和蓮似兩位師兄籌辦相關事宜,有什麼事兒都可以跟兩位師兄說。兩位師兄修為皆高,施主自不必擔心。」

「多謝師兄,我知道了。」

妄人師兄說完便去追趕慧今大師了。我向妄人師兄的背影回了一禮,不禁又想起阿哥去年的話。

我這靈魂果真是佛前焚香加繚繞梵音編織而成?

時隔一年,我依舊不能完全接受呀。

我擠出人群,阿哥正無所事事地立在麻餅鋪子前等我。

「阿哥,我的餅呢?」

我看阿哥手裡沒有,便在他懷裡掏了掏,依舊沒有。

「吃了」,阿哥語氣平淡,掂量著手中的白瓷罎子,面露狡黠之色,笑道,「我們一人一半,公平,走吧。」

「什麼一人一半,誰跟你說一人一半?」

我追上去一把揪住阿哥束在腦後的長髮,道,「我才咬了兩三口,不行,你再給我買一個。」

「呀,是長莘」,醋坊的阿姊靈犀拍拍手從滿口偌大的醋罎子背面探出頭來,眸似春花,眉似春柳,笑道,「聞聲就知道是你,你這怎麼了?」

「阿哥吃了我的麻餅」,我朝著靈犀抱怨,阿哥瞟了立在醋罎子背面的靈犀一眼,轉過頭拉著我就要走。

「長縈哥,你等等」,靈犀跟出來,在腰間的白布上擦擦手,從懷裡摸出一個玉佩,道,「這是你前幾天落在鋪子裡的。我本想著早點拿給你,但鋪子裡只有我一個人,抽不開身,就耽擱了。今兒恰好遇到,就還給你吧。」

靈犀說完,見阿哥半眯著眼睛瞧著玉佩並不說話,補充道,「這……是你的吧?」

「阿哥,」我拉拉阿哥衣袖,示意他不要只管盯著玉佩,也要回答靈犀的話。

「這不是我的,是一個抱著女兒逛街的……」阿哥頓了頓,想了想繼續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反正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靈犀收回玉佩,喃喃著轉身回到醋坊。走出幾步,阿哥突然轉身朝醋坊走去,抬腳輕輕踢了踢醋坊大門,面含怒氣低聲道,「他有個女兒,好像叫月渚,我就記得這點。要還就自己找吧,我可沒閑功夫滿長安去找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況且他說他是不是長安人,剛好逢上他家閨女過生日,便帶他閨女來京城轉轉,誰知道他還在不在城內……」

聽得我一臉糊塗,趕緊問阿哥究竟怎麼回事。

阿哥說是前幾日和幾個兄弟閒逛累了打算喝幾杯,在酒坊遇到一個身著紫色長袍,滿身富貴氣息的男人抱著一個約莫三四歲大的女娃也坐在酒桌上,還叫了兩壇松花酒。

松花酒是長安著名酒坊明月樓的頭等招牌,釀於初春,飲於初春,味清淡,性不烈,以香飄五裡醉倒行人著稱。阿哥倒也見慣了有錢人家點這松花酒。他自己喝的雖然是五穀雜糧釀的糙酒,但性烈味濃,醉心又醉身,甚是喜歡。

奇怪的是,這紫袍男子不僅自己飲酒,還給坐在懷裡的女娃飲酒。有幾分醉意的阿哥捏著酒碗坐到紫袍男子對面,說是討幾口酒喝。

紫袍男子繼續飲酒,對阿哥的話充耳不聞。

阿哥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爪子一伸奪過對方的酒罈子就開始仰頭往嘴裡灌,心想我甘長縈雖然是名不經傳的窮小子,但混跡長安十幾年,誰不給我幾分面子。你一陌生人不給面子就算了,還想給我點顏色,我甘長縈是這麼好欺負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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