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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司空芸和司空修坐在飯桌前,小丫鬟端上來一個白瓷大碗公,上面還蓋著蓋子,看起來像是湯。
丫鬟把碗放下,面無表情的想要離開……
司空芸突然叫住了她,說道:「今天早上我們就吃這個嗎?」
丫鬟不屑的冷冷一笑,說:「那你們還想吃什麼?山珍海味?你們也不看看你們自己是誰,一個傻子,一個病秧子。」
丫鬟轉身離開。
司空芸打開蓋子,發現碗裡只有半碗清水和一塊雞屁股。
司空芸冷冷一笑。她知道她們的日子不會太好過,可她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司空芸將碗裡的東西倒在地上,對司空修說:「小修,去換一件以前的破衣服,然後把那些新衣服都拿過來,不過要記得留兩件。」
司空修點點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司空芸也換上了以前的衣服,拿起這新衣服,留了兩件比較厚的,現在已經是秋天了,過一段時間就要入冬了。
司空芸和司空修把衣服都放在了桌子上,司空芸拿起剪刀將兩人的衣服剪破了,將這些衣服都放進箱子裡,蓋上蓋子,放在床底下。
「走吧。」司空芸拉著司空修的手。避開府裡的護衛,悄悄的從後門來到了大街上。
司空芸領著司空修來到路邊的小攤上點了兩碗陽春麵,又給司空修買了兩個肉包子。
司空修本來是拒絕的,可是司空芸笑著說:「小修要多吃點才可以快點長大,才可以保護姐姐啊。」
司空修點點頭,吃掉了兩個包子。
司空芸暗暗算著兜裡剩下的錢,娘親的首飾都不能賣掉,那個丫鬟的首飾也買的差不多了,兜裡還剩一點錢。
司空修吃完包子後,司空芸拉著司空修走進了一家打漁店,買了一大卷的魚線。
回去的路上看到了那家烤雞店,司空芸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一張塗滿黑灰的臉和那雙妖媚深邃的雙眸……
司空修看到司空芸突然不走了,呆呆的看著一個胡同,疑惑道:「姐,怎麼了?」
「……啊?哦,沒事……」司空芸領著司空修離開了,回去的路上又買了些包子作為中午飯和晚飯。
司空修跟在司空芸身後,默不作聲。
此時,南宮夜華正坐在小破屋裡的桌子前仔細的用一把小刀細心的刻著一塊木頭,已經有了大概的輪廓,好像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
幽端著一碗粥,一個饅頭,半碟鹹菜走進了屋子,放在桌子上,對南宮夜華說:「主子,你吃點東西吧,從早上起來你就一直在刻著這個,一天沒吃什麼東西了……」
南宮夜華頭也不抬的說:「我不餓。」
幽微皺眉頭說道:「主子!你就算是刻一百個也沒有用的!」
南宮夜華突然停下了手,呆呆的說:「是啊……她說,最好不要再見面了,她不會要的……」
幽歎了一口氣,說:「主子,先吃飯吧。」
南宮夜華默不作聲的撫摸著剛剛雕刻好的雙眼,大而有靈氣還透出了一絲銳氣,隨然還有些粗糙,但也可以透露出女孩的性格……
幽看著南宮夜華,突然說道:「主子,看這個衣服,大概是將軍府的傻嫡女吧?……主子不是喜歡上司空家的那個癡傻嫡女了吧?」
南宮夜華突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說道:「她不……」
南宮夜華突然想起司空芸說過不能把她不傻的事告訴別人……
幽問道:「不什麼?」
南宮夜華說道:「不喜歡,我不喜歡她,我……我只是覺得她比較像蓉兒,對就是這樣……她像蓉兒。」
幽點點頭,說道:「嗯,主子不可能喜歡一個傻子的。那主子快吃飯吧。」
如果南宮夜華的臉上沒有抹那麼多的黑灰,有一定可以看到南宮夜華的臉有多紅,就會知道南宮夜華說的都是藉口而已……
其實南宮夜華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他只是總會想起那雙琥珀色剔透的雙眼和眼中那小小的他,只要一想起,他就會很開心。他偶爾也會突然想起巷口的那麼笑容,那麼明媚,卻不是對他笑的,只要一想到這,他的心裡就感覺悶悶的……
南宮夜華夜華默默地吃著飯,眼睛卻一直看著桌子上還未完成的雕刻的小女孩……
司空芸和司空修回到房間以後,發現她們屋裡的木柴被人澆濕了,煤塊也被人拿走了,現在的天氣已經有些冷了,平常也都會燒少許的木柴和煤塊,可是現在呢……
司空芸眼裡劃過一抹寒光……
半夜三更…司空芸和司空修在府裡躲過護衛,繞了幾乎整個將軍府。
一早起來,司空芸從外面買了吃的回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著,今天乾脆就沒有人來送飯了,司空芸惡狠狠的咬了一口饅頭,嘴角掛著詭異的弧度。呵,我們走著瞧!
半夜,司空芸拿出藏在枕頭底下的一個小木棍,仔細看上面還纏著幾根透明的魚線,司空芸拿起事先做好的白色布偶,掛在魚線上,轉動木棍,收縮魚線,白色布偶以極快的速度飛出窗外。
司空芸冷笑著轉動手中的木棍對於魚線一收一放,靜待好戲的上演……
司空聆音自從上一次被那個死掉的丫鬟的屍體嚇到以後就一直臥病在床。這幾天剛剛覺得好一點,可以下地了,睡覺前想喝口茶,剛剛把茶倒上,就看見窗前有個白影,「嗖」的飛過去了,心裡頓時很慌張。
司空聆音慢慢地走向窗戶,發現什麼都沒有,剛松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視窗有個白衣女子,頭髮沒有束起並擋住了臉,卻隱約發現這個白衣女子好像並沒有臉,司空聆音尖叫著暈了過去。
聽到一聲尖叫,司空芸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轉動手中的木棍……
白色的身影在將軍府裡穿梭來穿梭去,飄向大夫人的窗戶。
此時司空武正在大夫人房裡和大夫人說話。
司空武生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倒了,說道:「哼!太不像話了!得到了柏暖玉佩居然不知道交給父親保管!」
大夫人重新為司空武倒了一杯茶,柔聲說道:「老爺不要再生氣了,您都已經生了好幾天的氣了。喝杯茶,消消氣。」
司空武怒道:「我怎麼能不生氣!這兩個孩子一點孝心都沒有!」
要是司空芸在場恐怕都要吐了,從小到大,司空武都沒有管過這對姐弟,她們甚至差點被餓死,凍死,最後還可能被打死,司空武根本沒做到一個父親應該做的,卻說她和司空修沒有孝心!
大夫人坐在司空武的腿上,雙手勾住司空武的脖子,頭埋在司空武的脖頸處,輕輕的將呼吸噴灑在司空武的脖子上,柔柔的說道:「將軍那麼勇猛豁達,何必和兩個孩子計較,到時候只要妾身一提點,修兒那麼聰明的孩子,應該就會明白的。」
司空武點點頭,看著坐在懷裡的夫人,衣裳那麼輕薄,從上面這個角度還可以看見半個豐滿的渾圓,還有那白嫩的雙腿未著寸縷,司空武頓時熱血沸騰,將大夫人抱起。
大夫人紅著臉驚叫道:「啊,將軍快放妾身下來……」
司空武粗著嗓子說:「一定放。」
司空武將大夫人放在床上,俯身壓了上去……
大夫人抱著司空武的頭,目光迷離,突然看見正對著的那個窗前有一個白衣女子,就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她,仿佛有著無盡的怨念……
白衣女子身邊突然燃起了綠色的火苗,一縷鮮血順著臉頰流下……
大夫人尖叫:「啊!鬼啊!有鬼!」
司空武的興致被打斷很不滿,抬起頭看向身後的窗戶,瞬間被嚇到了,隨即反應過來立刻拿起一旁的蠟燭扔了過去。
白衣女子以極快的速度飄走了……
司空芸聽到第二聲尖叫很滿意。
司空武想要追過去,大夫人死死的拉住他,說道:「老爺不要去,妾身一個人還害怕……」
司空武看著妻子嚇得蒼白的臉有些心疼,隨即拍拍她的手,說道:「沒事,我不走。」
大夫人躲在司空武懷裡,衣裳早就讓司空武脫了一半了,在司空武懷裡一動,上半身基本都露出來了,司空武消失的火氣又被重新點燃,起身關好門窗,轉身撲在大夫人身上,撕掉了大夫人的所有衣服……
不一會兒,床就「吱嘎吱噶」響個不停……
此時將軍府內,每隔一會兒就會聽見……
「啊!鬼啊!」
「啊!」
「鬼啊!有鬼!」
「啊啊啊!」
……
這一夜不止大夫人和司空武未眠,很多人都沒睡好,除了司空芸和司空修。
第二天一早,將軍府裡就開始謠傳有鬼的事情了。
司空修吃著燒餅,問道:「姐,你是怎麼做到的?」
司空芸說:「我們之前在府裡的很多地方都釘好了釘子,再用買回來透明魚線掛在釘子上,不過要高一點或者很矮,否則就被發現了,再把製作好的人偶掛在繩子上,再拉動繩子,木偶就會以很快的速度飛行。」
司空修點點頭,又問:「那綠色的火焰呢?」
司空芸說:「那是磷粉,我腿折養傷的時候找到的,只要一摩擦,就會燃燒,我再少放一點刮下來的銅沫,就是綠色火焰了,至於留下的血,那時我用薄油紙包好的,火一燃燒。溫度太高,油紙就漏了,就流下血了。」
司空修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