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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白有一種預感,遇見瑋的時候,註定他們之間會發生點什麼。
她是在一個喧鬧嘈雜的環境中遇見瑋的。芙蓉白覺得瑋就像在自己的夢中出現,所以才有前文芙蓉白在夢裡的囈語。
張老師是位老薑。在那裡,芙蓉白學到了很多做實習老師的經驗。可是芙蓉白並不知道,張老師也已被林明星所帶領的蜘蛛精們收買了。張老師是個老薑,對芙蓉白更想把她據為己有。芙蓉白來到張老師的公司當實習老師的時候,就已知道張老師是和斯圖亞特城堡裡的人認識的。「芙蓉白認識你們那裡的人,原來你們班上的班主任。」
芙蓉白企圖一心唯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但是這種好事是沒有的,她已經長大,必須要面對很多社會中的事,否則,芙蓉白就要永遠被囚禁在那個被蜘蛛精控制的斯圖亞特城堡。
「呀!你在幹什麼?芙蓉白說了,叫你到樓上去盯住那些人!」張老師朝芙蓉白吼道。這是在芙蓉白盯著自己的手機看的時候,張老師給她的教訓。
張老師為什麼要在那樣一個時刻給芙蓉白教訓?這是一個謎。芙蓉白以為,張老師還有蜘蛛精有來往,因為在公司裡,張老師的另一位下屬紅櫻草是個不折不扣的女蜘蛛精。
外面的蜘蛛精,從斯圖亞特城堡裡,接受了紫蜘蛛精茵曼蘭的命令,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對芙蓉白的攻勢。芙蓉白試圖還有受蛛毒蠱惑,已經變成蜘蛛精的茵曼蘭通過電話溝通,茵曼蘭卻氣焰囂張:「芙蓉白打你!再不准找芙蓉白說話!」這樣芙蓉白還有茵曼蘭溝通的線索就斷了。
其實芙蓉白又有好多的時間和茵曼蘭溝通的,向茵曼蘭解釋原來芙蓉白所居住的地方鬧蜘蛛精的事。但是結果,竟是茵曼蘭的矢口否認。芙蓉白聽見茵曼蘭在還有原來芙蓉白所住的地方的蜘蛛精房東打電話,芙蓉白想看茵曼蘭如何去跟蜘蛛精一道,芙蓉白想問茵曼蘭如何還有蜘蛛精交流。只見茵曼蘭睜著兩隻大大的銅鈴似的眼睛,只有蜘蛛精才有沒有眼珠的眼睛,朝前方走著,似前方有光,可以照耀一切,甚至可以普度眾生。
可是芙蓉白知道,前方什麼也沒有,只有濃霧,看不見的濃霧,還有烏雲。斯圖亞特城堡的土地上,黑暗裡蜘蛛精踐踏的土地一片狼藉。
芙白蓉不知道,茵曼蘭經常在黑土上跳躍,似乎在跳大繩,這其中又隱含了什麼秘密。芙蓉白不需要關心茵曼蘭,她只需要做一個女兒。但是被蛛毒迷暈了頭的張芙蓉,卻常常要對著芙蓉白的耳朵大叫,以提醒她注意:「水沒有往下流的,你,哼,你怎麼會關心你母親茵曼蘭呢?」芙蓉白好像是聽錯了似的,又好像沒有聽見。但是前面一句她聽清楚了,就是張芙蓉屢次嫌芙蓉白沒有孝敬母親。
「是的,芙蓉白沒有這樣說。」變成黃狗的張芙蓉說。芙蓉白和茵曼蘭都覺得張芙蓉身上中的不是平常的蛛毒,而是變異的蛛毒。這種毒使張芙蓉變成了一隻狗,而且身上的毛髮開始變黃。「你又是從何得知的呢?」張芙蓉壞壞地朝芙蓉白笑著。
芙蓉白在她的一位親戚的弟弟面前,聽到張芙蓉說起過這件事。而且芙蓉白平常少與張芙蓉有所溝通和交流,她們之間的談話僅限於學校生活。因此在芙蓉白的印象中,黃狗張芙蓉同芙蓉白的伯父更親近。她也是在旁聽張芙蓉同芙蓉白的伯父之間的談話時,才發現張芙蓉對芙蓉白的伯父伯母說:「芙蓉白是一個冰冷的,沒有感情的動物。將來芙蓉白肯定愛你們的孩子慕容孤獨。只有慕容孤獨對芙蓉白來說是很好的,將來芙蓉白身邊之物,慕容孤獨盡可以拿去,芙蓉白指望他長大了能夠在斯圖亞特城堡紮根,他可以替芙蓉白罐煤氣。」
張老師有時候能夠洞悉芙蓉白的內心,是通過一位具有藝術氣質的地理老師對芙蓉白的觀察,以及張老師積累多年之經驗實現的。
做實習老師的時間是難忘的,這裡有小學生,是可愛的男孩子。令芙蓉白想念原來在學校所過的無憂無慮的生活。
夜裡三更還有人在窗外,樓下咳嗽。隔壁還有塑膠袋的聲音,咯吱咯吱的,響亮的水洗聲,深夜格外刺耳。芙蓉白一直懷疑有人監視她,動盪的年代,被人一手遮天的地方。
夜裡,芙蓉白做了一個夢。女生們圍住一間臥室,臥室里間還有一間。大過年的,芙蓉白們接到信號,說過年放假,大家明天一早回家。很多人手裡攥著回家的車費,那是平時攢的。從里間臥室走出來的時候,芙蓉白看見外間的門後堆著貨物,擋住門,似乎為了安全著想。少年懵懂的芙蓉白只佩服寢室室友的勤勞,沒有再多安全意識。
忽然有敲門聲,室友見芙蓉白走出來了,欲要開門,剛只開了一條縫,她們是芙蓉白過去的同學,小學時的。芙蓉白那時感到她們的真摯,和芙蓉白在她們身上所感受到的自由,是芙蓉白的人生歷程裡空前絕後的。
如果說人始終是社會中的人,那麼芙蓉白父母是把芙蓉白從社會上生生埋葬的罪魁禍首。芙蓉白本來是有好友的,有鄰居夥伴和芙蓉白一道上學,可惜的是,父親以為他抓緊芙蓉白,就抓緊了芙蓉白的教育。而實際上芙蓉白們什麼也抓不住。只有芙蓉白個人獲得了人身自由,他們,芙蓉白的父母以後養老的生活才會有活路。
這是芙蓉白的觀點。但芙蓉白的父母還沒有老,怎麼以老賣老,得了便宜又賣乖地每天不召喚芙蓉白就不舒服?
茵曼蘭變成了一隻紫蜘蛛精,一跳,跳入了芙蓉白的口中。紫蜘蛛精往芙蓉白的喉嚨裡鑽著,芙蓉白覺得天昏地轉,混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自在的。
她不敢喝冰鎮飲料,這是由於她只有一個娘。儘管這個娘被蜘蛛精附體,可她也還是芙蓉白的娘啊。
門打開了一條縫,室友們都相持著,用貨物擋住門,從門縫裡看外面敲門的是什麼人。一個室友是家在人民法院的蝴蘭,她平時溫馴得像只小貓,說話也輕聲細語的。芙蓉白看見她穿著她時常穿的紅色的一面肩上繡著小熊絨頭的夾衣。
曾有一段時間,芙蓉白喜歡這位芙蓉白上學時的小朋友,是沒來由的。也是由芙蓉白上學還有放學的路上,路經人民法院時,所感受到的。還有一位是芙蓉白的同桌,叫做盼的。盼和蝴蘭是對好友。
芙蓉白和盼是同桌,芙蓉白們初中三年皆是同桌。那時芙蓉白正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學習中去,哪裡顧得上許多周圍同學的周圍事。
但芙蓉白愛看同桌盼兒的頭髮,以及她牛仔褲的顏色,還有紅的皮鞋。一切對芙蓉白來說是多麼新鮮有趣。放學回家的路中,和鄰居小朋友一起走路的時候,芙蓉白愛路旁湖邊的柳樹。那裡竟是很大的一個園子呢。
六年了,甚至九年,小學和初中的年數加起來,也無法描述芙蓉白和鄰居共同走過那段歲月的深情。芙蓉白用「情」這個字,是由於父母家人對芙蓉白上學時的嚴厲和無情,卻反襯出途中欣賞美景的有情。
若愛,請深愛。芙蓉白若要去,將義無反顧,一如既往。懷念鄉土的一草一木,有語觸景生情,更何況鄉土的景是不需身臨其境去體驗的,而是在心裡。
室友們不開門,芙蓉白並不知道理由,但她認為外面站著的,是芙蓉白所熟知的一個人。看哪,那不是芙蓉白的舅舅,茵曼蘭的弟弟嗎?她對室友示意是芙蓉白自己認識的,就開了門。緊接著,就發現來人沖室內的女生們舉起尖刀,又不斷朝她們身上屋內倒汽油。
同來的紫蜘蛛精茵曼蘭伸出長長的爪子,揮舞著冰冷的長指爪,對準芙蓉白的咽喉抓著,撕咬著。嫉妒吞噬了茵曼蘭的身心。她說的話芙蓉白一句都沒有聽清楚,但分明紫蜘蛛精茵曼蘭就是在要脅芙蓉白。
「你父親,你爺爺,你弟弟」句句都在逼芙蓉白,句句都在用自己老母親的身軀去和芙蓉白賭氣。芙蓉白聽見了,也看見了紫蜘蛛精的一張臉,子不嫌母醜,可是芙蓉白憑什麼要去負擔沒來由的事情呢?
「因為你就這一個弟弟。」紫蜘蛛精還在咄咄逼人。芙蓉白早年還有她說的,弟弟欺負她的話,就像無影無蹤一樣。芙蓉白覺得自己的話,在母親耳裡沒有絲毫份量。不管芙蓉白說的是什麼,都逃不了被茵曼蘭操控的命運。
紫蜘蛛精還在訴說,如同一隻幽泣的女鬼,可是芙蓉白和室友們哭喊著,糾著紫蜘蛛精的頭髮,往外扔。再不報警,室友們就要葬身火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