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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張芙蓉對芙蓉白和他談論高考之前,測驗分數的事情唯唯諾是。他認為芙蓉白應該多跟他交流心理日記的問題,而不是停留在成績上。但是怎麼說呢,張芙蓉只逼芙蓉白把每天的日記交給他看,並沒有強迫她將心理的每件事,每件心事都向她透露。
林明星對張芙蓉說:「你不要對你的女兒相逼太甚了,雖然這段時間,芙蓉白沒在店裡上班工作了,可是在工作上,你都還是一樣地照顧她。她才得以有學費與足夠的時間上學。」
「我不逼她,我逼你,可以嗎?」張芙蓉露出色相,壞壞地朝林明星走來。
這時,芙蓉白正為了考試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她當然不知道張芙蓉對林明星的作為,芙蓉白就只是站在一個孩子的身份,對張芙蓉還有茵曼蘭,還有林明星三個人之間的事情有所耳聞。這還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芙蓉白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對茵曼蘭嫁到張芙蓉家裡以後的愛情生活有所擔當,有所負責。
而此時對於芙蓉白最重要的事,就是芙蓉白還有芙蓉白的身邊瑋的愛情生活。瑋不希望墨守成規,也不希望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自從認識了林明星以及被林明星介紹給芙蓉白的瑋以後,芙蓉白覺得她自己的生活就從來沒有輕鬆過。按常理推論,和瑋同居之後,芙蓉白應該是更輕鬆了的,因為之前她個人要對自己負責的經濟重擔,一下子將變得沒有了。
瑋當然知道為什麼在第一個晚上,對芙蓉白的勾搭,那麼容易就上手了。「原來你是貪圖我的錢財。」之所以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和芙蓉白去理論,但是,芙蓉白卻在一個毫無來由的夜晚,接到了瑋隱約暗含所要表示的意思。
「是的,之前沒有叫你走,是因為我工作忙。男人嘛,錢財是第一位的,有了經濟來源,才有一切。」瑋心平氣和地道。
芙蓉白十分感謝瑋陪他走過幾個月的時間,當時,九月十五的那天晚上,月圓之夜,月黑風高的時候,芙蓉白被幾個蜘蛛精包圍住的時候,是瑋出手相救。她永遠忘不了,那天,瑋同她一道去湖上泛舟。不遠處,兩隻蜘蛛精變的一男一女站在月臺前接吻。在湖上的時候,瑋用手臂碰了碰芙蓉白的肩,芙蓉白緊張得不知道反抗。對她來說,在這個時候遇見瑋,無異於是她生命中的一道亮麗風采,說不定還有瑋在一起之後,芙蓉白的下半輩子就有著落了,就不用發愁了。
瑋是一個書生,翩翩的模樣很惹人喜歡。倘若瑋並不是一表人才,說不定芙蓉白就不會相中瑋。
「你不知道吧,瑋是我們這裡的同事,新近調走了。」林明星發現芙蓉白近期變漂亮了,變得像天邊的彩霞那麼漂亮。「你不知道吧,瑋有一米七八的身材。」
「不錯。」張芙蓉對林明星說,「我的女兒芙蓉白愛的是俊俏的男人,她怎麼會看上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呢?」張芙蓉這時,已被林明星所投下的蛛毒迷得暈頭轉向,他以為自己可以隨意操控任何一個人。
林明星適時地拍了一下張芙蓉的馬屁,她躺在張芙蓉的腿上,搖晃著苗條的身子說:「芙蓉白不喜歡瑋,但她卻會喜歡自己的老父親的。等到她知道前頭有攔路虎,芙蓉白就會乖乖地到您身邊的。」
「是,是。你怎麼這樣說話?」張芙蓉對芙蓉白說。他不滿意芙蓉白常常不願意回家,或者回到家就把她自己關在房裡。於是不到幾天,每個月裡都有幾天,張芙蓉要問芙蓉白的近況。張芙蓉是不擇手段,不擇時間的。
林明星是蜘蛛精的首領,那時因為林明星本來就是在山野長大的人,林明星的父親和蜘蛛精走得很近,張芙蓉見林明星能夠對蜘蛛精下命令,就對林明星的權利起了覬覦之圖。
張芙蓉同時也感到,想要把這種對芙蓉白的母親茵曼蘭的滿足感告訴給芙蓉白,「必須告訴她,」張芙蓉想,「讓她知道我和她母親的感情還好的事實,是有益的。省得芙蓉白經常在她的伯父,以及其他家裡親戚面前,說我和她母親的壞話,嫌棄我們之間拌嘴吵了她。」
茵曼蘭對張芙蓉說:「你回來吧,瞧幾眼你的爸爸吧,他最近又患上了高血壓,我疑心他說話說不清,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看見他不斷咳嗽,喉裡似有痰。上次我還有他說話,發現你爸爸支支吾吾的,有話不說似的,又似他不願說。」
洗完澡,瑋一絲不掛。是的,他有在自己家裡裸睡的權利與自由。芙蓉白總是不自主地這麼想道,不知道瑋是完全未關心他同她之間的愛情,還是更應了一首詩: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二者皆可拋。
她與瑋之間,芙蓉白一開始,就是為了自己的愛情。戀愛中的女人,有時候是傻傻的,分不清方向的。既然如此,閒話休提,只站在芙蓉白的角度看,她和瑋一道明明滅滅地走過了一個月,兩個月。在這兩個月時間裡,芙蓉白外出應邀請面試,在路上有蜘蛛精變的人,伸出長長的爪子對她挑釁,挑撥著芙蓉白同瑋之間的關係。一個人的語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很多人,拿著你一個人的個人經歷,分散式地從風中,街上對你圍堵。
然而第二天的清晨,已知曉,是一個在網上跟蹤我的人,逃竄到了這裡。
傍晚,過了很晚瑋才回。他說,有一次,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婦人買憤怒的小鳥手機。當然,他並沒有這麼說。原話不是這樣的。
而我也在梅雨天的晚上,體會到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看法,一個人對自己另一面的看法,一個女人在愛情的彷徨中的心理徘徊與心理鬥爭。
難道是愛情嗎?她捫心自問,打開天窗說亮話,逛超市的時候,明明有中間許多的美女,一次又一次穿行於她同瑋之間,昨天叫囂得最厲害,那是因為昨天在面試的時候,她遇見了一個同瑋十分相配的女人。不僅外貌身材相似,一表人才,還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和這些天面試時遇到的完全相同。
門口有人大聲叫囂,一個名字,網名。蒔蘿才發現,是叫喊的自己的名字。
瑋說,編輯是抓有衝突的地方看的,很多人都在問,你看了沒有,錄影帶。蒔蘿感到危險來自外面直接的未知,在街道上,一出門,大清早就有人沖她叫囂。
瑋又說,朝蒔蘿的身上撲來……這樣,蒔蘿的窗前,就都是賣飯的,賣菜的,小賣部的人指責她的聲音。
「我們還能不知道嗎?」那些文人說,興許並非是文人,而是一群好事者。
從過去的工作追到現在,蒔蘿一無是處,逃又無處可逃,不能不說是一個個人的悲劇。
能不能你不說不寫,什麼事都不看呢?
我認為我這段時間需要休息,但是誰能夠可以不工作呢?母親和父親對我逼得緊,在家裡就那樣,無怪於現在。該是逼得更緊吧。
連我都沒有發現,父母的手機號,怎麼走也走不出去。外出找工作,需要填寫父母的電話時,我家的電話早在幾年前就停了,現在的手機號,父母一個說「要扒久,妻兒妻散,離兒散離!?」一個說「要散吧!?妻兒離散,我呢?擼久。」
生活加於我的,真的不算多。如果不弄清是非,隨便就在街上跟蹤我的話。
我不能因為在網上發了東西,被人發現,就灰心喪氣;更不能因為被人詆毀,一次又一次地跟蹤,就被打倒。我可以不寫不上網。
有人問:調查你怎麼了?暗中圍堵跟蹤你又怎麼啦?誰讓你寫那麼多,搞那麼多事?
我就沒有理回答了。
徐志摩的詩裡說:「便冷骸也發聲明的神光,何必問秋林紅葉去埋葬?」
有些事,只要到安定了以後,安靜了,才會有提筆記敘下來的可能。否則,事實真相就像小鎮迷霧一樣,越陷越深。最後,很可能把世間美好的一切吞沒。
我並不知道很多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在街上,甚至工作中跟蹤我的人。
有一個聲音說,「我們沒有這麼說,但實際意味著,我們不需要你來當老師。」原因是你知道那種黃色的事情。
但是還有一種聲音發問,「你沒看到你也說?」對於找工作的我,無形中是滯緩和傷害。如若我要離開,還有向我家裡許多親戚,這裡一個,那裡一個彙報的呢。大家都監督你的結果,是大家都踩死你。
草木皆兵的習慣,是從母親開始傳的。對我來說母愛像緊箍咒,為了邀請我回家,打著關心我的旗號,母親騎摩托帶我,從車多的街道上駛過的時候,我感到她勤勞機靈的一面。有的時候,我去外地上班,母親騎車送我到車站。
我沒有想到,母親和父親之間達成一致的聯絡信號,竟連家裡原來的電話號碼,都記載著我的兒名。「散散(算算)兒離我扒嘍」。我知道我不是任何人的開心果,但我又怎能不知道,不記得我成長中的點滴小事?
點滴並非重要,重要的是生活的意義與作為一個學生學習乃至工作上班的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