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歸於小樓 第七章 門前的空劇院

芙蓉不希望和小妮子分享一項自己正在做的事，芙蓉覺得這是她的本能。

但同時，在這裡居住的另一件事，也讓芙蓉開始對城市的周圍，產生一些別的看法。這裡的人很鬧，大家雖然都不認識，但都是年輕人。大家做著遊戲，芙蓉想到過去在這個地方，門前的操場上，十分空曠，社區周圍又十分安靜，芙蓉就在傍晚，給自己最親密的朋友，黃玉打電話。

而現在，芙蓉卻又已經失去黃玉了，對芙蓉來說，這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情。正如一個人失了信仰，和外界的聯絡一樣，她感到這次到城市來，芙蓉的一切，身心，靈魂都開始消失，消失殆盡。

「這是不允許的。」芙蓉的心裡，一個聲音在說。

而芙蓉也早已分不清，到底是在此處迷失了黃玉，還是在另一個地方。

這兩個地方的相似，只在於芙蓉居住的兩個地方的房租差不離。

上一次，黃玉對芙蓉說：「你好可愛，好自由啊。還記得你在一個傍晚，在門外和我打電話嗎？」

芙蓉說：「我要向前，向未來看。」

黃玉說：「後來，你不是和我說，你在上班，準備工作了嗎？」

而這一次，芙蓉的身邊，再不見了黃玉，她想：「蜘蛛精楊堅逼她的時候，她的生活，整個人的精神與靈魂，都已被楊堅摧毀。」

前後兩次，是有明顯的被蜘蛛精對芙蓉修理的痕跡的。

芙蓉回到斯圖亞特，參加考試，受到楊堅的拷問，又被斯圖亞特的尼帶去陰司。

因此再到城市來的時候，芙蓉發現，一切都變了。

芙蓉還記得，來城市之前，和楊堅說了什麼話。

芙蓉對楊堅說：「我要找工作了。城市裡的房屋比較便宜。」

楊堅一聽價格，似乎很驚訝，芙蓉在楊堅的話語以及表情裡，居然看到一絲楊堅的驚喜。她以為楊堅是和芙蓉一樣的驚喜，為工作壓力，和找到一處便宜居住的處所而高興。

但楊堅率領蜘蛛精，從芙蓉一到城市來的途中，就把芙蓉包圍了。因此，芙蓉覺得自己，真是掉進了萬丈深淵。

但那時，芙蓉竟還不知道，楊堅夥同蜘蛛精對她的跟蹤。

她只覺得屋裡有點吵。旁邊的人，似乎都在侵犯芙蓉。芙蓉的一舉一動，都在周圍人的掌控之中。甚至芙蓉的每個表情，都被蜘蛛精附體的人，說成是有意思的。

芙蓉看到，從外面又來了兩個人，這是一個安靜的午後，兩個女生朝芙蓉望著，問芙蓉，外面的叫聲是什麼？芙蓉當然就不知道，但蜘蛛精附體的人和楊堅一致認為，只要同芙蓉說過了，就表示芙蓉已經知道。

楊堅逼芙蓉承認：「你耳裡聽到的細小，細微之聲音，我也能聽到。你難道還不承認，你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尼和老姜看著楊堅，楊堅一面喝酒，一面對尼撒野：「她張芙蓉能夠對我說，天氣是她，我就可以，利用那些聲音騙張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