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霸道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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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

「表小姐是老王爺至交的女兒,當年她的父母因為得罪了官道上的人,結果府邸被人放火燒掉了,全府上下只有她一個人活了下來。老王爺看她可憐,又念在多年摯友的情分上,便把她收養在府裡了。」小幽說到這裡,有些擔憂的低下了頭,「表小姐人不壞,只是……從小就愛黏著王爺,陸府上下都知道她喜歡王爺,怕是這次回來,會找夫人的麻煩。」

莫鳶倒是並未放在心上,將剝好的豆子遞給小幽:「去,拿給廚房。」

傍晚,莫鳶還在飯廳等著的時候,王媽進來告訴她,陸西決晚上不回來用飯了。她默歎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杯子。他就是這樣,連話都不肯當面對她說。

王媽看出莫鳶落寞的樣子,想要勸慰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想了又想,開口道:「夫人,孩子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生了,我們得開始準備了,衣服啊、搖籃啊、奶娘也得找個靠得住的。」

「王媽,你有幾個孩子?」提到孩子,莫鳶的注意力顯然被轉移了。

「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女兒已經嫁人了,兒子今年滿十七歲,也是時候張羅張羅他的婚事了。」王媽說著,臉上露出一絲欣慰。

「夫人,先吃飯吧,不然菜要涼了。」小幽一面端來一盅湯,一面說道。

莫鳶點點頭,剛起身,只見門外風風火火闖進來一個人,模樣十六七歲,一面環視著四周一面用手扇風,嘴裡嘟囔著:「熱死了熱死了!」

王媽一愣,急忙迎上去行禮:「表小姐來了。」

表小姐?

莫鳶愣了一下,隨即又想起小幽白天跟她說的話,眼前這位約莫就是陸西決的妹妹,陸西寧。

她穿著粉面滾緞邊的外衣,頭上插了一根瑩白色的白玉簪子,皮膚白皙,模樣清秀。

陸西寧接過王媽遞來的茶杯,一口氣喝下,而後坐到桌邊拿起筷子:「餓死我了!」

而後,她便看到了還站在一旁的莫鳶。兩人靜靜的對視了一會兒,她了然的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就是那個莫鳶,西決哥的女人。」

莫鳶笑了笑,沖她點了點頭。

陸西寧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啪的一聲把筷子拍在桌子上,叫道:「王媽!把這個拿走,我最討厭吃豆子!」

小幽端著碗飯進門,剛才的一幕全看在眼裡,忍不住出聲提醒道:「表小姐,夫人她有孕在身。」

陸西寧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閃過一絲不屑:「原來是個大肚子。」

小幽愣住了,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她看了看莫鳶,只見莫鳶依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輕聲說:「小幽,把豌豆撤下去吧。」

「是,夫人。」

「等等,我忽然又想吃了。」

陸西寧擋開小幽的手,一面夾起一顆豆子一面說:「多管閒事。」

莫鳶搖搖頭,並未往心裡去,拿起碗筷開始吃飯,誰知道她剛要去夾青菜,陸西寧啪的一聲擋掉她的筷子:「這個我要吃。」

莫鳶沒作聲,又去夾另一盤菜,不想陸西寧又伸手擋下她:「這盤我也要。」

小幽在一旁看著,心裡乾著急。表小姐顯然是故意的,她一個人哪裡吃得了那麼多。但莫鳶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再去夾菜,而是低頭開始默默的吃白米飯。

陸西寧見她不溫不火,根本沒有跟她爭吵的樣子,心中不由得更加生氣,出口說道:「我還以為西決哥的夫人是什麼了不起的女人,原來是個醜八怪。」

莫鳶嘴角勾了勾,繼續不作聲吃飯。

「西決哥肯娶你,一定是因為你用肚子裡的孩子來威脅他吧?」

小幽皺著眉頭,急的直跺腳,可莫鳶卻絲毫不在意,一點反應也沒有。就在這時,陸西寧忽然扔下筷子,捂著胸口,憋得臉色都要發青了。

「小幽,端杯茶來。」莫鳶急忙起身,走到陸西寧身後,一面拍打她的後背,一面囑咐著。

「夫人,表小姐怎麼了?」小幽端過一杯茶,問道。

「許是噎著了。」

正說著,一直不出聲的陸西寧咳嗽起來,隨即吐出來一顆豆子來。莫鳶送了一口氣,剛要回去坐下,便看見陸西決走了進來。

「你回來了!」莫鳶直起身子,高興地說道。

「恩。」陸西決淡淡應了一聲,隨即目光越過莫鳶,落在陸西寧身上,而後笑著沖她走去。那笑容,是莫鳶來到陸府這一年多都未曾見到過的,既溫暖,又那麼刺眼。

「西決哥!」陸西寧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撲倒他懷裡,「我好想你啊!」

陸西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這麼大的人了,怎的還如此撒嬌。」雖是責備的話,語氣卻帶著淡淡的寵溺。

「我想你嘛!我都一年多沒見你了!」說著便挽起陸西決的手臂,「西決哥,我有好多事想跟你說,我們去書房吧!」

「好!好!」陸西決被她拽著走,嘴裡卻依然好脾氣的應著。

陸西寧小鳥依人般靠在他臂膀,一個勁兒的說個不停,而他不時低頭看看她,露出一個笑容。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莫鳶才收回自己的視線,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她在袖中又握了握拳頭,而後松下來,整個人瞬間被落寞籠罩。小幽上前想要說些什麼,莫鳶擺了擺手,她現在不需要安慰,也不需要同情。她低著頭,再次坐回到桌邊。

飯菜已經涼了,她重新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著,可每一口都如同嚼蠟。眼淚眼看就要落下來,她伸手揉了一把,笑了笑,說道:「這菜,辣椒放多了,把我的眼淚都辣出來了。」

小幽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奪過莫鳶的碗筷,置氣一般的說:「夫人,小幽看不得你這麼糟踐自己!」

莫鳶沒作聲,自己的模樣,連外人都看不下去了麼?會不會有一天,當自己疲倦的再也無法前進的時候,就會停止對他的追隨?

她忽然覺得有些窒息,剛想去院中走走,正巧遇到剛進門的陸西城。陸西城看她臉色不好,急忙問道:「怎麼?大哥又做了什麼?」

莫鳶搖搖頭:「不是,身子不太舒服,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吧。」莫鳶看了看他,見他神色如常,邊點頭同意了。

陸西城揮手讓小廝退下,自己滾著輪椅,跟在莫鳶身側。庭院小徑兩邊的薔薇花開得正好,粉的白的,交相生豔。

莫鳶看著歡喜,便走上前,輕輕拉過一枝,俯下身嗅了嗅,頓時覺得一陣清香撲鼻而來。

她這個模樣落在了剛從書房出來的陸西決眼裡,他有些訝異,一直認為她並不漂亮,可此時看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他忽然覺得,自己以前的確忽略了許多,這個女人看似平凡,可實際上卻像是被一團迷霧包圍,撥開迷霧,便是另一番風景。

他正在感慨,忽然便看見陸西城滾著輪椅來到她身邊,臉上掛著笑,似乎對她說了句什麼,她從花叢中抬起頭,沖他嫣然一笑,那個笑容美好乾淨,就像是四月的春風拂過心頭。

陸西決的眼神忽然變得淩厲,還帶著些許震怒,心底也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升起。他的女人,怎麼可以跟別的男人單獨相處,巧笑嫣然,打情罵俏?

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什麼感覺,只覺得那個女人的笑容只應當屬於自己,她的一切都應該屬於自己。

而此刻小徑上的二人卻全然不知一旁那個充滿了妒火的男人,陸西城伸手摘下一朵薔薇花,輕聲問道:「莫鳶,你真的開心嗎?」

莫鳶低下頭,沒有應聲,她現在最怕被問及這個問題,因為就連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曾經她以為,只要自己在他身邊,便是好的。可當她真正來到他身邊,又奢望能夠得到他些許的愛。她是個女人,她渴望能得到疼愛。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以至於現在連她自己都懷疑,她這麼做,究竟值不值得。

見她低著頭,一臉憂傷的樣子,陸西決不禁心裡一顫。他清楚的記得,初見她時,她並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衣衫襤褸,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他心底不禁升起一股愛憐的情緒,情不自禁抬起手,想把那朵薔薇花別在她發間。

莫鳶下了一跳,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陸西城被她的模樣逗笑了,這真是個自我保護意識太強的小女人。

「這薔薇花雖美,卻帶著鋒利的刺,可謂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我覺得,和你很相配。」

莫鳶聽罷,不覺也好笑自己的大驚小怪,於是便微微偏過頭,讓陸西城將花別在了她的耳邊。

「不早了,回房吧!」陸西城說著,便要滾動輪椅回去。

「我來吧。」莫鳶說著,推起他的輪椅朝後院走去。

陸西城推辭不能,只能由著她將自己推回了後院。

莫鳶回房的時候,恰好經過書房,透過窗可以看到裡面跳動的燭火。她在外面呆立了許久,此刻的他,怕是正在和陸西寧敘舊吧。

莫鳶歎口氣,回到自己的房內,一推門便發現屋內亮著燈。

「小幽!」她叫著,卻無人應答。她疑惑地皺了皺眉,剛想再喚一聲,卻猛然發現燭火的陰影中,有一個人。

莫鳶走近前去,剛想要借著燈光看仔細,那人卻忽的一下跳起來,莫鳶被嚇得後退幾步,險些撞到後面的桌子。

「喂!你想要幹什麼?」沒等莫鳶開口,陸西寧便首先發難。

莫鳶抱歉的笑笑。陸西寧見她一副好欺負的模樣,站起身來在屋內轉了一圈,說道:「以後這個院子歸我了,你搬到別處去!」

陸府共有四個院落,東院住著陸西決,北院是禁地,東後院住著陸西城,西後園是下人住的地方,南院基本無人居住,只有有客來時,才會打掃清理一番,莫鳶住的是西院,是除了東院之外,規模第二的院子。陸西寧的目的很明顯,她想讓自己的身份更為凸顯一些。

說完,看莫鳶沒有回應,又加了一句:「反正西決哥也不喜歡你,你住哪裡都一樣。」

「是啊,在哪裡都無所謂。」莫鳶輕聲說著,語氣帶著淡淡的自嘲。

「那你還不走!」

「我收拾幾件衣服便走。」

這個女人始終不溫不火,像一團棉花,怎麼用力打,都是軟綿綿的。本以為能把她氣得跳腳,可她卻始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讓陸西寧有氣也撒不出。

莫鳶喚了小幽,收拾了東西,便朝門外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陸西寧有些不耐煩:「你又幹什麼?」

「這裡半夜可能會有奇怪的聲音,你不要害怕,更不要出去看,也不要問,因為西決不喜歡。」

陸西寧一年多沒有回來,而這個怪聲音正是一年前才有的,她必然不知道,提醒她一下,以免到時候她害怕。

陸西寧卻不領情:「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膽小麼,醜八怪!」

小幽氣得直跳腳,莫鳶卻淡淡的笑笑,領著小幽走了。

南院有三間房,莫鳶挑了最靠裡的一間,那裡比較安靜,她喜歡清靜。

打發了小幽去睡,她剛要鎖門,一隻手忽然將門推開,緊接著手的主人也跨了進來。莫鳶呆呆的看著來人,還未還得及反應,便被大力扯著手腕拉進屋裡。

莫鳶抬起頭,便看見陸西決微眯著的眼,帶著清冷的光,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氣,幾乎要把她包圍了。

她下意識後退了一布,他便上前一步靠近她。

她有些怕,一步步後退,而他也一步步逼近,直到退無可退,她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他整個人欺壓下來,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隨著陰影一同將她籠罩起來。她一隻手撐著身子,一隻手本能的護著肚子。

他俯視著她,像是野獸在看自己的獵物。

莫鳶怕起來,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而他身上的怒氣就像是隨時會被點燃。

她咬著嘴唇,努力回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可無論怎麼想也想不出,於是她更加不知所措,一雙大眼睛裡登時升騰上一股水霧,委屈的看著他。

陸西決被她可憐的模樣看得有些無奈,怒火也不禁一點點消散而去,兩人就這樣對視了一會兒,莫鳶終於忍不住說道:「我有些困了。」

「剛才玩的太久,所以累了麼?」語氣中帶著諷刺,莫鳶更加不解。他忽又看見她耳邊還未來得及摘下的薔薇花,方才消散的怒火一下子又升騰起來,大手一揮將那朵花拿了下來。

莫鳶只覺臉上一陣刺痛,薔薇花的刺劃傷了她的臉。

「這朵花還真是配你,不是麼?」他舉著花,冷冷的說道。

莫鳶忽然明白他為何生氣了,他定是看見自己和陸西城在院中談笑。她心中忽然有些高興,這樣一來,是不是說明其實他是在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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