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霸道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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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

又是一夜沒有睡好,莫鳶醒來的時候眼睛有些浮腫。

不過很意外的是她竟然還睡在陸西決的房間,心不由泛起一陣蜜意,昨天晚上,他回來過嗎?他是不是已經默許了自己睡在他的房間?

但很快,王媽敲門進來,一句話打碎了她的所有幻想。

「夫人,王爺吩咐,讓您醒來後就回到自己的院落。」

她頭一垂,不算美豔的臉上罩著一層黯然,但很快就仰起頭朝王媽笑笑:「好。」

王媽看著她回房,才吩咐人來打掃屋子,陸西決的那後半句話,她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王媽,讓她醒來後就回自己的房間,我的房間,你要徹底的打掃乾淨,我說的是徹底。」

她不知道王爺為什麼這麼厭惡夫人,夫人是那麼嫺靜溫婉,下人都很喜歡她。

收拾完,王媽剛要去囑咐廚房給莫鳶做些補品,一個小丫頭忽然哭哭啼啼的跑過來,道是馬廄出了事。她匆匆跑過去,就見兩個丫頭正哆哆嗦嗦的站在那裡,陸西決神色冷冽的站在那裡,身邊是焉頭耷腦的閃電。

「王爺,我知錯了,王爺饒命啊!」

丫頭身如抖篩,滿臉的俱色,面前的男人只是往那裡一站,便是不怒自威,晨光拉長了他的影,將他籠在細碎的光暈裡。

「王爺,出了什麼事?」王媽小跑過來,擔心的詢問。

陸西決淡淡的目光從閃電的身上掃過,同樣冷卻的聲音自那張薄唇裡緩緩吐出,雖然口氣不重,卻帶著種森寒的陰冷。

「閃電吃了院裡散落的杏仁,吐了。」

他沒有給王媽求情的機會,絕情的命令:「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們。」

「這……」

王媽看了眼那兩個丫頭,她們初來乍到,全家人都賴著她們糊口,這樣被趕出去,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可她雖然心裡頭同情,卻是一籌莫展,正不知怎麼開口,就聽見一聲清脆的話語,夾雜著隱忍的情緒在她身後響起。

「那些杏仁是我扔的,你不要責罰她們。」

陸西決微微偏過頭,就見莫鳶穿了件白色的衣衫站在青石的小路上,烏黑的長髮挽起,乍看上去,竟然是絕美的。

她一隻手輕輕搭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神堅定的看著他重複:「杏仁是我丟的,你要罰就罰我好了。」

「夫人!」兩個丫頭有些擔憂又有些感激的看向她,那些杏仁確實是莫鳶讓她們拿去曬乾的,她要用來磨杏仁粉,但是她們一時疏忽將一些掉在了地上,被閃電吃了下去,那杏仁沒有經過進一步處理,有毒,所以閃電才會吐。

但是錯在她們,沒有理由讓夫人來承擔,王爺對夫人本就不好,他並不會因為她是自己的妻子而輕易饒過她。

兩個丫頭正想替莫鳶辯駁,她用眼神阻止了她們,她瞭解陸西決,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陸西決的目光落在身邊的閃電身上,它因為早上吐過,所以現在精神很不好。

他不說話,眾人便連大氣都不敢喘,時間仿佛凝固了般,像是囚犯在等待著判決。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牽著閃電朝後山走去,背影挺拔俊傑,卻又透著一絲絲冷酷,他的聲音同樣冰冷無情,一字字的落在所有人的心上:

「你這麼喜歡出風頭,那就站在這裡等閃電什麼時候好起來,你再什麼時候回屋去。」

王媽一急,幾乎是脫口而出:「王爺,夫人她有身孕……」

一句話沒說話完便被陸西決突然頓下的腳步止住了話頭,王媽的心撲撲的跳得厲害,啞然失聲。

沒有人敢再說話,陸西決停了一會兒,牽著閃電走了。

莫鳶低著頭,一直捂著小腹的手緩緩的移到心口的位置,在那裡,她突然覺得很痛。

在他眼裡,她甚至連一匹馬都不如,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心裡一陣陣刺痛,這刺痛感逐漸蔓延開來,遍及全身。

「夫人,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兩個丫頭內疚萬分,知道道歉此時也是於事無補,只要是王爺的命令,任誰都不敢違背。

莫鳶掩住臉上的失意,宛爾一笑,那笑容明媚如花,十分耀眼。

「如果不是我要磨杏仁粉,你們也不會把弄掉杏仁,我也有一半的錯,所以不用道歉。」

王媽站在不遠處,心懷歉然的看著柔光站立的女孩,她小小的年紀竟然能如此大氣沉著,胸懷豁達,讓她這個活了這麼多年,自認為看盡了世間人情冷暖的老人,也有些自歎不如。

早晨的太陽慢慢褪去,雖然已到了秋天,但是秋老虎也格外的惡毒,那掛在頭頂上的日頭像是故意和她作對似的,越發的炎熱起來。

莫鳶本來就身體虛弱,這樣在陽光下一站便是兩個多時辰,下人們都心疼的皺緊了眉頭,怕她會支撐不住,但是王爺不發話,她們誰也不敢擅自有所動作,就連拿一杯水給她都不敢。

莫鳶抬起一隻腳跟扭動了兩下,本來因為懷孕,腿就有些酸麻,站得久了,此時都快失去知覺了。

她知道這次是抵觸了陸西決的逆鱗,他一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更不喜歡別人違背他。在他的世界裡,他永遠只能高高在上,他說的話就是絕對的命令。

單薄的身材即便是有五個月的身孕,但依然顯得那樣瘦弱。陸西決牽著閃電回來,恰巧看見那個小女人倔強的咬著細細貝齒的樣,她明明不漂亮,卻別有一番身姿。

他心裡莫名一陣煩燥,跟他頂嘴,這是她應得的教訓。

莫鳶這一站就站到了天黑,她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兩隻腳又麻又疼,腿也因為抽筋而痛得要命,但她卻不願意露出一點點怯色,握著拳,咬著唇,一聲不吭。

王媽著急起來,她這樣的身體要是再站一晚上,風寒露重,說不定就會落下什麼病根。

王媽幾次跑到馬廄,看到閃電早就活蹦亂跳了,那點毒杏仁並沒有對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是陸西決卻沒有一點要鬆口的意思,她急得團團轉,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小幽悄悄跑到莫鳶身邊,往她手裡塞了一個饅頭,「先吃點東西,王爺他很快就會回心轉意了。」

莫鳶擔心的看著她:「你快回去,讓他看見,連你一起罰了。」

小幽急得快哭出來,一邊往後跑,一邊著急的說:「王爺真狠心,就算是不顧及你的身體,也要顧及下孩子。」

莫鳶苦笑,她和孩子一樣,哪怕做得再好,都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就在王媽一籌莫展的時候,只聽見陸西決用毫無溫度的聲音吩咐:「差人去請老夫人過來。」

王媽聽了欣喜不已,急忙應道:「是,王爺,我馬上派人去。」

她一邊往外走一邊暗自竊喜,也許王爺並沒有那麼厭惡夫人,肯定老夫人過來,證明這事還是有轉圜的餘地的。

陸西決往書房走去,恰巧經過凍得瑟瑟發抖的莫鳶,她抬起眼來看他,那雙眼睛烏黑明亮,清澈透底,此刻似乎蒙上了一層水霧,帶著無盡的委屈。

他的腳步一頓,竟無端覺得她這副模樣十分熟悉,不知不覺便來到了她的面前。

她身子小小的,需要仰起頭才看得到他的臉,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此刻她正與他對視,眼裡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陸西決皺了皺眉,他並不喜歡如此倔強的女人。

「向閃電陪個不是,便回你的院子去。」沉默半晌,他冷冷開口道。

「我不會向一匹話都不會說的馬認錯。」此刻的莫鳶腳底已經像踩了棉花一般,可她仍咬著牙這樣應道。

他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就繼續站在這裡吧!」

說完便轉身要走,然而這一刻,他竟莫名的希望可以聽到她的求饒聲。他在心底默念,如果此刻她開口求他,那他就饒過她這一次。可他放慢了腳步,身後卻依然寂靜無聲。一股無名的怒火湧上心頭,他沒再回頭看她,快步朝著書房走去。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莫鳶強撐著身子,撫摸著肚子,輕聲說道:「孩子,娘對不起你,可娘親真的學不會低頭……」

此刻在府外,一輛馬車停了下來,小廝搬來一架木質的輪椅,將車中的人小心翼翼的扶了下來,安置在輪椅上。

莫鳶站在那裡,只聽得身後一陣嘈雜,她一回身,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人。他便是陸西決的弟弟,陸西城。儘管坐在輪椅上,但仍掩飾不住他俊俏的容貌和一種儒雅的氣質,就像他的哥哥一樣,是個讓人無法無視的男人。

「莫鳶?你怎麼站在這裡?」他驚訝的問道,隨即招呼身邊的丫頭去扶她。

莫鳶輕輕笑了笑,不動聲色的避開了丫頭的攙扶,繼續站在那裡。一身白衣在夕陽的映照下,竟讓她美得像個仙子。

「是大哥這麼做的,對不對?」陸西城盯著莫鳶,問道。

莫鳶本想說沒事,但一陣眩暈襲上來,她身子晃了晃,倒了下去。

「莫鳶!」

陸西城的話音未落,只見一個黑影快速跑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莫鳶便被他護在懷裡。她雙手還護在小腹上,眉頭依然皺的死死的。

「大哥。」陸西城看清來人之後,開口叫道。

陸西決看了一眼陸西城,又看了看懷中的莫鳶,淡淡開口道:「去飯廳吧,下人們正在布菜。」

陸西城沒再說什麼,低低應了一聲,便由著小廝推著他朝飯廳走去。

陸西決將莫鳶抱到她的房間,吩咐小幽去煮了姜湯。小幽將姜湯端來,看見陸西決仍舊坐在床邊,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放著吧!」他說道。

「是。」小幽把姜湯放在床邊的小幾上,轉身出了門。帶上門之後,又覺得放心不下,便又透過門縫悄悄往裡面看。

只見陸西決把莫鳶扶在懷裡,然而端起姜湯,舀了一勺,在嘴邊吹了吹,而後喂給她喝下。

小幽將門關上,不禁笑了起來,看來夫人這一天的罪也算沒白受,王爺這般細心地照顧她,看來兩人的關係會大有轉機。

莫鳶被送進口中的姜湯嗆醒,剛張開眼便看到陸西決不耐煩的臉。

她嚇了一跳,急忙從他懷裡掙脫,四下看了看,才不安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這幅模樣顯然又激怒了他,陸西決將碗重重的擱在小幾上,聲音帶著不耐:「莫鳶,別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度。」

莫鳶抬頭看著他,有些不解。

陸西決站起身來,從上而下的俯視她,冷冷的說道:「用暈倒來博取同情,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我沒有!」莫鳶急忙辯解道。

「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在西城來的時候暈倒,你是想告訴他什麼?告訴他你在陸府過得有多淒慘?還是這只是你的苦肉計?」

莫鳶本想替自己辯解,此刻聽了他這番話,也完全失去了辯解的心思,既然他這麼認為,那就這樣好了。可她沉默的態度顯然更讓他生氣,他端起半碗姜湯,用力摔在了地上。

莫鳶身子一顫,咬緊了嘴唇。

陸西決轉身向外走去,他剛才到底鬼迷心竅什麼,竟然喂那個女人喝湯,她只不過是個充滿心機的女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妻子。

「西決。」身後傳來的聲音讓他頓住了腳步,這個女人一向倔強得要命,此刻聲音中帶了懇求,他倒要聽聽,她想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甚至是討厭我,可是,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這麼對我了。」

他轉過頭,冷冷的聲音頓時讓莫鳶剛燃起的希望破滅。

「孩子?你確定那是我的孩子嗎?」

莫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

她的心如同沉到了穀底,他怎麼可以懷疑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儘管他們只有過一次夫妻之實,但也是那一次,讓她懷了這個意料之外的孩子,可他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懷疑她。

自己長久以來的付出,換來的全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既然他願意娶她,又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對待自己?

陸西決,你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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