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說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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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遇2

不知不覺間,我的思維又開始朝著不著四六的方向跑偏了。

嗖嗖發咪——嗖咪唻哆唻——唻哆嘻哆——

正當我思緒亂飛近乎于迷離狀態時,一段清脆悅耳的鋼琴聲把我拉回了現實——光良的《約定》。

我本以為這歌是左羅點的,可等了一會兒卻不見辛炎有把麥克交給左羅的意思。再看左羅,還在那兒聚精會神地研究點歌器呢,我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知道選什麼歌好,還是玩不明白那東西。

我有點驚訝,辛炎怎麼會選這首歌?倒不是歌曲本身有什麼問題,而是我倆之間圍繞這首歌發生過的事情‘背叛’的起點。

「啦啦,我希望以後為你唱這首歌的人,一直是我。」辛炎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之後,繞過擋在中間的闌珊坐到了我身邊。

我瞬間感覺像被電擊了一樣,所有的感官,感觸,感情都被拉回到了將近三年前的那個夏天。那一張張曾經熟悉過的臉,那一個個虛幻世界中激情無限的夜晚,那些在網路世界裡被忽略掉的本姓原名,荃姐,YoYo,太子,小九,流水,微笑,還有tt,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張張老照片般重新重播在我眼前,而此時此刻唯一的真實,只有我面前的‘小猴子’。

主歌緩緩響起了,辛炎用空著的左手把我攬入懷中,這樣也好,我不必費盡心思地逃避他的目光。無力地靠在他懷裡,我清楚的聽著他每一次心跳,這顆心,曾經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無助,卻又在那種無路可退的境況下承擔了無言的責任。

‘啦啦’是我三年前在網路遊戲中的名字,全名是‘Mandala’,梵語曼陀羅的音譯。而‘小猴子’則是我們對辛炎的稱呼,因為他的網名是‘不會爬樹的猴’。

聽著耳邊辛炎那隨旋律躍動的呢喃,我的眼前出現的卻是tt的臉,那張酷似我心中所向的臉。三年前那個活動前在北京集合的夜晚,出發時大家興奮的面孔,還有這首曾被tt用古典鋼琴奏響的‘離別曲’。

我的雙臂環上了辛炎的腰,把整個上半身都蜷在他懷裡,感受著這種真實的存在,貪婪地尋求著一絲安慰,同時也在隱藏著自己飄向遠方的眼神和心。

過了許久,我也不知道這首歌曲結束了多久,耳邊已經開始飄揚著凱蒂和左羅的和聲,我依然這樣安靜地倚靠在辛炎懷裡,以至於一旁的闌珊開始好事地問我是不是睡著了?辛炎沒有答話,好像略微搖了搖頭,用已經空下來的右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

我知道不該再一直這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今晚已經有凱蒂一個中邪的了,等會兒我再抽風,那其他三個人非得撥了120不可,於是趕緊收斂心情,蹭的一下從辛炎懷裡竄起來,嚷嚷著要喝木瓜汁,給正在低頭研究我是否還醒著的闌珊嚇得差點管我叫媽咪!

我習慣性的倒了兩杯木瓜汁,一杯是我的,另一杯是給凱蒂準備的,幾乎每次出來嗨歌都是闌珊拎著個破酒瓶自嗨,我和凱蒂在旁邊狂飲木瓜汁,以補充我那營養嚴重匱乏的小土坡子。

可是一曲作罷,凱蒂卻一反常態地端起了她面前桌子上的紅酒,我這才注意到今晚她好像一直在喝酒,那紮剩了大半的木瓜汁除了我以外就再沒人碰過。

她今晚到底怎麼了?剛開始還一副好似看見蒲公英飄落的甜蜜小女生模樣,後一刻就變得此般失落和沉默,雖然平時她的話也不多,可是今天也有點少得太不正常了吧?這絕不是一個掉落的麥克就能引起的蝴蝶效應,要按這種比率算的話,那你撇個二迪角還不得把國務院給哄平了啊!我開始把視線轉移到辛炎的身上,回想剛才凱蒂看著辛炎的眼神對了,她不正是轉身看見辛炎的那一刻,才失手把麥克摔在地上的嗎?難道凱蒂對辛炎?

「敏汐!你今天說什麼也得唱一個!」

身後傳來左羅的喊聲,他拎著酒瓶子,剛跟闌珊喝了一個又去找辛炎碰杯,看來這哥們已經仙兒上來了。再一看辛炎面前也戳了好幾個空瓶,闌珊正脫了鞋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蹦躂呢,我都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喝的。我了個去,這晚上還腫麼回學校呀,不被看門那位龜仙人爺爺一殼子拍死才怪!

估計這會兒完全清醒的也就剩我和凱再一看凱蒂旁邊的地板上,我頓時有種大姨媽狂湧的衝動!神呐!我剛才還在計算學校院牆哪個區域是攝像頭死角呢,現在乾脆也不用琢磨這事了,這場面百分之八百二的回不去啦,我只祈禱一會兒不用我一個個背,就是上天對我最大的恩惠了!

左羅還在不依不撓地吵著要我唱歌,我剛想推脫,卻突然心生一計!心說奶奶的,你們今天一個個的都這麼反常,我不玩把嗨的你們就不知道鳥兒為什麼會飛!於是我自告奮勇地一路蹦躂著來到點歌器旁邊,點了那首唯一我不用看詞也能唱下來的《有點甜》。辛炎聽說我要跟他合唱都樂屁了,直接從已經喝的連他親爹是誰都不知道了的闌珊身上飛了過去,又坐到了我的身邊。

其實點這首合唱歌曲完全是為了試探一下凱蒂,如果她真的對辛炎有那麼一點意思,看著我倆甜蜜的配合就不可能沒有任何反應。

辛炎從沒和我合唱過任何一首歌,我給的理由是他的音質太硬,跟我天生的娃娃音完全不搭!辛炎當時還很是好奇地問我音質硬是什麼意思,說他舌頭夠軟行不行?我心說我隨口白話的東西你也信!

辛炎的聲音很乾淨,但絕對不是很溫柔的那種,而我呢,平時說話還好,但是唱起歌來自己都感覺一下子變嗲了很多!我們倆的聲音確實不搭調。

辛炎開始唱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節拍左搖右擺,眼睛卻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凱蒂的一舉一動。她果然又在看辛炎,眼神裡寫著無奈,也寫著憂傷,這種感覺我再清楚不過了。

做這些,我並沒有故意耍弄凱蒂的意思,只是想確定一下她的心意,僅此而已。我甚至覺得,比起我來凱蒂才和辛炎更般配。凱蒂冰雪聰明,溫柔可人,既淑女又有大家閨秀的范兒,活脫脫一個現代版的趙靈兒,正是辛炎心目中的女神形象。

我突然覺得身邊的辛炎貌似比以前帥氣了幾分,也許是心理作用,也許是他蛻去了年少時的稚氣後,確實顯得更有魅力了。於是經過我的盜版AK眼在辛炎和凱蒂身上來回掃過幾番之後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等我離開中國後,如果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那麼我將選擇成全。

和三年前辛炎的決定一樣,沒有任何掙扎,也聽不到心碎的聲音,就是那麼安靜地,默默地,轉身,然後離開。

party是在闌珊堅持要唱的張惠妹那首經典老歌《姐妹》的伴奏聲中結束的,我和凱蒂共拿著一個話筒卻幾乎誰也沒出聲,也對,各揣著心事,誰還有心思唱那玩意。到是闌珊自嗨的不得了,襪子都快蹦丟了,裸露著一截小腿還在那兒美呢!

「這都12點多了,你們還能回得去寢室嗎?」左羅低頭看了一眼他那塊在闌珊眼中很是廉價的帝駝商務表後,有點擔心地問我們。

我心說你這會兒知道著急了?剛才狂灌我老公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動過半點惻隱之心?

「當然回不去了。」我挎著辛炎的胳膊懶洋洋地說,這結果我早就預料到了。

「那怎麼辦呀?」

這下左羅似乎真的著急了,也不知道他急的是什麼,三個大姑娘都沒說話呢,他如此大驚小怪的幹嘛!

「去開房吧。」

此話竟然從凱蒂的嘴裡說出來,其他幾個人都是一驚,我心說今天果然是不怕事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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