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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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巡 第四章 改變

等到夜深,蘇妤顫顫巍巍的跑出房間,想要在晚上將打掃的工作給完成了,好在明天睡個飽覺。

夜晚正是軍家人活動的最佳時機,他們的眼睛就算不用開燈也能將一切事物看的一清二楚。

「這麼晚了鬼鬼祟祟的幹嘛呢?」軍覃將身子倚靠在樓梯把手上,意味不明的微笑讓蘇妤整個人都開始不安。

他們是想要同化我的,所以不能和他們這一家子再有衝突,不然分分鐘有被吸的危險!

「軍小姐說明天早上八點之前要將房子打掃乾淨,我就尋思晚上開始打掃也可以減少明天的負擔,要是打擾到你們休息了,我這就回房。」能有多謙卑就有多謙卑,蘇妤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心,她也的確不敢反抗。

「不,我倒是沒覺得你打擾到我了,只是你才剛來這裡,晚上還是少出來的好。」

「怎麼了?晚上有什麼?牛鬼蛇神嗎?」蘇妤握緊了手裡的掃把,她承認自己害怕了。

「不光是這些東西,你也知道我們這裡陰氣挺重的,吸引的可不僅僅是這些東西。你們小女孩害怕的蜈蚣蟑螂啊這裡也不少,你在黑夜裡幹活的話不小心就會碰到,到時候被咬了就你自己倒楣了!」軍覃憋著笑,這些雖然是在嚇唬她,但也的確是存在的。

「你們兩個深更半夜的在這裡調情呢?小管家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不睡?要是撞上鬼了怎麼辦?」軍樊在一邊偷聽了半天,帶著壞笑加入了嚇唬蘇妤的團隊。

手裡的掃把越捏越緊,蘇妤給自己緩了口氣,四下看了這裡的建築之後跌跌撞撞的逃回房間,連招呼都忘記了打。

人一走,兩個男人笑的一臉無害,相伴走下樓。

樓下的軍祺菲全程聽見了他們所交談的內容,嘴角始終帶著笑。雖然新管家還沒有熟悉這裡的環境,但是在很多方面已經勝過之前的管家了。

軍家人坐在一起誰都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但是氣氛卻異常平和,完全沒有任何尷尬。或許這就是軍家人相處的方式,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話語就能將每個人的心相連。

蘇妤能做的就是保證自己的安全,她不能去淌這趟混水,更不能對軍家人的行為有意見。就算他們在她面前將人活生生的給殺害了,也不能說任何反對的話。

他們就是這樣嗜血的一家人,沒有任何理由,只為生存。

世界上難以解釋的事情多到就連科學都不得不否認的程度,有些人也是無法解釋的存在。科學再先進也有遺漏的地方,人的頭腦再聰慧也有想不到的地方。

既然已經將事情發展成這樣了,蘇妤想要怪責任何人都沒有理由,這件事只能怪她自己。在路上隨便看到張應聘的單子就過來了,在之前也沒有想過其他的風險,哪怕是想過一點點也好。

在這裡幸好還能生存下去,要是一開始就被軍家人給同化了,日後想要逃走都沒有辦法了。

蘇妤暗自做下決心,一定要在得到軍家人的信任之後,找一個時機能夠讓自己脫身。順便再去警察局將這一事情給告發了,到時候就不愁會被他們抓住。

就算他們能夠低檔的住槍林彈雨,大不了開來大炮直接將這裡炸平了!

躺在床上還渾身發著抖,蘇妤滿腦子都是這樣膽大的想法,雖然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至少她是想要為自己的生命的努力的。

「你們說這個新管家能堅持多少時間?打個賭吧,我賭一個星期,你們呢?」軍覃把弄著自己的指甲,即使是看不見蘇妤,他滿腦子也都是她的身影。

「我賭一個月,你們呢?」軍樊突然露出壞笑,在今天已經簡單的和蘇妤相處過了,對她的膽識也有了初步的定義。

「一年。」

就在所有人都期待得到軍祺菲的答覆時,軍齊彥冷不丁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軍祺菲斜了一眼三個男人,不得不說這個蘇妤的膽量真的是在她的意料之外的。或許她能夠成為軍家永遠的幫扶者,並且能夠和軍家人成為同類。

「我賭她此生都會跟我們在一起。」

「大姐,你這也太不切實際了,二哥說一年我都覺得不現實,怎麼可能是一輩子呢!剛才我和小弟在樓上嚇唬了她幾句而已,她逃得比老鼠都快,這樣的膽量怎麼可能在這裡生存一輩子?」軍樊好笑的說道,他還真覺得是軍祺菲誇大了蘇妤的本事。

「我不能保證她一定能呆多久,但是她和之前的所有管家都不一樣,這是我們不可否認的事實。或許我們能夠將她的心拴在這裡,她的一切行為都跟我們同步,等到她適應之後再同化,和我們共生死!」軍祺菲還是不想要放棄這個難得的膽大女人,也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她是這個家的老大,就有權利決定這些事情。

「你非要再讓人死一次就滿意了?你也說了,這個管家來之不易,就連我都覺得她難得。萬一在同化過程中出了事,你再上哪裡去找這樣一個合適的人來?我們現在已經不方便頻繁的出去辦事了,封塔的人隨時出現在我們周圍,正面交鋒只會落得兩敗俱傷!」

軍齊彥的意見有時候還是很管用的,就好像這一次,軍祺菲就算還是不滿,卻也不能多說什麼。

「二哥,這是我聽過你說的最長的一段話,看來你是真急眼了!」軍樊好死不死的一屁股做到二哥身邊,開始進行他慘絕人寰的拍馬屁。

「算了,咱們沒必要為這麼一件破事弄得不安寧,想想怎麼對付封塔的人要緊。不管怎麼說,這個丫頭我們不能讓封塔的人知道了,如果你們不希望她被我同化,就要保護好她。如果她落在封塔的人手裡,後果有多嚴重你們是知道的。」軍祺菲不想再讓家裡的氣氛變得尷尬,於是先退一步,解決掉眼下最迫切的事情才是關鍵。

一時間軍家人都沒有了話說,面對封塔的事情,他們還是無從下手。

封塔,一座隱藏在荒郊的寶塔。裡面的人世世代代都傳承了一種叫做魔眼的神力,能夠看出某些群體的異樣。

第一次交鋒是在一年多年以前,軍祺菲被他們的人帶回寶塔裡審問,渾身被炭釘給釘穿了不說,鮮血也被放了不少。那一次要不是軍齊彥及時趕到將她救了出去,只怕她早就沒有命了。

對軍家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體內的鮮血,一旦鮮血流失,他們就要面臨衰弱的威脅。

封塔的人世世代代都跟吸血鬼家族結仇,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吸血鬼從這個世界上除掉,這無形中也得罪了不少吸血聯盟。

不光是軍家人,迄今為止他們一共毀滅了六大家族和兩個聯盟組織,成為吸血族共同的仇人。

現在軍家人已經被孤立起來了,他們逃到這裡也是為了養精畜銳,等著有朝一日能夠一洗前恥。對於外界的吸血家族他們無從得知,甚至以為這個世界上他們是最後的倖存者。

蘇妤躺在床上無法入眠,眼看太陽就要出來了,她也無心再強迫自己。索性爬起來穿戴好衣服,先去洗一洗臉上的擔憂和無措,她必須要讓自己堅強。

誰都不會可憐她的生命,如果她自己再不愛惜自己,可能真的就沒法活下去了。

等下樓的時候,軍家人已經各自回房間休息了,他們的時差就是這樣。如此反倒也好,蘇妤可以幹自己的活,不用看到他們也就不用害怕了。

洗了洗昨天扔在水桶裡的抹布,從昨天斷開的位置開始一點點擦著每一個角落。即使外面陽光正好,可始終不能照射進來,房子裡永遠都是昏暗的一片。

眼看就要十點多了,蘇妤心急如焚,自己打掃的速度太慢,直到現在還只完成了二樓的清掃。昨天軍祺菲是說要在八點鐘之前將整個房子的衛生都做乾淨的,要是發現這麼晚了她還沒有完成任務,生氣起來就糟糕了。

好在直到十一點為止都沒有見到軍家人的身影,蘇妤也能在清掃的過程中慢慢熟悉這裡的環境。整個房子的機關所在地蘇妤都牢記於心,在碰任何東西之前都仔細的想過這周圍是否存有暗器。

軍家人的房間蘇妤不敢進去,只能等他們出來之後再進去打掃,他們都是夜貓子,白天睡覺也挺正常。

十二點之後,蘇妤看軍樊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她急了。

光憑她自己是無法在外面獲得新鮮的血緣的,比起軍樊的實力,她差的不僅僅是一個地球的距離。

就像她自認為的,如果她出去殺人或者偷東西,可能她會被人家給扣下來扭送警察局。但若是不出去,她永遠不可能找到熟練下手的方法。

看了眼軍樊禁閉的房門,蘇妤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提著自己的小包硬著頭皮出門了。

走了好久之後來到車站,這裡果然還是和昨天一樣冷清。手機震了兩下,媽媽發來短信要蘇妤記得吃飯,這時候蘇妤才意識到自己又是兩餐沒有吃。

不想的時候還好,一想反而開始餓得慌了,好在公交也來的快,熬過這幾十分鐘就可以在街上買東西填飽肚子了。

天氣好到沒話說,這是久違的自由時間,僅僅只是兩天而已,卻跟過了兩年似的。

蘇妤唯一能夠肯定的是,軍家人暫時還沒有要拿她怎麼樣的意思,就算軍祺菲有想法,至少還是有護著她的人。

下了車,街道上販賣的食物攤點眾多,味道也各具特色。蘇妤認真的數了數自己的現金,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東西笑了。

將剛才的煩惱拋開不計,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大吃特吃,將自己的肚子給填飽再說。

身旁的人個個都是上班族,只是在這裡匆匆吃上一頓就要馬上趕回公司工作的上班黨。蘇妤很想和她們一樣,有自己穩定的工作和薪水,能夠朝九晚五的在外奔波。

現在整的這叫什麼事?她好好的一個妙齡女紙卻要在吸血鬼周圍蹦躂,這不是作孽嗎?

雖然之前是挺著迷那些電影中的美男紙,可也不帶在現實中還要遇見的呀!她也不是狐狸能有九條命,她蘇妤就這麼一條金貴的生命,萬一走差了不得成了他們的食物嗎?

「一個人在這裡幹嘛呢?」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正狼吞虎嚥吃著拌飯的蘇妤徹底傻了眼,難道說……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在家裡睡覺的嗎?我走的時候你還睡著,難道你跟蹤我?」

「我是擔心你被員警捉到局子裡去所以才追過來的,不過我可沒有跟蹤你,你身上早已經有了我們的氣味,想要嗅到你的氣味還是很簡單的。」軍樊理所當然的在蘇妤身邊坐下,滿臉都是我就知道你不行的意思看著她。

「合著我以後一點自由的空間都沒有了,你坐這裡等等吧,我吃完就跟你出去覓食。」

等蘇妤吃完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期間軍樊閉著眼睛養精畜銳,周圍的年輕女子都紛紛看向這裡。這麼一大帥哥擺在眼前要是不多看兩眼都對不起她們鼻子上的那兩個眼睛。

只是這樣無形中給了蘇妤很大的壓力,大家都猜測她和軍樊的關係,聲音之大讓她無地自容。

「你說旁邊這女的配得上他嗎?我看怎麼就跟一村姑似的,你都比她好看!」

「哎喲你哪能拿我跟她作比喻呀!現在都是美女配野獸,帥哥配村姑的!說不定這個帥哥的口味就是這麼重呢!」

這些話很不入耳,蘇妤本想安靜的吃自己的東西,可是就連面前的大媽聽到這樣的話也噗嗤笑出了聲。還能有胃口嗎?她只是認識這個男人而已,誰說她就一定要和他有個什麼了?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你們別瞎猜了!」蘇妤將筷子往桌上一摔,板著臉說道。

「哎呀不是就不是唄,有什麼要發脾氣的?我還說怎麼帥哥身邊坐了個村姑呢,原來只是個村姑而已!」

當下蘇妤就被氣得要死,而軍樊卻在一邊安心睡自己的,她可不相信他什麼都沒有聽到。就連方圓十裡外的聲音,只要他想聽也一樣聽得見,這麼近的距離他怎麼就裝聾子了呢?

猛地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那人想要裝睡就要他裝到底好了。

可還沒有走幾步,軍樊已經站到了她面前,兩眼清澈的根本不像剛睡過的人。

也對,她只是一個小管家而已,主人家怎麼會管她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可這些委屈都是他帶來的啊,難道他不應該出面說些什麼嗎?

讓一個女人在外面被其他女人數落,這是男人該幹的事?

越想越生氣,蘇妤乾脆掉頭往反方向走,身後的人不緊不慢的跟著,也沒有要說些什麼的意思。

不自覺就走到了醫院樓下,蘇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這裡來了,看來殺人和偷取,她的第一選擇還是偷。

要讓她殺人,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好生生的一條命,她怎麼能夠下得去手?

進了醫院,蘇妤的手心開始冒汗,卻也堅強的咬咬牙沒有讓人看出她的不對勁。

「你要走到哪裡去?血庫不在這邊,昨天我們還來過的啊!」軍樊無語的指著另一頭,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海底針,想撈都沒法撈。

「我只是想要隨便逛逛而已,用時間消磨我緊張的心。」

「都做過一次了你還緊張個毛線啊!現在又不是要你親自動手,不還是看我的方法嗎?現在沒有人要求你一定要做到哪些程度上,關鍵還是看你自己的意志。」其實教人這一套學問上軍樊還是比較有造詣的,他只負責傳授,剩下的就要看學習的人有沒有這個資質了。

「你今天別再像昨天那樣專門找女護士下手,你也教教我怎麼去偷單包的那種血漿袋,不然一箱我是抬不動的!」蘇妤皺著眉頭時刻保持緊張狀態,就算嘴裡和軍樊說著話,眼睛也絕不會看他。

「你四處看什麼呢!你要是自己錯過了就別怪我動作太快!」軍樊不滿意的狠敲了兩下蘇妤的腦門,責怪她的漫不經心。

這個時候蘇妤根本無心跟軍樊解釋,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後找可用的血緣。路過的人無一不對軍樊側目,這也大大減少了蘇妤的壓力,至少她不會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萬一被人盯上了,想要辦事就難了。軍樊他自己就有十足的能力躲過人們的懷疑,就算被當成萬人矚目的物件也沒所謂。

要是有朝一日她也能像軍樊那樣行事,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顧慮,更不會擔心自己會被人反扣帶走。要是她也同樣具備軍樊的能力,就能夠長生不老,這難道不好嗎?

蘇妤猛地一拍腦門,她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動搖自己的決心?本來她應該好好的計畫自己出走的相關程式,為什麼現在卻要想著被同化之後的優勢?

同化可是要變成他們那樣可怕的人,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允許自己變成一個僵屍!她不要,她也不能,她還有母親要養活,這決不能再繼續想下去!

軍樊眼看著蘇妤精分似的胡言亂語,歎了口氣,這個女人身上太多的秘密,讓人不得不為她捏把汗。

到了重症監護室,軍樊很自然的進入到了病房裡,蘇妤猶豫再三也跟著走了進去。

其他的床位都有人陪伴,而靠窗的床位卻只是孤零零的躺著一位中年大叔,蘇妤看到大叔頭頂的血袋,看來他是剛做完手術躺回來的。

其他人看見軍樊和蘇妤也沒有過多的留意,誰家病人來了看望的人都很正常,不至於達到刻意觀察的程度。

可就在這個時候,軍閥將手伸向了血漿袋,僅僅只是一瞬間,血漿袋裡的血就被抽的精光。床上的男人還昏迷不醒,蘇妤自覺的為軍樊最掩護,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

出了病房門,蘇妤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這是一條生命,她要看到男人無恙之後才能安心的離開。

過了沒一會兒,隔壁病床的家屬看見男人的血漿袋滴完了還納悶了好一會兒,按理說沒有這麼快才是啊!

護士們匆忙趕了過來,將男人團團圍住,她們同樣不理解這血到底去了哪裡。男人體內的血量並沒有達到預計的數字,可這血都到哪裡去了呢?

直到看見護士重新拿著一袋血漿過來蘇妤才放心的離開,軍樊跟在後面別提有多傷神了,這樣一個心軟的人怎麼可能在日後獨自動手獲取血緣?

這教學的時間看來不會很短了,軍樊只感覺自己的心好累,蘇妤這個女人始終還是有心臟在跳動的人類,會心軟也是正常的。

他們不可能去找一個嗜血成性的人來做事,更不可能每一次都自己出去辦事,萬一碰上封塔的人,這麼多年來的堅持就會功虧一簣。

出了醫院,蘇妤好奇軍樊是怎麼將血都給吸沒的,直到看見軍樊的手。

如果這還能稱之為人手的話,世上的怪物都該無地自容了。軍樊能夠將手的狀態變換自如,一會兒是正常的樣子,一會兒青筋突起。

「血都在我體內,今天我可以不用再吃什麼了,倒是你,不給自己買點什麼嗎?」

「上哪兒買?」

「難道你打算吃了剛才那頓就繼續餓著?等到明天中午再出來吃?隨你去哪裡,超市也好菜場也好,你購置的東西我來付錢就行了!」軍樊將手到處指指點點,這裡可以買東西的地方還真是多,比起他們那個偏遠的地方來說要好太多。

「你一個吸血鬼還知道菜市場這種地方?為什麼我對你的印象突然大大的減分了呢!」蘇妤不可思議的笑道。

「為什麼我不能知道這種地方?吸血鬼也是會自己出來活動的好嗎?我們跟你們是一樣的!再說了,菜市場這種地方雖然很髒很亂,卻也是我們下手最方便的地方,出了事也不會懷疑到我身上來,還沒有監控!」

到了超市,蘇妤盡情的購置了自己所需要的物品,還包括一系列的蔬菜肉類。既然軍樊這傢伙說要請客,就沒有必要跟他客氣,這男人也不是會斤斤計較的人。

比起軍家那幾個成員來說,軍樊還算是比較平和的了,他只是會發牢騷而已,從來不會做對蘇妤來說危險的動作。

倒是軍祺菲一直成了蘇妤的心病,只要是看見她就會不自覺的開始害怕,加上昨天她說的那番話,簡直能讓蘇妤嚇死。

軍樊見蘇妤買完了東西便去櫃檯結帳,最後很有紳士風度的拎起了全部的袋子,在一片女性的注目禮下悠哉離開。

剛出超市就來了輛空的士,軍樊嘴角一勾,讓蘇妤先上了車。

「為什麼你們自己不開車出來呢?買一次出行都要做公交的話會不會很累而且還會很麻煩!」蘇妤不得不說自己困擾這個問題很久了,他們軍家人又不是缺錢的那一類人,為什麼每次出行還要坐公交呢?

「其實也就是你來了我才陪你做公交的,你忘記我有瞬間移動功能了嗎?我想要去的地方不用一分鐘就能到達,但要是帶著你,可能在中途你就昏死過去了。」

司機乾咳了一聲,這些話在他眼裡完全是神經病才會說的,這怎麼可能?

蘇妤也注意到了司機的反常,而軍樊卻跟沒事人一樣繼續說著他的輝煌史。

等軍樊語畢,司機終於是忍不住了,乾笑著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小夥子,我看你人挺正常的,怎麼說話這麼沒譜呢?這個世界上哪裡有瞬間移動?你看科幻電影看多了也不至於融入到生活中來啊!還有我說這位小姑娘,你聽他在那胡扯沒覺得他不正常嗎?難道你也跟他一樣?」司機自然是會質疑的,畢竟他沒有親眼見過。

既然司機發了話,軍樊就很有必要好好展現一下他的才能,在司機還在嘲諷的時候,從車後座移到了副駕駛。

司機嘴裡的話卡在喉嚨上不上不下,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剛才這人還在後視鏡裡看見的,怎麼一秒不到就跑到身邊來了?

難道真的有瞬間移動?這怎麼可能?這不科學?這不現實?

蒙圈的司機已經無法淡定的繼續開車了,方向盤被他左搖右擺,車也跟著左右搖晃。蘇妤坐在後面簡直要被轉暈了,而軍閥卻笑得一臉真摯。

打從上這輛車開始軍樊就沒有想過要讓這個司機活著回去,不管是在路途中還是到達目的地之後,這位司機必死無疑。

而這些蘇妤並不知道,還以為這只是一次簡單的回程,哪裡知道軍樊自己已經謀劃出了一套完美的謀殺計畫。

「好漢饒命啊!大俠,你要什麼直接拿去,哪怕是我的身體你也可以拿去!放過我好嗎?剛才是我口出狂言,不該對你不敬,姑娘我也跟你道歉,你們千萬要原諒我啊!」司機不得已將車停在路邊,兩手摩擦著求饒。

「你做錯了什麼?你自己來說說看吧!」軍樊饒有興致的靠在椅背上,滿臉都是戲謔。

「我全錯了,我全都做錯了!我說錯了話,我讓你們不開心了,我自罰!」在兩人的矚目下,司機揮手往自己臉上拍去。

「其實我不覺得你說錯了什麼啊,我在幾天前也跟你一樣覺得這不可能,可現在我才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的。其實他只是想讓你明白這個道理而已,沒有想對你怎麼樣的意思,你也別太緊張了!」蘇妤很是同情的安慰道。

「你覺得我們放走他之後他會乖乖的不出去亂講?你可別太天真了,我們的確可怕,但最可怕的始終是人心。」軍樊好笑的回頭對蘇妤說道,這些道理他都講過不下幾十次了。

「難道你真要對他下手?別這樣,我們好好跟他交代兩句就行了,你今天已經飽了不是嗎?家裡還有昨天沒用完的血漿,你這樣會折壽的!」無法找到合適的理由去勸服軍樊聽取她的意見,思來想去蘇妤竟然說起了佛法。

「折壽?恩,這兩個字我要是回去說給他們聽,可能就連面癱的二哥都會笑出來。」

司機趁兩人交談的時候想要溜走,不聲不響的移動著身子,輕輕解開安全帶就想要跳下車。可才剛打開車門而已,剛才還在副駕駛的男人就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這下司機可算是徹底嚇癱了,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何方神聖?

「哎……這人哪,就是太自負。你認為你逃得走嗎?」軍樊雙手抱胸一副悠哉的抖著腳踝,如果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還真看不出來他的屬性。

「本來我還想幫你說說好話的,你這一出逃的行為,可能我說一萬句都幫不了你了!」蘇妤本以為自己能夠勸軍樊放他一條生路,誰知道這司機這麼不經試煉,還沒怎麼著呢就落跑了。

到了這個地段車流量已經減少了很多,在路邊停了這麼久了也沒過往的車輛,軍樊三下兩下將人從車裡給扯了出來,直接扔進了後備箱。

蘇妤坐在車後座還能感受到後備箱裡的掙扎,但是這都是徒勞的,軍樊的心意已決,任何人都無法再對他說什麼。

一路無話,軍樊默默的開車,蘇妤緊閉眼睛想忽視身後求饒的聲音。

既然要做到軍祺菲的標準,這就是最好的實驗機會,首先要對生命無感才能做到冷靜。當再次睜開眼睛,蘇妤一掃剛才的不安,轉而換上最平靜的姿態。

在後視鏡觀察蘇妤蛻變經過的軍樊不經意勾起了嘴角,這個女人的自我適應能力真的不是蓋的,實在是難得。

車一路開回了家,等打開後備箱的時候,蘇妤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剛才精心裝好的食材被司機折騰的面目全非,好些麵包都被壓扁了不說,餅乾也都壓碎了。司機的腳此時還正踩在一把芹菜上,那芹菜已經爛的不能直視了。

軍樊將人拖出來推進家裡,蘇妤一人面對這後備箱裡的狼藉,只感覺到心累。

好不容易可以自己做飯自己吃了,沒想到食材還都被毀的不成樣子,她到底應該怪誰?

不,她沒有資格怪任何人,在這裡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要默默吞回去才行。她只是一個管家婆,只有被調遣的命,哪能對自己的主人家有反抗的心理?

好不容易將東西重新裝好依次拎回房間,軍家人就坐在客廳裡,可誰也沒有要幫一把的意思。蘇妤自己知道她要習慣這樣的狀態,沒有人可以給她幫助不說,她還要提供幫助給這群人。

司機的哭喊聲一次次擊打在蘇妤的心頭,她知道自己要是心軟就輸了,於是裝作什麼事都沒有開始忙活自己的晚餐。

在這裡,一天的工作到此為止就結束了,蘇妤可以盡情的享受剩下的空閒時光。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總之蘇妤現在心情很好。

在碩大的廚房裡,蘇妤能用到的東西就只有那麼幾件,這對她來說完全就是豪華廚房的規模。好些東西她根本見都沒有見過更別提用了,想要跟軍家人問問卻也張不開嘴。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蘇妤打開廚房的吊燈,正式開始自己的晚餐製作。

她不知道司機最後到底怎麼樣了,反正已經沒有再聽見他的求饒聲,是死是活跟她沒有關係。說不定以後這種裁決的事情會落到她的頭上,只希望到時候不要手抖就行。

等天徹底黑下來,飯也蒸的差不多了,蘇妤將鍋洗乾淨之後圍上圍裙,忙活在炒菜和接水之間。

不得不說這軍家人雖然不算是人,但生活的地方還是很人性化的,基本在廚房裡想找什麼一下就找到了。而且這個廚房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今天上午蘇妤在清洗的時候差點沒吐出血,光是灰塵都有一噸了!

蘇妤是第一個在軍家自由炒菜的管家,軍家人面面相覷的同時也對蘇妤十分滿意。或許她是大膽的,軍家正需要她這樣的人出現,日後行事也會方便得多。

簡單炒了幾個菜,一屁股坐在飯桌上開始吃只屬於她一人的晚餐。頭頂上的燈一眨一眨的,蘇妤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些,這倒是個好辦法。

可吃到一半,燈突然全黑了,周圍陷入一片漆黑。

蘇妤洋裝淡定的站起身,可肩膀上突然多了一份力,像是誰將手搭在她肩膀上似的。

要淡定……要淡定……崩潰了你就輸了……

不斷給自己說著安慰的話,蘇妤深呼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借著月光繼續吃著自己的東西。

本來還擔心這位新管家會嚇得尿褲子,軍家人齊刷刷的趕過來,卻看見那人正跟陰魂並肩而坐。在這種情況下她仍然吃的很香,完全沒有要逃開的意思。

「她真的是人類嗎?為什麼她不害怕?她應該看得見啊!」軍覃大張著口興奮的叫囂著,這個女人的身上可以挖掘出很多新鮮的東西來,這讓他不得不感到新奇。

「剛才在車裡我就發現了她的變化,從害怕和擔憂轉化成淡定和堅強。她在自我修復強心臟,這對她來說或許是件好事,比起之前光是適應這裡的環境都要得幾個月的管家們,她真的算優秀的了。」軍樊微微一笑,蘇妤的能力雖然沒有多少長進,但是她的適應方法真的很大膽,也只有她自己駕馭的了。

「這是一個好苗子,以後她就交給你們幾個了,我只看成效。」

大姐的話一出,小弟們剛才還開心的臉瞬間塌了下去,沒有什麼比教一個從零開始的人還要更讓人感到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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