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7 恩人是美男

「姑娘好口才，不知姑娘師承何處，可懂如此佛理？」一道好聽的聲音傳入默默的耳中，默默抬頭就看見那像妖孽一樣的男子。

說是妖孽不足為過，只見男子如墨的青絲用一個金冠挽在頭上。細長的鳳眼微微上揚，眼角處一粒紅色的淚痣點綴在白皙的肌膚上。高挺的鼻樑下有著一張性感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揚。男子穿著火紅的長衫，長衫上金線繡著大朵大朵的花點綴著。腰封、衣擺、袖口處都用黑色混著金絲滾邊。腰間一側掛著一塊剔透的玉佩，手上則拿著一把摺扇。僅此一眼，就可以斷定此男子非富即貴。

話說默默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般的美男，一時間不由得看呆了神。

「姑娘，姑娘！那個，你流口水了。」男子不是第一次被女子看呆了神，只是這次被一個乞丐看呆了，不由得出了作弄之心。

「額，帥哥，不好意思，謝謝您剛剛出手相救。」默默驚醒過來，連忙用手擦拭嘴角。咦，沒有口水，被嘲諷了。剛對帥哥有了好印象，頓時消散全無。

「帥哥？呵呵，姑娘的用詞還真別致啊。」男子聞言，打開摺扇，掩嘴笑了起來。風度翩翩，果然美人做什麼都是美。

洛水看見有人壞了自己的好事，心裡憋屈的緊：「哪來的野小子敢壞了你爺爺的好事？兄弟們，上！」

洛水說完給了個手勢，那幾個大漢接到手勢連忙沖了上去。本以為男子只是一個人，想著人多欺負人少。可就在他們手要接觸到男子的時候，人群中又跳出了幾個黑衣人。黑衣人出手乾淨俐落，不消一會，那洛水的手下就全趴於地。

「今日算你狠，改明兒你洛大爺我連本帶利都要討回來，我們走！」說完，洛水在他的手下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跑了。

默默看著洛水狼狽的背影，嘴角不由得上彎，心裡直好笑：這洛水，莫不是豬頭？走了還不忘撂下幾句狠話，難道看不出人家比他們要厲害很多？還下次討回來，我看下輩子都討不會來。笨死了，萬一下次又被人給打了，難道要一直威脅下去？

男子看著默默一會兒鄙視，一會兒樂呵的表情，也覺得有味，純當看了一場戲。

過了一會兒，默默想起還需要向恩人道謝，連忙轉過身看著男子，露出一個自認為漂亮的笑容：「那個，帥哥，謝謝您今日的出手相救。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為報，唯有……」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這有一錠銀子，姑娘還是帶你同夥先去看大夫的好，在下還有事，先行告辭！」男子在看到默默的笑容後，陡然的轉身，似乎害怕默默提出什麼奇怪的答謝，連忙扔下一錠銀子帶著那幾個黑衣人迅速離開。

周遭看熱鬧的民眾跟著男子一齊消失，不一會兒，街道就恢復了平靜，仿佛剛才的事不過是石子落水，一陣漣漪罷了。

「那個，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類！」默默不死心的朝那人離開的背影吼去，可回答她的卻是寂寥的空氣。

默默撿起男子留下的銀子，她才剛來這個時空，對錢沒有概念。只知道進城門乞丐是一個銅板一個人，那多少個銅板又是一錠銀子呢？想來想去默默還是沒有頭緒，當務之急還是送阿牛去看大夫的好。

默默本身就是個傷患，這會又帶著阿牛這個傷患。攙扶著他，他走不動；背著他，她走不動。這不才走了幾步路，默默就動彈不得了。兩人像爛泥一樣的靠在牆角滑了下來，默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子就像要散了一樣，到處都痛。

「這不是阿牛嗎？你們在幹什麼？」此時的聲音就像天籟之音般傳入默默的耳中。

「張姐，嗚嗚，看到你太好了。阿牛哥被洛水那個混蛋打的昏過去了，我想帶他去看醫生……哦不，是大夫。可我走不動，又不知道在哪裡，嗚嗚……」雖然張姐很不喜歡自己，默默卻還是抱著張姐，將剛才受的委屈，擔的心，此時統統宣洩出來。

張姐想要推開默默，卻無奈默默的力氣太大了。試了幾次未果以後，張姐也放棄掙扎了：「洛水？可是城南一霸的洛水？你們怎麼惹上他了，阿牛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又沒事？」

默默哭夠了，用衣袖擦了擦臉，平穩了下情緒，這又將剛才的事情闡述了一遍。

張姐聽完，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默默，你是初來京都，要知道京都分成東南西北四大塊，每塊都有一個主管人。我們現在在的城南就是洛水的地頭，今日你是得了貴人相助留了命，只怕來日洛水就會叫人來取走。依我看，你還是先離開城南的好。」說完，張姐就拾起一枝樹枝，又在地上稍稍畫了幾個地區分佈圖。

「這裡是城南，洛水的地盤，主要居住的人群是普通百姓和我們這些身份低下的人。這裡是城西，風逍遙的地盤，主要居住的是一些富甲商人。這裡是城東，閆肅的地盤，那裡主要是青樓和酒樓的聚集地。這裡則是城北，周浩天的地盤，這裡則是達官貴人的住所，裡面的人非富即貴，全是有權有勢的人。」

默默看著簡易的地區分佈圖，不解的問張姐：「離開城南就沒事了嗎？那阿牛哥怎麼辦啊？」

「是的，離開城南就是其他三個人的地盤了，那洛水斷不會為了你同其他三人動武。至於阿牛，這段時間我會把他安排在廟街裡面，那裡人蛇混雜，洛水也不屑到那裡去。他身上的傷我待會帶他到劉大夫那裡去看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看你也不是做乞丐的料，這一錠銀子你留著自己用好了。」張姐似乎很不想把默默帶著身邊，就連她的退路都替她想好了，卻不肯帶她去廟街。

默默咬咬嘴唇，知道張姐一直不喜歡自己，自己死纏爛打也沒意思。默默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朝張姐道了別，又將銀子放在張姐的手中：「張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走可以。但這銀子，你還是拿著它替阿牛哥找個好大夫的好。阿牛哥現在還在昏迷中，你可以替我帶句話給他嗎？」

「什麼話？」張姐看著手中的銀子，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