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4 乞丐也溫柔

默默站在城門外，看著城樓那充滿了古都氣色，並且氣勢磅礴的佈局。這才覺得之前看過那麼多小說寫的形容詞，並非虛假。

只見整個城樓用青石壘成，每塊青石足有半米來高，一米來寬。城樓上的士兵均穿著盔甲，就像在博物館裡看到的一樣。城樓上每隔十米的樣子就有一個士兵站崗，而他們的身後也有一個士兵在來回不斷的查崗。城樓下的城門中，兩邊各站了5名士兵，左邊的士兵身邊還有一個穿著更加精緻的士兵，那個應該是長官吧。

再抬頭看向城門的正中央，一塊巨大的牌匾正掛在當中。匾上歪歪斜斜的寫著兩個字，像是象形文，又像甲骨文。默默對著那個牌匾看了許久，愣是沒看懂那2個字。正巧此時有個書生打扮的人從邊經過，默默一把抓住他，連忙問道：「帥哥，請問那牌匾上寫的是什麼啊？」

書生聽見有人叫他帥哥，心裡那個樂呵的。也不管對方是誰，連忙打開手中的摺扇，擺了個自認為最帥的姿勢：「這位姑娘您問我可是問對了人，這便是我們鳳朝的國都——京都是也。」

「哦，原來這裡就是國都了啊，謝謝帥哥了。」默默聽完書生的話，連忙道了個謝，走到了一邊。

默默抬頭看著京都的牌匾，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玉佛，這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確穿越了，而且還是個架空的年代。這裡不是熟悉的時空，不是知曉的歷史，自己又該如何在這裡生存？如果當初那個下水道是蟲洞的話，這裡會不會是平行時空的另一個世界？要怎麼樣才能再次找到那個蟲洞？這裡不知道有麼有下水道……

就在默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時候，一個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誒，誒，誒，說你呢，你個小乞丐站在這裡做什麼？不知道總督大人馬上要從這裡經過了嗎？還不快點從洞門進去，快滾。」

這是一天內第二次有人叫自己滾了，默默心裡的無名怒火頓時上湧，轉過身指著來人便破口大駡：「你生張嘴是吃屎用的嗎？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這條路這麼寬，我站在這裡礙誰惹誰了啊。滾，滾，滾，你怎麼不滾給我看啊，我媽沒教我怎麼滾！」

「呀呀呀，這小賤蹄子倒是長肥了膽啦。我倒要看看，今個兒是你滾還是你許爺爺我滾。」說完，姓許的城門護衛揚手便給了默默一拳。

一擊中紅心，默默只覺得腦袋一翁，鼻子一熱，喉嚨裡都是血腥味。姓許的見到默默發愣，心裡也有了些得意。一手抓著默默的衣襟，一手狠狠的開抽起來：「叫你囂張，叫你嘴利。叫你囂張，叫你嘴利……」

來來回回扇了幾下下，默默就覺得腦袋發蒙，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暈了過去。姓許的見默默暈了過去，也就松了手，將默默扔到一個狗洞邊，再也沒有管她了。

那狗洞本來就是乞丐進城的洞門，來來往往的乞丐做多了見高踩低的事。這會兒見到默默被人打的很慘的扔了過來，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於是乎，默默被他們從洞門口，一直踢到拐角的雜草堆裡。

過了許久，天完全黑了。默默這才摸著火辣辣的臉頰醒來，看著這緊閉的城門，默默不由得一陣懊惱，怎就不懂得收斂些呢？才來這個社會，什麼都不熟悉。萬一被人打死了，那可怎麼辦啊。

「你餓不餓？我這裡還有半個饅頭，你吃嗎？」就在默默懊惱自己的衝動時，一個小乞丐扒開草堆遞給了她半個饅頭。默默捧著半個饅頭，心裡一陣感激。張嘴想要咬饅頭，卻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疼的直吸冷氣。

「我說你，怎麼就非得和那許大頭對著幹呢？看你這樣子，莫不是從外地來的？」小乞丐見到默默吸冷氣，估計她是臉疼。連忙拿出水囊，到了一些水在破布上，敷上了默默的臉。

「我怎麼知道這裡的人這麼暴力，在我們那裡，這樣說說，最多挨頓罵就好了。」默默將饅頭掰成小塊放到嘴巴裡，也不好咀嚼，只是囫圇的將它吞了下去。

「啊，還有這麼好的地方。不知道你老家是哪兒的？」小乞丐聽見默默的描述，心裡頓生嚮往。

「我老家啊，很遠的地方，估計我再也回不去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默默見小乞丐那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由得想到自己如果將來歷說給小乞丐聽，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想到此，心裡一陣惡寒，連忙轉移話題。

「我啊，我叫牛伢子。你和他們一樣叫我阿牛就好了，你呢？」阿牛也不在意默默轉移話題，倒是很開心的同她說下去。

「我叫蘇默默，你叫我默默就好了。」原來他就是牛伢子，我也沒覺得自己和他有多象啊！默默掰著饅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

「默默，好好聽的名字啊。你爹是先生？」

「額，應該不是，怎麼了？」默默突然想起那個拿著鍋鏟揮舞的老爸如果扮作老師的樣子，會不會很搞笑，想著不由得笑出了聲。

阿牛看見默默的笑容，不由得看呆了神：「哦，沒什麼，只是覺得這麼美的名字也只有先生才想得出來。默默，你長得真好看。」

「謝謝，阿牛，平時你們睡哪兒呢？」不怪默默要問這麼偏的問題，只是這草堆裡蟲太多了，咬的默默身子到處都癢。

「平時我們都睡在城角的廟街裡，今天因為等你所以錯過了進城的時間，只能睡在洞門邊上。等到明日洞門開啟了以後，我再帶你到廟街去。」說完阿牛帶著默默走到他們的臨時住所處，那裡早已經睡滿了人。

「阿牛，這裡，這裡。」就在默默眼睛亂瞄的時候，阿牛已經帶著她走到了他們的「根據地」。

說是根據地，實在不錯。那裡到處坐滿了人，只留下一個小小的位置，想必是為了阿牛而留。再看那些人，或坐或睡，蓬頭垢面的，絲毫不在意。大家三五成群的，紮堆唱歌聊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