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民國夫人
img img 重生之民國夫人 img 第9章 惡夢難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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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鏡花水月(4) img
第78章 舊情難忘(1)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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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舊情難忘(3) img
第81章 舊情難忘(4) img
第82章 舊情難忘(5) img
第83章 舊情難忘(6) img
第84章 按跡循蹤(1)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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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惡夢難消(4)

如煙心中懼怕,便緊握了手中的傘柄,腳步匆匆,也顧不得地面上坑坑窪窪的泥濘髒水。

一口氣走了許遠,眼睛再不敢往四處亂瞟,想起今日裡發生的事,又在心中罵了周鏡西上百遍。以前她怎不知她這個哥哥還有這般無賴欠揍的模樣?

今日雖是花朝節,但她已經許久未曾過過這節日了。

然而在周鏡西的糾纏下,她又不曾到學校去,被他拉著去採購今日花朝節需要用的彩帶彩紙,並要她幫著剪出些花紙來,用於包住花梗。

將這些都弄好後,天色已經極晚。

周鏡西讓她留在周家,她拒絕了。

若是註定已不再屬於她的家,不再屬於她的家人,便不要心存幻想,一旦幻想得越濃烈,最後會痛得肝腸寸斷。

周家的一切,於她而言,也只是十八年的回憶。能珍藏這些回憶,卻不能去妄想再次擁有。

一整日裡,那個潔白無瑕的蘭嶽都不曾怎麼出聲,如煙偶爾抬頭看他,都能對上那雙看著她的迷戀眼神,讓她不得不假裝無意的轉頭。

周鏡西卻一味的在一旁打趣,「哎,我說煙公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情的?打小你跟蘭嶽這小子就比我們親近,怎麼這小子才離開了三四年,你就對他生分了起來?」

生分?何來生分一說?

她只是不想那玉蘭般潔淨的男子越陷越深。也不想欺騙他。

既然如此,便只能選擇疏離。

周鏡西不明白,所以他能在一旁為蘭嶽鳴不平。他多少知道如煙與商寒煜之間的事,那一夜,深秋寒風中,如煙只著一身單薄的衣裳,倒在了他的小公寓門口。

他將她帶入房中,還未來得及給她煮些熱酒暖身,她便拉著他的衣袖,淚流滿面的哀求:「鏡西哥……鏡西哥……將我藏起來,藏起來……」

他方將如煙藏好,商寒煜派來尋人的士兵便開始挨家挨戶的搜查。幸得他們不敢放肆查他周鏡西的屋子,寧願回去領罰也不敢冒險得罪他這個連商寒煜都要忌憚幾分的大舅子。

周鏡西恨極了商寒煜。

那個暴戾的兵匪,強行搶走了他打小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妹妹。他說他愛周鏡雲,卻愛得過於偏執,生生害死了周鏡雲。

周家無人不恨商寒煜。

然而周家如今只是一個書香之家,雖恨,卻對如今權勢滔天手握兵權的商寒煜無能為力,只能在他每年以女婿、妹夫的身份去周家送禮之時,將其冷漠的擋在了周家大門外。

周鏡西的恨,如煙都清楚。她甚至極清楚周鏡西在擔心什麼,他怕終有一日,她會步上周鏡雲的後塵。

周、柳兩家,是江南著名的書香世家,兩家更是幾百年的世家之交,雖平日裡走動得不太頻繁,但這小一輩還是處得極和睦的。更何況兩家有意無意想要結為親家,更是樂見他們走得近。

所以當周鏡西開口要她留宿一夜之時,周老爺、周夫人樂得直喚人去柳府走一趟說這事,幸得柳如煙攔住了。

她雖知周鏡西對她並沒有那些意思,但多少還是要防著,畢竟這關係,對方不知,自己心裡明鏡似的,不能亂了分毫。

想了許多,終於在不知不覺間到了她現所住的房子,在這黑沉夜色裡靜靜佇立。

三十幾坪的房子,一個人住倒也勉強過得去,只這房子年久失修,屋內花白的牆壁在幾處屋瓦下方,因長年漏水而被打成了暗黃之色,交錯縱橫間,倒將一間房子糟蹋得不成樣。

這房子有兩間臥房,如煙將其中一間佈置成了書房的模樣,雖擺放的書不多,倒也有模有樣。畢竟也不知這地方還能住多久。

開灶生火,燒了半鍋的水,洗了個簡單的澡便早早的上床歇著了。今日忙亂了一日,也想了許多,已然是累極。

清早淺眠,便被屋外樹上嘰嘰喳喳的鳥吵得不得不披衣起身,方推開門,一陣料峭冷風吹來,讓她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緊了緊肩上披著的外衣。

昏暗的小巷外,有幾個悠然移動著的小胖身子,偶爾低頭啄著地上的米粒青葉,一點一點的小腦袋,看著十分可愛。

如煙看著呆頭呆腦的覓食的鳥,突然想起了她姨娘給她爹添的那虎頭虎腦的小弟弟,忍不住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昨日見了,當真想一直抱在懷中不鬆手才好。

「可有值得高興的事?難得見你這般笑。」

一道醇厚帶著些冷意的聲音突然從昏暗處傳來,唬得如煙平靜的心驟然劇跳,未及隱去的笑僵在臉上,直到漸漸淡化,隱去了痕跡。

「總長可真有雅興,一大早便到這窮鄉僻壤中來散步?」

如煙在那個慢慢往她這邊走近的人靠近前,便整理好了自己有些慌亂的思緒,穩著心神,改了方才倚靠在門框上的慵懶之態,端上一副極其明顯的戒備疏離模樣。

商寒煜的身影漸漸從濃霧中走出來,一張俊臉有些蒼白,頭上的發被早露打濕,熨貼在額頭耳朵上,還一滴一滴的滴著水珠。「散步?老子還沒養成這般的雅興。」

他方一靠近,高大的身影便將巷外傳來的隱約光線都遮擋了去,如煙只覺得一陣窒息壓迫感鋪天蓋地地罩來,讓她透不過氣,忍不住又往後退了一步。

「退那麼後做什麼?怕我吃了你?」

商寒煜嗤笑,伸手去抓如煙緊拽著外衣前襟的如玉柔荑,卻被她快速的一抽,巧妙避開了。

「昨日可不見你這般閃躲周鏡西的觸摸。」商寒煜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陰沉,手快如閃電,一手抓了她往後縮的柔荑,一手掐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看自己。

在如煙含水秋眸中,隱約倒映著眼前男子的怒氣。

怒?為何而怒?

如煙笑,下頜傳來一陣陣的痛。他的手勁極大,大得似乎能掐斷她的頜骨,她皺眉,扭著身子掙扎,只讓那下頜處的疼痛加劇。

另外一隻自由的手不停的拉扯著下頜處的手,然而拉不動分毫,她改拍打著面前之人的胸口,卻只被那軍裝上的閃亮鐵片刮得極痛。

也不知是手上的痛,還是下頜處的痛,亦或是心中的惱怒,眼淚便這般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似無聲的控訴,又似無聲的求饒。

商寒煜一見她流淚,心便軟了兩分,手上的力道便松了些。但是一想起昨夜看著她與周鏡西的依依惜別,他就氣得恨不得一槍斃了那個人。

什麼大舅子?去他媽的狗屁!

跟他商寒煜搶人,簡直是在找死。

越想越氣,一夜未曾合眼,佈滿了血絲的雙眼,陰沉的看著淚眼朦朧的如煙。

每當她這般無聲流淚之時,似極了周鏡雲。哀戚,懼怕,還有些許的怨懟。

周鏡雲恨他。在她決絕的選擇以車禍葬送自己的性命之時,他便清晰的知道。

柳如煙也恨他。在他強了她的那一夜,他更是清楚的知道。

既然恨,那便一直恨到底吧。

商寒煜突然一把抱著如煙,大腳一踹,踢得那有些殘破的門扉咿呀咿呀的晃著。又「砰」的一聲關上,落下了門栓。

「你要幹什麼!」如煙回神,卻已經被他摔在了房中的木板床上,背脊一陣陣的刺痛,似觸到腰背神經,讓她有一瞬動彈不得。

商寒煜高大的身影壓了上來,「你恨我嗎?那便一直恨!一直恨……一直恨……」

「不要……不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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