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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大學士又重重參了太子一筆。
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這太子如此跌份,怕是不太適合做太子。
與此同時,邊疆傳來消息,說是守疆將軍打著‘打倭寇’的名義造反,如今都快入中原了。
於是本就生了病的皇上,病情瞬間又加重了許多。
裴知修和太子,為了我幾次起衝突,讓太子淪為盛京笑柄。於是新仇加上舊恨,這日夜裡,我收到了皇后的密詔,要我入宮見她。
來接我的嬤嬤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可再仔細看,其實滿臉都寫著吃人。
裴知修依舊在宮裡沒有回家,等我磨磨蹭蹭收拾好儀錶,他也沒有回來。
這嬤嬤大抵是看出了我的膽怯,硬是把我架上了入宮的馬車。
半時辰後,我已經跪在了鳳儀宮,跪在了皇后的下頭。
殿內光線有些昏暗,皇后從貴妃榻上站起身來,伸手重重捏住我的下巴,臉上的笑意變得十足陰狠,跟上輩子在二裡山害死我時如出一轍。
她咬牙切齒道:「賤人,就是因為你,害得幀兒被群臣彈劾,名聲敗壞一地!」
我嘿嘿笑:「你的幀兒啊,愛我愛得不得了,非要來糾纏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啊?」
我道:「哦對了,他還說,他真是太恨他的母后了,把折枝許配給了裴知修,才讓他變成現在這樣……他情願沒有這種母親——」
皇后戾喝一聲打斷了我的話,像是瘋了一樣的來掐我的喉嚨,長長的指甲扣在我的肉裡,相當疼痛難忍。
可就在此時,已有人大步闖了進來,光靠鳳儀宮的那幾個婢女嬤嬤,根本攔不住他的腳步。
皇后不敢置信得看著強闖進來的裴知修,伸手直指著他厲喝道:「你、你——誰給你的膽子!!」
可裴知修卻並不說話,而是迅速將我扶起護在身後,這才看向皇后,聲音無比陰冷:「皇后,你若再為難折枝,可就別怪我不留情面。」
皇后像瘋了一般沖了上來:「裴知修!你不過是個小小的芝麻官,憑什麼如此和本宮說話?!!」
可裴知修輕而易舉禁錮住了她,捏著她的胳膊,譏嘲道:「皇后還有心思和我糾纏?不如你先想想辦法,如何保護你那乖兒子的太子之位再說。」
裴知修帶著我轉身出了鳳儀宮,身後皇后大吼大叫,就跟瘋了一般。她想叫御林軍前來攔住裴知修和我,可惜御林軍卻遲遲不來,直到我們走出了後宮,也沒見到御林軍的蹤影。
回家的路上,夜風很大,夜色也很美。
我心情舒暢極了,笑眯眯得看著裴知修:「你怎知道我在皇后這,是張氏和你說的?」
裴知修道:「我與父親今日入禦書房和皇上議事。倒是正巧看到皇后身邊的嬤嬤帶著你入了後宮。」
我恍然,可又好奇起來:「可是,後宮的御林軍呢?你如此強闖鳳儀宮,竟也不見他們出現。」
裴知修似笑非笑:「御林軍統領是我父親的得意門生。」
原來如此,我對裴知修的膜拜度瞬間又上漲了五十個百分點。
裴知修說,守疆將軍造反,如今叛軍已入中原,倘若再不派軍鎮壓,很快就會攻入盛京,兵臨城下。
皇上為了這事愁得快要病入膏肓,思來想去還是請了定北侯父子入宮,與他們商討此事該如何解決。
畢竟整個大周的兵權,除了守疆將軍手中有一些,剩下的幾乎都在定北侯手中。
定北侯一聽,自是當仁不讓連忙跪地:「定北候,願率軍征戰,為國請命!」
「但是老臣有個條件,」定北侯的笑意不變,語氣卻變得陰測測的,「讓太子跟老臣一起去。」
皇上:「老匹夫……」
定北侯:「你說什麼?」
皇上:「朕應你。」
聽裴知修這樣說,我忍不住搖起了花手來助助興。
裴知修含笑看著我:「你很高興。」
我翹著下巴:「那是自然。——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必然還沒等到上戰場,就會先做個逃兵。」
裴知修久久不言。
我忍不住看向他,卻才發現,裴知修正雙眸定定得看著我,眸底,似乎隱約有悲傷閃爍。
我停下了動作,靜靜得看著他。我牽住他的手,輕聲道:「夫君,你怎麼了?」
裴知修卻猛得將我抱在懷中,很重、很重得摟緊我,仿佛要將我融到他的身體裡。
我睜大眼看著他:「裴知修,你在心疼我。」
裴知修的聲音鈍鈍傳來:「是,我在心疼你。」
我道:「可我此生,什麼都有了。我已經很圓滿了呀。」
裴知修道:「我會讓傷害過你的人,都付出代價。」
我鼻子忍不住有些發酸:「裴知修,為什麼你會對我這麼好?」
裴知修笑了起來:「對夫人好,還需要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