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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修雖在聖上那坦白了定北侯府世子的身份,可這消息並未官宣,因此京城眾人依舊不知情。
我亦繼續和裴知修住在小小的裴府,偶爾逗弄逗弄潑婦張氏,也是別有一翻滋味。
轉眼又是月餘,這日一早,裴府收到了一封獨特的請帖,正是太子送來的。說是明日未時邀請裴知修前去悅來客棧天字一號房一敘。
太子那廝心腸炒雞壞,我正打算直接將這請帖給撕了,可裴知修卻制止了我:「不如看看太子殿下的葫蘆裡埋了什麼藥。」
我只有按下撕紙的衝動,勉強繼續觀望。
次日未時,我與裴知修一同出門赴約,可豈料行至半路,竟然又殺出了程咬金。
我看著我哥那張慘兮兮的嘴臉,覺得不耐極了。
折消先是態度不屑得和裴知修打了個招呼,便可憐巴巴得看向我:「好妹妹,你過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我不耐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很忙啊哥哥!」
折消愣了愣,才道:「爹病了,你跟我回府看看他。」
我:「不去!」
折消果然就拉下了臉:「折枝你是不是瘋了?爹病了你也不去探望?」
我愈加不耐得冷笑:「又是太子讓你來的?爹怎麼早不病晚不病,非要這時候病啊?」
越想越覺得有陰謀,太子必然是想將我支走,再對裴知修行詭謀之事,念及此,我愈加覺得折消面目可憎,又沖著他啐了口唾沫,這才拉著裴知修走了。
可折消竟分外不屈不撓,竟強行來拉我,卻被裴知修一個過肩摔就把折消摔到了地上,讓他重重摔了個狗吃屎!
折消痛得怒駡:「姓裴的!老子絕不饒你!!」
我則蹲下身去,隨手在地上抓了把泥塞到他嘴裡,這才拍拍手,拉著裴知修走人。
我對裴知修道:「裴知修,我的親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娘。剛才那個沙雕,還有那個成日罵我賠錢貨的爹,他們從來,都不是我親人。」
裴知修看著我:「不,你還有我。」
我心下一暖,忍不住彎眼:「對,我還有裴郎。」
裴知修用力得握緊我的手,帶著我走入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三樓。
裴知修與我才剛入了雅間,就見房內竟只有秦花一個人。
最重要的是,秦花身上穿著十分清涼,只穿了一條抹胸裙,饒是房內有地龍,那也是冬日光景,她倒是不怕受凍!
我左右看了看,皺眉:「太子呢?」
秦花眼神有些恍惚:「太子、太子他……」
我頓時了了,怪不得剛才折消非要支走我,原來是在這安排了仙人跳呢!
裴知修卻分外淡定,甚至還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
秦花突然哭啼啼:「大人,您、您怎能如此對我……」
我:「?」
秦花可能發了大病,明明只是站在裴知修身邊一動一動,可嘴裡卻不斷說著雅蠛蝶,仿佛裴知修在對她做某種不可描述之事一般,真是讓我目瞪狗呆!
而就在此時,房間門突然就被人重重撞開了!——我和裴知修放眼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竟是太子和……和四五個內閣大學士。
我和裴知修:……
太子:……
內閣大學士們:……
*
大學士一號嚴厲的目光掃向太子:「太子殿下,您說裴知修姦淫婦女,下官怎麼覺得並非如此啊?」
大學士二號一甩袖子,憤然道:「太子殿下實在荒唐!讓老朽眾人扔下內閣一眾要務,非要跟你走一趟,就是為了看裴大人和他夫人在此喝茶?」
太子也慌了,連忙道:「各位大人,真相並非如此!」他又趕緊看向秦花,壓怒道,「秦花,還不快將方才發生的事說一遍!」
秦花臉色很是蒼白,連忙跪在地上顫聲道:「太子殿下,奴家也想勾引裴大人啊,可是、可是裴大人並不領情,還將我教育了一頓……嗚嗚,沒能勾引成功裴大人,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太子:「……?!」
內閣大學士們一聽,果然火上澆油得氣憤。
「原來是太子殿下讓這女子來‘勾引’裴大人的,太子殿下還真是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太子殿下如此行徑,未免太荒唐了!簡直丟盡皇家顏面!」
「百姓之不幸、大周之不幸啊!」
這幾個老臣你一嘴我一嘴,說話語氣越來越昇華,直呼喚得太子殿下快要背過氣去。
在一片混亂中,太子臉色鐵青得看向裴知修,眼神之陰毒,讓人不寒而慄。
可裴知修依舊淡定,似笑非笑得迎上他的目光,沒在怕的。
事後,裴知修給秦花掏了一筆巨額銀票。秦花拿著銀票,非常愉快得退下了。
而我也總算明白了,敢情裴知修這是在對太子計中計啊!
讓秦花表面同意來仙人跳裴知修,可實際上秦花根本就是裴知修安排的?!
果然好計、好計。
可我腦中陡然又浮現出一個問題。
裴知修……是怎麼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