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哪裡是湯比恩能想到的,宮中女人貌美確實不假,不是說不美,可卻沒有一個自然的美。
宮中那些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濃妝豔抹的,想博得君主一笑的那些女人多了去,拿扇公公來說,對他們,早就成審美疲勞了,更別說君王。
今天扇公公見青雀這等不靠裝扮,不施粉黛的素顏美,青雀長相清純,亦可謂在暮幽國王宮中是早就斷絕了的。若把青雀送宮裡,扇公公放心她絕對是一道別有風味的美餐。
能受到當今禦舟化桀身旁的紅人扇公公的賞識,可想而知,青雀很順利地當選。
這天夜裡,懷揣著喜悅,青雀邁開大步想快點回家把好消息告訴奶奶,要知道,進了暮幽王宮的女人,只要夠勤奮夠努力,就能闖出一片天,就是不能,也保自己餓不著,且現在又有一百銀錠可拿。
走到家門口,青雀卻停住了,一陣吵鬧聲從屋子裡傳了出來.
「哼!老婆子,識相的話趕快把青雀交出來,嘿嘿!要不然的話,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屋子中處著四漢,當中排行最小的老四*痞廝*發狠,以猛男的身材嗷嗷直瞪著他那雙陰鷙的眼睛。
「你們找雀兒作甚?」樊氏可能是被嚇到了,臉色直白,眼前又是痞廝的緊緊逼迫,使得樊氏不得不靠著背後的簡陋木桌子,顫抖地指著那壯男說道。想想老人家一輩子平平淡淡的,哪經過這場面。
「老不死的東西,別以為看你老,我們就不敢揍你啊!我數到三,再不交人,我就一把火燒了你這破房!」接著,又從壯男身後走出一身高七尺有餘,長得一副尖嘴猴腮型的青年男子,叫罹落。
見他一開口就是痞氣十分,身上無不流露著惡棍的氣息,一目便知定是某某市井流氓。
罹落,四漢中排行老三。
「咳——」見狀,樊氏也是個糊塗得都不知說什麼好,一臉不知所以的面孔,可心中就指定青雀肯定在自己病倒的這幾天在外面生了事端了,不然怎會入得了這群凶人眼。
就在那罹落蹦出那幾個威脅的字眼,這下,一直站在門外的青雀什麼也不顧了,隨手摸起一根粗木棍子,一個勁地沖進去一頭胡打,巧的是瞎得能歪打正著啊!痛得他們重重一陣嚎嚎的慘叫。
「是誰啊!既敢打老子!不不,不想活了是吧!」。罹落也夠倒楣的,‘嗷嗷’叫著疼,疼得說話結巴。
「啊嗚——痛,痛……」
「三哥,是個臭丫頭!」
「馬勒戈壁(地方罵人口語)!臭丫頭,別跑!」
在一頓狂轟濫炸後,青雀拉起奶奶著急得想要快點逃出這間屋子,不料卻被進來一長相兇惡,滿臉的絡腮鬍子的男人猛猛推翻在地。「呵!你們這群沒用的廢物,要不是我來,這妞還不丟在你們手上」那男人怒氣道。
「是是!大哥,還是你厲害!」罹落殷勤說笑,
原來男人是他們的大哥豹群散。
「哎!你這丫頭!你說你在外頭到底是惹了什麼禍端啊,你這孩子是想氣死奶奶不成!」青雀的奶奶本就是剛剛久病初瘥,怎受得了此禍事,遂連說帶大口急喘著,咳道。
「奶奶,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等青雀解釋完,罹落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了青雀跟前,倏爾伸出他那一隻鹹豬手調戲起了青雀的下巴。
「呦!你就是那個叫青雀的女孩吧!嘿嘿!長得還挺標誌的,怪道有人雇我們來。」
「嗷——嗚——」只見眨眼瞬間,罹落罵娘叫喊起,哦是青雀飛腳一踹,踢中了罹落褲襠裡的鳥蛋子。
「臭流氓!叫你碰本姑娘!」
緩過勁來的罹落,怒紅了歪臉,斜斜一掌便是狠狠扇了青雀一耳光,隨即推翻在地:「臭丫頭,給臉不要臉,老子今天就要上了你,我看你躲哪去。」說完話,罹落便忙不迭朝著青雀去。
看他雙目,已是漲紅了充滿欲望的眼睛,手掌相互摩擦著,他在滿懷齷蹉在用臭鼻聞,貪婪地聞了聞青雀的淡淡少女體香,這架勢可看得青雀雙眸直直欲發麻,渾身顫抖不已,心中怯意四起,懼是罹落想做出什麼禽獸之事來。
「二哥,你瞧老三嘿嘿,真夠風流啊!」旁邊拎著木棍的痞廝一臉轉向不知是不愛言語還是不善言語的驊無期(當中排行老二)。
見他一身灰粗布料製成的不知縫補過了多少個洞洞的長衣,在房中的燈火下,又清晰可見他有虎一樣的背板,熊一樣的腰身,縱然罹落的行徑再無恥,驊無期也一副視目無睹的模樣,仍是躲在一旁擦著他心愛的寶刀。
青雀被罹落兩手瞬間攬進懷中,便是瘋狂般一個個狼吻對準青雀玉頸,青雀不甘清白身就此毀掉,遂借勢,趁其不備,拼盡渾身力氣捶打罹落後背,並再使一腳氣勢凶凶,又次朝了罹落那褲襠處擊去,可是這回罹落變靈活了。
登時,見他快速地後退去,青雀也得以成功掙脫開了罹落粗壯的手臂,卻不想沒跑兩步,就被罹落逮個正著,罹落此刻已是色怒沖天,見青雀滿頰羞紅,罹落真恨不能一口吞了青雀這美食,遂一手由她的衣襟撕裂下來,一手揪住她已經破爛的衣襟,一手往下狠狠揉捏住青雀已明顯的胸肉。
轉眼,罹落又撕破了青雀的碎花裙袖子,露出雪白如蔥的玉臂,他將她推翻在地,脫下自個兒身上的衣衫,光著身板,淫笑著。
青雀癱軟在地,紅腫的眼睛怕得發直,嘴裡牙床在打顫著。
她攏緊被罹落拉扯中破損的殘衣襟,神情不知所措地爬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正若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綿羊,眼睛中充滿了不甘心,絕望,羞惱。
危急之即,樊氏咬緊牙根,盡身全力,沖過來想要阻止其獸行,不料被狡猾的罹落,一揪一甩,使樊氏摔出到了牆角旁。
「哎呦!我這老把骨頭!」哧溜一聲,重摔在地的樊氏痛苦一號。
「你個老不死的,活膩了你,壞老子好事,看我不弄死你!」罹落一把拎起大刀,轉頭朝摔在牆角的青雀奶奶走去。
「奶奶——」見危狀,青雀方才回了神,沖上去擋在了樊氏面前,想要護住樊氏。
「咦!你這小丫頭,別著急啊!再等下老子辦完你奶奶,嘿嘿,再來好好地舒服舒服你!」罹落無恥地耍動著食指,食指勾起,做了個調戲的指勢,並接著,陰裡陰氣說道。
「我是剛被暮幽王宮選中的秀女,我不准你碰我的奶奶。」青雀忽想起了自己被選為秀女一說,可她也想不到罹落可不吃她這套。「是麼!我好恐懼啊!啐!呵呵,今天就算你是天神女兒也沒用!」罹落很不屑地一把揪起青雀重重甩到了一邊。
「奶奶!奶奶……」青雀被痞廝控制住了,哭紅了的雙眼還在拼命嘶聲長號,可憐就要眼睜睜看著奶奶(樊氏)被他們殘忍殺掉,青雀心裡像刀割一般,無限地在對自己自責,怪己沒用,不能去救奶奶。
眼見著罹落的大刀快落下樊氏的頸部,霎時間,‘砰’得一聲清脆的回音蕩起,罹落的大刀被另一把更尖銳的,更霸氣的新亭侯擋住了去路。
「大哥,你,這是?」罹落驚道。
「老三,你可別忘了今天我們到這兒的目的,倘或這裡濺出了血,必得驚動了官府,那就是件麻煩事!咳!還有,這女子,她是甲府買來的,你可不能碰!」豹群散接著一聲訓斥說。
「是是!這規矩我懂,大哥!」對於大哥豹群散的話,罹落很是遵守,不敢有半點違背之意。再說,像大哥說的,我們是受雇於甲府,雖說不是甲府的下人,但拿人錢財,替人辦事,這是江湖規矩,不得逾越。
「什麼,是甲府!」此刻青雀什麼都明白過來了,他們就是受到了甲府的指使。
至於說甲府為什麼不直接派他們的家丁來,恐怕就是怕壞了他們的名聲吧!想來,這廝虛偽(甲仁德)在當地一直力圖給人營造一個德高望重的形象,就算是來契約,想那甲仁德是因生怕明著綁青雀會破壞甲府名聲。
這才暗自財甲仁德差使罹落這等江湖混混前來,如果得逞的話,一來趁著黑夜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青雀強壓到甲府,兀自可以保住甲府名聲。而外面的人只會認為甲府沒有派人強迫青雀進來,反是甲府心善,隨青雀的心來去主意,可若是她自己主動來履行契約,旁人就不會想到是甲府的原因。二來深化了甲仁德在當地德高待人的紳士風度。
「臭丫頭,放開。」痞廝一聲痛苦叫嚎。
「奶奶——」趁著豹群散他們說話不備時,青雀一硬咬痞廝的手臂膀,快速掙脫開了痞廝的控制,狼狽地抱緊了奶奶,生怕奶奶(樊氏)再受到傷害。
「你奶奶的,還不老實,看我不弄疼你!」就在痞廝手持一把悶棍想要痛打青雀時,又被豹群散給阻住了。
「大哥,知道了!臭丫頭,哼!我大哥今兒留情,你呢,就乖乖就範得了!要不然,可要勞我們強行送你去甲府。」見豹群散過來,痞廝馬上心領神會,轉頭便朝青雀神氣地吆喝道。
「青雀,這個死丫頭,可是,為了奶奶(樊氏)的病而把自己賣給了甲府。」聽到了甲府這兩字眼,樊氏也猜出了個一二,甲府在本地是何許的人家,她怎麼又不會知道,無緣無故跟甲府聯繫在一起,兩者必有關聯。
「奶奶,這——」一邊是奶奶的質問,另一邊青雀低頭顫聲,囁嚅道。
「唉!糊塗啊,丫頭,你怎能這樣,都怪奶奶,這把骨頭害了你啊!」待青雀把來因訴說清後,樊氏情緒更為激動,更為悲痛。
「嗚嗚——奶奶。」青雀淚水已如梨花帶雨般涔涔。
「好了罷!還要磨嘰麼,苦情戲演夠了吧,演夠就走罷!」罹落一臉漠然,後悠悠道。
下一刻,正當他們帶著青雀準備要離開時,房屋的荊門卻被外面一股莫名力量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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