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活路

緄那妹派繽敢話閽以詼俗櫚男耐貳

二人組猛的一哆嗦。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盡是絕望和無助。鄭義還好。神甫就快哭出來了。

「兩位老板」門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我是大砍刀。」

「呼——」二人組長出了一口氣。

神甫起身開門。鄭義把沙發扶正，重新躺倒在沙發上。

「兩位老板，你們這是……」二人組在酒店裏包下的是套房。有單獨的客廳、臥室和書房。大砍刀進門打量了客廳一眼，能砸爛的東西沒一樣是完整的。連沉重的電視櫃都倒在房間中央了。

「沒什麼，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鄭義倒在沙發裏，說話的聲音中透着無力與絕望。

「這是煙鬼。麻煩大哥讓他來和兩位老板商量一件事情。」大砍刀指着身後的一個人說。

失魂落魄的鄭義這時才注意到大砍刀身後還有一個人。

「哦」鄭義無所謂地哼了一聲。揮揮手說「去找老神棍」

大砍刀回頭見神甫坐在地上，背靠着牆抱着一瓶洋酒正在走神。他走到神甫身邊，蹲下來輕輕推了推神甫道：「老板？」

「嗯？」神甫緩緩地轉過頭看着大砍刀問：「你怎麼進來的？」

大砍刀還準備再說什麼，身後的煙鬼卻說話了：「算了，我們走吧。」

大砍刀和煙鬼離開了。

時間慢慢過去了。一直到了傍晚……

躺在沙發上的鄭義動了一下。從前一天晚上回到酒店到現在，魂魄出竅了快一天。現在終於歸位了。

又在沙發上躺了會，想想自己命不久矣。自己怎麼就這麼財迷心竅呢？黑手黨的經費都敢花，三個月下來錢都花了一小半了。這可怎麼辦。說不定在哪個月黑風高的夜裏手黨的殺手就要摸上門來了。

想了一陣，覺得肚子實在餓得難受。哎呀，管他的。要死活不成，要活死不了。先填飽肚子。殺手不是還沒找上門來麼。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死是活呢。

鄭義洗了把臉回到客廳，神甫抱個空酒瓶子還坐地上呢。

拍拍神甫。神甫緩緩地轉過臉來。一臉的茫然。

「穿上衣服，出去吃點東西吧。」鄭義說。

「吃什麼，都要死的人了。」神甫說。

「老神棍，振作起來。我有辦法。」鄭義說。

「你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不如我們自己結果了算了。要是給黑手黨的殺手找到，會死得很慘。他們對……」

鄭義打斷神甫的話說：「我有辦法，真的，我有辦法。相信我。」

神甫似乎不能接受鄭義的話。呆呆地看了鄭義足足有十秒鍾。問：「真的？」

鄭義重重地點點頭。

「你能有什麼辦法。」神甫依然不信。有緩緩講臉轉開。「除非你能變個黑幫出來。大麻煩幾百個小弟都不能搞幫會。你去什麼地方找人來建幫會。」

大麻煩！鄭義心頭狂跳。對，大麻煩！

鄭義不由分說把神甫從地上拖起來道：「老神棍，我們還剩下一多半錢是吧？我們出錢，給大麻煩。讓他成立幫會！嗯？」

神甫一愣神，眼中重新煥發出光彩但馬上又暗淡下去。用憐憫的眼光看着正義說：「鄭，中國有句古話叫過河拆橋。」

「你對中國文化還挺了解。」

神甫扯着嘴皮子無比悽涼的笑笑。拍開鄭義的手緩緩走開。鄭義轉頭看去，只見神甫步履蹣跚，那背影說不出的悽涼。神甫舉起酒瓶卻發現酒瓶早已空了；想抽支煙卻發現空煙盒靜靜地躺在地上。環顧四周，被鄭義肆虐過的房間亂七八糟就好像二人組的心情。不過幸好還有個沙發可以躺。

鄭義看着神甫躺到沙發上。他使勁搖搖頭，拍拍臉。現在他需要思考。需要香煙。

費了半天的勁，鄭義在房間裏找到了幾個煙頭。不管那麼多，先點上一個。在鄭義的生命中重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急切地需要思考。這是關系到自己生命的關鍵時刻。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點上一個煙頭，迫不及待地吞吐了幾口。當煙草燃燒的煙霧充滿胸膛，那熟悉的感覺使他鎮定。鄭義開始思考。就算大麻煩過河拆橋又怎麼樣。黑手黨的殺手找上門來也是個死。只要組建好了幫會，就找黑手黨申請些保鏢。想起三個月前教堂的慘象，黑手黨畢竟是成名已久，有着上百年歷史的世界第一黑社會。有着裝備精良，素質優秀的殺手。想來保鏢也不會差。大麻煩再厲害也鬥不過的。就算憑着人多能把自己和神父二人搞死，他對黑手黨就沒有顧忌麼。反正都是個死，不如博一把。要是成功了，那以後的小日子……嘿嘿嘿嘿。

打定了主意，擡頭望沙發上一看卻發現神甫不見了。浴室傳來譁譁的水聲還伴隨着神甫的狂笑。媽的。鄭義心想。這個老神棍莫非也想到什麼法子了？玩得這麼歡。想到法子也不告訴我。一會我收拾不死你。

找好了出路，鄭義心中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此時心情大好。打電話叫了份炒面。酒店裏美味佳餚數不勝數，但是這炒面鄭義卻是情有獨鍾。這家酒店的廚師做出來的炒面和小時候鄭義的母親做的炒面，味道一摸一樣。別人吃東西是填飽肚子，是品嘗美味。鄭義吃這炒面卻還有思念已故親人的情懷。

一盤炒面吃完了，神甫還在浴室裏狂笑。這要玩到什麼時候。擡手看表，快八點了。時間倒是還早。但是自己無聊啊，電視也給砸了。於是鄭義扯着嗓子喊：「老神棍!給你1分鍾。要是再不出來老子把你閹了。」

一分鍾後，在鄭義的威逼下神甫萬般不情願地趕走了小妞，和正義並排坐到沙發上。

「老神棍，玩得挺歡麼。想到什麼法子了？」

「能有什麼辦法，希望上帝保佑阿爾弗雷德叔叔得了失憶症或者出門被雷劈死。反正他幹的壞事也不少。趁着還沒死，趁着還有錢，好好享受生活。」

話是不錯。本來鄭義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神甫邊說還邊不停地擦口水。鄭義敢打賭。這個老神棍絕對又想晚上開SEXPATY了。

忍住想打人的衝動。鄭義向神甫解釋了自己的想法。神甫聽了很是高興。立刻同意了爭議的想法。不過同時還表示爲了慶祝重獲新生，應該馬上叫上十幾個小妞好好狂歡一場。否則怎麼對得起萬能的上帝呢。

在鄭義的「溫柔」的「勸說」下神甫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同時表示SEXPATY一個星期舉辦一次就夠了。現在距離上次才五天的時間。這樣對身體的損害是巨大的。於是，鄭義和神甫來到了大砍刀的大排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