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縣就是牛!天王老子也叩頭!」
「H縣就是霸!獨居一偶稱天王!」
「H縣就是亂!世間魑魅或魍魎!」
H縣,處於華夏國的邊緣地帶,四面環山,這裏被三個混亂的國家包圍着,這裏民風彪悍,在這裏的每一個人手上都至少背着幾條人命,華夏國道上混的,沒有一個人膽敢在這裏興風作浪。
這裏沒有治安,華夏國在這裏設置的警衛只是擺擺樣子,警察在這裏絕對不敢囂張,也許上一秒你還能夠活蹦亂跳的在街上走着,下一秒就有可能被人放倒,抱死街頭。
落日的餘暉消散,黑夜開始侵蝕着H縣最後的一絲光輝,白日萎靡不振的H縣,開始慢慢的喧囂起來,燈紅酒綠的霓虹燈街道上亮起。
北區的地段,一條陰暗的街道內,數十號人馬齊聚,全都是只有着十七八歲的樣子,每一個人都如臨大敵,帶頭的一個二十的樣子,是他們的頭,此人全身上下都被刺青包裹着,板寸頭,看上去煞氣十足。
「東哥,砍刀幫虎彪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將他們的爪牙伸向我們的地盤!這一次兄弟們蹲點知道他就在醉香樓裏消遣,這一次就叫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東哥手下小豬發狠的吐着唾沫。
一羣年輕人的眼中都冒着兇光,一點都不像是正常的年輕人,H縣這個地方從來都不會有孬種,東哥能夠做他們的頭,自然不會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九歲就拿刀砍人,十歲殺人,是一個不擇不扣的硬點子。
「做翻這個王八羔子!」
「東哥發話吧!宰了虎彪!」
一羣小弟喧囂不堪,不過他們口中的東哥卻沒有說一句話,任憑手下的如何勸說,他堅如磐石。
能夠在H縣這樣的地方建立自己的幫派,不是任何人能夠完成的,旭東能夠將自己的幫派帶上道,不僅僅是因爲他的魯莽,而是他精明的頭腦,每一次都能夠帶着他的兄弟贏得拼鬥。
此時的他陷入沉思,這一次虎彪在醉香樓消遣的消息來得實在是太輕鬆了,在H縣北區能夠混的風生水起,虎彪此人做事向來低調,根本不會走漏自己的消息。
不過這一次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麼錯過了這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下一次自己的幫派和虎彪的砍刀幫正面交鋒,絕對沒有任何的勝算。
無論是在幫派的人數上,還是在幫派的規模上,旭東的青幫都不是虎彪砍刀幫的對手,虎彪這一次將自己的觸手伸向青幫,就是想要將青幫吞並,壯大自己的實力。
所以這一次旭東才會鋌而走險,畢竟自己的幫派之中的人員大都是學生,年紀小,在氣力方面也遠不及虎彪的人員,不過這一次如果消息準確,那麼他們很可能能夠將自己的局勢扳回來。
「這一次,眼睛都放亮一點,有點差池,馬上退走,如果虎彪來醉香樓的消息確切,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旭東雙眼陰翳,下定了決心。
數十號人馬在聽到旭東的話,全都興奮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將虎彪五馬分屍,手中的砍刀在閃亮着寒光。
醉香樓之中,一名彪形光頭大漢躺在座椅上,全身上下全是結實的肌肉,刀疤彌補,不過此時享受着美人懷抱,一左一右的大腿上分別坐着一位妖嬈的女子,嬌美的容顏,烏黑秀發披肩,身上有着輕紗掩體,若隱若現,誘惑十足。
粗實的雙手在兩位嬌美的女子身上遊走着,此時的虎彪卻沒有一點一點的情、欲。
「李慶,青幫的那一羣小兔崽子有動作了嗎?這一次放出消息,就是不知道旭東那小子會不會上當。」坐擁美人的虎彪嘴角流露陰謀的微笑。
李慶,虎彪手下的得力戰將,這一次經過他的運作,把虎彪在醉香樓消遣的消息記過乞丐的嘴傳了出去,作爲最底層的乞丐,是H縣最爲值得依靠的消息來源。
此時李慶微微一笑,不屑的說道:「就憑旭東那點花花腸子,怎麼可能不上當,更何況我們砍刀幫的實力遠在青幫之上,這次放出消息,也是爲了省去麻煩,如果能夠輕而易舉的將青幫收入手下,也就省去讓兄弟打打殺殺。」
「哈哈哈!」
放肆的笑聲在整個醉香樓回蕩,遠遠飄散。
滴答滴答,
H縣的天空開始下起了雨,陰暗的街道內,旭東一羣人在此處已經蹲點了將近三個小時,自從虎彪進入醉香樓之後,青幫的人馬就已經聚集在此處,等待着最後給虎彪的一擊。
醉香樓燈紅酒綠,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位於北區的最爲豪華的消遣之地,在這裏的女子都是一等一的好貨色,是有錢人發泄的最佳地點。
「動手!」
手中拿着一把將近一米的砍刀,旭東第一個衝進了醉香樓,身後數十號青幫的人馬一擁而進,衝進了醉香樓。
殺氣騰騰的一羣青幫的人馬衝進醉香樓,卻沒有注意到,在最後一個青幫的人馬進入醉香樓後,街道上立馬涌出了將近百號的人馬,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拿着一把砍刀,雙眼之中冒着讓人膽寒的光芒。
「虎彪坐不住了,沒想到旭東這小子這麼沉不住氣,這一次北區青幫要成爲歷史了。」路人甲嘆息。
H縣這樣的火拼多如牛毛,尤其實在北區這個混亂不堪的地方,每一天都有着新的勢力茁壯成長,每一天都有着老的勢力消失,作爲H縣的人,已經看慣了這樣的事情,習以爲常。
「東哥!我們中埋伏了。」小豬臉色發青,冷汗直流。
旭東此時心中陰霾,在衝進醉香樓時,他就已經後悔不已,整個醉香樓站滿了砍刀幫的人馬,居高臨下的看着旭東一羣人。都是這一次大意了,居然會中這樣一個劣質的陷阱。
一個驚慌失措的叫聲在身後響起:「東哥!後路被切斷了,退不出去了。」
現在青幫的一羣人如同一羣羊羔,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命運,那就是死。
H縣道上混的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在這一個混亂的H縣,給自己留下後患,那就相當於給自己埋下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青幫幾十號人馬汗如雨下,這一次注定他們要死在這裏。
「和他們拼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旭東大吼,雙眼之中殺意洋溢。
幾十號人馬如脫繮野狗一般衝向了自己的對手,手中的砍刀霍霍砍下,血光飛濺,處於絕境之下的人往往都能夠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能量,憑借着數十號的人馬硬生生的將對手擊退。
砍刀幫的人馬並沒有和他們硬拼,前面頂着的砍刀幫的兄弟受傷之後立馬就被拖了下去,緊接着就有人頂上來,數十號青幫的人哪裏頂得住這樣的消耗。
絕境之下確實能夠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不過也只是暫時的,只要過了這一段時間,潛能就會被消耗殆盡,消散一空。
「兄弟們!和他們拼了。」
一位瘦小的青幫兄弟直接抱着必死的決心殺了進去,一刀砍在了砍刀幫的一名大漢的頸處,鮮血噴涌而出,不過此人也被十幾把刀砍翻,被拖到後方,一羣人將他砍成肉泥。
雨夜血殺,旭東一方數十號人馬漸漸不支,到最後只剩下十幾號人,敗退了下來。
「哈哈哈!旭東!你小子還是太楞了,居然連這種消息都會信!」虎彪懷抱着妖嬈的女子出現在二樓,俯視着旭東一羣人。
「嘭」
一聲巨響,醉香樓二層木質轟然崩碎,木屑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