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完蛋了，死定了

吃過了宵夜，二人組千恩萬謝地告別了大麻煩回到酒店裏。

本着萬事低調，安全第一的原則，二人組沒有去買別墅公寓。而是找了一個檔次不怎樣，準四星的酒店長期包下了兩個相鄰的房間。酒店的名字很普通。叫「豪仕登大酒店」。

被大麻煩折騰了一天，已經筋疲力盡的二人組終於回到了酒店裏。

通常情況下，兩人在各自的房間裏會做同樣的事情。除了刷牙洗臉外，一個是找幾個小妞，在金錢的基礎上互相溝通感情。還有一個是摟着小妞睡覺。

神甫回房以後不顧疲勞迅速地找了兩個小妞。狠狠地砸了一把紅彤彤的票子，和小妞溝通感情去了。神甫大爺今天受了過多的驚嚇和刺激，非常迫切地需要溝通。

鄭義回到房間以後幹了一件從未在房間裏幹過的事情。他在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讓鄭義產生了一些想法。但是這些想法目前還不明確。需要思考。所以，破天荒地，鄭義回房以後裏沒有叫小妞。

鄭義點上一只香煙。自從獲得巨款三個月以來，二人組吃喝嫖賭從不吝嗇。雖然在賭場裏難逢敵手，但收支還是不平衡。今天又扔出去三百多萬。照這樣下去遲早要花光這些錢。反觀被二人組看不起的大麻煩，手底下好幾百個直屬小弟。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在市內，小小地呼風喚雨一把是輕而易舉地事情。要是自己和神甫也拉起一票人馬。佔幾條街，搞一個夜總會，洗浴中心之類的……哇，好多免費的小妞啊……然後再在小弟裏面挑一批長得一樣高的，好好訓練訓練，一人一套黑西裝白襯衫黑領帶。以後出門帶上二十個。再搞一個車隊，清一色黑色悍馬。全裝上外放喇叭，全放東方紅。開到什麼地方放到什麼地方。那有多拉風。嘎嘎，想着想着口水就要流下來了。

突然，就像被雷劈了一樣。鄭義猛地從牀上跳起來。站在地上，頃刻之間汗如雨下，驚慌失措地地喘着粗氣。呆立了片刻，仿佛被狗攆一樣地衝出房間。

要說男人有三大鐵，那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髒，一起嫖過娼。二人組一起分掉了黑手黨砸下來的發展經費。三個月以來一起吃喝嫖賭好不快活。已經是佔了後面兩樣。前面一樣勉強也佔了，不過當時拿槍的只有鄭義一個人，神甫被鄭義拿槍指着還暈啊暈的。

所以盡管神甫很不爽鄭義不合時機地魯莽行爲，但還是很爽快，並且迅速地開了門。迅速到的，褲子都沒來得及穿。

「女人出去！」神甫剛打開門，鄭義還沒進門就喊了一嗓子。

二人組之間有着無與倫比的信任。神甫再次砸了一把票子之後把兩個衣服都沒來及穿的小妞趕出了門去。

「香煙，給我一只香煙」鄭義驚慌失措地在房間中來回躥着。邊躥邊蹦。

「冷靜，我的朋友，冷靜。」見鄭義這個樣子神甫也慌了神。一時間怎麼也找不到香煙在什麼地方。

「死了，我們要死了。老神棍，我們要死了你知道嗎。」沒有香煙支撐着，鄭義感覺就要崩潰了。他推翻了沙發，然後一腳踹在茶幾上。嘴裏狂呼着「我們就要死了！死定了！」

神甫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被鄭義帶來的恐懼擊倒了，徹底慌了神，手足無措地站着，看着鄭義把房間裏所有抱得動的東西都砸了個遍。

發泄完了所有的力氣，鄭義顫抖着軟倒在地板上，靠着歪倒的沙發，兩手抱着頭，瞪着紅紅的眼睛，眼神空洞沒有焦距。不停地重復「我們完蛋了，老神棍，你知道嗎，我們要完蛋了。」

終於，神甫找到了香煙。二人組一人點燃了一只。鄭義勉強鎮定下來。眼神終於有了焦距。看清了神甫同樣驚慌無措地臉。神甫和正義不同。香煙對於神甫來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作用。

「我們離死不遠了」鄭義說。

「親愛的鄭，你要相信，我們萬能的上帝會……」

「狗屁！上面那個老不死的是個混蛋。他什麼時候靈驗過」

中國是一個唯物主義教育的國家。很多人都是無神論者。鄭義會這麼說很正常。但西方人就不同了。神甫還是有信仰的。雖然不怎麼竭誠，不怎麼牢固，又經不起金錢的誘惑。

「鄭，不要這麼說。我們要在心中懷有……」

「你他媽的去死」鄭義毫不猶豫地打斷神甫說「黑手黨的殺手就要來殺我們了！」

「爲什麼殺我們？」

「錢，因爲錢！我們花的錢是你申請來的黑手黨的經費。」

「啊……」神甫恍然大悟。現在輪到他兩眼無神了。

對於黑手黨的可怕程度，神甫的了解要遠遠超過鄭義。一瞬間，神甫想到了黑手黨種種可怕的制度；衆多黑手黨內部的，處理內部人員的通告。然後根據這些東西又聯想出許多可怕的畫面。一時間，神甫再次被恐懼擊倒。眼見着又要暈倒了。鄭義見狀，輕車熟路地給了神甫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們怎麼辦？」鄭義問。

「不知道」神甫哆哆嗦嗦地爬起來。和正義需要香煙不同。他需要一杯烈酒來讓自己鎮靜。

「能跑嗎？」

「跑不掉的。」神甫從地上撿起一瓶洋酒。

「有沒有辦法不用死？」

「死定了」神甫大大地灌了一口烈酒說。

鄭義重新靠在歪倒的沙發上，再次點燃一支香煙。勉強鎮定下來。怎麼辦，這錢是黑手黨用來在中國來發展幫派的資金。被自己和神父三個月就花掉一小半了。死亡的恐懼深深地釘入了鄭義的心裏，只差一點點就要徹底把鄭義的理智摧毀。此刻鄭義的腦海裏就剩下六個字在不停地翻滾：怎麼辦，死定了。

半盒香煙很快就被二人組抽光了。神甫不時灌上一口酒。鄭義猶如一灘爛泥一樣攤在地上。兩人相對無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二人組一個躺着出神，一個抱着酒瓶自言自語。就這麼過了一夜。正在二人組徨失措，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的時候，突兀地，緄那妹派咼愕叵熗似鵠礎Ｒ簧那妹派繽敢話閽以詼俗櫚男耐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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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