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蒼藍之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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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行動計劃

「獨眼龍」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躲開「狴犴」的搜捕的,或者說「狴犴」似乎根本就沒有進行搜索,他們四人身上的傷口,哪怕包裹得再嚴密,也避免不了,鮮血滴落在臭水塘旁的土地上。然而沒有預想中密集的子彈傾瀉。

四人在臭水塘中靠着蘆葦管躲了兩天的時間,劇烈的疼痛考驗着他們原本堅定的神經。受傷最重的「玩兒命」已經暈厥過去,只能勉強維持呼吸,腐爛與腥臭彌漫在他們的鼻間,連同他們自己似乎都變成了爛泥。

最終「密鑰」決定先出去勘探情況,「獨眼龍」點頭表示同意。沒辦法,他感到自己肩膀上和腿上的傷口正在逐漸麻木並失去知覺,雖然及時注射了消炎和殺菌的藥物,卻依然無法保證,能夠留下他自己這原裝的零件。

時間過的很久,至少感覺上如此,「密鑰」回到了塘邊,直接將昏迷的「玩兒命」拖出了水塘,「獨眼龍」和「密鎖」也跟着趟出了這令人惡心的藏身地。

「連個人毛都沒有,我去看了工廠,除了坍塌的牆面,其他跟原來一模一樣,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密鑰」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什麼?」「獨眼龍」呆愣當場,「該死的,這是什麼情況!?」

「密鎖」蒼白的臉如同剛擠出的牛奶,因長時間泡在水中而略顯浮腫:「的確,按道理說,只要‘狴犴’隨便在周圍找一下,我們必死無疑。」

「獨眼龍」看看塘邊土地上,現已變成黑褐色的血跡,憤恨地踢了一腳:「該死的!」

他轉身看了看呼吸非常微弱的「玩兒命」,又瞅了瞅自己和「密鎖」身上斑斑的血跡和滲出深紅粘稠膿液的傷口,當機立斷,「不管那麼多了,回安全屋!」

狼狽的四人回到了安全屋,並找來滲透入淳淮的間諜醫生,給他們一行人治療,雖然傷口已經感染,也面臨着截肢的危險。M-103幸存者們的身體還是在慢慢好轉,當然「玩兒命」缺失了能夠快樂的源泉。

直到一年前,七十七對「密鑰」下達了機密任務,至此,剩下的三人就再也沒有見過「密鑰」,轉瞬到了今天。

「密鑰」簡單說明了自己的情況:「其實,當時七十七給我的任務是滲透入淳淮貧民街。淳淮上層爲了給葉潤澤籌備政治資本以便其繼承最高位置,將長久以來,困擾淳淮的貧民街整治和民生問題交給他處理。」

「我是M-103唯一沒有被‘狴犴’見到過的生面孔,所以,七十七要求我提前滲透,以備不時之需。」

「密鑰」食指敲了敲箱子,接着道:「葉潤澤確實有本事,只用了一年時間就將貧民街治理得蒸蒸日上。衆所周知,葉潤澤是個強硬派,我國參謀部認爲,如果任憑葉潤澤繼承高位,很有可能對我國在國際上的地位造成影響。並且,在淳淮,我們的‘盟友’也要求我國必須立即採取行動來還上次欠下的人情。」

「什麼人情?」「獨眼龍」皺眉問道。

「普羅米修斯。」「密鑰」頓了頓,「在發生爆炸後,有神祕人物,據說是知情人對我們在淳淮的盟友發出警告,他下達命令,要求‘狴犴’停止搜索,不得節外生枝,立刻將貨物帶回。」

「怪不得了。」「密鎖」若有所思點點頭。

「這次我們的情報怎麼泄露的?」「獨眼龍」問。

「密鑰」看着「獨眼龍」:「是王天德漏出了馬腳,他在押運途中用手機拍攝圖紙和貨物,被‘狴犴’發現了。嚴刑拷打之下,就什麼都交代了。」

「難怪。」「獨眼龍」點點頭,「那他豈不是會暴露很多在淳淮的盟友信息?」

「密鑰」搖搖頭:「剛剛泄露‘普羅米修斯’的情報,那個知情人士就讓王天德和真‘鼴鼠’先生服毒‘自殺’了。‘狴犴’也沒有抓住證據,同時盟友說,依舊是神祕的知情人攔截下了,原本要在鑽井平臺對我們實行的圍殲行動。所以這次的情報泄露應該沒太大影響。」

「看來我們的確欠下了人情。」「獨眼龍」坐在椅子上,示意「密鑰」可以打開箱子了。

「密鑰」將箱子推給「密鎖」:「‘密鎖’,這個箱子的鑰匙在你那兒,就是你的衣櫃鑰匙。」

「密鎖」詫異地將鑰匙從衣櫃上拔下,塞進了箱子的鎖孔,扭轉,輕輕的一聲脆響,打開了箱子。箱子內蓋子上有個輕薄的玻璃盒子,裏面放着紅白色的藥粉,顯然是爲了防止有人暴力開箱,下面放着牛皮紙袋。

「密鎖」拿出牛皮紙袋中的文件,有兩張圖紙和一份文字說明。一張圖紙畫着葉潤澤這次出行所乘坐的汽車結構圖和相關參數,另一張是貧民街的詳細地圖,標明了一些獨特的符號,文字說明是葉潤澤的出行計劃和他們這次行動的計劃。

「這個標記是什麼意思?」變了外號的「人屠」指着貧民街地圖上位於葉潤澤演講地旁的富民酒店上的一個靶心的標示問道。

「密鑰」拿過地圖,對了對行動計劃,若有所思。「獨眼龍」眯起了眼睛,這個標示是自己在M-103之前服役的部隊小組成員自己設計的隊標,也就是說這個位置是自己的特有任務:「應該是表明要在這裏幹掉葉潤澤吧,不過畫偏了。」「獨眼龍」嘗試掩藏了真實的情況。

見另外三人點點頭,繼續研究圖紙和計劃,「獨眼龍」輕輕地舒了口氣。

「頭兒,這次行動怎麼要求你在外圍進行警戒和支援呢?這可不符合七十七拿你當王牌的做法啊?」「密鑰」看了會兒行動計劃,奇怪的問道,眼神中有一絲精芒。

「獨眼龍」心道「因爲我有特殊任務」,但卻不能解釋,只能說:「大概是上次行動的失利,讓七十七認爲完善的警戒和後撤支援才是最完美的行動計劃吧。」

「哈哈哈哈,得了,頭兒,你就自我感覺良好吧。」「人屠」哈哈大笑。

研究良久,看到隊員們差不多已經清楚計劃了,「這次行動計劃就是這樣的,代號‘獵首’,於十天後在貧民街進行,我希望哪怕行動失敗,我們也能完整的回來。」「獨眼龍」感覺鼻子有些發酸,已經在那個世界的三個兄弟的音容笑貌仿佛近在眼前。

「得了吧,頭兒,別說這喪氣話了。」「人屠」嬉笑道。

「獨眼龍」踢了「人屠」一腳:「大家去準備準備吧!」

「是!」三人立正敬禮。

「對了,我可以吃我的晚餐了。」「獨眼龍」舔舔嘴脣,興奮地朝門外走去。

「獨眼龍」和「密鎖」的表情如同吃了蒼蠅。「密鑰」不明所以:「你們怎麼了?」

「獨眼龍」強忍着翻江倒海的嘔欲,強笑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從監視器中,只見「人屠」邁着輕快的步伐從隱祕停在後山坡的車裏,扛出了一個一人多高的黑色袋子,那袋子裏似乎是有什麼活物,還在不停地掙扎。

「他抗的是什麼?」「密鑰」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認。

「自從他的那活兒被廢了之後,就越發變態了。」「獨眼龍」說話有些遮掩,他不清楚自己會不會在完成這次任務後,親手幹掉自己的這個戰友,當然如果他們都活着的話。

「人屠」將包裹抗進了位於車不遠處的小木屋,那裏放着砍樹的斧子和其他一些常需要的工具,木屋的監控中,「人屠」用斧子的鈍面狠狠地拍擊在那口袋的一側,那口袋掙扎的越發厲害,又是狠狠地擊打了三四下,口袋不再動彈。

他打開那口袋的拉鏈,殷洪的血液滴答而下。隨即露出來滿是鮮血,穿着金色高跟鞋的細膩長腿,分不清是血色還是本色的超短紅色連衣裙,滿是血污的額頭上傷口還在潺潺冒血,幾乎能看到破碎的顱骨。

「人屠」臉上滿是陶醉的表情,在那女子的身上聞了聞,伸出食指沾了點她額頭流出的鮮血,放進口中貪婪地吸允。隨即取出放在一旁的利刃,臉上的表情如同看到心愛玩具的孩子,他要進行一場饕餮盛宴......

監視器前的「密鑰」嘔吐不止,在自己沒有吐出自己的膽囊前,他關掉了監視器的屏幕,在那一刻,他也有掏槍的衝動。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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