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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已經不知道繼續說什麼的白素如臨大赦,撥弄起琴便隨手彈起一曲《廬州月》。
這首歌清婉憂傷,有時如閨中女兒竊竊低語,有時又如男兒相思難解,所以猶有一番韻味。
正當白素沉心于這首淡雅清新的歌曲的時候,卻再次被一個男聲所打斷。這聲音不像蘇彌的淡雅,也不像這徐公子的磁性,卻是一種天生的王氣,一種充滿命令語氣的聲音。
「好妙的歌曲。不知有這樣胸懷的女子是個怎樣的人兒。」
白素暗自搖頭又要多應付一個人,循聲望去。這是一個貴氣天成的人,那份貴氣是從身體深處散發出來的,但是卻在眉宇間于蘇彌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臉色不想蘇彌那樣蒼白,身體不如蘇彌那般瘦弱,聲音不像蘇彌那般沙啞。
白素頓時一驚,自己什麼時候對蘇彌這般熟悉,仿佛已經將他融入自己的思想一般?
白素搖搖頭,看到徐公子頓時收住戲謔的笑容,一臉正色的起身向來人行禮。但是那來人顯然是與他非常熟的。
搖手說道:「瑾瑜,在外不必多禮。不知這位姑娘是什麼人,卻彈了一手好琵琶。」
白素見他問起自己,也不好再躲,上前大方說道:「小女子是魅春樓的回雁。」
那男子顯然不曾聽過魅春樓,眉頭一皺,對徐公子問道:「魅春樓是……?」
「青樓。」徐公子的回答簡單而乾脆。
白素看到了那刺眼的鄙夷之色,但是,現在的她,卻還有什麼資本來來面對別人的鄙夷呢?
於是,自動忽略那炙熱的眼光,在他們面前盡情的唱,忘情地跳,瘋狂的舞動自己的腰肢,嫵媚的在他們身邊環繞。
忘記了是跳了多少舞,喝了多少酒,唱了多少歌,白素只知道那新來的男子由開始厭惡的眼光到最後已經變成了愛慕。
呵呵,多麼好的轉變,現在的白素,就是要這樣,做一個放蕩的女人。於是,更加誇張的在那個男人身邊妖嬈環繞。
白素真的是醉了,或許是她自己就想醉一次。現在,她為了那個不明不白的男子埋身青樓,做一個以前自己最不屑和瞧不起的女人。可是,心裡卻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指示她這麼做。
夜已深了,白素坐在轎子裡,看著路上熙熙嚷嚷的路人,每個人都在匆忙回家,腳步匆匆。
「回家,我的家在哪?」白素很茫然,自嘲的笑了。笑容中卻有幾分落寞和淒涼。
隨著魅春樓的臨近,街巷上出現了女子嬉笑聲,和絲竹管弦聲。路上的人也變得出奇得多,但是除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之外就是一臉淫蕩的男人。想到自己也是這群女人中的一員,白素感到一陣噁心。
直到現在,白素才有機會好好打量著這魅春樓。
這是一個典型的二層建築,為了能吸引客人,特意開設了一個類似於陽臺的走廊,大紅色的絲綢在風中飄蕩,若隱若現的出現女子揮動著的手帕。
白素走入魅春樓,發現媚娘也在大廳裡。見白素進門,輕哼一聲,慵懶說道:「喲,原來是回雁姑娘回來了。」
白素看著她一臉的不忿,卻也覺得可笑。是她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又何必為難女人。也沒有搭理她,只是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輕聲道了一句:「媚娘好。」便搖搖墜墜地上樓去了。
卻不料那媚娘此時更加怒火中燒,大喝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怎麼能這般沒禮貌!」
白素知道她現在已經被嫉妒吞噬了理智,也不願違背她的意思,但是也沒有回頭,只是站在那裡,等待下文。
「你這賤人,你以為得到了徐公子的寵愛就無法無天了?」
白素沒有說話,心中一陣惡寒。
見沒有回應,媚娘的怒氣尤為加重。一時,旁邊的客人和女子也都圍繞過來,等著看這一出好戲該如何收場。而且,在人群中還有幾個女聲低聲議論。
「這回雁真是個狐狸精,竟然勾引徐公子。」
「可不是,以前徐公子只會去媚娘的房間。」
「呵呵,她還真有本事,莫不是床上功夫比媚娘更厲害?」
「哈哈哈哈……」
一時,魅春樓裡變得異常論亂。
媚娘也是一個當家主事的人,為大局考慮也強壓下怒火,開始疏散圍觀人眾,招呼客人。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業,而且這還有關於她媚娘的名聲,卻不好再鬧下去。
白素見媚娘不住再糾纏,也樂得自在。抬頭看見玲瓏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不由覺得心中愉快。畢竟,現在還有一個人在乎自己。於是,對玲瓏輕鬆一笑,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時,魅春樓裡變得異常論亂。
媚娘也是一個當家主事的人,為大局考慮也強壓下怒火,開始疏散圍觀人眾,招呼客人。這畢竟是她自己的事業,而且這還有關於她媚娘的名聲,卻不好再鬧下去。
白素見媚娘不住再糾纏,也樂得自在。抬頭看見玲瓏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不由覺得心中愉快。畢竟,現在還有一個人在乎自己。
於是,對玲瓏輕鬆一笑,麻醉自己的神經。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素真的是太累了,回到房間只是卸下濃妝,洗了把臉,就窩在床上不願再動。身後的玲瓏看著白素的樣子,一臉心疼的嘮叨著。
在白素快要進入睡眠的時候,白素忽然聽到玲瓏說:「姑娘,你知道嗎?那徐公子就是現在紅極一時的驃騎大將軍徐瑾瑜。我也是聽媚娘邊上的丫頭說的。聽說媚娘就想要嫁到將軍府呢!」
「他是驃騎大將軍?那那個男子,他對他那麼恭敬,卻又是誰呢?」白素在半睡半醒中自言自語卻終究沒有抵過睡眠的侵襲。
月影斑駁下,樹影像鬼魅一般影射在站在樹下的兩人臉上。兩人一黑一白,畫面更顯詭異。
但是近看,那絕世風華的臉上都透出緋紅。
「她到了?」那白衣男子淡然說道,但聲音裡卻透出關心。
「是,皇上。」黑衣男子在黑暗中看著白衣男子,眼裡卻充斥的複雜的神色。
「瑾瑜,她真是一個奇妙的人。」原來,這黑衣男子就是徐瑾瑜。而那剛才與白素同桌而飲的白衣男子,便是當今聖上——蘇離。
「皇上似乎對她別有意思,呵呵。她可不比嘉敏貴妃之美呢!」徐瑾瑜一臉調笑看向蘇離。
「是啊,但是,她確實很特別,讓我的心被她吸引了。唉,如果她是一個官宦人家的女兒就好了。」蘇離一臉惋惜。
「皇上可以使她變成官宦之女啊!」
「是啊。哈哈。」蘇離恍然大悟,開心笑道。
迷離的月色,如大海般深邃。點綴著幾點星光,閃閃滅滅,就像人的心思一般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