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花落知多少 第9章 混亂錯雜

我以為我無法面對生活，其實我最大的敵人是自己，我是在逃避自己。——題記。

餐廳內。

一對俊男靚女坐落在那兒賺足了旁人的目光。

餐廳裡人滿為患，這是，沈紫汐最忙碌的時候。

「請問二位元需要點什麼？」熱絡嫺熟的聲音環繞于冷牧野的耳畔。

他睨了她一眼，認清楚是她，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很快便被遮掩。

女人小幅度地甩開沈紫汐遞過來的菜單。

「我要一杯水，至於他，給他一杯冰。」女人略帶戲謔地說。

沈紫汐自然不難聽出她在同身側的冷牧野鬧脾氣，可是她不是別人，她沒有那種耐心去替別人鬧心。

轉身，走人。

「站住。」女人擲地有聲。

「還有什麼事嗎？」她聲音向來清冷，但是因為從事服務行業，她早就學會了如何溫聲細語面對客人。

她扭過頭去質問「你是準備給我們提供什麼飲料呢。」

「如你所言的。」沈紫汐微笑著說。

「怎麼做服務員的都長像你那麼…」她的眼神則意味深長的看向沈紫汐整個人。

沈紫汐身型高挑，可她也不矮，再之高跟鞋的功效，她坐在那兒，望著她，也頗有氣勢。

「溫來…」冷牧野聲音帶著叱責。

面色驟然間黑了下來。

「這位小姐，你來這裡消費，作為服務員我很歡迎，也更加不會去干涉你的長相，請你也無須那麼關心我的長相。就此為止，我繼續工作，我們相安無事。」她語氣鋒利。

冷牧野看他這個樣子內心安慰，他想要找的就是這樣一個女人。

無論她是什麼身份，在何種處境下可以有自我的保護能力。

「你強詞奪理。」她美目怒瞪著沈紫汐。

沈紫汐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無不在控訴她的詭辯，「可是有頭腦的人，有分辨能力的人都看得清楚，誰強詞奪理，誰在為難誰！」

「阿野，難得我們見面，心情卻被這麼一種人徹底破壞了。」女人攤了攤手，整個動作某人看在眼裡。

冷牧野剛想出面阻止，沈紫汐已經靠近自己，在她面前擁住自己。

「她是我的男人，我可不允許隨便哪個女人喊他作‘阿野’，請自重。」

接下來女人怒不可遏，想要伸手去毆打沈紫汐，被冷牧野控制住了。

然後他叫人把她「請」了出去。

臨走她還向著沈紫汐叫囂，「狐狸精，你就是一個專門搶別人男人的狐狸精。」

沈紫汐原本並不想再去跟她吵，可是她侮辱了她的人格。

她冷笑道：「他是我的男人，從始至終，你只不過是一段插曲，你現在可以滾了。」

然後女人硬生生的被冷牧野的人拖走了。

「紫汐。」冷牧野喚她。

再不像第一回喚她時那般陌生，這個昵稱已然在他心中落地生根，即使他此刻還是疑惑著的。

整個混亂場面，由他而起，也由他擺平。而沈紫汐那個時候，只是意識到這份工作也快沒了，卻不知道她的下份工作的老闆已經在等她了。

「紫汐，從剛才那一秒開始，你已經沒有選擇，你是我的。」他一把伸來手，在眾目睽睽下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大掌桎梏著她的腰身。

這一回，她完全處於被動，可在外人看來卻像是一對戀人緊緊相擁的忘我狀態。

沈紫汐回過神來，她根本受不了，哪怕眼前的人是野哥哥，可他卻將她原本有序的生活打亂。

「你，做，夢…」她一腳揣來了他，然後推開他，轉身離去。

去了工作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向值班經理說明了自己將辭職，值班經理挽留她，因為她心意已決，值班經理告知她，她可以破例可以把她這個月的工資匯給她。沈紫汐連聲道謝。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她並不想去給野哥哥原本就不美滿的生活中給予破壞。

「野哥哥…」走在擁擠的街道，她喚他，帶著憂傷。

走在街頭，一個女子，隨風而走，風吹拂著她的髮絲，她成了有心人眼中一道最為亮麗的風景線。

而餐廳內仍然站立著的冷牧野，神情憂傷，他向來帶給人冷若冰霜的感受，這次卻在一人面前顯露溫柔。連他的手下也驚詫於他的改變。

「她要什麼？」他無數次問自己。

她需要什麼，他會去到她的世界一一給予。

可是他還不瞭解她，問題就是他還不瞭解她。

許久，他面露微笑。

而沈紫汐自那天後，進去了找工作的狀態，可竟無一人錄用她，因為她學歷低，她可以理解。

可是連那種最基本的工作，她都無法勝任，她不經懷疑了。

淩辰軒不在他身邊，她什麼倚靠都沒有了，沒有朋友，沒有人脈。

她妥協了，她不掙扎了，於是她整日駐紮在了夜不寐酒吧。那裡從她的副業變成了她的正業。

條件也大不如從前，她現在需要做到的是一應俱全，與酒吧的那些小姐無差。

只因為他離開了，離開了這座城市，她便隨著他的離去失去了遮風避雨的大傘。

日後的風雨都得自己一人經受。經受不起也得經受，社會就是那麼的現實。

她有些頹廢了，可以陪客，隨意那些富二代、權二代之流玩弄。

有一天，她照鏡子，被鏡子裡的自己嚇到了。

她也有意識，這樣的日子是不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的。可是同樣這樣的日子是糊塗，迷惘，不安的。日夜顛倒的，她不快樂。可能她被生下來父母也沒有給予讓她快樂每一天的美好願望。可她自己明白這一路走來，她一直在努力，努力給自己帶去快樂感。

她需要停止這種生活。

這天，淩若辰來到這裡，指名姿席作陪。

她又去補了妝。然後到了包廂門口，她給自己做了約定，這是她接的最後一單生意。日後，不管是怎樣，她都會改變這種生活，她會離開，徹底離開這個酒吧。

隨後，推門而入。

映入她眼球的只是一個男人，她記得他，那天有人欺辱她，是她出手相救，她微笑。

她卻不知，那天他不是恰巧路過，只是去確認他的新獵物而已。

看到她的笑，他有刹那間的失神，「我叫，淩若辰，那天在冷少他們的包廂裡，你應該還記得我吧。」

沈紫汐性格裡面有很強的自我保護意識，一旦她意識清醒，她對人保持著絕對的警惕感。見他隻身一人，又跟自己第一句話就是敘舊？

面上不著痕跡地點頭，且「淩少？」淩在她腦海中立馬閃現了「淩辰軒」。

「你調查過你。」他向來不喜歡兜圈子，對於已經在手的獵物他自信滿滿。

「淩少，我只不過是個身份低微的人，你調查我做什麼。」她這個人本能的後退。防患意識加重。

「我是淩大少，是淩辰軒的哥哥，對於你，我很清楚，我的弟弟一直將你視作紅顏知己，而你是一個孤兒，自小是一個沒有人要的孩子，現在我弟弟離開了這座城市，已經變相的向你挑明瞭他沒有將你視作愛人，而我看上了你，你做我妻子，可好？」

他長相俊俏，就是讓人看著也欣喜。可是，他卻說著這般交易的話，將她的身世作為籌碼，蠱惑她。

她冷笑，不打算說什麼。

包廂的大門卻無法如她所願打開。

而他仍舊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酒杯，宛若帝王。

「淩少，你別讓我看不起你。」她咬著牙發出顫抖的聲音。

她是真的怕。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大步走到她面前 ，「我讓你做我的妻子，讓你成為我淩家的少奶奶，是我抬舉你。你可千萬別做出什麼讓我不開心的事情啊。」他出口逼人，語氣滲人。

「我有決定我自己和誰在一起的權利，你根本無權干涉我，你要脅不到我。」沈紫汐與他撕破臉。

「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你又何必裝出這副清高樣兒。」他單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扭過頭，不去看他。

她以前沒少聽這裡的人說起，如何如何被強，如何如何被折磨。其中的利害她清楚，可真碰到自己頭上，還是如入地獄般難受。

「你既然看不起我，又何必來強迫我。」沈紫汐倔強不已。

「我只是想嘗嘗冷少嘗過的女人是個什麼味兒。」話落間，他已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手遊走在她身上每一處。

「我警告你，你若是對我做了什麼，冷牧野不會放過你的。」她咬牙說道，沈紫汐意識到此刻的自己很危險，她只得這樣保全自己。

可是，淩若辰沒有絲毫收斂。

他將沈紫汐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

點了煙，站著看著她的獵物。

她較好的身材，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現在可以捏她七寸。

「向我求饒啊。」淩若辰嗤笑俯瞰著她。

他這是想玩弄她，她不會讓他得逞。

「淩若辰，你若是敢碰我，我不僅會讓你失去你的地位，也會讓你身敗名裂。」沈紫汐咬牙切齒地說，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你憑什麼在這兒大放厥詞。憑你這低賤的身份，你憑什麼可以有把握扳倒我？」淩若辰好笑地看著在沙發上那個掙扎起身的女人。

他的力道很重，她身子單薄，好一會兒才坐起身來。

「我不是你可以玩弄得起的女人。」沈紫汐甩了他一個巴掌，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他直接丟下煙蒂，欺身於她。

將她再度壓制在沙發上，「你以為冷牧野會為了你跟我撕破臉，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他早就把你賭輸給我了。」

「不可能！」 沈紫汐在他身下掙扎。

「聽不聽由你，我的目標就是你，我不在意你怎麼看我，我只想告訴你，我不允許我的女人去想著扳倒自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淩若辰吻她，她這個人散發著一種東西極力蠱惑著自己。

觸及她的嘴唇，卻不料她咬他。

「你是狗嗎？」淩若辰殘暴地像個屠夫，與她禮尚往來。

被咬破皮的沈紫汐心底難受，他們一群人自然是閑來無事可以亂玩，可以以任何一個人作為籌碼，那天她也領教了，若不是野他替自己擋酒，發情的就會是自己，雖然結果無異，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野會以她為賭注，哪怕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誰，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心涼。

「放過我，淩若辰，我不愛你。」她是眼淚像是奔湧的泉水，一發不可收拾。

「沒戲。」他還給她只是這麼兩個字。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很髒。」沈紫汐掙扎再三，不得而終。

淩若辰沒有絲毫猶豫，他今天就是要她成為自己的女人。然後再將她的心一點一點俘獲。

「求你，我會慢慢愛上你，但是求你別碰我。」她的聲音失去了力氣。

他停下來了。

「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淩若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然後起身離開。

淩若辰離開的很久一段時間裡，沈紫汐仍舊蜷縮在沙發上，她瑟瑟發抖，沒有可以真正保護她的人。

她第一次清楚的認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