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聖誕禍端

在每個人期盼的目光下，耶誕節終於來臨。雅蘭學校未融完的積雪襯著四處掛著的紅色綢帶和金色鈴鐺，顯出一種節日特有的喜慶。雖說這是西方節日，但是雅蘭學校作為一所世界性的異能培訓學校自然是不能厚此薄彼，只善待東方而忽略西方。

耶誕節的到來為學生們帶來了激動人心的三天假日生活和炫目多彩地校園節目。

因為季薇薇被學校帶走參加節目的演出，所以零星就變成了一個人。

回想到季薇薇臨走前的交代，零星就是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

兩個小時前……

「小星，我要去參加節目演出了～就不能陪你了。不過別擔心，我提前為你約了妖銀月老師，你要相信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季薇薇調皮地沖零星眨眼睛，眼神帶了點無辜，嘟著小嘴，滿臉委屈：「其實人家也好想陪你的～可是老師點名我也沒辦法啊。不過幸好妖銀月老師答應陪你了，正是萬幸！」

真是萬中的不幸！零星在肚中腹誹，為自己的悲慘流淚。

不過腹誹歸腹誹，表面上她還是一副微笑答應的模樣。

得到零星的回答，季薇薇笑開了顏。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做賊似地湊近零星，小聲低語：「小星，不要忘記多幫我拍點妖銀月老師的照片哦，下回我請你吃飯。」

零星無奈地看著她：「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季薇薇絲毫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她嘿嘿笑了兩聲：「還是什麼都瞞不了你，反正你都說出來了，那照片的事就拜託你了！」

零星無奈地垂頭：「我說不你會放過我嗎」

「嘿嘿～」季薇薇狠狠地在零星臉上香了一口：「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去忙了哦。」

零星笑著無奈的歎了口氣。季薇薇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

時間回到現在……

零星苦惱地看著自己右手邊的妖銀月，後者察覺地看過來回應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

「啊！」不知某處的一聲尖叫以及撲通的倒地聲，零星無言，肯定又有個女生暈倒了。

她無奈地看著殺傷力極強的某人，而這個禍端的製造者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沖零星眨眼睛，一臉無辜的表情。

她暗自腹誹：他要是去演電影准拿好幾個奧斯卡！

而且妖銀月實在是太敏感，零星只要盯著他盯上個幾秒鐘他一定會發現。零星暗自懊惱：這可叫他怎麼幫季薇薇拍照啊！

她歎了口氣，一陣冷風吹來，她不由打了個寒噤，伸手攏了攏厚重的外套。

「還冷嗎？」隨著這句溫暖的話，一件火紅色的中厚外套罩在零星身上。妖銀月將衣服攏緊，為零星整理了一下衣衫，綻開一個溫暖的笑容。

衣服上還帶著妖銀月的體溫，奇跡的，零星竟然開始不覺得寒冷。

她看著他，後者脫下外套之後身上只有件單薄的裡衣，在寒風中更顯得其身材修長瘦削。

她抿抿唇，一言不發地伸手就要把衣服扯下，妖銀月連忙按住她的手，在寒風裡綻開溫暖的笑：「別，我不冷。我體質並沒有你那麼弱，更何況我這個修為已經寒暑不侵。不用擔心我。」

他再次幫零星整理好衣物，妖眸半垂似笑非笑：「不過，零星你擔心我，我很開心。」

沒再糾結衣服的問題，零星撇過頭不再看妖銀月，臉上帶了淡淡的粉紅。

新兒，你還是無法面對我嗎？

他看著她，眼眸中閃過一絲的落寞。

側過頭的零星微不可察地抿了一下唇，心中有淡淡的溫暖，但更多的卻是憂傷。

還是會貪戀，明明這溫暖就是不給我的，可還是會心動，還是會想去相信。她眼眸中滿是沉默的思索，要是我真的是她那該有多好。

她究竟什麼地方讓他那樣的死心塌地，真想見見她。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察覺零星的神遊，妖銀月出聲提醒。

她一瞬間回神，雙唇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沒想什麼啊，就是覺得無聊不知道幹什麼好。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

「我……」妖銀月難得的吞吐遲疑，一個我字半天硬是沒憋出下一個字。

「嘻嘻，你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啊。」零星心情愉快地欣賞妖銀月的窘態。

妖銀月：「……」

他才來現代不久，很多東西都沒弄清，又怎麼可能提得出建議。零星一定是故意的。

一瞬間明白零星的意圖，他寵溺地笑了笑，神情頗有幾分無可奈何。

眼見妖銀月發現了她的小手段，零星調皮地吐了吐舌，順便辦了個鬼臉。

「看在你不熟的份上，我帶你去玩好了。不過……」她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寫滿了鬼點子：「你必須讓我拍照！」

妖銀月挑了挑纖長的葉眉，魅惑的眼眸斜飛瞟著零星，說不出的誘惑：「原來你對我怎麼感興趣啊。」

「我……」說出一個字零星就卡住，她總不可能把季薇薇抖出來吧。

她惱怒地瞪著妖銀月：「廢話那麼多幹嘛！你到底幹不幹！」

妖銀月竟然回了一個紳士禮，笑得顛倒眾生，微俯身低語：「願意為您效勞。」

零星無語問蒼天，白送了幾個衛生眼給老天。他到哪裡去學的這些東西！

妖銀月握上零星的手，十指緊扣。

他沖她微笑，這一次是個很乾淨不含一點雜質的笑容：「那帶我走吧。」

帶我走吧，至始至終我都是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零星一瞬間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那一瞬她真以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妖冶魅惑天下的妖精妖銀月，而是一個很普通的鄰家大男孩。

她默默回神，也沒去在意十指緊扣是親密愛人的動作，只是看著妖銀月一言不發。

半響，她重新揚起笑容，明媚的光彩染上她的眼眸：「走吧，我們先去看校園演出！我告訴你哦，今天薇薇也會出演，還是主角呢！」

「好啊。」

雅蘭學院有自己專門的劇院，外表呈塔形，內設螺旋狀階梯座位，中間一塊半橢圓的紅色場地，作為表演場地。劇院內裡燈火通明，彩燈交織輝映著中間那紅色的地界。

因為季薇薇異能的原因，所以她所參加的節目是歌劇。

零星和妖銀月來的比較晚，只能坐在比較高的位置上離舞臺較遠。

兩人緊扣的十指不曾分開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關於這個事兩個人都不曾提及半點。

「妖銀月。」她將頭輕輕靠在他肩上。

「恩？」他微側頭眼角餘光清掃著零星。

「要是有一天你發現你認錯人了怎麼辦？」

「不會的。」怎麼可能認錯？那是刻在我靈魂上的人啊。

「是嗎。」

一句淡淡的‘是嗎’，之後便再沒有話語。

臺上舞臺劇一出又一出，只是不知有幾幕入了這各懷心事的兩人眼裡。

「你看！季薇薇要出場了！」

「季薇薇！」

周圍的人群叫嚷起來，看陣勢應該是季薇薇的仰慕者。

「零星，你朋友挺受歡迎的。」妖銀月打趣道。

零星心不在焉的答道：「恩。」

舞臺上彌漫起濃厚的煙霧，煙霧如波浪般翻湧，越滾越濃，迷糊了所有人的眼。

「不對！」零星猛然站起，她曾經無數次看過季薇薇排練，季薇薇的節目裡面根本沒有這個片段。

妖銀月也是大皺眉頭，那些猶如實質的煙霧並沒有阻擋他的視線，舞臺上的一切他是盡收眼底。

「不好了！季薇薇不見了！」

舞臺下有人在大聲嚷，零星聞言開始不顧一切的向舞臺跑去。

「零星！你冷靜點！」妖銀月一把拉住零星。

零星使勁掙開他的手，無奈妖銀月的手勁實在太大她無法掙開。

她紅了一雙眼，情緒有些失控：「冷靜？你叫我怎麼冷靜？出事的可是季薇薇！」

「你先冷靜下來，她沒事。」

「真的？」聞言她不再動作，乖巧地看著妖銀月。

「恩。」妖銀月點頭，隨即吩咐道：「你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她抓住妖銀月的衣袖懇請：「你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我會的。」如同話音一般輕柔的吻落在零星額頭，零星一眨眼，那紅色的妖魅便不見身影。

薇薇，你可千萬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