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弦 醉風月 【第六章】身份

「小姐,我準備去端藥!」彬月答道,轉過身來看向淩兮繼續說:「小姐你叫猶雅影,是當今丞相大人的二千金。」

「猶雅影?」好奇怪的名字!「那她…我我我和王爺結婚…不不不。是成親成親多久了?」

「小姐和王爺成親半個月還不到!」彬月繼續回答道。

「那…王爺對我好不好?」淩兮繼續追問著。

「小姐和王爺還有皇上等幾位王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在彬月看來,王爺對小姐還是不錯的,只是…」彬月越說越小聲。

「只是什麼?說呀!」淩兮聽她怎麼說著,心裡有些著急。

「只是,王爺自和小姐你成親以來,就從未圓過房,就連新婚之夜,王爺也是在書房度過的…」彬月這次乾脆直接把頭低下了。

有沒有圓房她這都知道,看來她和這個王妃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不過這在古代很正常誒!像這床笫之間的事情,古人好像還挺開放的,像在皇宮裡,皇上不是要翻什麼妃子的綠頭牌嘛,在房間裡那些OOXX事情,外面也不站這一大群人,雖然這些人是太監,但是這樣會總會有怪怪的感覺。

聽彬月這丫頭說的,好像這個王爺並不怎麼壞,對這個王妃挺好的,那這個王妃去哪裡了呢?淩兮有點想排除她那個猜測了,不過回頭想想,即使王爺對這個王妃再好,這樣也不能排除因王妃撞破王爺的姦情而被帶到野外處理掉!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

「王爺剛才在嗎?」淩兮接著問。

「在!那個身穿玄青色衣袍的男子便是王爺」彬月弱弱的回答道。

玄青色衣袍的男子?就是那個有著絕色容顏的男人?那個眼神會讓人深陷的男人?她還以為這王爺定會是大黑胖子,大餅臉呢。沒想到居然是個美男,這相差的也太懸殊了吧!

看來真的是他,既然猶雅影是和他一同長大的,那他定是對猶雅影十分瞭解,那麼他剛才那探尋的眼神,定是已經發現她不是猶雅影了,而彬月卻叫著自己小姐,為什麼他不點破?還有他那身邊的那位白衣男子是什麼身份?看他的穿著,想必定與那個王爺定有著不淺的手足之交。這個猶雅影既然是個丞相大人的千金,那麼這其中一定有一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至於這個王妃去哪裡了,這其中的原因必定會有很多。

淩兮用左手揉了揉太陽穴,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

「小姐,現在酉時了,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奴婢去傳藥膳吧!御醫說了,小姐有傷在身,不可吃辛辣物品,於是王爺特地下令為小姐安排了藥膳。」彬月恭敬的回答道。

「去吧!去吧!」淩兮閉著眼睛靠在床上搖搖手無力的說道。

「是。」說完彬月就退了出去。

聽見門關上了,淩兮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床帳,慢慢進入了沉思。既然那個王爺知道她不是猶雅影,又不點破她,任彬月叫她小姐,看來這個王爺有陰謀!會有什麼陰謀呢?算了~管他什麼陰謀陽謀計謀,反正不關自己的事情。他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對了!她剛才怎麼做了個這麼奇怪的夢?什麼軒兒?陌?還有什麼越?自己怎麼做這種夢?

哎呀~煩死了!算了,管他什麼夢呢,又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她要睡覺!想完便倒頭就睡。

六天了!六天了!整整六天了!傷都養的差不多了,這個王爺在這六天裡沒來看她一次!也沒有趕她走的意思,這讓淩兮心裡很納悶,這王爺到底想幹什麼?雖然說這王府的人對她是恭恭敬敬的,一聲一聲的叫她王妃,淩兮聽著心裡很是舒服,但是仔細想想,明前她靠著這張長的和猶雅影相似的臉,以王妃的身份生存在這個王府裡,享受著這些只有王妃能享受的待遇,可暗後她到底是以什麼身份住在這個王府?有種不論不類的感覺。想到這,淩兮總覺得有點像盜竊著別人的東西存活著。這讓她心裡很彆扭,很是不舒服。天天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來想去的,終於受不了這般糾結。於是這一天起了個大早準備去找璟銘淵,下床便叫來了彬月。

彬月一進門,看見平時不睡到日曬三杆不起來的淩兮,今兒居然起的這麼早,不禁詫異道:「小姐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這還不到辰時呢!」

「哦,我準備去找王爺呢!他現在在哪?」淩兮不顧彬月的詫異,自顧問著。

「王爺今兒早上早朝去了,現在也大概回來了,不知小姐找王爺有什麼事情?」彬月問著從衣櫥裡拿出件淡紫色裙裳。「小姐穿這件嗎?」

「嗯。」淩兮看了一眼,見顏色還不錯,點頭應道。「也沒什麼事情,就找他聊聊。」

「撲哧!小姐真只是找王爺聊聊嗎?而不是因為王爺近日沒有來看小姐,心兒裡火大,找王爺撒火去?」彬月笑著說。幫淩兮穿上衣服。

「你這小妮子,看來最近幾日,我對你太好了,現在都嘲笑到我頭上來了?」淩兮故作生氣的說。伸手想拿衣服來自己穿,可看這穿的衣服實在繁瑣,暗暗的收回手讓彬月幫忙穿上。

「奴婢不敢!彬月只是說笑呢,請王妃息怒!」這話說的倒是唯唯恐恐,可這臉上半點恐慌的樣子都沒有。手依舊在不停的幫淩兮擺弄著衣服。

淩兮也只是笑笑,並沒有把她這態度往心裡去,半響,一件華麗麗淡紫色的衣裳服帖地穿在她那姣好的身體上。彬月打來水,服侍淩兮洗完臉後,便在梳粧檯前準備為淩兮挽發梳髻。這時彬月發現了怪異,問道:「小姐的頭髮何時變得這般短了?那日王爺帶小姐出去時,也是彬月為小姐梳的頭髮,那時還是齊腰的長髮,這時怎麼只有以前一半長了?」

聽她這麼問,淩兮心裡慌了慌,前幾日因為自己一直躺在床上,頭髮也只是散落著,並未梳起,今兒卻讓這小丫頭發現了。「呵呵!那天和王爺出去遊玩時,被樹枝纏住了頭髮,便剪了去,呵呵,對剪了去。」淩兮編了句謊話,打著馬虎眼。

「剪去了呀?哎!這委實可惜了。」彬月聽信了淩兮說的話,歎了一聲。

「呵呵可惜可惜了」淩兮接著她的話喃喃的說著,「不用梳的太繁瑣,簡單一點就好!」又怕彬月問起什麼,淩兮急忙轉移了話題。

「嗯。」彬月點頭應著。

不一會兒一個簡單而不失華麗的髮髻展現在淩兮的眼前,淩兮在心裡贊了贊,這古代人的手就是巧啊。普普通通的頭髮在她們的手裡竟這麼簡單被打造成一個藝術品,也不知在這背後她們是花了多少時間來學習這個。

淩兮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贊道:「不錯不錯!彬月的手可真是巧啊!」

「小姐說笑了!」彬月聽淩兮這般誇獎,臉紅了紅,笑著說道。「小姐,你可要當心點,右手可別太用勁了,御醫說了,傷口還未痊癒,不可太用力,若用力拉扯過大,傷口隨時可能裂開,到時可能會留下傷疤,這可不好了。」彬月說完低頭想了想,又覺得不放心,便開口皺著眉頭說道:「小姐要不晚幾日再去?等傷口痊癒再去也不遲啊!」

「不行不行,在晚幾日,我就要瘋了!」淩兮急忙回絕道,又拍拍胸脯,自信的說道:「我會小心的,相信我,OK的!」

「小姐,你說的話,彬月怎麼越來越聽不懂了?ok是什麼意思啊?」彬月聽淩兮的口中出了個她不能理解的名詞,好學的她,不解的問道。

這小丫頭,要是跟她解釋的話,她估計還能問出一大堆的為什麼,那今天是去不了了。「沒什麼意思啦!好了!我去找璟銘淵了。」說完站起來朝房門走去,彬月見淩兮不願回答,搖了搖頭往床邊走去收拾床榻。淩兮一隻腳剛踏出房門,她突然想起一問題,璟銘淵住在哪?這王府這麼大,她應該去哪裡去找他?如果自己像無厘頭一般的找來找去,那何時才能找到璟銘淵?沒准還會把自己走丟了。想到這,淩兮悻悻的收回腳,一臉笑意的往正在收拾床榻的彬月走去。

正在床上收拾被褥的彬月,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便轉過身去,只見淩兮正款款向她走來,彬月不經猜測的問道:「小姐你不會連書房怎麼走都不知道了吧?」

淩兮見自己的心思被彬月猜個正著,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尷尬的笑了笑,摸著後頸說著:「呵呵這樣都被你猜到了」說完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她初來乍到的,什麼可能知道書房怎麼走呢,待在王府的這幾日,自己一直呆在床上養傷,連這房門都沒有踏出去過,怎麼會知道書房怎麼走呢。

「小姐,失憶過後,果真什麼事兒都不記得了。」彬月放下手頭的活,走到淩兮身側。「自從小姐嫁進王府以來,王爺便一直在王府的東菀住著。很少來這茉閣,以往小姐卻是經常往王爺的書房走動,常常在王爺下了朝後,在書房同王爺還有墨止譽公子商討朝政之事。」

聽彬月說到這兒,淩兮感到很奇怪。這猶雅影和璟銘淵,這兩人到底有著什麼關係?是夫妻?可又沒有夫妻之實,璟銘淵從來不來這茉閣,兩人相敬如賓。卻又不符這夫妻關係。若說他們沒有關係,可這猶雅影又是以王妃的身份存在在這個王府,書房這種重地,她竟然能常在書房走動,還同璟銘淵和墨止譽常商討這朝政之事!她一女流之輩為何要涉步于朝政?古代的女子不都對這朝政之事避而不談的嗎?她為什麼反之而行?難道她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哎!她怎麼管這麼多事呢,他人之事不給與理會,管好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便是。搖了搖頭,揮去剛才所想。拉起彬月的手,壓住心中的疑惑,搖晃的慢慢說道:「我實在是想不起這路了,這手頭的活先交給別人幹去,你便陪我走一遭嘛!」

「好吧!彬月從命了便是!小姐莫再搖晃了!」彬月妥協的說道。

「真的?oh~我知道彬月最好了!」淩兮鬆開彬月的手,歡悅的跳了起來。

「彬月在前方帶路,小姐可要跟緊了哦!」彬月好心提心道。

「嗯嗯!」淩兮連忙點頭,「走吧!走吧!」言畢便跟著彬月第一次踏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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