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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兮想了想對彬月問道:「這兒有沒有什麼可以驗毒的東西,叫什麼針來著?」
「小姐說的是銀針嗎?」彬月說道。
「對對對!就是銀針!」淩兮恍然大悟道,然後弱弱的問:「你有銀針麼?」
彬月不解了,「小姐要銀針作甚?」
「哎呦!不要問這麼多了嘛!有的話,快拿來!」淩兮催道。
「哦。」彬月應了一句,轉身往梳粧檯走去,從櫃上的一個抽屜裡拿出一根同繡花針一般大小的銀針,好吧!她承認,這銀針和繡花針沒什麼兩樣。
彬月將銀針遞給了淩兮,淩兮接過,心裡想道,好傢伙。這猶雅影的閨房裡還有這玩意兒。看來猶雅影這人身上有好多是淩兮沒有瞭解的。
淩兮拿住銀針比較粗的一段,在自己的袖口上擦了擦,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銀針伸進綠豆湯中,過了會兒又伸了出來,看了看銀針的顏色,還是原來的顏色。在一旁的彬月被淩兮這一舉動看的一愣一愣的。
「呼!」淩兮松了一口氣,沒下毒,她將銀針放在桌的一盤,摸著下巴,很不解墨止譽這一舉動。想來想去,硬是搞不懂他想幹什麼。歎了一口氣,端起碗喝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這時彬月開口說話了「其實小姐不用防著墨止譽公子的,平日公子對小姐好的很呢!」
那是平時!那是對猶雅影好!可她是淩兮!墨止譽又不是不知道。他怎麼會對她和猶雅影一樣好呢!小丫頭片子,你不知道內情啊!淩兮心裡歎了歎,讓彬月一同品品這綠豆湯,這小丫頭硬是不肯,說什麼主僕有別,她不能這般沒大沒小的。用這些話來回拒。淩兮見自己費了這麼多口舌,她還是這個態度,想了想,不為難她了。以後得好好教教這小丫頭了。
淩兮喝了兩三碗,便覺得飽了。讓彬月叫人將屋內裡的貴妃榻搬至院中那大榕樹的綠蔭下。在周圍撒了些水,散些熱氣。伸了個懶腰就側躺在貴妃榻上。穿過葉尖的空隙看向天空,陷入了沉思。
這世界好靜,好靜。這就是在古代的好處吧!沒有煩吵的汽笛聲,沒有響不停的快門聲,沒有粉絲的追捧聲,更沒有煩人的手機鈴聲。沒有人催促,沒有人煩惱著。自己活到現在,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這樣的感覺是她從來沒有感覺過的。
是在面對這個陌生的世界,淩兮不知所措,這是命運的安排麼?她不敢相信,她對自己催眠說著,這只是一場玩笑,一場夢。但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
命運總是這麼愛開玩笑麼?都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可是為什麼她連命運的尾巴都抓不到?是她沒有資格嗎?還是說她沒有這個能力?為什麼自己會穿到這個世界裡來?不知道!
不知父母得知自己失蹤了他們會有什麼反應。不知道阿凱阿king能否解決他們自己的困境。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她在這個世界不知道任何事情!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她覺得好無助,好無奈。
她要怎麼做?利用王妃的權力,讓人幫忙找回穿的地方?蒼俊山?
還是既來之則安之?
啊!!!好煩!好糾結!淩兮在心裡抓狂了。又換了個角度想了想,下了決心,先好好在這裡待著,然後在找回穿的地方。
「彬月現在什麼時候了?」淩兮看著天空喃喃問道。
「小姐,現在辰時三刻了,再過幾個時辰,就要用膳了」彬月回答道。
「離我中箭回來是不是有七日了?」
「是的,小姐。」
「你下去歇著罷。午膳不用叫我了」淩兮揮了揮手說道。
「是。」說完,彬月便退下去了。淩兮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安靜。貪婪的呼吸著清晰的空氣。想著舊事,便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淩兮只感鼻尖有些癢癢的,很是不舒服,以為是什麼小飛蟲,閉著眼睛用手在鼻尖揮了揮,覺得鼻尖沒有之前的感覺,滿意的揚了揚嘴角,縮了縮脖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著。可是沒多久,鼻尖的癢感又傳來,淩兮在心裡啐道,該死的蟲子不讓她睡了?淩兮小手一揮,猛的睜開眼睛,大吼一聲:「你這該死的蟲子,還有完沒完了啊?還讓不讓我睡了?」
淩兮在吼完這一聲後,睜開眼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張放大的俊臉,「啊!」淩兮被這不明物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身體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卻冷不防背後沒有護欄,一個翻身便硬生生的滾到了地上,左胳膊被磕的生疼。這一磕,將她的睡意趕走了七八分,淩兮揉著胳膊從地上坐起,心裡滿腔怒火,惡狠狠的看向那張俊臉的主人,只見墨止譽一身淡藍色衣袍站在貴妃榻前,手中正拿著一個狗尾巴草,一臉含笑的看著她。
淩兮一見他就火大,暫且不說在書房裡的事情,就光他打擾了自己的好覺,就足夠她發火了。嘴一撇,沒好氣的說道:「有你這麼嚇人的嘛?人嚇人嚇死人,這道理懂不懂啊!」
墨止譽被淩兮這一吼,愣了愣,收回臉上的笑容,一言不發的抬腳繞過貴妃榻向淩兮走去,蹲下,將淩兮打橫抱起。
淩兮被墨止譽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以為他因她剛才的一吼,惹惱了他。準備要將自己抱起,然後狠狠的甩在地下。淩兮便緊緊的環抱住墨止譽的脖頸,閉上眼睛委聲求饒道:「不要摔我啊!我錯了,我不會再和你吼了,求你不要摔我啊!看在我有傷在身的份上,公子就饒過我吧!」淩兮緊閉著眼睛,等待屁股開花。
可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淩兮在心裡慶了慶,難道自己說的話起到作用了?慢慢睜開眼睛,只見自己已不在院中,而是在自己的房間,淩兮不解的看著墨止譽,他將自己抱到房裡來幹嗎?
此時的墨止譽正強忍著笑意,額上的青經微微爆出,可見他是使了多大的勁忍住笑,可是他嘴角的弧度,眼裡的笑意卻絲毫沒有掩藏住。
淩兮在心裡小小的鄙視了墨止譽一下,真沒技術,忍不住笑就別忍嘛!又沒有不讓他笑。
正在淩兮在心裡鄙視時,墨止譽把淩兮放到了床上,轉身背對著淩兮便在床前大笑了起來。
「嘁~」淩兮無視她,不屑的切了一聲。
「咳咳」墨止譽咳了一聲,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再次收了收臉上的笑,轉過身來坐在床側看著淩兮,好笑的問道:「我讓你感到這麼害怕麼?」
「公子乃是王爺的朋友,是公子,小女子怎麼能不怕呢!」這話聽去,覺得這字裡句間微透著畏懼,可是在淩兮的嘴裡說出來,卻完全變了味,再加上淩兮臉上那無畏的表情,更是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淩兮?」墨止譽無視了淩兮說的話,突然牛頭不對馬嘴的直接叫出了淩兮的名字。
淩兮並不好奇墨止譽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這很顯然,這一定是璟銘淵告訴他的。淩兮撇了一眼墨止譽,很不耐煩的答道:「幹嗎?」
「你怎麼是這般態度?」墨止譽見淩兮這態度,心裡很是不滿意,目光一冷,沉吟了片刻微怒道:「本公子見你每日都待在這王府中,很是可憐,費盡口舌好不容易讓阿淵同意讓你明日申時和我們一同去那楚園看那煙都第一花魁,還興致勃勃親自來告訴你這好消息,卻沒想到你竟是這般態度,看來是本公子管多了呢。」說完,一揮袖,準備往房門走去。
在床上揉著胳膊的淩兮一聽墨止譽口中那花魁兩字,便來了興趣,急忙拉住墨止譽的衣袖,兩眼冒著金光說道:「你說去看煙都第一花魁?是哪家花樓的花魁?藏春樓的?承歡閣的?還是怡紅院的?」淩兮一口氣說出了三四個妓院的花名,她心裡可真是好奇,想見見這古代的花魁是不真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傾國傾城,明媚動人。
「淩兮,你確定你是女子?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花樓名?還有你的行為舉止更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睡覺打鼾,還流口水。你你你你…真是女子?」墨止譽驚訝的看著淩兮問道。
淩兮心裡再次鄙視了墨止譽,這次不是小小的鄙視,而是大大的鄙視!是男是女他看不出麼?
「是男是女,你看不清麼?你…」那句你要不要驗一驗,差點就脫口而出,好在她大腦及時反應過來,才沒讓他看笑話了去。
而墨止譽後面那個問題,卻讓淩兮哭笑不得,為什麼她會知道這麼多花樓的名稱?呵!她知道的還多了去了呢。神馬妓女,神馬相公!對她來說都是浮雲。大家閨秀?什麼嘛!她可是二十一世紀新新女性,本來就和什麼大家閨秀的搭不上邊。不過她睡覺打鼾,流口水?不是吧!這都被他發現了?可這打鼾嘛。可能是因為她睡姿的關係壓到了呼吸道,才會發出鼾聲,可這流口水,她好像有…吧!不過也不嚴重啊!這好死不死,她的醜態全讓他看到了,如果她和地底下的螞蟻哥哥熟的話,她不建議去它家做一下客。好歹她也能躲一躲這尷尬的話題。
這要不要應呢?算了,「呵呵呵」淩兮笑著,想打個馬虎眼,將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可著墨止譽卻盡抓著這個問題不放,眼裡閃過一道犀利的光,嘴角含笑的追問道:「你傻笑什麼?你難道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那要不本公子幫你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