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918/coverbig.jpg?v=fd437cf11ac45d33c3b6d8cc34c779bc)
死了!——
她再一次撫上自己的小腹,依舊是平坦的,她不禁有些懷疑是在做夢,當後腦再次傳來刺痛時,她的雙手不禁有些顫抖,雙腿頓時發軟。
那女子依舊靜靜的橫躺在那,旁邊的桌椅微微缺損,上面還沾著豔紅的血跡,那女子臉色蒼白,雙目依舊還是圓睜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回想著發生了的一切,眼角忽然瞥過一架銅鏡,忍著後腦的劇痛,她慢慢的走了過去,深吸一口氣,緩緩的移到銅鏡前。
卻見那雖是銅鏡,卻被打磨的異常的明亮,鏡中的人兒正滿臉驚恐之色。蛾眉微微斜飛,瞳光碎碎流轉,唇色淡淡櫻紅,眉間一襲梅花烙更襯膚似雪。
頭戴金叉轡頭,烏黑柔亮的髮絲被緊束在腦後,此刻卻顯得微微淩亂,更添了幾分嫵媚,身材嬌小,鳳冠霞帔卻襯得腰身更加玲瓏。正當千年沉醉在這不知幾千年前的一個人兒的容顏之中時,原本緊閉的門卻忽然被撞開,千年再一次失了神,只見一男子眼神迷離,不濃不淡的劍眉入鬢,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面如玉冠,身形修長。
慕容騫見銅鏡前的琉璃染也是片刻失神,卻在這涼夜的空氣中嗅到了濃重的血腥味,不禁皺緊了雙眉,踏進屋內,危險的眯起了雙眸打量起琉璃染來,卻見她那身寬大的喜袍之上零星的沾染了幾滴血跡,血跡襯著這鮮紅的喜袍,血色不禁顯得有些郁黑。
「你做了什麼?」慕容騫首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開口問道。沉穩的略帶沙啞的聲音便在這稍顯緊張的氛圍中滿滿散了開來。
千年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回答,只是下意識的有些緊張的看向慕容騫的身後。
慕容騫順著她的視線,微微扭頭,玉面瞬間變得蒼白,他緩緩轉身,一點一點的挪步,腳步微顯淩亂。當看到那倒地女子的慘白面容時,他頓時深深吸了一口氣,蹲下身來,將那個女子摟入懷中,聲音越發的顫抖,「沁兒——」
「沁兒——」慕容塵的聲音有些撕心裂肺,聲音顫抖的不停的喊著,眼中滿是恐懼之色,他將懷中的女子越摟越緊,好似怕那女子忽然變成塵埃,便消失在這空氣之中。
「你說!你到底做了什麼?」慕容塵將那女子緩緩放下,大步沖到千年的身邊,緊扣住她的雙肩,發了瘋似的大叫著,微紅的雙眼漸漸酸澀,心也隨著酸澀不已,那地上的,是他的沁兒。
「我,我不知道 」千年有些發愣,唇忽然有些乾澀。
她確實不知道,為何自己會突然來到這裡。為何自己的孩子會消失,為何自己會變成這幅模樣,她緩緩的伸手,有些不可置信的摸上了自己的臉,再次抬眼看向銅鏡之中。還是那副模樣,那傾城傾國的古代容顏。
「哼哼哼、你不知道?」慕容塵連連冷哼,哼聲中略帶哭腔。卻又像是在笑,苦笑。
「琉璃染!你真會說笑!」慕容塵狹長的眼眸,漸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狠戾,「來人,來人!」
「王爺!」一群侍衛快速入內,看著眼前的一切,以及慕容塵那還未乾涸的淚痕,不禁有些發怔。他們從未見過慕容塵如此的神情,從未見過他流淚。
「將本王的這個冒牌王妃押回琉璃家,本王倒要看看,他們是何居心,又如何償還沁兒的性命!」慕容塵將藍沁緩緩抱起,目光溫柔似水般緊鎖著眼下的那一抹蒼白的容顏,心中萬般的疼痛。他抬眼,看向琉璃染已然消失的那個方向,眼中閃過一抹狠絕,琉璃染,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以祭奠沁兒的在天之靈。
沁兒,他的沁兒,初識沁兒之時,他們都還小。沁兒總是喜歡追在他們的身後,然後慌張的喊著二皇子,七皇子。他們裝作不理她,她便每次都裝作摔倒,鼓起粉雕玉琢的雙頰,百試百靈。想到這裡,慕容塵下意識的皺起了雙眉。後來,他選擇了太子之位,而他則許以沁兒一生一世。
他將藍沁放於床榻之上,為她掩上被褥,擦去她額角的血跡,深深的看著她蒼白的容顏。他本是許她不久之後便成親,卻沒有想到,慕容炙竟在這個時候,將琉璃若賜婚與他,原來他竟是安得這個心思,得不到的東西就要毀掉嗎?可是為何,琉璃若竟變成了琉璃染,慕容炙,難道這也是你的計畫之一嗎?
琉璃染與琉璃若他曾經見過,哼,他難道還以為自己當真分不清琉璃若與琉璃染麼?可是眼前這女子,為何與琉璃染的感覺又好似差了許多?
「染兒——」本已經歇息了的琉璃家長夫人——雲惜聽聞家丁稟告說是自己的女兒回來了,正在門外候著,還有一隊侍衛,不禁心急的著了衣,也未盤發,便領著兩個丫環匆匆的趕了出來,急急的喚了一聲。自己的女兒,此刻應該已在皇宮之內,又怎麼會回來?
「染兒——」本已經歇息了的琉璃家長夫人——雲惜聽聞家丁稟告說是自己的女兒回來了,正在門外候著,還有一隊侍衛,不禁心急的著了衣,也未盤發,便領著兩個丫環匆匆的趕了出來,急急的喚了一聲。自己的女兒,此刻應該已在皇宮之內,又怎麼會回來?
千年見一中年美婦,急急的從眼前這座府內趕出,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口中念著染兒,她這才確定,自己並非是在做夢,也並非是在劇場拍攝地,而是真的狗血的穿越了。
其實這樣何嘗不好,自己消失了,歐陽木木與蘇陌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即使她沒有簽字,蘇陌,千年想到這個名字,還是覺得胸口隱隱作痛,就讓一切都成為過去,一切都化為煙霧。
「染兒,你怎麼回來了?」那中年美婦,一身紫色華服,卻顯得有些淩亂,長髮披散,兩鬢卻隱約夾雜著幾根白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