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
img img 一曲終 img 『不思量,自難忘。』 7,點檢風光,歲月今如許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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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1,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Ⅰ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2,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Ⅱ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3,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Ⅲ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4,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Ⅳ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5,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Ⅴ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6,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Ⅵ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7,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Ⅶ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8,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Ⅷ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9,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Ⅸ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60,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Ⅹ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1,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Ⅰ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2,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Ⅱ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3,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Ⅲ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4,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Ⅳ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5,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Ⅴ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6,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Ⅹ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7,(大結局)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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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自難忘。』 7,點檢風光,歲月今如許Ⅶ

我錯過了和炎埡離別前的最後一次見面。

他去了宮禁王府。

而我在前一天已經離開。

爹爹是這次護送的領頭軍。

朝翼之戰爹爹的勇猛與智謀大家都是有所耳聞的。不帶一兵一卒,勇現敵軍主陣,智取翼州領土。甚至沒人發現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敵軍的主陣裡。

太后那麼擔憂,密旨爹爹親自護送,為什麼又非把炎埡送入狼窩呢?

我煩躁的抓抓黑瀑似的長髮,深宮裡的算計果然不是我等小女子能駕駑的了。

「請一定要活下去,活著才能走出你的世界,才能重生。」

是誰?是誰在我耳邊一句句的呢喃?活下去麽?活下去才能重生麽?

猛然驚醒,環顧四周,是在炎埡的馬車裡。茶壺飄來陣陣清香,我傾杯,暢飲。

月下獨醉,

仿若世事皆消散。

舉杯空談,

萬年一眼盡茫然。

雜念心中滅,

方可一益得永生。

我笑,什麼是永生?活著便能永生?成佛便是永生?

它只是被世人太過信仰罷了。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手中的茶水灑落,濺濕了我的裙擺。

欣欣慌張接過我手中的茶水,「小姐你沒事吧?啊,裙子濕了。」

「我沒事。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欣欣坐進來,拿起略濕的裙擺擰了起來。「到處都是官兵呢,好像在捉拿契丹的暗賊。」

「暗賊?」什麼是暗賊?

「就是,不服契丹求和事件,冒充使者,來宮中行刺的刺客。」

是冒充,是假借名義,誰又知道呢。

「欣欣,前些時日你說皇上微服私訪是真的?」

欣欣尷尬的撓撓小小的髮髻,「皇上微服私訪,我一個丫頭怎麼可能知道。只是當時過於擔心娘娘,想借此希望能救了娘娘而已。」

我掩嘴輕笑,「愛騙人的丫頭。」

「我才不是騙子。我看到他要傷害娘娘,我不知道怎麼辦而已。」欣欣急忙爭辯,眼淚掛在睫毛上,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好啦,說笑呢。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的安危。」我撇撇嘴。

「娘娘不怪我胡說麽。」欣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我的臉色。

「怎麼說你也救了我,我要想想送你什麼作為報答。」輕飲茶水,狡黠的笑。

「救娘娘的是那位不留名的姑娘,我怎能居功。」黯淡的垂下雙睫,自己在小姐身邊什麼都幫不了她。每次被其他的娘娘欺負都是小姐幫她,看著小姐被壞人劫持卻也什麼都做不了,自己好無能。

「小姐,我以後一定舍去性命的保護你!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我也收起玩笑的心,她不是叫我皇后,而是小姐,便已經說明了她的忠心。「欣欣只需保護好自己,不要受傷,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小姐……」

「什麼人!下車接受檢查!」馬車停了下來,禦風在和官兵說話。

「官爺行個方便,車上只有兩名女眷,一位身體欠恙,急著回城找大夫,大哥看能不能通融下。」

「咳咳……」欣欣適時的咳嗽了幾聲。

「這樣啊。那你們趕緊出城,最近城裡不太平,出門別帶著女眷,生病什麼的都不好辦。」

「謝謝啊,謝謝大哥。」

看來,荊城已經開始戒備了。

可是,這消息未免散播的太快?

契丹人不會這麼笨,還沒到達荊朝,就事先走漏了風聲吧。

或者,這消息,根本是有人故意散播的呢?

契丹王子在近幾日會進宮聯姻,而契丹暗賊卻恰巧在此時浮出水面。

是有人,不想王室和契丹聯姻,還是,借此惑亂朝政?

車輪滾動了幾下又停了下來。我皺皺眉。

禦風探頭進來,一臉抱歉,「娘娘,蕭王爺親自巡查,恐怕今天是到不了王宮了。」

「麻煩了。」欣欣也搖著頭。

然後外面開始了周旋。

「你進城做什麼。」一個鏗鏘的男聲問到。

「屬下送小姐進城治病。我家老爺擔心小姐病情惡化,才如此著急的進城。」

「只有女眷嗎?」

「只有兩名女眷。」

我實在不解,禦風就直接說我是王后不就行了,我當然要在城門關閉前進宮了,難不成那個什麼蕭王爺的還敢查我不成?

外面安靜了一會。

我和欣欣握著彼此的手已經冷汗涔涔。面面相覷,眼神交流,應該不會出什麼狀況吧?

車簾咻的被拉開,初秋的冷風竄進來,不由的打個寒顫。

我看著外面那個擰著眉目,皺著眉頭的男子,唇若點珠,眼若初潭,眉若柳黛,似不勝春秋的單薄,不勝寒冬的冷寂。

就這樣看著他,迷惑充斥了四周。禦風似乎有些懊惱的在旁搓手,抓頭,煩躁不堪。

眼波流動,卻並無語言。

哎?

「來人。」他突然開口,立即來了幾位裝甲整齊的官兵。「護送他們到蕭王府,好生照顧,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離開!」

「蕭王!」禦風出聲阻止,「倘若娘娘沒有在時辰內回宮,皇上會怪罪下來的。」

那位王爺突然冷笑,「禦風,你明知本王不在乎。還有,你已經不是本王的親宮!」

「請蕭王爺不要為難屬下。」禦風跪了下來。

蕭王拂袖而去,「弱肉強食,成王敗寇,你難道是不懂麼。」

禦風跪在那裡神情悲戚。

初秋的天氣已經開始肆意了,蕭王府不似我想像的那樣熱鬧,冉華。

院落裡到處都是飄零的枯葉,幾名家丁在打掃孤零零的院子,玉兒和幾名丫頭在栽種新鮮的花種。

蕭王府看到的只有他們幾個,玉兒說她只是個小丫鬟,可我從她華麗的穿著和言行舉止都看不到丫鬟的影子。甚至禦風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見到了。欣欣一直寸步不離的守著我,讓我有點莫名其妙。

「玉兒,你們在種什麼?」

玉兒一看到我就顯得有些興奮,「小姐,欣欣姐,這是卜運算元的花種。」

「蔔運算元?是梅花麽?」我求知的看看欣欣又看看玉兒。

我記得南宋詩人陸游曾經歌頌梅花。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欣欣搖搖頭,沒說話。

「這是一種和梅花一樣堅強的植物,四冬枯萎,三夏結果。果實可入藥,可做毒。」

好神奇的植物,我滿眼光彩,「這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多瓦圖。」

「這種頑強又多面的植物只有多瓦圖的人才能培育。」欣欣掃了一眼花種,玉兒正把種子埋入了稀鬆的泥土裡。

可是,多瓦圖常年大雪封山不見光線,而卜運算元也長久的在寒冬裡成長,如今被移植明朝卻生長的這般好,可見它真的很頑強!

「小姐,天冷。我們回去吧。」

「蒽。」我裹裹披風,秋越來越深,天越來越冷了呢。可是炎埡獨自留在那樣人心叵測的國家,有沒有被敵人虐待,有沒有保暖的大衣,這些我都無法不去在乎。

炎埡,你在多瓦圖可見到這種植物呢?

你可知,我遇到了些什麼人什麼事麼?

你又可知,我有多麼掛念你?

可是這一切都是不被允許的,我無從選擇。我只能虔誠的祈禱,祈求你平安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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