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
img img 一曲終 img 『不思量,自難忘。』 3,點檢風光,歲月今如許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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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1,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Ⅰ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2,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Ⅱ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3,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Ⅲ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4,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Ⅳ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5,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Ⅴ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6,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Ⅵ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7,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Ⅶ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8,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Ⅷ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9,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Ⅸ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60,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Ⅹ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1,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Ⅰ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2,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Ⅱ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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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6,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Ⅹ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7,(大結局)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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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自難忘。』 3,點檢風光,歲月今如許Ⅲ

炎烈來槿香宮的時候,我已經就寢。他脫掉一身的疲憊躺在我身邊,凝視我的容顏。我亦是如此,將對方深深的鑲嵌在靈魂。

「烈,要了我吧。就算後宮的紛爭我抵擋不住,可是我還有你。所以不要再壓抑了,我一直在你身邊就像我知道你也在我身邊一樣。」我那樣看著他,深深的,帶著眷戀,帶著信任和交付所有的,不顧一切。

是的,也許,我還有你。

若我再不為自己爭取,那些生命中重要的人,還要受多少牽連才夠。

他說,「如果想回去看看家人,就帶著我的玉佩出去吧。」

剔透無雜質,精巧的一塊盤踞而下的玉龍,泛著淡淡的紫氣東升的光。

烈吻我的額頭、眼睛、鼻尖、嘴唇,像珍愛一件物品似得打量我,撫摸我,那麼的愛不釋手,那麼的小心翼翼。

「會很痛。」他在我耳邊輕聲詢問。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使勁的點點頭。

雖然生在21世界,但是我很愛惜自己,因為就如那話說的,婚前同居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後兩人勞燕分飛,你能留給你現在的丈夫的,僅剩一句‘老公’。

沒有和男人相處過的我,自然沒有嘗過情—欲的滋味。我也一直幻想,能和自己這樣親密的人,必定會很好看,很會照顧人,還得很有經驗,可以不是相愛的那個人。

所以炎烈的每一個吻,不管落在哪裡,都引來我一陣陣的顫慄。那感覺,像走在雲端,跌下去了,又落到另一個雲端。

「等下疼的話,你就咬著我的手臂。」

炎烈將我不知所措的雙腿打開,伸出一根手指撚了下,觸到一片潤滑,眼神黑的令人窒息,雙唇抿的很緊,

我緊張的閉著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你放鬆,有我在呢。」炎烈親吻著我,細細的吮吸,溫柔的愛撫,體貼的撫平我的緊張。

「我……我……還是第……第一次……」我細如蚊蠅的小聲說道,咬著唇,局促不安。

炎烈的吻停了下來,身子還半伏在我的身上。我睜開一隻眼睛去看他,只見他勾著唇角,似笑非笑。

「你……你為何……為何這樣……看著我……」我的臉如同置在鐵爐裡,滾燙的不行。

「從今天以後,你是朕一個人的女人。」

夏深某一處襲來的脹痛感,讓我痛的拱起了身子,身體和身體的碰撞,刺痛了我的神經,我咬著牙,抓緊了他的手臂,上面被我抓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那種感覺像快要死了,遇見了天堂一樣的痛並快樂著。後來不知怎麼我就痛的暈了過去,接下來的事也就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烈已經離開了,我想現在他定在上殿之堂接受朝臣的膜拜吧。

宮禁曲兒,這個溫順的小姐,從來不敢反抗她的爹爹,生活、男人都沒有選擇的權利。縱使有多麼的不情願,也不敢反抗的女子,被太多的禮儀和規矩束縛。

迫到最後,只能選擇逃離,選擇去到很遠的地方。

我不瞭解宮禁曲兒的過去,我只有她一點點的記憶。

記憶裡有她娘親,有一段很泥濘的小路,還有一個陌生的,朦朧的白色背影。

炎烈給我機會,我當然不肯放過。出宮前,我又一次踏入了景上宮。

還是那般模樣。簡潔,乾淨,沒有雜念的。

我睡過的那張床上不知道還睡過其他入宮的女子沒,我喜歡的格調不知道還有沒其他的女子也喜歡著。我撫摸著那桌,那椅,那寢帳,還殘留淡淡茶香的水杯。

這裡的一切,都是熟悉的。仿佛,我不只是在這逗留了幾日,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已經來過。

「曲兒。」

回聲在頭頂盤旋,我僵硬著身體,不敢回頭。

知道是他。炎埡,他叫炎埡。他並不是我之前的那個世界愛過的人,那時抱他的時候我就知了。

「皇兄說你要回去看望夫人是嗎?」

「蒽。我能感覺到娘親對我的諸般不捨得,所以我想回去陪她賞賞花,繡繡牡丹。」

娘親總說我前世是一朵牡丹,空靈又炫目。單薄的靈魂,卻能透析一切。所以她繡花針下出的只有牡丹。因為,她愛我。

「如今朝中暗波湧動,百姓又惶惶不安,恐怕皇兄也不放心你一人回去,讓我護送你吧。」

依然是如他般的貼心,如他般的為我著想。

他不是他,他亦不是他。

他們只是面貌相似,再無其他。

「不用了,我會小心的。」我關好門窗,與他擦身而過。

如此冷漠的聲音,如果拒人千里之外的話語,都是我不想的。

我不想和你太過於熟稔,它只會讓我更加無法自拔,沉溺於過去。

我不想和你太過於陌生,它只會讓我更加夜夜難安,逃避於現在。

命運要這樣捉弄我們,前世的我們信誓旦旦,還是抵不過現實。

宋世遠,命運就是這樣。

「曲兒,如果讓你再次選擇你還會進宮嗎?」

「我會。」

「你不應該來到王宮!你要榮華要富貴我也可以給你,不是只有皇兄才可以做到!」

我嗤笑,「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既然這樣,我只想守的一方寧靜。隔牆有耳,請二皇子言辭謹慎!」

沒有戰爭,沒有硝煙,娘親就能靜靜的繡她的牡丹,那一朵朵妙靈的牡丹唯我最喜愛。

「你何至如此淡定?」炎埡牽扯起嘴邊的笑,飽含苦澀,「為何你變了!」

我本就不是宮禁曲兒,變與不變,與他應該是沒有關係的。

「我送你出宮。」最後,炎埡妥協的垂下眼瞼。

「不用了,皇上賜給本宮一枚盤龍玉佩,出入皇宮尚且暢通無阻。」

炎埡的臉色泛著淡淡不易察覺的蒼白。

思想掙扎後還是拿出了炎烈那夜留下的玉佩。那龍,仿若要衝入蒼穹的姿態,閃著瑩瑩的紫色光圈。

炎埡似乎早就猜到,他看著我,靜靜的看了我良久。

炎埡,對不起。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害了娘親,害了宮禁家,害了你。如果我答應和你走,你將要背負什麼樣的罪名啊。

自由散漫的炎埡,你可知你的生活是我多麼羡慕的。即使只能遠遠看著它,我也不願毀了它。

「明天我會去多瓦圖談商議條約,聽說那裡很富饒,所以會留下一段時間。你多加小心,最好離其他人遠點。」炎埡回過頭無意的掃視了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

「炎埡……」我的聲音卡在喉嚨裡,那一句,你要保重,終是被消散。

炎埡,去了別的國家,你也要小心。我在心裡默念,但願吧,我希望你能平安歸來。用一個親人的身份,祈求你平安。

即使炎埡不說,我也知道去多瓦圖必定凶多吉少。假如合約令對方不滿意,很有可能性命不保。這樣嚴重的事情,只是被他風淡雲清的帶過,我又能說什麼呢。

還有那樣安慰的話,聽上去像交遊,可是裡面暗藏的宮廷交易我又豈會不知。

原來,我與他不過是一面之緣,他卻一直都是在為我考慮。

原來,我一直都在無知中傷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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