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
img img 一曲終 img 『不思量,自難忘。』 6,點檢風光,歲月今如許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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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1,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Ⅰ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2,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Ⅱ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3,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Ⅲ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4,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Ⅳ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5,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Ⅴ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6,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Ⅵ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7,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Ⅶ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8,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Ⅷ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59,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Ⅸ img
『和花和月,共分今夜春。』 60,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Ⅹ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1,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Ⅰ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2,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Ⅱ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3,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Ⅲ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4,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Ⅳ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5,麻姑笑哂,落日又黃昏Ⅴ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6,小桃紅未,醉眼驚春色Ⅹ img
『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 67,(大結局) 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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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思量,自難忘。』 6,點檢風光,歲月今如許Ⅵ

「宮禁家的大小姐不是在王宮嗎,你再胡說我立刻殺了她!」壯漢惡狠狠的放話。

欣欣臨危不懼的說,「明日是王室出遊之日,娘娘被允許回娘家,明天……」欣欣靠近了一點,「皇上便會微!服!私!訪。」

壯漢愣住,憶起了往事,我被追債的時候,是宮禁將軍救了我,甚至希望我能去參軍,我沒有立即答應他。我欠著他一條命,現在又劫持了他女兒,該怎麼做。

可是,手中劫持的是娘娘,是明國皇帝的女人。明天皇上微服私訪,到時這個女人一告訴皇上,自己的性命定會不保。自己愛賭如命,家產所剩不多了,娘子也愛上了被賣的他的那個男人。這樣窩囊的活著,倒不如一死百了。

刀子緊了一些,脖子刺痛,一滴血打在我的手心,散開,乾涸。

我動都不敢動,四肢僵硬如石。

「你放了我家小姐,我來代替我家小姐。」欣欣引誘著他,一點點靠近,「你如果想平安無事就放了我家小姐吧,我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傷害。你看看你的女兒,她還那麼小……」

伸手似乎就能碰到欣欣,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壯漢沒有任何動作,跪在地上的母女還在哀求。

「放開她。」在人群的外面,那聲音擲地有聲,也聽出是一位女子。

人們全部自主的分開來,讓出了一條道。好奇心驅使他們想去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出手相救陌路人。

蒙紗的女子。

妙曼的身軀,簡樸的裝束,隱約帶著小姐的貴氣和書香氣,還有那朦朧的氣質。似乎所有的讚美都能在一刻間被她無形的打破。神秘的氣息,顛倒眾生。

「你是何人,快給大爺滾遠點。大爺一個不高興……啊!!」話還在嘴邊,那壯漢已經倒在地上,手中的刀子鮮血鋪染。

我能嗅到那是某種無形狀毒藥的氣息,凝聚著飛向壯漢,擦過我的衣角,染上了淡藍色的斑狀。

欣欣神速的閃到我面前,把我拉到身後,眼淚噗噗的往下流,「小姐,流血了!怎麼辦,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我該死!」手帕被染紅,欣欣的眼淚更多了,「怎麼辦……怎麼辦……」

「你先扶我去前面客棧,我頭暈。」腳還有點發軟。「不要叫大夫,不要驚動任何人,幫我買條紅色的綢布,我自己能處理這點小傷口。」

「謝姑娘救了我家小姐。」模糊的聽見欣欣在和救命恩人說話。

「請轉告王室的人,不要和契丹人連成姻緣。否則……」空氣中只留下這樣一句話。

也許是失血過多,或是我暈血,頭開始昏昏沉沉的。我甚至在劫後餘生裡,忘記去問那個神秘的蒙紗女子,她叫什麼名字。她的話又是帶著什麼目的。

欣欣叫醒我的時候,我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不明白自己何時如此貪睡。

那是一匹水紅色的綢布,做工細膩,觸感很柔軟。小二幫忙買的剪刀就在桌子上,我大約的丈量到50釐米,拉開成長方形,剪斷。

欣欣一直很關注的盯著我的傷口,那裡已經上過金創藥,我也消過炎。看來現代的常識在這樣的古代如此有用。

我又動手剪下一塊圓形的布,有點為難的看著欣欣,「欣欣,你學過刺繡是不是?」

「蒽。因為我們丫頭都不許學刺繡和去學堂,刺繡和認字都是小姐教給我的。」欣欣蹲下來看著我的脖子,驚喜到,「小姐,還痛不痛?已經不流血了。」

「還好,已經不痛了。你幫我在布上秀一朵花吧,我沒什麼力氣了。」

「蒽。我幫小姐秀一朵漂亮的花,小姐先休息下吧,一會我叫你便是了。」

「蒽。」被困意席捲,我躺下,欣欣幫我拉好被子。

無夢,這一覺睡的很安穩。

醒來時,欣欣已經不在屋裡了,床邊是秀好了的綢。

靜靜開放時的曇花,似乎就在眼前。我把花鑲在長綢布上,折疊成脖子的長度,繞著脖子圍起2圈,系上。一條曇花盛開的圍巾遮蓋了受傷的脖頸。

娘親,我不能再讓你為我擔心。我已經長大了,已經為人妻,我要學著分擔娘親的痛苦,我要娘親能夠一直開心,我還想看娘親溫暖的笑顏。

木門發出脆響,欣欣應聲而出。端著託盤,張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站在門內和門外之間。「小姐,脖子上的,那個是?」

「你若是喜歡我教你,這個啊……」我得意的笑,站起來,是另一個世界裡很受年輕人喜歡的圍脖。

暈眩襲擊了我,意識被抽離,無邊無際的黑暗籠罩了我,仿佛墜入了萬丈深淵。失去方向,沒有出路。

那裡有扇門,鏽跡斑斑的微敞著。一張桌子,一杯已經冷掉的水,幾粒藥丸,一把鑰匙。很多的玩具,一堆CD,幾本書,零亂的扔在地板上。哭泣的女生蹲在牆角,塞著耳機,抱著膝蓋。

吵鬧聲,摔玻璃器具聲,此起彼伏。CD機從窗戶劃過,悶重的響起。

奔跑,逃離,把過去拋在腦後,一切都已無關緊要。鑲著月牙鑽的項鍊還閃著脆弱的光,瞬間沉入海底,前世的前世都已經忘記。

眼裡,耳裡,呼吸裡,只有水存在。腳下的頑石撐著疲憊的身體,就這樣下去吧,只想睡著,安靜的睡下去

爹爹在翌日才回府。依然面目嚴肅,威風凜凜。

「爹爹。」我輕喚。

爹爹停下腳步,背對於我。

「爹爹,無論於何請不要傷害娘親,我可以和娘親一樣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明明發生了啊,可是娘親什麼都不願意說,那些痛苦,真的比不上一個不愛你的人的名聲重要麽。

「如果爹爹當真辜負她,便是我們恩情了斷時。」

「哼!」爹爹冷哼一聲,踏進了蕭書院。

爹爹,我已經不是你們的宮禁曲兒,那個膽小,懦弱,任你擺佈,遇事則逃的女子。我許給娘親的,附上生命也在所不惜。請你相信,為了她,我真的會那麼做。

擦掉複眼的障礙,掛上牽強的笑靨。舊時的宮禁曲兒已經死在那條斑駁的小路上,不是嗎;我有她一樣的名字,可是我,不是她,不是嗎。

「欣欣,收拾行李,我們即刻回宮。」

「小姐,你的身體?」昨天昏迷了一天,雖然大夫說是驚嚇過度,可還是讓人很擔心啊。而且夫人還不知道小姐受傷了。若路上出了差錯,她欣欣的奴婢命不值錢,可是小姐是當今的皇后,她便是千古罪人。

「無恙。」我也動手收拾起來,「這些布匹,等我們走以後,交代鄧總管或是娘親身邊的貼心丫頭,做一隻香囊。」

「把這包香料和黃泥裝在一起,泥土要烘乾不然會有氣味,你親自去做。」

這什麼奇怪的香囊?欣欣疑惑的看著我。「小姐,那香囊有什麼用嗎?」

我頓了下,搖搖頭,「沒有。獨特而已。」

荊朝一如既往的繁華,彰顯著國主的治理有方和民心所向。

炎烈,他的國家有多忙碌呢?

炎埡,他的領土有多閒散呢?

明國的歷史,又能輝煌幾個世紀呢?

沒有殺戮,沒有血腥,沒有冰戈鐵馬,沒有殘兵劣甲,沒有妻離子散,沒有家破人亡,沒有怨聲載道,沒有民不聊生。含飴弄孫,繞膝盤坐家人,那是何等的幸福啊。

可是,歷史是殘酷的。史書也會變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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