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心中陰影

「我是他妹妹。」香草回答底氣不足，她心中沒來由的彆扭著。

「哦！」提問女生眉宇間如釋重負開朗許多，香草能看出她對瘋子的心意。

「好了沒有？」瘋子在門外焦急的催促。

「好了。」香草急忙回應。

兩女生把香草駕到門口，瘋子迫不及待的上前，抱起香草送回教室。

原來同學通知瘋子，教務主任找他去談話，真被胖子烏鴉嘴給說中了，他還是不放心把香草交給別人照顧，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幕。

回到教室的香草沒了心思聽課，滿腦子浮現漂亮女生的面容，她隱約感到自己遇到勁敵，整個人被自卑感壓迫的透不過起來。

瘋子灰溜溜去教務處見主任，一進門便看到老頭子鐵板一樣冰冷的臭臉。

「我聽說你抱著女生在校園裡遊蕩，你是越作越花花了！」教務主任，陰陽怪氣的數落著瘋子。

「主任，我妹妹腳扭到了，不能走路，我是在照顧她。」瘋子恭敬回答，一改平日裝酷耍帥的痞性。

「想讓我頒發個最佳哥哥獎給你？我知道是你妹妹，其他同學不知道，影響極其惡劣，回去注意點。」老頭很好糊弄，信了瘋子的話。

瘋子走出教務處，長長舒了口氣，回教室上課，他雖然淘氣，但是對待學習並不馬虎，他深刻體會到貧窮的可怕，所以他想借助學習改變命運，沒有金錢地位做基礎，除了知識他還能依靠什麼翻身？

放學路上，胖子推著香草，瘋子像監工一樣奴役著胖子加快速度。

「大哥，我是人不是牛，不會拉車。」胖子嘰歪著。

「你不如牛呢，牛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牛奶，你吃的是糧食，只會排泄糞便。」瘋子奚落著胖子。

「我沒用不如牛，你好！你吃的是糧食，拉出來的都是金元寶。」胖子擅長鬥嘴，論嘴上功夫，他永遠不吃虧。

「粗俗！」瘋子白他一眼，奪過胖子手上的自行車。

「我告訴你大家一起走，不許你載著她先跑。」胖子不忘早晨被拋棄的厄運，一再叮囑瘋子大家共同進退。

「放心吧，不會丟下你，一會還要勞煩你幫我把路旁的自行車推回家。」瘋子勾著好看的嘴角，又一次把胖子給算計了。

「我說你怎麼會好心和我一起走，原來是用我推車，瘋子你小小年紀，能不能不這麼現實！」胖子心胸沒有他的身材那麼寬厚。

「給我推車是你的榮幸，別人想推哥都不用他們。」瘋子揚起嘴角，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笑容如孩童般純真可愛。

在瘋子的細心照料下，香草的腳恢復很快，雖然還有些跛，但是可以下地走路了，她一恢復自由，立即迫不及待的一瘸一拐追打著胖子，因為這幾天行動不便，她受夠了胖子的挖苦與窩囊氣，瘋子噙著笑，觀看兩人打鬧，很享受眼前精彩溫馨一幕，一輛豪華法拉利跑車急速駛來，隨著刺耳的刹車聲，胖子靈活閃躲開，可是香草腿腳不便被重重撞擊倒地，瘋子收起笑容，面目僵硬的跑到香草身旁，急切查看香草受傷情況，胖子穩定驚慌的心神，也急忙湊過來。

「你給我滾開，為什麼自己躲開，不救她？」瘋子失去理智，一拳打在胖子肉肉的臉上，他隨即起身，把車中驚恐的男孩拉出駕駛室，揮拳就是一頓暴打。

「瘋子，別打架快來看看香草。」胖子帶著哭腔，他已經慌了陣腳。

香草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便看見胖子青腫的肉臉。

「胖子你好可憐，被車撞得這麼慘。」香草伸出手，擦拭掉胖子嘴角的血跡，她哪裡知道胖子臉上的傷是瘋子的傑作。

「傻丫頭你嚇死我了。」胖子見香草沒事，如釋重負哽咽起來。

香草雖然被車撞到，但是不幸中的萬幸，她除了腿部擦破皮之外沒有傷到筋骨。

此時駕駛法拉利跑車的男孩已經被瘋子打倒在地，那男孩年紀不大，20來歲的樣子，聽到胖子大呼小叫，目光轉向受傷的香草，與他四目相對後，香草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世間竟然有長相如此妖孽的男生，若不是一頭俐落的短髮，和一身考究的男性著裝，真看不出來他是個男人。

如此精美標緻的臉，被瘋子辣手摧殘她於心不忍，於是忍著身上的傷痛起身制止。

「風哥哥，別打他了，我沒事。」香草及時抓住瘋子正欲出拳的手腕。

瘋子心中氣憤難平，抬腿向男生身上連踢數腳，胖子也跑過來參戰，香草唯恐妖孽男生養尊處優的身板，經受不了校園兩大鐵拳人物的暴虐。

「別打了，再打出人命的就是他了！」香草及時擋在男孩身前，低下頭查看他身上的傷勢。

「你沒事吧？」香草一時間被他妖孽的面貌誘huo，迷失了心神。

「沒事，對不起撞到你了。」妖孽男生麻利起身，開動法拉利跑車，逃之夭夭。

「呸！什麼東西，有錢了不起。」胖子沖著車子憤青。

瘋子眼神異樣的瞅著香草，香草在他暴怒異常的目光中，看到了熊熊燃燒的妒火，他在吃剛才那個妖孽的醋！

「風哥哥，我」瘋子沒給她解釋的機會，丟下香草憤憤離去，香草渾身酸痛，又被瘋子誤會，淚水奪眶而出，蹲在地上無聲哽咽著。

「怎麼了香草？」胖子走過來安慰。

「哥哥生我氣了，我只是同情那個男生，怕你們打壞他惹出事端」香草邊哭邊含糊不清的解釋著。

「好了瘋子不是小氣的人。」胖子替瘋子開脫。

「可是他生氣不理我了。」香草越哭越傷心，蹲在路邊不停抽泣。

「怕了你了，回家吧，我保證你風哥哥在家等你呢。」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原來哄女孩子是個辛苦活。

「我渾身疼，走不動路。」香草許是怕回家被瘋子責備，把自己的傷勢往嚴重擴張。

「我背你回去姑奶奶！」胖子蹲下胖墩墩的身體，背起香草，這女孩還真輕快，瘦的可憐！

再瘦也是十五歲的人了，走到半路胖子就汗流浹背，氣喘吁吁，體力即將不知。

「香草啊，我走不動了，你下來自己走會行不？」胖子喘著粗氣，與香草商量著。

「不行。」香草回答乾脆，鐵了心讓胖子背回去，她心虛，害怕瘋子向她發難，所以幼稚的裝受傷博取瘋子的同情。

「我的天呀！誰來救救我呀！」胖子累的眼冒金星，呼天搶地。

瘋子氣呼呼騎車回到家，等了半天不見胖子與香草回來，心裡放不下，怕兩人再出什麼紕漏，於是順原路返回，尋找兩人蹤跡，終於在路邊見到背著香草累的快要斷氣的胖子，霸道的佔有欲驅使下，他瘋狂的沖上前，又給了胖子重重一擊，胖子本來背香草累的快要虛脫，再加上瘋子突然襲擊，笨重的身體一個踉蹌險些栽倒。

「瘋子，你瘋了不成，我把她背回來差點累吐血，你不感激也就算了，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我，早知道我就把她扔路邊，不管她死活。」胖子氣呼呼把香草從後背卸貨一樣扔到地上，摔得香草渾身骨節碎裂似的疼。

「胖子，你想要我命呀？」香草一見瘋子，委屈勁又上來了，嗚嗚哭泣起來。

「胖子你把她怎麼了？」瘋子還要動手，被胖子急忙制止。

「我什麼都沒做，就是救她一命。」胖子算是被倆神經病給折磨崩潰了。

瘋子見香草坐在地上，哭的傷心，軟下心來。

「香草傷到哪裡了？還疼不？」他的語氣明顯溫柔許多。

香草借機摟住瘋子的脖勁撒嬌，邊哽咽，邊訴苦。

「風哥哥你生我氣了嗎？」

「他見你走了，就一直哭，一直哭，說渾身疼，走不了路，早知道就不會輕易放過那個有錢人，至少訛他點錢再放他走。」胖子搶先嘮叨著。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瘋子雖然窮，但他心高氣傲，是絕對做不出趁火打劫，訛人錢財的事情來。

「我背你回去。」瘋子背著香草，緩步走在夕陽下，身影被拉得老長，他心中也因今天發生的事情布上揮之不去的陰雲，他怕有一天，香草會嫌棄他貧窮棄他而去，嫁給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