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出乎意料

小智急急忙忙地沖向若冰的家，這段平時需要走20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不到10分鐘就跑到了，保安正在打盹，小智偷偷地溜了進去。這個時候，社區裡已經沒有了行人，鬱鬱蔥蔥的樹木掩映下更顯詭異。小智加快了腳步。

雖然他只來過一次，但他仍輕車熟路地走到若冰家樓下，抬頭看若冰家所在的三樓，漆黑一片。

「莫非她還沒有回來？」小智心裡一驚。

若冰從來沒有邀請過他去她家，但這次情況非比尋常，他隱約覺得他有必要進去看看，但是樓道的防盜門鎖住了，他敲了兩下，覺得自己真傻，這個情況下，也只能隨便按下一個門鈴，希望別人會給他開門了。

他剛把手放在一個門鈴上，聽到樓道裡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以及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XXX，不在家！我看她能躲到哪去！」

「不知道那個傢伙來了沒來，希望他正在門口等著！」另一個聲音說道。

小智想，他們出來的時候，自己正好可以進去了。

門開了。一共有4個男人，他們的個頭當然沒有小智高，但都比小智魁梧。

在最後一個人要關門的時候，小智開口了：

「不好意思，我忘了帶鑰匙，請不要關門。」

最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他回頭，上下打量著小智。小智覺得很奇怪。

「你是小智嗎？」

小智更奇怪了，他們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所以他沒有做聲。

那男子繼續問道：「是不是來找若冰的？」

一聽到若冰的名字，小智就亂了套，他忙說：「我就是小智，你們怎麼認識我的？」

有2個男子互相對視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智的手伸進兜裡，想掏出手機。

第一個男子說：「本來還打算找你呢，叫我們給碰上了，走，換個地方說話！」說罷2個男人就鉗住了小智的手臂。

小智本想叫保安，可是他們提到了若冰，小智覺得還是跟他們去比較好。但他的手在兜裡胡亂撥了鍵，是剛才最後一通電話：阿韻的。

電話通了，小智感覺到了接通的那一霎震動。他趕緊大聲地說：

「你們是誰？要把我帶去哪裡？」

4個人不管不顧，把小智拖向社區一個偏僻的角落。

在昏暗的路燈下，小智吃力地辨認著四個人的長相，他知道此事不妙，萬一自己受到侵害，還是記下他們的面貌比較好。

第一個男子，看起來挺清秀，和小智差不多年齡，只是頭髮染成了紅色，小智想到了櫻木花道。「我怎麼還想這個！」小智埋怨自己。抓住自己的兩個男子年齡稍小，看起來剛出校門不久，但是都做出一副老成的樣子。最後一個人跟在最後，小智看不清他的臉。

來到暗處，他們停了下來，第一個人問小智：

「你知道我是誰麼？」

小智搖了搖頭：「你是誰我怎麼會知道。」

男子笑了：「我以為你把若冰都瞭解透了，原來也不過如此。不過你應該聽說過的，我叫阿洛。」

阿洛！小智心裡一驚：「他找我做什麼？」但他還是鎮定下來，好聲好氣地問：

「不知道你找我做什麼？」

「若冰是我女人，想必你該是聽說過的，不過她行為確實不怎麼檢點……」

聽到這個男人用「不檢點」來形容若冰，小智憤怒了，但他還是克制住了。

男人接著說：「你一定知道楊磊，那小子也是我收拾的，敢碰我的女人，哼！」

小智似乎明白了。不過他還有點疑惑，於是問道：

「你們不是分手了？」

「誰告訴你的？」聽得出男人很生氣。

事已至此，小智決定和盤托出：「那天我們去看電影，看到你摟著一個女孩……」

男人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我說若冰這陣子怎麼不來找我了，敢情是吃醋了啊？」剩下的3個男人都笑了。

小智的心像被割了一刀，銳利的疼。

「若冰在哪裡？你把若冰弄到哪裡去了？」小智幾乎吼起來。

「我？你問我？我還沒問你呢！我找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男人的眼睛瞪了起來。

小智覺得自己好屈辱，趁著兩個男人不備，抽出手臂朝阿洛打去。

三個男人撲過來，把他壓倒了。

小智覺得他的臉被按到了泥裡，有血流了下來。迷迷糊糊中，他仿佛聽到了穆傑和阿韻的聲音，還有保安……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家裡了，爸媽還有穆傑還有阿韻都在，爸爸嚴肅地問他大晚上到那裡幹什麼去了。阿韻搶著回答：「叔叔都是我不好，我問他借數學作業的……他說我一個女生大晚上出來不好，要給我送過去……誰知道……」

穆傑接過話：「不過這小子挺聰明，還知道撥了我的電話，好在及時趕到……」

爸爸歎了口氣：「還好那幾個小混混沒有跑掉，以後再不要那麼晚出門了……」

小智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很奇怪：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明明把電話打給了阿韻啊？想到阿韻，他想起今天他去社區，就是阿韻一個電話的事。這件事，一定和阿韻有關！這樣一想，小智更憤怒了。但是爸媽都在場，他也不好問，只好假裝睡覺，決定明天問個清楚。

穆傑和阿韻一起走出門去，穆傑忍不住問阿韻：「怎麼回事？」

阿韻歎了口氣：「我也搞不清楚，昨天下午的時候，我接到若冰電話，說小智在她家樓下，她以前的男朋友把小智打了，她在上班，叫我去看看。我趕緊給小智打電話，誰知道他在家呢。後來小智不放心若冰，就要過來，我接到小智電話的時候，就聽到他問‘你們是誰？’我就想著可能出事了，趕緊給你們打電話……」

穆傑也感到奇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阿韻：「你有沒有給曉峰打電話？」

「當然打了啊！他說他馬上過來，誰知道怎麼就沒有來，剛才一著急忘了他了，他不會在社區裡面吧……」

「這個曉峰，真是不仗義！」穆傑在心裡埋怨。

在臥室裡，小智還在不停地給若冰打電話，他還在擔心，她到底怎麼樣了。

打了好多次以後，若冰終於接到電話。還未等若冰開口，小智就問道：「你在哪裡？你沒事吧？」

那邊卻傳來若冰的哭聲：「小智……對不起……」

小智更奇怪了。若冰接著說：

「對不起，小智，阿洛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把你堵在我家樓下了……叫我回去……我不想見他，就沒有回去……你一定是出事了……對不起……」

「你在哪裡？」

「我在朋友家啊！」

聽說若冰沒事，小智心裡的石頭算是放下了：「你沒事就好，沒回來是對的，我還好啦，幸好穆傑過來了，只是流了點血，沒有關係的……」

若冰還在哭。小智安慰了她好久，這才能掛了電話。

可是，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如果若冰不愛阿洛了，是阿洛纏著她，那在電影院的時候她的眼神……還有，她為什麼不把電話打給曉峰和穆傑，卻要打到和我並不熟悉的阿韻那裡？如果阿洛一直在找她，那她這幾天都住在哪裡？我等她的那天，她不是騙了我？這都是為什麼？

疑雲籠罩了小智，他漸漸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若冰又打來了電話，她還在抽泣，她說：「小智，有一件事，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告訴你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