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棄婦:外交官
img img 大唐棄婦:外交官 img 卷一:入衛府,為棄婦 衛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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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入衛府,為棄婦 衛大公子

【十一】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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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農曆八、九月之交,花園內,最是菊花盛開,那一壇壇金黃,潔白的菊花,赫然稱得上花團錦簇,不遠處,飄蕩著陣陣沁人心脾的桂花香。

唐晚忻舒適的伸展胳膊,仰天深呼吸,心想自己真是幸運,穿越千年到大唐,竟能在媲美旅遊景點的豪門之家,當富貴宅女。

唐晚忻的漫不經心,惹來環雨的疑惑,「夫人,您不是急著去見那些奇怪的客人嗎?怎麼欣賞起花園中的景色來了。」

「不急,」她擺了擺手,挑了塊乾淨的青石坐下,順手折下一支桂花,放到鼻端嗅嗅,桂花是香味較濃的花種,但那濃郁的花香,卻並不招人厭惡。

靠著枝繁葉茂的大樹,極目遠眺,除了花海,便是樹海,遮掩了府內雕欄玉砌的庭院樓閣,唐晚忻才想起她的心珠閣,也是埋在百年梧桐之中的,既是隱秘,又是幽靜,最為適合心境恬淡之人隱居避世。

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唐晚忻才滿足地從青石上坐起,這樣的小憩過後,全身有所不出的清爽,就像是每個毛細胞都通暢無阻,在一遍遍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衛府大廳自然位於衛府的正中央,是一座氣勢磅礴的三層閣樓,她們到時,大廳入口已經圍了無數的丫環小廝,裡三層外三層,幾乎讓人懷疑是否衛府的人丁都集中於此。

難道衛府的紀律如此鬆散?唐晚忻是真正納悶,印象中,但凡貴族世家都是規矩一大堆,外加一本厚厚的祖訓家法。

「夫人,往日可不是這樣,大家都各忙各的,很有秩序,只是今日,來了這樣奇怪的客人,管家覺得大家都沒有見過,便讓大家開開眼。」環雨看出她的疑惑,一本正經地解釋。

敢情是把外國人都當成金毛猴參觀了,唐晚忻啞然,暗暗好笑,一撥一撥的丫環小廝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前方良好的視線,一直都不在的視野內。

唐晚忻輕輕地咳了咳,想要環雨開條小路讓她進入,可沒想到,她這一咳,效果驚人,居然把人群都咳散了,離她最近的,原本是個興致昂然的小丫頭,在聽見咳嗽聲,扭頭一見是她,居然‘啊’得尖叫出聲,然後是驚慌失措地跪地求饒聲:「奴婢見過夫人,奴婢罪該萬死,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唐晚忻徹底無語,心中不住責駡,「好你個郡主大人,看看,給我留了多好的一個威嚴呐,」,見她許久不回應,環雨在一邊也怯怯地看著,深怕她喜怒不定,真的弄死這個丫頭。

「環雨,扶人起來。」唐晚忻頭痛地看著磕頭磕出血絲的小丫頭,率先往前走,見她往前,人群嘩啦啦的整齊散開,留下約莫一米五寬的空間任其一人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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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承襲了衛府一貫的簡明風格,腳下踩的是類似大理石的光滑地板,光可鑒人,正中是兩張太師椅,太師椅放置居中茶几,左右兩邊各是一排待客所用的桌椅,桌椅的材質紋理優美,色澤亮麗,該是紫檀類的頂級木材。

四處壁牆上,懸掛著山水字畫,雖然對古董字畫不瞭解,但光從那俐落流暢的筆鋒線條猜想,就知是千金難求的墨寶。

唐晚忻一一流覽,從左至右,從上至下,無一遺漏,可偏偏,錯過了最重要的,最明顯的人群。

「夫人身子不好,應該好好休息。」在唐晚忻打量大廳的同時,也有人在同樣打量著她,衛暯痕不著痕跡地看著眼前見面次數不多的新婚妻子,溫和淡漠的說道。

「夫人?」唐晚忻一時忘了身份,只是一徑歪著腦袋看他,他有著斯文儒雅的氣質,一襲白衫纖塵不染,墨色的眼瞳深邃悠遠,身板略微偏瘦,卻顯得他身高更為頎長,大有鶴立雞群之勢。

「你是?」誰字未出口,卻教背後的環雨扯動衣角,「夫人,你怎麼這樣看著大少爺?」環雨小聲地念叨。

「你是我相公。」脫口而出這連自己都要笑話的陳述句,唉,唐晚忻承認自己嘴笨,一句你是誰硬是轉成了你是我相公,怪異且莫名其妙。

「夫人這樣的稱呼倒是有趣。」只沒想到,一直保持淡漠神情的衛暯痕,竟然微微勾唇,連闐黑的眸子也隱隱泛著笑意。

那樣淡淡的微笑,卻是流光溢彩,令唐晚忻情不自禁地想到最近看到的一個詩句,「微微一笑已傾城」。

【十二】衛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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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微微一笑已傾城?大哥,這可是你生平第一回被女子調戲呢。」一道戲謔的笑聲從角落中傳來,唐晚忻聞聲望去,卻只見到一把打開的摺扇遮掩了一色容顏。

「小弟衛暯衽見過大嫂。」摺扇啪得合攏,一張如白玉冠般的臉龐顯現在她面前,看看他,再回頭看看衛暯痕,相似的面貌,不同的風采。

儘管是第一回見這兩兄弟,但唐晚忻卻是輕易便看透了這兩人骨子裡的個性。

衛暯痕的氣質偏向冷漠憂鬱,他斯文時可以是一翩翩佳公子,淡漠時卻又是冷心絕情之人,而衛暯衽則不同,無論是內在還是外表,都像是驕陽,溫暖和煦。

不可否認,他們都是難得的好樣貌,雖然皮膚白皙若雪,容貌清麗賽過女子,但劍眉星目,渾身散發著的朗朗男子氣概,沒有絲毫的軟弱之態。

他們很出色,是走在大街上,能讓女子頻頻回眸,芳心暗動的類型,但對於唐晚忻,就像是欣賞的一類演藝明星,也就僅止於欣賞而已,她理想的老公人選,迄今未變是四四,那種將所有柔情只給與心愛女子的冷酷男人,最能滿足她渴愛的心。

「郡主來了,就一邊坐下吧。」她們彼此思量間,另一道上了年紀的聲音從上座傳下,唐晚忻猜測他是這衛府的當家—衛老爺,轉頭看去,果然,五十開外的灰袍男子,身板健朗,端坐在太師椅,那雙世故的眼中精光閃爍,看著她時,客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謝公公。」唐晚忻微微一福身,挑了個靠邊的座位,此時的小人兒,沒有在她懷中,而是跟在環雨的身後,她招招手,等著他上前便再度將他納入懷抱,擁著軟軟小小的身子,心滿意足。

「郡主客氣了。」衛老爺見唐晚忻禮數周全,先是一愣,而後,臉色稍稍好轉,對她的態度也溫和許多,頓了頓,面向一直拘謹站立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道,「徐師傅,我們開始談生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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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半個時辰,唐晚忻雖喂著小人兒與他小心玩鬧,可耳朵卻是一直豎著聽雙方的交談。

這名紅頭發藍眼睛的男子,說的是一口地道的英語,可能是相隔的年代久遠,與現代英語的發音、語氣上有小小的偏頗,但總體說來,就像是古代現代的漢語,基本大同小異。

可能是怕翻譯員徐師傅聽不明白,紅發男子一直力求用最簡單的詞彙交流,也儘量放緩語速,這麼做的好處是,讓她這個空有紙上談兵經驗的外貿畢業生,也能夠聽得清晰明白。

聽著他們談判的同時,唐晚忻不住觀察小人兒的表情,看他由始至終都是一臉的不以為然,與懵懵懂懂,她終於知道,小人兒並不是來自海外,極可能是國內某個少數民族的後裔,就像是契丹族皇族子弟擁有藍眸一樣。

唐晚忻這邊是豁然開朗,可那邊的談判過程卻並不見得多樂觀,徐師傅顯然是口語不到家,開口說話時,總是要思索好半天,才能勉強拼湊,或是聽到對方一字一頓的語句,也會停頓良久,才能翻譯個馬馬虎虎。

折磨啊折磨,唐晚忻哀歎,大學時,雖然自個不愛好學習,英語也學得不上不下,但最基本的問候、招待,還是較為熟練的,尤其專業是外貿,多多少少會涉及談判話題,現如今,大唐沒有嚴格的外貿報價,不需要FOB、CIF、CFR等等複雜的程式,談判雙方只需要照著自己心中可以接受的價格討價還價,等一切談妥,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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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師傅終於是卡在了半途上,也令得整個談判過程限於僵持階段,他急得冷汗直冒,雙手緊張得交握,似乎既著急尋找適當的詞彙應答,又害怕措詞不當損害雙方利益。

一時間,說得支支吾吾,更聽得紅發男子一頭霧水,直道「what?what?pardon…」

唐晚忻坐在一邊,也是暗暗替他著急,就像是看著一個人,喉中卡著一塊骨頭,吞也不是,吐也不是,他每說一字,她眉頭每皺一下。

連生性低調的唐晚忻,都受不了他這樣斷斷續續的磨槍,一時間,有股衝動,想要代替他完成談判。

身子剛剛半站起,猛然想到自己完美的宅女計畫,完美宅女環境,頓時腦中一片清明,不行啊不行,在這大唐,她人生地不熟,只求能夠安安分分的過日子,這樣或許有一天,機緣巧合,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

輕拍小人兒的後背,唐晚忻依舊低調的隱身在一邊,繼續聽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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