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棄婦:外交官
img img 大唐棄婦:外交官 img 卷一:入衛府,為棄婦 穿越為棄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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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入衛府,為棄婦 穿越為棄婦

【三】下堂棄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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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天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造成的效果也越來越驚人,不光是五臟六腑隱隱作痛,就連底下原本坐著的小石板,也因承受不住而微微有些挪動,身子一移,嚇得唐晚忻急忙伸手攀住附近的小樹枝,三兩下滾爬著離開懸崖。

終於安全了,拍著手剛剛喘了口氣,那廂馬蹄聲也正好停歇,一道清冷的男聲即刻諷刺地傳來,「郡主大老遠跑來,不正是為了自殺麼,怎麼,竟然也怕死不成?」

極是好聽的聲音,乾脆又富有磁性,但那內容,就不怎麼令人恭維了,他是誰?唐晚忻順著發聲方位望去,卻正好被刺眼的陽光折射擋回,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抹高大健壯的身姿坐在一匹駿馬之上。

郡主?這身體的主人是什麼郡主?眼前這位冷酷無情的男子又是誰?

心內不安,是對不知的朝代,對不知的身份,也是對面前不善的敵意,暗自握了握拳,唐晚忻無奈地選擇沉默以對,以求靜觀其變。

只是,唐晚忻的安靜顯然讓對方極為不滿意,下一刻,一根馬鞭毫無預兆地挑起了她光潔的下巴,「郡主,事不過三,縱然本官答應王爺全力照顧郡主,但也望郡主好自為之,下一次,本官只負責將屍體運往長安。」

「請郡主上馬,郡馬爺在府內等候。」沉默片刻,一名將軍模樣,極為清雋的男子淡笑著,隨意走到唐晚忻身邊,半彎身子,謙和儒雅的說道。

「嗯。」唐晚忻幾不可聞地應了聲,站起身子,撣了撣塵土,心裡卻免不得嘀咕,王爺?郡馬爺?都是這身體的什麼人?

胡思亂想著,人已經跟著走到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前,「請郡主上馬,」那名將軍遞過一條馬鞭後,便再也不看唐晚忻一眼,轉身回到自己的隊伍,留下她傻傻發愣,不是郡主麼?不是應該給一頂精緻的轎子坐麼,怎麼會?

「請郡主上馬。」這次的聲音又是那個冷冷的,先是被陽光遮擋著看不清,而現在留給她背影的男子,唐晚忻咬了咬牙,考慮著要不要試試騎馬,畢竟棗紅馬看上去比其餘的馬匹要瘦小、溫順一些。

「郡主不要慌,用腳踩住馬蹬,握住韁繩,翻身上馬即可。」許是見唐晚忻遲遲不上馬,那位將軍打扮的男子催馬到了她面前,給了一個鼓勵的微笑。

「子騰,不必費心教導,郡主自幼在馬背上長大,堪稱當世‘巾幗’。」冷酷男子將巾幗兩字說得咬牙切齒,而後率先踢動馬腹,慢慢奔走下山。

「郡主…」被稱做子騰的男子,許是個性子溫善的主,他憐憫地看了唐晚忻一眼,搖搖頭,跟著就要甩動馬鞭。

「等等,你帶我下山。」唐晚忻猶豫了一下,終究不敢拿小命玩耍,一個移身,竟然攔在了子騰的寶馬之前,雙手橫舉,頗有攔路搶劫的意味。

「你,」王子騰顯然一驚,愣愣地看了唐晚忻一會,見她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無奈地勾勾嘴角,伸出手,示意她上馬。

「謝謝,」也不知為什麼做出這個舉動,若說唐晚忻這人,典型宅女一枚,平素不愛和人說話,更不愛和男性說話,所以與男子別說是身子的接觸,就是三步之內,都會讓其浮現厭惡的情緒,但奇怪的是,這個圈抱著她的溫和有禮的男子,讓她怎麼也產生不了排斥的想法,仿佛就是認識了多年的摯友,十分自然親切。

「郡主坐穩。」王子騰雙腳一夾,駿馬便昂頭嘶叫幾聲,撒開蹄子奔跑起來。

座下的,不愧是千里良駒,先慢後快,那速度,竟然不比許多交通工具差,最為讓唐晚忻佩服的是王子騰,斯斯文文的模樣,若是不穿盔甲,純粹就是一文弱書生,但當他坐在馬背上,配著閃閃發亮的軍袍,只讓人感到赫赫威嚴。

【四】下堂棄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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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顛簸著從山崖而下,唐晚忻始終窩在子騰的懷裡,對沿途的風光不甚感興趣,最為值得幸運的是,從來暈車暈船的人,居然沒有暈馬,想了想,也許是身體原主人的底子好。

狹隘的山路終於結束,而馬兒也開始奔走在寬闊的大街上,唐晚忻這時,卻是偏偏探出了腦袋,東張西望,希望能從路邊的只言碎語中瞭解一些資訊。

可惜,馬匹的速度太快,周圍百姓的交談我只能聽到嗡嗡聲,其餘什麼也聽不到,「咱們揚州…」,突地,一道特別響亮粗獷的聲音穿過雜音,傳到了她耳中。

揚州?唐晚忻眉頭一皺,回想方才在懸崖邊時,那個冷酷的男人也說過一個地名「長安」,揚州、長安,熟悉的名詞,由此看來,她並沒有來到架空的朝代。

「籲…」,王子騰的馬在一座府邸前停了下來,這座府邸,光是從外觀上看,面積就大得驚人,此時,或是為了迎接,朱紅色的大門正開,顯示出內裡綺麗的豪門裝飾,正門口擺放的兩隻乳白色的石獅則為其增添了一股霸氣。

唐晚忻抬頭一看牌匾,「衛府」,金光燦燦、龍飛鳳舞的大字入目,看樣子,似是純金打造,跟著子騰走進大門,沒有看到那個冷酷的男人,也沒有看到這府邸主人前來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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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疾不徐地走著,只見府內到處垂柳依依,嫣紅翻飛,尤其是前方四條小道,鬱鬱蔥蔥仿佛愛麗絲仙境中吸引人進入的誘/惑,唐晚忻一時怔愣當場,猶如入了天堂。

「環雨,帶你家郡主回房歇息。」久久地,與唐晚忻並排而立的子騰頓住腳步歎口氣,開口說道,她這才傻傻的反應過來,向前一望,看到不遠處的假山邊躲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環雨見過夫人,見過王將軍。」小丫鬟著身淡粉的衣衫,腳步匆匆的跑上前,噗通跪倒在兩人面前,邊磕頭邊請安。

「快起來吧。」唐晚忻伸手虛扶了一下,心裡明白這是往常主僕的生活模式,偷偷看了子騰一眼,也罷,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就「入鄉隨俗」,接受這跪拜之禮。

「夫人,奴婢扶您回房。」環雨丫頭雙手在自己衣衫上擦了擦,站起身,低著頭攙扶住唐晚忻的胳膊。

被攙扶?唐晚忻心裡一陣排斥,手臂更是早已隨著意念不由自主的掙脫出小丫鬟的雙手,身子也猛然退開幾步。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夫人責罰。」小丫鬟噗通一聲,又跪在地上,小腦袋一下一下的撞擊著地面。

這小丫頭,長得這般清秀伶俐,可怎會如此膽小。自己不過就是討厭人接近,與她何干?

唐晚忻微微發愣,不知如何以對。

「夫人?」小丫鬟久久不見回應,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白白嫩嫩的小臉上掛著兩行淚珠,嘴巴哆哆嗦嗦的,像是嚇到了極點。

「與你無關,起來吧,快些帶我回房。」唐晚忻裝作不在意,淡淡地瞥了眼,指指前方橫七豎八交錯的小徑說道。

「是,夫人請,」小丫鬟退開幾步,又轉身對王子騰欠了欠身,「將軍慢走。」

「郡主,」王子騰溫溫雅雅地對其拱了拱手,「下官告退。」

「嗯,多謝將軍一路護送。」唐晚忻意思著略微彎身欠禮,回身,跟著環雨走入一處偏僻的鵝卵石小徑。

望著淡淡的身影漸漸而去……

王子騰白皙俊美的臉上漸漸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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