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喝咖啡麼?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咖啡廳,改天一起去吧!」
「······」
「其實我覺的女孩子還是不要喝咖啡的好!」
「······」
······
一路走來,都是舒寒在說話,也可以叫自言自語,藍雨的思緒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根本沒去注意他到底在說什麼。
突然轉過身來,把炮沫橫飛的舒寒嚇一跳,接著又是一陣的驚喜,本以為自己會一直唱獨角戲的,沒想到對方終於被自己的真情打動,終於開始理自己了。
「我到了!」冷冷的聲音,像極了剛從冰窖裡出來。
「呃!這麼快?」男人突然站住腳,抬頭看向眼前的豪華別墅,安旗路,一百號。
藍雨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真的不認識自己麼?為什麼要如此大獻殷勤?或者,什麼時候見過麼?
對方被她盯的心虛起來,一會兒抓抓頭,一會兒捏捏手,不知道把手放在哪兒。
突然一輛汽車,‘嗖’的從二人旁邊駛過,速度快的讓人看不清。而藍雨卻清楚的知道,車開的那麼快,這個點出現在這裡,除了白子棋,還有誰。
瞬間腦中閃過白天的情景,皺起了眉,眼中多了憤怒。
「藍雨!」看見她突然變化的表情,舒寒心頭一凜,全身的寒冷,這個女人像是要報復誰?可是這樣的地方除了他們倆還有其他人麼?
「噢!舒寒,今天謝謝那你陪我,還有謝謝你送我回來!」走近他,抬眸深深的看著他,帶著深深的不舍。
舒寒怔住,他沒想到藍雨會變的這麼快,一時不知所措起來,沒有女人會讓他慌亂,今天,是自己瘋了麼?
「明天還來接我麼?」見他的反應,藍雨又一次冷笑,男人,讓她越來越看不起。
他亦不是省油的燈,慌亂,只不過是一時難以接受而已。
「當然,寶貝!」
「呵呵,我好幸福!」笑著抱了抱舒寒,沒有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
「那麼,我先走了寶貝,好好照顧自己,還有,記得要想我哦!」推開讓他不舒服的擁抱,舒寒慢慢的後退,漸漸的消失在黑幕中。
依然掛著迷人微笑的盯著那人離去的方向,久久不回頭。
「新歡?」身後傳來低沉有磁性的聲音,他果然看見了。
緩緩的回過頭,滿臉幸福的笑容,燦爛的讓白子棋覺的刺眼。
「不錯,敢在老公面前偷情,藍雨,很不錯!」厭惡的看她一眼,一甩掛在肩膀上的外套,回頭進屋。
原本無謂的笑容,也化作陰沉的表情,生氣,不,為什麼要生氣?
一直以來,她的忍氣吞聲就是為了他麼,那個長相猥瑣的男人?
紳士的把門打開,紳士的放下外套,紳士的走進浴室···
藍雨接著進屋,聽到的依然是嘩嘩的水聲,暗暗皺了眉,他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己是該慶倖還是傷心呢!
盯著浴室的們一會兒,還是慢慢的進了廚房。
「啪!」
「轟!」
浴室不斷傳來異常的聲音,又是捶又是敲的,讓人擔心裡面的設置是否爛的不成樣子。
「子棋!」藍雨站在浴室的外面,試探性的叫道。
不一會兒,白子棋以他習慣的裝束從浴室緩緩走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藍雨,只是輕蔑的笑了笑,便不在多看一眼。
以為他生氣了呢,他怎麼會為她生氣呢,自己真傻,這樣只會讓他更看不起自己而已。
「要吃點東西麼?」她問。
「不用!」煩躁的一聲,人已經消失在二樓。
點了點頭,慢慢的走到餐桌前,坐下,象徵性的吃了幾口,眼淚簌簌而下,自己在幹些什麼,說什麼有些事,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自己又為什麼要做這沒有意義的事。
「明天遞上辭呈吧!」頭頂傳來他不急不緩的聲音。
「為什麼?」藍雨一驚,猛地抬起頭,他為什麼突然這樣說,怎麼說自己也是白氏的股東,他有什麼權利。
「沒有為什麼,一個月後,我不想再在公司看見你!」依然平靜的聲音,沒有一點點波痕。
藍雨顧不得臉上的淚,迅速跑上了二樓,卻在靠近書房的時候,緩緩停下腳步,站在書房門口,盯著他,沒有他的允許,她不會進他的書房。
「為什麼讓我辭職?」
白子棋轉頭看見她,慢慢的從椅子上起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上睡衣,慢慢的走向她。
「嗯?哭啦!真想不到你這塊石頭,除了會服從外,還會帶有感情?這真叫我感到驚訝!」白子棋伸手擦了她的眼淚,這種屬於小女人的東西出現在她臉上實在太不相稱了。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藍雨盯著他的眼,沉聲問,怒氣漲紅了她的臉。
「呵呵,如果你同意的話,你父母留下的那些的股份就還是你的,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好,我很樂意將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收歸我的名下。」淡的讓人心寒的笑,深深的刺在藍雨心裡。
「你敢!」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說我敢不敢?」戲謔的反問,真的有他白子棋不敢的事情麼?好像想不到呢!
「白子棋,你混蛋!」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卻沒有這樣的勇氣,藍雨轉身下樓,她怎麼反抗,公司的最大股東是他,懂事長是他,甚至他還是自己的丈夫,除了在人前,她可以借著他假意的寵愛欺負他,人後,她算什麼?
「呵呵,多謝白太太賜名!」‘啪’的一聲關上門,這樣的女人不配他氣憤。
夜,慢慢流逝,睡夢中依然聽到藍雨的低泣,除了哭,她已經找不到更好的發洩。
她該怎麼辦?辭去總經理一職,從此對公司不聞不問,任白子棋宰割?是的,他很強,能管理好白氏,但是,她放心不下。
還是任他吞沒自己的股份,最後自己什麼都沒有?
三年來的忍耐,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果麼?他還是把自己殺的片甲不留,在努力有什麼用,一切只是他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