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端著咖啡站在站在窗前,看著寂靜的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睡覺前,她習慣喝杯咖啡,這個被大眾用來提神的飲品,對她來說卻是很好的安眠藥。
客廳裡響起毫不收斂的腳步聲,藍雨慌忙的關掉自己房間的燈,輕輕的回到窗前,看見的便是一道黑影,匆忙的進了車庫。這麼晚了,他還出去做什麼?
偌大的別墅又剩下她一個人,本來她應該很習慣了的,可是人總是貪心的,她希望有個人陪著她。
不多想,放下杯子,走了出去,屋子,亮的像白天一樣,清冷的,沒有一點家的感覺。
屋裡又充斥著嘩嘩的水聲,空曠的房間裡,顯得聲音格外的大,甚至還有回音。
~~~~~~~~~~~~~~~~~~~
清晨,第一道陽光灑進屋裡,白色被褥下的身體不耐煩的蠕動了一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看了看四周,惺忪的眼裡波瀾不驚,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得,看了看表,然後迅速的起床。
提著外套下了樓,晚上睡的太晚,第二天總是睡過,該死的女人也不會叫他,真懷疑他娶的這個媳婦有什麼意義。
「先生,你起來啦!」陳媽放下手裡忙活的東西,迅速的走進廚房。
「陳媽早!」淡淡的應了聲,走進洗手間。
陳媽從廚房裡端出早餐放在桌上,又去繼續忙自己的事。太太每天都早早的起床,又把飯做好,往往先生都很晚才起來。外面都說白氏企業的董事長夫婦感情極好,她卻不這麼認為,先生是個冷漠無情的人,那樣好的妻子都不懂得珍惜。
穿戴整齊的白子棋從浴室出來,量身定做的西服,黑亮的皮鞋,梳一絲不苟的頭髮,機械性的坐到椅子上,看起報紙來。
「先生,時間不早了!」陳媽忍不住提醒,先生習慣了不緊不慢,比起太太的早起晚睡,她覺得先生上班應該是天天遲到的吧!
頭也不抬,白子棋喝了口牛奶道:「太太什麼時候走的?」
陳媽一怔,先生怎麼想起來問太太了,心中不解,嘴上卻不怠慢。
「太太每天六點準時上班,幾年來,一直沒變過!」
「嗯!」皺了皺眉,這女人怎麼那麼拼命。
繼續埋頭看他的報紙,女人的事與他無關。
磨磨蹭蹭,終於上了車,公司正常運行,他這個董事長開始成了陪襯,每天坐在辦公室裡無所事事。
剛到公司門口,就已經看到他的女秘書帶著幾個人站在門口,皺了皺眉,難道昨晚的事情還沒搞定麼?
「總裁!」車門外的幾個人鞠躬問候,他淡淡點頭,下了車。
「總裁,現在要聽一下今天的行程麼?」秘書小王道。
原本在前行走的白子棋突然停下來,奇怪的看了看小王,半天才問道:「什麼行程?」
小王愣了一下,難道總裁都不知道的麼?
「是總經理的意思,總經理說總裁做事時間沒有規定,對公司的運作很不好,所以特地為您每天的工作做了詳細的規劃!」
「什麼時候的事!」冷哼一聲,這女人長志氣了啊?竟想管他的事。
「今天早上,總裁!」小王自然知道這個總裁並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可是只要有總經理撐腰,他們是什麼也不怕的,公司上下誰不知道,董事長和總經理恩愛有加,什麼事都不會遷怒彼此。
「讓她——」剛欲爆發,卻又迅速收斂,滿臉堆笑道:「還是我去找她吧!」
也許是因為他笑的過於燦爛,女秘書的臉突然紅了,低下頭來道:「總裁請便。」
向天白了一眼,白子棋甩開身後的人,獨自進了高層專用電梯,直達五十七樓。
真在對著電腦發呆的藍雨,突然心中一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卻找回了神思,拿起手邊的咖啡,慢慢的喝起來,他上班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突然,玻璃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臉急促的秘書安萍:「總經理,總···總···」
還沒等安萍把剩下的字說完,子棋高大的身影已經壓過來,知道他會找來,所以吩咐安萍注意些,只是,他從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手上抖了一下,暫態的慌亂,藉以放下手中的杯子緩解緊張,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總裁,她所謂的丈夫。
對方卻是一把拉過她,圈進懷裡,將她帶出了總經理辦公室。這裡的牆都是玻璃做的,不方便他發揮。
上了電梯,一直來到五十八層的董事長辦公室,那裡不是一般人可以去得地方。
藍雨一直沒說話,靜靜的等著他的一切行為,最後他還是會照做的,不是麼?
正在辦公桌前鬱悶的小王,突然看見董事長摟著總經理走過來,嚇一跳,董事長的表情很奇怪,略顯僵硬的笑,總經理則沒什麼表情,一派泰然。
識相的低頭,總經理很少來董事長辦公室,來了會發生什麼,她也是知道的,所以不出聲,埋頭離開。
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伸手一提把懷中的人扔了進去,像提小雞一樣,她那麼輕。
「長志氣啦!管我的事?」是怒吼。
「藍雨只覺的總裁應該做好份內的事,而不是永遠我行我素。」藍雨面不改色,甚至頭都不願抬,沉聲道。
「那你倒是說說看,什麼才是我份內的事!」白子棋走過來,彎腰逼近藍雨的臉,彼此的氣息清晰可聞。
「這些,總裁應該比誰都清楚!」毫不畏懼,藍雨迎上他的目光,她從來沒有怕過他。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清楚,勞煩總經理提醒!」鷹一般的眸子照進藍雨心裡,強大的壓力讓她很不舒服,倔強的扭過頭。
「行程表裡面會有詳細的注明,總裁問王秘書便可!」
冷哼一聲,這個女人除了不分輕重外,還喜歡挑戰他的耐心。
「我就要問你不行麼?」套在她的耳邊,時刻刺激她的神經。
「藍雨沒有這樣的義務。」藍雨仍然一臉正經,不苟言笑。
在家裡,她什麼是都可以順著他,公事絕對不行,白氏有爸媽一半的心血,她絕不允許發生任何意外。
「是麼?看來你很需要明白,什麼是服從!」說著冰冷的唇已經印在了藍雨的嘴上,霸道的肆虐,似要把人吞沒。
雙手在藍雨身上游走,他的目地不過是想挑起她的欲望,他始終相信,征服她,此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