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像猴子一樣,被白子棋拖出墓園,怕他把自己帶回公司,一出門抄起包包往馬路上跑,試圖攔車。
可是還沒到路邊就被子棋一把拉回:「你不想活了嗎?」怒氣使他的五官看起來有些猙獰。
「啊?」
看都沒看她一眼,把她拉到車邊,毫無憐惜之情的扔進車裡,冷哼一聲,也上了車。
「喝!」看他的樣子,藍雨大驚失色,從來沒見過的表情,狠狠的瞪著自己,似要將自己吃進肚裡!
識相的閉嘴,轉頭看向別處,明顯感覺到黑影往自已這邊過來,心頭一凜,大氣都不敢出。
「你—你要幹什麼。」幾乎從嗓子眼裡,直接蹦出的聲音,不斷的往旁邊躲,右手已經放在門把上,倘若他有過分的舉動,自己就跳下去。
只聽他冷笑一聲,拿出被她倚在身後的安全帶,動作嫺熟的幫她系上。藍雨這才松了口氣,定定的看著他忙碌的手,白皙修長的手指,比女人還好看,不由的把自己傷痕累累的手放到身後。
「太太對我就那麼有信心?」系好安全帶,白子棋手回手,看看她的樣子,竟然無意的笑了。
「呃···」還沒等藍雨說什麼,車已經沖出停車場,飛奔而去,看了看他笑的陰險的臉,藍雨緩緩閉上眼,又困了!
一坐他的車就睡覺,真懷疑這女人是不是真的那麼不怕死,看她睡的香甜的樣子,鼻子氣歪了,卻始終沒叫醒她。
「別讓我離開公司好不好?」
聽到她的聲音,白子棋猛的轉頭,敢裝睡騙他。
可是看到的卻是一直沉睡的臉,佈滿痛苦。
「我什麼都沒有了!別讓我離開,求你···」沒有打斷她,也沒有叫醒她,任她路漫漫兮的說下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看來這樣的決定是真的威脅到她了,笑了笑,這樣的感覺很好,所以他不會讓她失望的。
「啪!」一下沉重的關門聲,把藍雨從睡夢中驚醒,睜開眼看見的是站在車前背對自己白子棋。
是公司的車庫,眼神暗了暗,終究是來臨了,逃避沒有用,笑了笑走到他的後面。
「走吧!」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揚著頭,向前走。
一路無話。
「總—總——」一見到藍雨,安萍就沖了過來,到面前才看見高海拔的白子棋,把剩下的兩個字生生的咽了下去。
「總裁!」
「嗯!」看了眼安萍,又轉過頭看著懷中的人道:「親愛的,先去忙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出其不意的在藍雨側臉上落下一個吻,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對著安萍笑了笑,乘風而去。
伸手擦了擦被他侵襲過的側臉,本該習慣的是,現在只覺得很噁心。
「有什麼事麼?」拿過安萍懷中的檔,邊走便問,卻半天沒聽到回答,好奇的回過頭,只見某萍還愣在那裡,目光緊鎖白子棋離去的背影。
「傻丫頭,該回神了!」拍了拍她,收到的是驚嚇後的大叫,皺著眉將其拖走。
白子棋,就是這樣,隨便一個表情,隨便一個動作,都足以讓人,神魂顛倒,可惜,作為他妻子的藍雨,無福消受。
「噢!對了總裁,不不不,藍總,葉氏的大公子約您中午吃飯。」葉氏是個大企業,他們從不敢得罪,今天突然接到電話,藍雨有不在,可把她給急死了。
「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拒絕麼?」心中暗歎舒寒的速度,還是不得不訓斥安萍經常短路的腦子。
安萍低下頭,任上司訓斥,給人打工的,不都這樣麼!明明是對方把話說完,就掛了電話,她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好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她現在已經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別人的事。坐到椅子上,打開電腦,忙碌的半天,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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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寒從墓園一出來,便開車回了葉氏,明明是一個大忙人,卻裝作無所事事。
一進公司便看到了西裝筆挺的葉景陽,連忙擦了擦眼睛,再仔細看,確定自己不是看錯了,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背。
「哎!表哥——」對方眼神閃爍,顯然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這個表弟只比自己小兩歲,剛從劍橋畢業,除了很有才外,玉樹臨風,也算是個藍顏禍水。
「難不成,你想通了?」右手放於嘴邊,難以置信的表情。
葉景陽一愣,半晌才返過神來,笑了笑道:「有你就行了,我很相信你的,反正等未央或椒房回來,你也就功成身退了!」打著哈哈,本以為舒寒是個開明的表哥,沒想到他比老爸還煩。
「那你今天穿成這樣,讓我不得不懷疑呢!」繼續盯著他看,一定會有破綻的。
「今天約了白氏的總經理吃飯,所以——」怎麼覺得表哥的像在查案子了,葉景陽儘量把話說的冠冕堂皇。
舒寒暗暗的笑了笑,景陽肯定有問題,最討厭為了公司跑這跑那的,今天會主動跑去搞公關,算了,打死他也不信。
「好啊!我和你一起去。」理了理袖子,舒寒狀似無意道。白氏的總經理不是藍雨麼?見見沒什麼壞處,反正自己有很多事情要問她呢!
「啊!」對方毫無預警的叫起來,他幹什麼壞事了,表哥要盯著他。「不—不用了,我可以搞定的!」僵硬著臉道。
「熟悉熟悉合作公司,沒什麼不好!」舒寒翻著白眼回答他。
「可是—算了,實話跟你說了吧!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艾小姐麼?她現在就在白氏工作,所以我想—我想——」把舒寒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葉景陽小聲說出事實。
「你想去白氏工作!」預料之中的接了他的話,看他點了點頭,心中不太舒服。
原來他一直以來的反抗只是為了一個女人,舒寒覺得很失望,舅舅家的三個孩子,他最看好的便是景陽,今天他這麼一說,自己真覺得是看走眼了。
「好了,我不反對,一起去吧!」舒寒攤著手道。
「表哥!」淒慘的叫聲。
「我又不攔著你,你該滿足了。」轉身上了電梯,已經沒有和他繼續說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