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律師您喝咖啡。」沒話也得找點話,不能倆人就這麼僵持著,鬱悶死了,都怪該死的安然,如果不給我喝生水,我就不會生病,如果不生病,姓徐的就不會來,他不來我就不會走光,如果不走光,我也不會這麼尷尬,我雖然不是什麼聖女,但也不是暴露狂,姓徐的會不會,誤會我有有意引誘他,越想臉越紅,我感覺自己的一張臉像燃燒了一樣,此時沒有鏡子,一定和猴子屁股一樣紅。
我騰的一下起身,:「徐律師您坐我去穿件衣服。」我實在沒有辦法再這樣招呼客人了,感覺自己就像穿著透明的隱形衣服,被對方看的一乾二淨。
「吳小姐,你不用忙了,好好養病,我先告辭了。」徐律師是個聰明人,知道何時進退。
「謝謝您來看我,再見。」送走徐世恒,我倚著房門安撫著狂躁的心情,自從小兔崽子走進我的生活,一切似乎進入了緊急狀態,什麼事情都一團糟。
還好兔崽子沒出來攪局,不然看到我穿著這麼暴露,家裡又住著異性,那才讓人浮想聯翩呢,唔~~~~~~悲催的~~~~~!
「出來吧。」我無力的窩在沙發裡愣神,似乎還沒有在剛才的慌亂中緩過勁來。
等了半天小兔崽子沒動靜,該不會是被狗給吃了,那該多好啊嘿嘿!!!
我推開他的房門,安然趴在床上一看就知道在慪氣。
「怎麼了?」我像媽媽關心孩子一樣,還得揣測小兔崽子的心思,真累!哪輩子欠他的。
「為什麼把我藏起來?」他把頭埋在枕頭裡像極了與母親鬥氣的孩子。
「為什麼不把你藏起來?給我個合理的理由?」我若是不把他藏起來,才腦袋進水了呢。
「你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看樣他是準備做鴕鳥了。
「你管不著,」我幹嘛要向你彙報,吃撐著了。想到吃飯還真有點餓了。
「快起來給我做飯,我餓了。」
「今天罷工,看誰好找誰做。」安然小脾氣上來了。
臭小子老娘不發威以為我是KT貓是不?
「在我發怒之前趕緊去做飯,惹我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我語氣中夾雜著威脅。
「說不做,就不做。」真是個強種,比牛還強。
「哎呀~~~~我肚子好疼,再不吃飯會餓死的,我還是病號呢。」見硬的不行咱只能迂回戰術了。
安然還是趴在床上裝死,軟硬不吃,這幾天被他侍候的啥活都不想幹,習慣真是個可怕的事情,我現在習慣了有人侍候,忽然罷工沒人幹活,還真不適應。
「好啦!!小弟弟,別生氣,下回一定不藏你了(才怪)快給姐姐做飯去。」硬的不行來軟的,軟的不行就用哄的被,沒辦法誰讓咱懶惰呢!
「下回真不藏我了?」安然翻身看著我,小臉猙獰。
「快做飯,你有虐待病號的嫌疑哦!」
安然不情願的從床上爬起來,看樣子還沒消氣,都20多歲的人了,任性起來像個孩子,我又不是他娘,為毛和我撒嬌啊?我有那麼老嗎?我倆各懷心思都彆彆扭扭。
人類是奇特的高級動物,有長處就必定有短處,相反有缺點必定有優點,所謂優缺並存才是正常人。
安然的優點就是家務特別棒,一會功夫一桌香氣撲鼻的飯菜就擺在眼前。
「你剛恢復,吃點清淡的。」看不出人小心思縝密,很會體貼人,有前途。
我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餐,十指大動,胃口大開,這麼多年了我做的飯一直都難以下嚥,儘管我努力的嚴格要求自己,按照食譜操作,越用心,越難吃,真是邪門要命,最後歸納總結,我缺少烹飪細胞。
病好了就得上班呀,畢竟人活著是要吃飯的。
公司裡今天氣氛很詭異,平時見面熱情打招呼的同事都陰著一張臉,各自忙碌著手裡的活計。
「陳總我來上班了。」首先我得去找老闆消假。
「吳昕,病好沒?你應該多休息幾天,著什麼急上班呀。」沒看出他還挺體諒人,懂得關心下屬。
「謝謝老闆關心,」
「以後別叫我老闆了,公司易主了。」他的話無疑是枚重磅炸彈,瞬間在我腦袋裡炸開。
什麼情況,我會不會失業呀?剛失戀,再失業,嗚~~~~~~~~~~~。
「為什麼,這麼突然?」我控制下情緒,佯裝平靜的詢問。
「這是件好事,我們被美國的金橡果國際大財團收購了,就是碧水金灣的美國老闆,員工全部保留,但崗位會有變動,很快我們就會搬到,公司為我們準備的新辦公樓,還會新進一批國際頂尖設備,超募一批廣告界精英來公司一同發展」
我像聽天書一樣,一夜間一切全變了,難怪員工們都一副苦瓜臉,就連我這公司的元老,都心裡直打鼓,以前雖然是小公司,我們對老闆都沒大沒小,工作壓力也不大,生活還能維持溫飽,現在雖然一夕間變成外企,等待我們的是福是禍無從預計,畢竟剛剛經歷了經濟危機,市場低迷的陰影時刻籠罩著我們,若是突然失業,真不敢保證,我與這些員工是否能承受的住,生存帶給我們的負重。
現在公司正在過度時期,我手頭沒有什麼工作,廣告片等到公司引進新設備,招募精英製作團隊之後,才能拍攝,我就知道他們不放心我們這樣的小公司來製作片子,只是不明白,財團老闆幹嘛要心血來潮,收購這樣一家沒有名氣的小廣告公司,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
下班回家,看著養尊處優的‘小保姆’安然,被我養的水靈的,內心便很糾結。
「安然我有話對你說。」
「啥事吃完飯再說,一會飯菜該涼了。」
「我們公司被美國金色橡果收購了,今後我有可能會失業,若是失業了可養不起你這大少爺了,你最好儘快找份工作搬走吧。」正好沒藉口趕他走,現在現成的藉口幹嘛不用。
「沒關係,你若失業了,我養你。」他一臉輕鬆,似乎我說的話都與他無關一樣。
不管她說的話真實成分有多少,我都很感動,長這麼大,頭回有男人說願意養我,就連相戀七年的劉品源只是承諾娶我,都沒說過養我。
「不必了,賺錢養美妞,和你未來老婆吧,我不用你養活。」
「不如便宜你,做我老婆吧?」小兔崽子一臉痞相。
「去去去~~少各應我。」我不肖聽他沒正行的廢話。
「各應是啥意思?」他老毛病又犯了,刨根問底的。
「各應就是各應~~」我不打算告訴他,急死他,讓他刨,往豬糞上刨。
「各應是不是喜歡的意思呀?」他厚顏無恥的詢問。
「用你進水短路的腦袋想想,我那語氣像是喜歡你的意思嗎?」沒辦法與腦殘交流,整個一火星人。
「那就是愛我的意思。」他若有所悟,神采奕奕。
我崩潰暈倒,是真傻還是裝傻啊?
「給我聽好了,各應就是,特別煩及其的討厭你的意思。」
「我不會討厭你的,不會各應你的。」他歪曲我的本意。
「我的意思是我煩你,不是你煩我。」繞來繞去快被他繞溝裡了。
「若是我養你一輩子,你還各應我嗎?」
「就算你把我燒香供奉起來,我該各應你還是各應你。」我白他一眼,不和他廢話啦,浪費唾沫星子。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他神情有些低落。
「我不討厭你,才怪~~」我毫不留情面,少在我面前裝可憐,我啥都有,就沒同情心。
安然扁著嘴,吃一口飯看一眼我。樣子及其欠扁。
「看什麼看,我又不是菜,好好吃飯。」我得替他父母管教管教沒禮貌的傢伙。
「凶什麼凶,怕人看,趕明把臉遮上,」
「你敢頂嘴越來越放肆了。」
「誰讓你總欺負我,」他拉著臉一副委屈相,嘴邊還沾著米粒。
我被他傻樣給逗樂了。
「噗嗤~~算啦好好吃飯別鬥嘴了,」說完拿下他臉上的飯粒,放進嘴裡,粒粒皆辛苦嗎。
安然端著飯碗,癡癡的看著我,那眼神~~~那眼神|~~~~呃~~別誤會~~我可沒別的意思~~~只是吃了個飯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