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真有力氣,我拼了命就是拖不動,我倆拉扯著,大黑狗也跟著湊熱鬧朝著我狂吠,整個客廳亂作一團。
「好啊!你倆一起欺負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父女倆」(那狗看名字就知道,是只母的)
我加大手上的力道,扯不動,換做推,推不動,我再扯。忙活半天累我一身汗,愣是沒把小兔崽子挪動地方。
當我精疲力盡想要放棄的時候,安然突然將我抱住,雙手環住我的腰死死的束縛住,任憑我如何掙扎,漫駡就是不鬆手。
「小兔崽子,你領著你的破狗,霸佔了我的家,現在又吃我豆腐,看我好欺負是不。」
「別光腳,地上涼。」安然輕而易舉的抱起我,把我放到臥室的床上。
「用不著你裝好心。」我一骨碌爬起來,本人酒後有狂躁的傾向,最好都別惹我。
安然拿了條濕毛巾,仔細的擦了我的臉和手,隨後遞給我一杯清水,端著痰盂站在床前。
我正罵的口乾舌燥,見小兔崽子遞來水正好解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
「大姐那是漱口水,沒看我拿著痰盂等著接嗎,沒發現你酒後有喝漱口水的嗜好。」
「你不說明白,我哪知道是啥水,反正都是水,我就喝了你能把我怎麼著?」我發揮自己的潑婦精神,勢要與小兔崽子鬥爭到底。
「我能把你真麼著,拉肚子別找我。」安然撇撇嘴轉身把臉盆送回衛生間。
他順手關上臥室燈,領著那只殘害我所有拖鞋的邪惡之犬,去衛生間洗澡。
養狗真麻煩,又得喂,又得洗澡,打掃狗糞,還得帶著散步。臭小子不找工作,閑著養狗,沒正事。
安然給狗洗完澡,吹乾擦淨送回房間,自己也脫下衣服站在花灑下洗,小兔崽子洗上癮了,難道忘了我的浴室沒遮掩,啥都能看見,透過玻璃上迷蒙的水霧,隱約看到他高挑的身材,寬厚的肩膀,碩大的胸肌,一身強健的肌肉難怪我扯不動他。洗這麼乾淨色誘我等著讓我吃呀哼~~~!
安然洗完澡擦乾身體,穿上睡衣,我本以為他關上燈回房睡覺呢,沒想到臭小子推開了我的臥室門。
「看夠沒有,色女人。」他怎麼知道我在偷看。我大氣不敢喘窩在被子裡裝睡。
「裝睡」臭小子居然走進我的臥室站在床邊,他要幹什麼,我驚恐的睜開眼,正對上他在黑暗中閃亮的黑眸。
他把臉湊得很近,貼近我的臉,「看你還裝睡。」
說完在我的唇上狠狠肯上一口轉身就跑。
我的腦子越來越亂了!!!!
由於昨晚喝了生水的緣故,清早起來我就開始拉肚子,都怪該死的安然,明明知道我喝多了,還給我生水漱口,一定是存心故意,我趴在床上痛苦的呻口今著,昨天是不是喝了假酒,胃裡到現在還翻江倒海,再加上跑了幾趟衛生間,整個人徹底垮掉了,常言說好漢架不住那啥~~~,何況我非好漢呢。
「吳昕,我送你去醫院吧。」安然站在門口像是很關心狀。
「用你假好心,我這樣都拜你所賜。」我氣急敗壞的丟個靠枕過去。
沒等靠枕砸到安然,被一條黑影穩穩接住。
我驚慌的喊叫:「安然,快救救我的靠枕,把狗給我弄走。」
安然與狗撕扯了好一陣,才奪下我可憐的靠枕,他舉手想要扔回給我。
「不要扔過來,把你臭狗咬過的靠枕,給我清洗消毒後送來,誰讓你沒管理好它。」
「你是去醫院,還是吃藥,痛快給個話,別和狗較勁。」安然有些不耐煩。
「誰和狗較勁了,我是和你較勁呢,沒看出來啊。」
「我怎麼得罪你了?」
「你和你的狗都得罪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們兩了。」我趁機趕他和狗走。
「哼!!借題發揮,」說完拿藥倒水,很貼心的送到床前。
「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去做。」他語氣轉變的很溫柔,一定是怕我趕他走。
「我想喝粥。」別怪我沒立場,肚子都拉空了,餓~~。
吃了藥從新回籠一覺,安然很麻利的熬好了粥送到床前。
「粥好了趁熱吃。」
「等會吧,我現在好像又不餓了。」我可能有點餓過勁了,看著粥沒了食欲。
「趕快吃,別逼我喂你。」安然在旁威脅著。
「討厭,拒絕吃飯的權利都沒有。」我氣憤的坐起身,端起碗沒好氣的往嘴裡扒拉。
「慢點燙。」安然一臉糾結看著我。
一口滾熱的粥,燙的我嘴火辣辣辣疼,吞不下又不好意思吐出來,只好含在嘴裡,眼淚嘩嘩的流。
「你想燙死我。」我痛苦的吞下口裡的粥,舌頭沒了知覺,說起話都含糊不清。
「你不試試熱不熱就大口吃,真一傻妞。」他忍著笑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算了那裡還有精神鬥氣呀,:「你把電話拿來,我請個假。」
「我幫你請完了。」安然在旁輕描淡寫的回答。
「你瘋了,誰讓你請假的,你和他們說什麼了?」我忘記了身體所有不適,整個人呆傻的坐在床上,完了若是被同事知道我家裡養個兔崽子,一旦傳出緋聞,那裡還有臉再踏進公司上班了。
「不過請個假,用反應那麼強烈嗎?」安然一臉不肖。
「你隨便給公司打電話會引起誤會的。」此時真恨不得把惹禍精,從樓上扯腿扔下去。
「誤會就誤會被,我可以犧牲下色相,做你男朋友。」
「放屁!!」和他在一起,我總有扁人,說粗話的衝動。
「這麼粗魯,你就不能學學其他女人,溫柔點,難怪這麼大歲數嫁不出去。」
「滾!!!」我咆哮著,把另一個靠枕重重的扔向他。
安然知趣的關上臥室門,我把剩下的粥喝掉,再生氣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我得儘快好起來,與兔崽子鬥爭到底。
門鈴響起,我驚慌的一骨碌爬起來。光著腳跑到客廳阻止安然開門。
「幹嘛!~~~~」安然剛要詢問,我手疾眼快捂住他的嘴,把他的質疑堵回到肚子裡。
門口的腳步聲漸漸離去,我才放鬆緊張的情緒,垮下肩,安然一獲得解放歷時多事的詢問。
「吳昕,你幹嘛不讓我開門啊?」他臉色有些不悅。
「以後不許你隨便接電話,開門。」我及時下達命令。
「為什麼,若是你的電話也不能接,你敲門也不許開嗎?」他疑惑的問。
「對!」我堅定的回答。
「為什麼?」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問題怎麼這麼多,照我話去做。」與腦殘兒童沒法交流。
「你說的,別後悔。」小子扔下話去衛生間洗靠枕去了。
孺子可教也,我見他這麼勤奮很是滿意,從他死皮賴臉的住下,我幾乎不用做家務,飯菜也做得有模有樣,真是個勤勞肯幹的小媳婦,呃~~不對,應該說勤勞肯幹的小保姆才對。
正得意著,家裡的門鈴又一次響起,我鬼鬼祟祟的走到門邊,示意安然不要出聲,然後趴著門鏡向外瞅。
「您好,有人在家嗎?我們是收物業費的。」
早不收,晚不收,非在我在家的時候收物業費,差點把我嚇出精神病來,我還以為公司的同事來看望我呢,說來奇怪,為什麼我生病了,沒一個人來探望,我好像很少生病請假的,除非嚴重起不來床。
「吳昕,你不會逃避繳物業費,裝不在家吧。」安然一臉不解。
「胡說什麼,我可不是那樣人,」我急忙開門以示清白。
悲催的,穿著睡裙,蓬頭垢面的我,沒發現收物業費的,倆個高大小夥子身後,站著手捧鮮花的徐律師,他並不精壯的身材,被兩人遮擋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