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晚多少錢啊?」其實我想問他一晚上掙多少錢,看他忙活我這個酒鬼半宿,怕他耽誤生意。
「你這女人真不要臉。」說完摔門而去。
「氣性這麼大幹嘛,又想歪了,姐姐對小男生不感興趣。」
早晨我揉著要裂開的頭,匆忙下樓上班。
哎!我的車鑰匙呢?暈啊!一定是昨天代駕忘記還我了。
「小春你昨天在那裡找的代駕?有聯繫方式嗎?他忘記還我車鑰匙了。」
我邊走邊搭車,街上吵雜聲讓我聽不清春兒在說什麼。
「算了身邊太吵一會到公司我再給你去電話。」早晨計程車的生意真火,我足足等了半個鐘頭才搭到車。
老闆一臉焦急的在我辦公室的座位上等我出現。
「對不起,今天搭不到車上班所以遲到了。」我足足遲到一個鐘頭,實在是過意不去。
「吳昕你和劉品源分手了?」老闆神經兮兮一臉關切的問。
「分手了。」我努力裝作平靜的回答。
「你倆的事咱們廣告界傳的沸沸揚揚,說你不甘心,找了幾個幫兇在酒吧大打出手,有這事嗎?」
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我哪有,只是不巧碰上,我朋友理論了幾句。」
「還說沒有今天上了報紙的頭條。」
我狂暈~~~真是點背喝冷水都塞牙,經過小報添油加醋的宣揚,我整個一活脫脫的怨婦尋仇形象,在廣大人民面前根深蒂固了。
「心情不好可以請假,但時間不許超過一星期。」老闆頭回如此大方,主動給我放假。
「不必了,我心情沒什麼不好。」我可不想一個人窩在家裡自憐自怨的舔傷口,還是在忙碌的工作中打發我失戀的光陰吧。
「吳昕,姐今天給你介紹一帥哥,外科醫生,好職業,今後看病不用花錢了,晚上下班我來接你。」貝貝在電話裡咋咋呼呼。
哎!漂亮女人真是沒大腦,不過是個外科醫生,又不是開醫院的,看病能不花錢嗎,若是介紹個銀行職員,豈不是可以隨便花錢不成,真服了貝姐的智商了。
「貝姐謝謝你好意,我剛失戀,哪有心情去相親。」
「廢話,不失戀姐能給你介紹男人嗎,差不多行了,別把自己一天整的和個怨婦似地,都什麼年代了,速食式愛情,閃電式的婚姻,好就過,不好就閃,幹嘛為一個鳥男人,沒完沒了的傷心,限你在今天晚飯前,把那個該死的劉品源給我忘了。」
這女人的火爆脾氣真夠急,連我失戀傷心都不讓,七年的感情,能在一朝一夕間遺忘嗎,什麼世道啊?看來我在廣大人民心目中擺脫不去棄婦形象了。
貝貝早早的來到公司門前等我,真羡慕她比老闆都仙,好像沒看她準時守點上下班過,不過貝姐依舊是公司的精英人物,地位在老闆之下,眾人之上了,這火爆脾氣加神經大條的智商,是如何謀得席位,不免心生欽佩。
相親地點是幽雅安靜的西餐廳,外科大夫早早侯在座位上,見我和貝貝急忙起身,拉開座椅,看來是位有修養的男士。
「這是我姐們的弟弟,在H市最好的醫院工作,知名的外科大夫劉軍。」貝貝熱情的做著介紹。
又是姓劉的,難道我這輩子與姓劉的脫不開關係了,頭回相親渾身不自在,感覺手腳沒地方放,目光也不敢直視對方,眼神亂飄,恨不得有個地縫轉進去。
「吳昕,你又不是小姑娘了害什麼羞啊,這是我姐們吳昕。」
我腸子子都悔青了,聽了三八婆貝貝的話來相親,對面男人肥頭大耳,不像大夫到像火夫,最可怕一雙肉手,看不見骨骼,胖的像個小饅頭,我納悶這麼肥的手是怎麼抓手術刀,為病人開膛破肚的。
貝貝在桌下一勁的踢我的腳,示意我與對方談話交流,可憐我剛買的新的皮鞋,死三八一會非訛你去給我擦鞋。
「劉大夫平時工作很忙吧?」我沒話找話,笑容僵硬的搭訕。
「非常忙,經常在手術室裡一站一天,飯都沒時間吃。」
「確實很辛苦。」我佯裝同情的附和著。
「這都不算什麼,剛開始每天重複著割開、縫合、創口的工作,血肉模糊害我半年沒敢吃肉。」
我停下即將送入嘴中的牛排,仿佛這帶著血的肉塊就是他胖手剛剛切割下來似地,令我一陣陣的反胃噁心。
「對不起,我去趟洗手間。」我匆忙離席向洗手間奔去,生怕吐在他面前。
「吳昕怎麼了,是不是對我剛才的話反感?」劉軍謹慎的詢問貝貝。
「別想太多,他是害羞,你感覺我姐妹怎麼樣?」貝貝趁機摸底。
「外表不錯,人也斯文,工作也可以,下一步要交往個階段,看看對方是否投緣和脾氣。」
「放心吧,我姐妹可不像我這麼火爆急脾氣,她淑女著呢。」貝貝見有眉目,樂的和不籠嘴,她也不用她美麗大腦想想,她都對愛情失去信心了,幹嘛非要對我寄予厚望。
好容易堅持吃完飯,今天我沒開車,貝貝提議李醫生送我回家,他很禮貌的開車門,我不好拒絕只好上車,一路上我們都在沉默,李醫生像是很老實,言語不多,其實我也很討厭話癆的男人,自己不喜歡說話,對方也不說話又尷尬的要命,人總是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適合什麼,自己適合的需要的又未必喜歡,我就是最矛盾例子。
車子停在我家樓前,遠遠的看見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車前,我差點驚呼出聲,以為劉品源來找我了,仔細端量是昨晚代駕的司機,穿著劉品源的衣服,這小子與劉品源身形真有些相似,想必是來送鑰匙的。
「你怎麼才回來,我等了你一個晚上。」他焦急的奔過來。
「哦,把車鑰匙給我就可以了,謝謝。」我伸手接過車鑰匙。
「我昨晚把衣服洗了,掛在你家衛生間,我得上去換衣服。」這個代駕司機一點不張眼神,沒看見我領著個男人回來嗎,居然在他面前說一些讓人誤會,有的沒得東西。
「他是代駕司機,不要誤會。」我急忙像身後的李醫生解釋,即使不想和他交往,也不能讓貝貝坐蠟啊。
「別誤會,她昨天失戀喝多了,我送她回來,她吐我一身,我在他家換了他前男友的衣服,今天來取我自己的衣服。」
我差點倒地翻白眼,吐白沫了,這司機怎麼這麼雞婆,誰要他瞎解釋了。
我狠狠的用我殺傷力極強的眼神,瞪了他N眼。
「你們先忙,我回去了,再見。」李大夫面無表情道別離開。
我想以後是不會再見了,但願貝貝不會被她姐妹罵。
「該死的,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我憤恨的埋怨司機。
「我做錯什麼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昨天剛失戀,今天就找新男朋友,夠強悍。」小司機一臉玩世不恭的神情,可能還在氣我昨天吐他一身,有意報復。」我怕你了,上樓換衣服走人。」算了我這麼大人和個小混混掙強個什麼勁。
他進屋後輕車熟路,去了衛生間,又神秘兮兮的開門看我「不許偷看,我知道你家衛生間不保險。」
我崩潰,姐姐我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幹嘛要偷看你,當我是花癡啊什麼級別的男人都喜歡,簡直是神經病外加妄想症。
小司機換完衣服,把劉品源的那套扔到沙發上。
「衣服還你,沒時間洗。」
「你穿著吧。」我不想再看到關於劉品源的任何東西。
「你開玩笑吧,我沒落魄到撿別人舊衣服穿。」小司機臉色不悅。
我見他一直穿著劉品源的衣服,又來我這裡取衣服,以為他沒衣服換洗呢,衣服來衣服去的把我繞迷糊了,「不要那就扔掉。」
「要扔自己扔,我沒義務為你工作。」他說完推門離開。
最近幾天心不順,怎麼總遇到神經病,我隨口一說,這人就當真,我又沒吩咐讓他去丟衣服,我的神啊,能不能讓我遇到個正常點的人呀,再刺激我我會神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