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們分手吧,你就像一面鏡子,看到你我便會想起自己不堪的過去,這些年的努力打拼,只為擺脫過去窮困的陰影,但是見到你那些影子又重新籠罩在我的生活裡,揮之不去。」
「你能不能找到更離譜的分手理由,難道是我讓你出生在貧困的山溝裡,離開我你會改變出身,還是另擇父母?你告訴我。」
我憤慨的想把一杯滾燙的卡布基諾潑到他臉上,可是理智阻止了我,即使分手我仍然要保持冷靜,畢竟我是有教養有素質的文明人。
「我說的是真的,這些年我一直很矛盾,無論我如何努力都擺脫不去痛苦。」他緊擰著眉做難過狀,沒發現這個曾經樸實的小男生,現在蛻變成了精,表演功底如此深厚,不做演員可惜了。
「你不必再解釋,即使和我分手也擺脫不了你人渣的本質。」
說完我把咖啡錢扔到桌上,姐喝得起咖啡,分手也要自己付費。
走的瀟灑,內心卻罵自己犯傻,七年的苦心經營,如今一朝化為泡影,這七年裡我耗費了大好青春珍貴年華,得來的卻是被拋棄的結局。
我沒有回公司,頭回不請假翹工,漫無目的的開著車遊走在人頭攢動,車流不息的街道,我累了想離開這傷了心,還假裝堅強,不能隨便流淚的城市。
「貝貝,你找上姐幾個來蘭桂坊喝酒,我馬上就到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會主動約我們去酒吧喝酒。」貝貝在電話裡大驚小怪的咋呼著。
我在蘭桂坊門外泊好車,說實話單獨進酒吧內心有些怯懦,除了陪客戶我很少獨自來這種地方借酒澆愁,因為我太忙沒有時間去無病shenyin。
我在吧台坐下,點了瓶威士卡,「加冰」這酒太列我喜歡加冰喝。
貝貝來的很快,還有妮妮,小春,我們幾個是死黨,興趣愛好各不相同。都是一起飄在這裡創業時候認識的。
「吳昕你怎麼了?有點反常啊,啥煩心事快和姐幾個說說。」貝貝話最多,性子最急,她沉不住氣奪過我的酒杯詢問。
「我和劉品源分手了,」我帶著哭腔,把整句話說出後,便哽咽的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那是好事啊!歡迎你加入單身貴族行列。」貝貝在一旁大大咧咧幸災樂禍。
「劉品源這個混蛋,白白浪費你七年青春,不能這麼輕易放手。」小春在一旁氣的直駡街。
「多虧現在分手,若是結婚了生個一孩半崽的,再離婚那不更坑人。」妮妮在旁冷傲的倒上一杯威士卡緩慢押一口酒。
「就是就是,憑你這小模樣,啥樣的男人找不到啊,別哭了,趕明找個比他好的氣死這王八羔子。」貝貝碎碎念叨著。
對她來說沒有大不了的事,兩年前他與相戀五年的男友,也是他養了足足五年的男人分手,她居然笑顏逐開,說終於趕走了那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五年裡他拒絕了多少條件優越,其中不乏英俊帥氣的成功男士,結果分手後貝貝心恢意冷,再也不相信愛情,沒事就泡酒吧尋找獵物玩一夜情,在失落中沉淪。
我一言不發,此時只有酒精能麻醉我的白癡腦袋。
「吳昕別總喝酒呀,來姐姐教你怎麼泡男人。」貝貝眯著杏花眼環顧四周,終於在昏暗的燈光下尋到獵物。
「別把吳昕帶壞了,要瘋你自己瘋。」妮妮在一旁不滿的阻止。
「一夜情有什麼不好,夜裡各取所需,清晨兩不相欠,好過找個死人管著自己,還要處處提防他是否在外面偷腥。」貝貝扁扁嘴,不屑妮妮對她的不滿。
「真服了你們,不好好勸吳昕,兩人杠上了。」小春無奈的奪過我的酒瓶。
「還給我,」我大力的搶回酒瓶,繼續牛飲。
「哎別喝了,看姐如何拿下那帥哥,」說完柳眉微挑向不遠處的帥哥拋個電力十足的媚眼,那男人收到信號,優雅的向貝貝走來。
「小姐可以請你喝杯酒嗎?」他很禮貌的坐在貝貝身邊,一雙好看的眼睛,玩味的與貝貝四目對望。
雖然沒少喝但我依然清醒,眼前的一幕我不得不震撼,世界亂了,如此道貌岸然的男人也會來酒吧找刺激,貝貝那麼好的女人也會玩一夜情。
男人在貝貝發間耳語著,貝貝嬌羞竊笑。
「一會電話聯繫,我得把這麻煩的朋友處理掉再找你。」她嫵媚的與男人招手道別。
「別管我,該忙啥忙啥。」我言語不清的打法她走。
「這樣的男人本小姐一招手一大把,你這樣的朋友卻只有一個,我能重色輕友嗎?為男人痛苦的傻瓜,男人是什麼?男人就是條狗,誰騷跟誰走。」
她大膽的言論,對男人無情的抨擊,在姐妹幾個心中得到了共鳴,四個女人心領神會,哄堂大笑。
「快看劉品源,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剛走紅的小模特戴嬈嗎。」
我醉眼惺忪的隨著小春手指方向看,劉品源在角落裡摟著戴嬈的小蠻腰,說笑著,我這個傻瓜居然為了他傷心欲絕,猛灌自己烈酒,悲哀!劉品源我人生最大的敗筆!恥辱!悲哀!
「不能放過這對狗男女,我去找他過來。」小春擄胳膊挽袖子,像是要找劉品源拼命。
死要面子的我,那肯讓劉品源看到我此時的狼狽相,急忙搖晃著起身制止。
在職場上摸爬滾打七年,酒量不是蓋得,一瓶威士卡不足以讓到我神志不清的地步。
拉扯中我被小春給推個跟頭,其實她沒用多大力是我酒後腳跟不穩,幾個女人的騷亂引起眾人的注意,劉品源看到我與幾個死黨在撕扯著,見勢不妙急忙拉著戴嬈想逃。
「想跑沒那麼容易。」此時的小春比我還暴躁易怒,上前揪住劉品源的衣領。
「劉品源,你真不是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想親自見識下。」劉品源輕蔑的眯眼斜看著小春。
「你個始亂終棄,水性楊花的臭男人,為了個妖精居然背叛了七年的感情。」一旁的妮妮被劉品源的傲慢神情激怒,沖過來參戰。
劉品源見一幫女人抓著他不放,明天弄不好會上本市頭條,四女人為劉品源與在酒吧爭風吃醋,糾纏不清。
「我不與你們這些沒素質的瘋女人計較。」說完拉著小模特就走。
「別走,有臉做,為什麼沒臉承認,讓大家都看看你是什麼人。」小春仍然不依不饒。
「算了小春,夠丟人了。」我在她身後拉著她由於憤怒微微顫抖的手。
「對不起,吳昕我是想幫你出氣。」小春一臉愧疚的含淚瞅著我。
「謝謝你小春,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今天我只是想喝酒,與劉品源無關,這樣的男人即使是回到我的身邊,我也會一腳踢開,他不配,我再也不會不稀罕他了。」
「來姐幾個陪吳昕喝酒,今天不醉不歸,再來兩瓶威士卡。」貝貝在旁瞎起哄。
「非喝威士卡啊,不能喝點低度的,那麼辣像燒腸子似地。」小春不勝酒量懼怕烈性洋酒。
「來杯紅粉佳人。」貝貝異常興奮著陪我左一杯,右一杯。
夜深四個女人醉的一塌糊塗,「酒吧有代駕,不開車子回去,明早上班打不到車,」小春是最清醒一個。
「上什麼班讓老闆見鬼去吧。」貝貝大喊大叫仿佛老闆與他有仇似地。
小春找來代駕,依次交代好,一個一個把醉酒的姐們送走。
「她喝的最多,你一定把她送上樓,她家住錦江花園A座7摟。」
小春仔細的交代一遍又一遍,其實她也沒少喝,酒後話癆。
小春和代駕把我扶上車,我躺在車後座上,車子每拐一個彎我就翻腸倒胃的想吐,:「司機停車我要吐,」
「這裡不允許停車。」
「誰說不允許,我說停就能停。」我從後座上搖晃著起身,扒著前面的座椅搶司機手中的方向盤。
「你要幹什麼?」代駕司機有些慌亂。
嘔我把今晚喝的,中午吃的,沒來得及消化的食物,一股腦都吐在代駕司機的身上。
「你個醉鬼噁心死了。」代駕司機憤怒的叫囂著。
「有什麼了不起,我賠錢給你就是。」我胃裡舒服了,不以為然躺回到車後座椅上。
「錢很了不起嗎,你以為錢能解決一切問題嗎?」代駕司機義憤填膺我已經進入夢鄉,愛嘮叨啥嘮叨啥,姐姐我睡覺不理你了,我也是窮人,不用賠錢更好。
「喂醒醒到了。」代駕司機沒好氣的拍著我的臉,火辣辣辣的生疼。
「輕點,這麼粗魯。」我翻個身繼續睡。
「死女人,沒事喝這麼多酒。」代駕司機不客氣扛起我,鎖上車向大廈走去。
「喂你家到了,鑰匙呢?」
我迷糊的掏出鑰匙,代駕司機真是好人,很有職業道德,居然送貨上門。
我被重重的扔到床上,重重的撞擊讓我有些醒酒,見他一身的嘔吐物。
搖晃著身體起身,在衣櫃裡取出我給劉品源買的李維斯的牛仔庫,和鱷魚T恤。
「換上吧,衛生間在那裡。」我指引他去清洗我的嘔吐物。
代駕司機遲疑了下,走進衛生間,裡面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我順著床旁邊的玻璃牆迷蒙中看到,精壯寬厚的胸肌與chi裸的身影,忘了告訴他為了增加情趣,我特意把衛生間的磚牆改成了玻璃牆,由於臥室沒有開燈,他沒發現走光而已。
代駕司機洗漱完畢,換上清爽乾淨的衣服,整個一花樣美男,他來到臥室開了燈。
「喂衣服我會還給你的,房門鑰匙給你,我走了。」
一轉身他看到臥室整面的玻璃牆,衛生間的燈沒有關,裡面的一切一覽無餘。
代駕司機面露尷尬,試探性的問我。
「你剛才沒看到什麼吧?」
我酒後吐真言,「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
「看到你洗澡了。」
「你這女人不但是醉鬼,還是色鬼。」代駕司機氣的直跳腳。
「我又不是有意看到的,需要付錢嗎?」
「你~~~」代駕司機面色鐵青。
「你一晚多少錢啊?」其實我想問他一晚上掙多少錢,看他忙活我這個酒鬼半宿,怕他耽誤生意。
「你這女人真不要臉。」說完摔門而去。
「氣性這麼大幹嘛,又想歪了,姐姐對小男生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