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曹氏總裁辦公室

「這是怎麼回事？」於承澣不解地問著當事人。

當事人一臉平靜地又重複那一句說辭：「從今天開始，曹氏集團聘請言佳海擔任總裁秘書一職，你通知一下人事部，然後交代一下任務給言秘書！」

說完不等於承澣沒反應過來對著言佳海吩咐道：「以後工作上除了重要的檔需要我簽署外其他事情都可以找於特助，工作上的安排於特助也會跟你交待的！」

言佳海聽了之後認真地點頭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會好好工作的！」

聽到她的話很滿意地又轉向目瞪口呆的於承澣：「於特助，先帶言秘書去她的位置，有什麼疑問處理完後來找我！」

於承澣鄰命之後並帶著言佳海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於承澣一出辦公室轉身盯著佳海仔細地打量著，眼神表現的深不可測的樣子，搞得佳海很鬱悶地問：「於特助，我的臉上有什麼嗎？」說完還不忘用手抹一下臉。

經她的舉動於承澣終於回過神來地說：「小海，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先前不是應聘搞砸了嗎？裡面那個人怎麼突然又讓你進公司，奇跡耶！」

「呃……」面對於特助的說辭佳海一時語塞，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地說：「我也不知道耶，反應今天好巧倆個人遇到了，後來莫明奇妙地我得了到一份秘書的工作啊！」

「你這樣的解釋會不會太忽悠了我？」於承澣眯著眼神地說著。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啊？我也不太清楚，總裁為什麼要讓我進公司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吧，剛才他不是說有什麼疑問可以去找他嗎？你呆會問他不是很清楚了！」佳海認真地回答道。

「對啊！」於承澣說完並交待了一些工作給佳海又急匆匆地跑進了總裁辦公室。

佳海見他的反應搖搖頭覺得好笑，握著他交待的文件坐在秘書的坐位上認真地看了起來，這個工作好不容易得來的，不能再出任何的差錯而丟了工作了！

于承澣來到總裁辦公室連門也沒有敲就闖了進去，曹禺洋見了很無語地保持沉默等待他的發言。

「我說，老兄，你在搞什麼鬼啊？你居然讓你的冤家路窄來公司上班，你是不是腦袋秀逗啊？」

「為什麼你反應會那麼大啊？」不理會他的詢問反問道。

於承澣聽了他的話一下子愣在一邊，但很快地露出糾結的表情說：「不是啊！不是我反應大啊？只是這不符合的的作風跟邏輯嘛？」

「作風，邏輯？What？曹禺洋停下了手邊的工作等待著特助的解釋。

「你一回國好像什麼都變了，換作在美國，如果哪個員工頂撞了你，別說讓他進公司了，就是讓他在這個社會無法立足也不眨一下眼睛的事，而且你不覺得對待這個言秘書你做得有點太過了嗎？且不說上個星期你突然發了慈悲心送她回家，今天你又讓她進公司上班，而且一進公司就是總裁秘書，這有點讓人難以相信會是你做的事情！」

經於承澣的分析曹禺洋也發現自己好像是有點過了，是什麼原因造成自己的這些奇怪的舉動呢？是那份熟悉感，還是這個女孩的名字恰巧有個海字呢？

「怎麼了！想好要怎麼解釋這一些了嗎？」面對好友地沉默，於承澣再次詢問道。

曹禺洋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俯視著外面的一切，站在十三層的高樓俯視著外面路邊來來往往的人才發現人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不堪一擊，面對於承澣的詢問此時的他無言以對。

正當於承澣以為他會繼續保持沉默不再言語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那份熟悉感，以及她的名字裡也有個海！」

理解他的意思的於承澣擔憂地說：「兄弟，提醒你一句，小海她不是海兒，你的海兒已經不存在了，不要把她們混為一談，到時候受傷害的不僅會是你自己，還有這個無辜的女孩，還有你的未婚妻！」

「你是不是擔心過頭了點，就算我想講她們混為一談，也不見得言佳海也會認同，沒有人願意做替代品的！」曹禺洋自嘲地說道。

於承澣歎了一口氣地說：「所以說你有想過要讓她成為替代品的想法過？」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她的身上有一種熟悉感，好像我們之間早就認識了一樣！」有沒有可能那個女孩就是海兒給他的希望呢？

「打住，從現在開始你不能再胡思亂想了，或許你跟葉心的婚禮應該及早舉行，我得幫她行看住你才行，不然到時候把你丟了我就萬劫不復了，我不想讓葉心來指責我！」葉心，於承澣，曹禺洋三個人在美國的時候就是同班同學及好哥們，三個人的感情就可想而知了，而葉心愛上曹禺洋的事已經很多年了，換句話而言是葉心將曹禺洋走出海兒的陰影中的！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了！

曹禺洋聽著於承澣的話心裡也是苦澀了一下，然後下定決心地說：「放心吧，等到相約的那一天過了，我就安排跟葉心結婚的，到那個時候我會全心全意地喜歡著葉心，不會傷害她的！」

聽著他的諾言於承澣才安心了下來，但是心裡還是盤算著讓葉心早回國，以免夜長夢多！

於承澣瞭解了事實的真相才走出了總裁辦公室，經過言佳海的位置停住了腳步對著認真看文件的佳海說：「言秘書！」

佳海聽見於特助的叫喚連忙抬頭問道：「於特助，有什麼吩咐？」

於承澣看著佳海一臉單純的樣子不知道要不要把心中的話講出來，但是考慮到葉心可能產生了危機，這個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不幫忙的話會招天打雷劈的，想到這裡擺出很嚴肅的表情緊緊地盯著言佳海。

言佳海感覺到他的嚴肅表情忍不住地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於特助，你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你這位嚴肅地看著我，我很緊張！」

「那個，我希望你以後會是本份盡職的秘書而已，不要枉想能夠成為總裁的另一半，總裁他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我事先提醒你一下，以免以後犯下錯誤而害自己成為了第三者！」超簡潔的話語讓言佳海覺得有點難以接受，心裡的頓時怒火中燒，可是她明白自己沒有權利發火，只能按壓住自己想要爆發的脾氣努力地微笑著問：「於特助，您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應該不笨，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的不是嗎？」於承澣丟下這句話而想要離開。

而言佳海再也忍不住地大聲說：「於特助，您恐怕多慮了，第一，我只不過是一個小秘書而已，第二，總裁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過於好笑了嗎？第三，我不會喜歡總裁這類型的人，因為在我的心裡面已經有深愛的人了，我不知道總裁跟你說了什麼，但是我問心無愧，我希望特助以後瞭解情況再來考慮要不要警告我！」

於承澣很驚訝言佳海會當面反駁他，不過聽到她有深愛的人之後才放下了那顆擔憂的心微笑著說：「言秘書，你話我也記住了！」

佳海很不明白於特助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警告自己，警告自己之後還會微笑示人，這對她來講是一項嚴重的職場考驗，人生的第一課啊？學會怎麼去跟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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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招誰惹誰了啊？怎麼這麼倒楣啊？」佳海此時坐在卡布基諾咖啡廳內的吧台裡向好朋友兼晚班老闆發著牢騷。

阿諾已經知道佳海順利進曹氏上班了，心裡很是替她開心，也聽完她把於特助的話講給了她聽，沉思了一會兒安慰地說：「小海，其實你何必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呢？聽過就算了嘛，他或許也有理由啊！」

「阿諾，我知道這個理啊，可是你知不知道當他說我想要招惹總裁枉想當另一半的時候，你不知道我的心情有多糟糕啊，我覺得好委屈啊！」佳海難過得不言而喻了。

阿諾歎了一口氣地說：「何必呢？只要你沒有想過就行了啊!不過，小海，你真的就沒有想過要好好地找個歸宿嗎？」

阿諾的話讓佳海保持了沉默盯著某個角落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歸宿？我的歸宿在哥那邊，我要等他回來！」

見小海沒了聲音阿諾看著她走神的神情不禁搖搖頭，知道她又在想那個她深愛的人了，於是試探性地問道：「小海，假如你的他沒有出現，你怎麼辦啊？」

「不會的！」聽到阿諾話的佳海連忙回神地反駁道。

「我只是說假如啊，真的有那麼一天呢？就算不會，他或許會回來，但他帶著另一半回來找你呢？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必盡你們生活在家裡的模式是兄妹關係，不是嗎？」阿諾把自己的疑問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思考著阿諾的話佳海明白這種可能性占了一半，是啊，十幾的時間改變了多少又誰能知曉，能不能回來兌現諾言還是一個未知數呢？想到這裡不禁自我安慰地說著：「就算那樣，我只好認了啊，只要他能幸福就足夠了，不是嗎？」

「這算哪門的幸福啊？他幸福了，那你呢？單戀了十幾年就這樣算了，你甘心嗎？」阿諾很不明白佳海的偉大的說辭。

「那能怎麼辦？人還是要往前看，還是要努力生活啊？這個地球不會少了誰而停止轉動的，也不會因為少了誰而活不下去的，不是嗎？反正活著才是最幸福的！」說著不再再會阿諾逕自跑到鋼琴的面前彈奏了下來！

悲傷的音樂緩緩響起，任誰都能聽得出此時彈奏樂曲的女孩心情很糟糕，很悲傷，很無助！

音樂能夠影響人的心情，原本有點吵雜的空氣一下子被這悲傷的音樂給沉澱得一聲不響。

咖啡廳裡的氣氛也因著彈琴人的心情而變化著，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一位穿著時髦的女士緊緊地鎖住了彈琴人的身影一眨也不眨地。

音樂隨著最後的收尾而畫下了一個圓滿的句號，而咖啡廳再過一個小時也即將打烊，店裡的客人也少得可憐起來，此時那位時髦女士在這冷清的咖啡裡也顯得過於突兀起來，正準備下臺休息的佳海看到了那位女士神情不自覺露出了微笑。

快步地跑到她的面前叫喊道：「言姨，你怎麼會來這裡啊！」

被稱呼為言姨的女士摘下墨鏡露出慈祥的眼神微笑著說：「當然是來找你的啊？聽說你晚上在這裡彈琴，所以就來這裡偷聽你彈曲嘍！」

「聽說？聽誰說啊？肯定是院長，對不對？」佳海興奮地猜測道。

「恩，除了院長我還能聽誰說呢？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言迅如微笑著誇讚道。

被這一誇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的佳海撒嬌地說：「唉喲，言姨你只會取笑我，我都快奔三的人了，你這樣講我覺得很不好意思耶！」

「是啊，佳海都二十五歲了，時間真是快啊！」言迅如感歎地說著。

「不要感歎了啦，言姨，你什麼時候回國的啊？怎麼沒打電話讓我去接機啊？」佳海不解地問道。

言迅如對佳海而言就像母親一樣的位置，當年意外地讓言迅如碰見她跟佳靜，還讓她們跟著她姓言，讓她有了身份而擺脫掉孤兒的身份，這些年來還資助著她們學習生活，對她而言她就是他們的家人，每年言迅如不管怎麼樣在佳海過生日的那一天會回來替她過生日，這讓她有了一種戀母情結，雖然表面上喊著她言姨，但在她心裡面其實已經喊過無數聲媽媽了！

「時間倉促，所以沒有來得及通知你，這不，沒待兩天我就來見你了，不是嗎？」言迅如解釋地說著。

「這次回來呆多久啊？」

「不走了，準備回國定居，我丈夫跟我－女兒也回來了！」當好提到她女兒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神情也發生了細小的變化，心細慎密的佳海發現了什麼地問：「言姨，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孩子，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了？我知道我不應該來打擾你的，可是佳寧她實在沒有辦法再支撐下去了！」言迅如說到最後已經語無倫次了。

佳海不解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言姨，你冷靜點好好說，你女兒怎麼了？」

「我女兒她患了白血病，活的時日已經不多了，如果再找不到相配的骨髓動手術的話，她的生命將走到盡頭！」言迅如難過地眼淚掉了下來，言佳海聽了也嚇了一大跳，面對言姨的難過她更加覺得難過，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言姨，老天會有眼的，一定會找到相配的骨髓，明天，明天我就去醫院化驗，看看能不能配得上，還有佳靜啊，我還會去找更多的人來捐贈看看配不配得上，你不要太擔心了！」佳海安慰著並想著辦法地說道。

言迅如聽到佳海的話頓時升起了一片希望，微笑著說：「謝謝你，孩子，你是我的福星，是李家的恩人！」佳海雖然不明白這話時裡的含義，但聽著無心說者有心。

言迅如看著眼前的佳海在心裡懺悔道：「我的孩子，對不起，媽媽太過自私了，太過狹隘，從來就沒有做過一天的好母親，到頭來還要來拖累你，是不是該死呢？老天爺，請你們好好地懲罰我，放過我的孩子們吧！」

佳海生活了二十五年，卻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在她的記憶深處她的母親是一個不愛她的鄉下人，父親是一個憨厚老實疼愛她的鄉下人，她是從鄉下走出來的，卻不知曾經無情地拋棄過她的親生母親已經呆在她身邊十多年了！

「言姨，外國的治療比國內先進，你們為什麼要回國治療啊？」佳海思索著這個問題半天才問出了口。

言迅如聽了她的疑問怔得臉色蒼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的話，雖然佳寧是為了想要跟沈天凡訂婚而回國的，但真正的原因是她自己知道國內的另外一個女兒有可能就是這個女兒的唯一希望，所以她才會不顧丈夫的反對而同意女兒回國治療的提議，但面對這個沒有得到自己疼愛女兒的話她不禁更加不安起來，假如有一天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母親只有需要她的時候才會想起她，她會怎麼想，會不會恨她。

想到這裡更加地難過，堅定地在心裡告訴自己：「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事實的真相！」想到這裡於是開口說：「因為佳寧要跟他的男朋友訂婚，而他男朋友的家人在國內，所以才會回來！」

「真的嗎？太好了，那言姨我一定要做伴娘，可不可以啊？」佳海一聽訂婚心情突然覺得好興奮，感覺別人的幸福好像自己也很幸福似的。

「當然，明天你跟她見面，你會發現佳甯她很善良，很漂亮，很可愛，你們的性格很相似，能成為好朋友也不是一件難事！」言迅如一講到自己的兩個女兒以後會成為好朋友她就覺得很開心了！

「是哦，言姨，你放心啦，我有信心，佳甯會安全度過這一次危難的，我會一直陪在你們的身邊的！」佳海認真的承諾著。

「好孩子，佳甯會托你吉言的，她比你小兩歲，以後你就是姐姐，她是妹妹，佳海，佳寧，佳靜，我有三個出色的女兒，海寧靜，希望你們真的一輩子平平安安，任何的坎坷都沒有辦法讓你們過不去的！」

「海寧靜，言姨，會的！」佳海露出燦爛而幸福的微笑堅定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