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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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時過境遷 之八

安如意接到電話到達那條幽暗的小胡同裡時,顧饒還癱坐在地上回憶著自己當初甜蜜的戀愛史,並且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借著手機微弱的亮光瞧見那張因為痛哭眼妝暈開的難看臉蛋,直接揪著她的耳朵把她從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中揪了回來,並且忍不住痛駡出聲:「我說顧小饒,你大半夜的不回家睡覺打什麼恐怖電話?老娘還以為你出了什麼狀況趕來給你收屍的,結果你就這麼好胳膊好腿兒的呆在這裡,你讓我情何以堪?老娘當初看你順眼免你房租可不是為了大半夜不睡覺讓你溜著玩兒的,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還愣著幹什麼,你還不趕緊給我痛快利索地爬起來?」

「你這個時間不是一般都在奮筆疾書,不睡覺的麼?」顧饒順從地隨著她的動作爬起來,一隻手抹著臉上的眼淚一隻手把自己的耳朵解救出來,嘴裡還不忘反擊。看這女人的裝扮,似乎是接到電話之後就急匆匆地跑了出來,算她還有點良心。

「哎呀,你還有理了?你知不知道電腦的另一邊有多少個書友正在眼巴巴地等著老娘更新呢,被你這麼一鬧,今兒的爆發又泡湯了。你知道我這靈感來的有多不容易嗎?你這不是打擊我更文的熱情嗎?」安如意直接一巴掌拍在顧饒的頭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顯然還在為了靈感的消失懷恨在心。

「您老說話不算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不差這一回。」顧饒揉了揉被拍痛的腦袋,皺著眉頭回答。安如意,她的同居室友兼房東,網路小說作家,身為一個女人不寫言情不寫校園,偏偏執著于修真、玄幻、異能那種男人熱衷的題材,最詭異的是這女人還寫得很好,在小說界混的如魚得水。

「顧可樂,你是不是想死?」安如意回頭,一字一頓地說,咬牙切齒的表情恨不得把她吞進嘴裡狠狠地咬幾口方解心中盤踞的鬱悶之氣。

「剛才是想死來著,可是現在又不想了。」顧饒老實地點頭,踢踏著鞋跟斷裂的高跟鞋亦步亦趨地跟在安如意後面。

安如意翻了翻白眼,決定無視這個在外精明在家脫線的蠢女人。回到家安如意把腳上的鞋子踢掉,嘴裡念念有詞:「夜宵為你準備好了放在鍋裡,如果涼了就拿微波爐熱一下。我還有一千五百字等著更新,趁著這個時間你去換身衣服洗個臉,然後等我完事兒交代問題。顧小饒,你如果敢溜,哼哼。」

「知道了大神,您忙您的,小的一會兒老實交代。」顧饒沖她擺了擺手,然後溜進了房間裡,剛剛的鬱悶心情因為安如意的關係一掃而空。

如果你有很多煩惱,沒關係,你需要做的就是找到你的摯友,然後把所有的煩惱全部都拋給她。

「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在煉獄裡碰到了你那個六年前劈腿的初戀男友,而他不僅沒有認出你而且還當著你的面叫別的女人‘寶貝’?」安如意扯了扯散落在額前的碎發,從顧饒剛剛斷斷續續(因為要一邊吃宵夜一邊講述事情)的訴說中找到事情的重點。

顧饒咬了一口魚丸,點頭,拋給她的眼神中只有一個含義:如果這件事情換做是你,你也會哭吧?

「如果換做是我的話,」安如意準確地理解了她眼睛裡所表達的意思,做出回答,「我一定會忍不住切了他,然後讓他的子孫後代子子輩輩都泡在福馬林裡。」

顧饒聽了她的話有些震驚,勺子裡的魚丸啪地一聲掉在面前的碗裡,鮮美的湯汁順勢脫離了碗的控制,濺落到桌子上。顧饒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措辭:「安姐,應該不至於這麼嚴重吧?你好歹也要給人留點後路不是?再說了,咱是女人來著,對男人的那啥下刀子是不是有點詭異?」

「顧小饒,你脫離主題了。這麼多年,你還是沒有忘記他?」安如意一臉正經的表情,乾脆地轉了話題,這個時間,這個場景,又是兩個女人,話題總圍繞著男人的內啥似乎有點不妥。

「不是不想忘,是忘不掉。」顧饒低下頭用勺子戳著面前的魚丸,聲音有著說不出的落寂。明明知道了真相,明明當事人根本就不記得她,可她還是,忘不掉。我生命裡最美好的那段時間全部都給了你,哪裡是那麼容易說忘記就能忘記的。如果我知道該怎麼捨棄你,那該有多好。

「你的第一次給他了?」安如意挑眉。

「沒有。」顧饒老實回答。

「你為他懷過孩子打過胎?」安如意托起下巴。

「都沒上過床,哪裡來的孩子。」顧饒斜了她一眼。

「那不就得了,顧小饒不是我鄙視你,不就一個男人嘛,還是一個六年前的舊男人,你既沒把自己的貞操給他又沒為他流過產,在這裡淒淒哀哀什麼?傻丫頭,一會兒泡個熱水澡,睡個好覺,明天早上起來滿街都是男人,個個都比你前男友好。男人嘛,再找一個就是了。」安如意擰擰她的臉蛋,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

顧饒放下勺子,食欲瞬間消失,認真地盯著她說:「安如意,你甭在這裡五十步笑百步啊,你不是照樣沒忘記你那個當著你的面劈了腿的青梅竹馬?」

「我能跟你一樣嗎?」安如意被戳到痛楚,聲音有些尖利,「你也知道老娘那是青梅竹馬,青梅竹馬啊,被人撬了牆角當然不甘心了。話題到此結束,我繼續去奮戰,浴室裡給你放了水,如果你明天不想被你們家那只耗子逮到就趕緊洗完澡去睡覺。」

顧饒看著她倉皇逃竄的背影並沒有戳穿她,每次只要提到這個話題,本來剛剛還唾液橫飛喋喋不休的安如意立馬就歇了火,然後轉身便逃。她知道,她是在逃避,跟自己一樣。

顧饒起身朝浴室裡走去,浴室裡水霧繚繞,她站在鏡子前輕輕地用手抹去霧氣,清晰地看到自己蒼白的臉,然後,再慢慢模糊。陸睿,既然當初走的那麼徹底,如今又為何要回來呢?為何要衣衫光鮮地站在我的面前,提醒我,現在的我過的是多麼狼狽?

你可知,曾經以為沒有你,我就沒有了全世界。可那時你走了,我的世界還在。原來,失去一個愛的人,它無關於世界。陸睿,如果可以,我希望和你永無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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