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啊,表叔公!

"你不是說去電腦系,怎麼又到市場經濟去了''蘇軟軟說著說著又一掌拍了下來,我嘴裡的菜差點噴了出來。

話說在我有一天晚上作了一個噩夢,那是在一個電腦室裡,但卻有一個令人想暴打的老師。

他啤酒肚,禿頭,八字鬍,兩隻腳像圓規,標準的肥腸油肚男+小日本。最惡寒的是他穿著蕾絲邊的公主裙,作害羞狀。他慢慢地朝我走過來,我想跑卻動不了。他陰森森地對我說:"尤勿同學!你這次考試不及格,要接受懲罰哦~~''接著,他就把他油膩膩的嘴唇靠過來,

"啊!!!~~~''我嚇得大叫一聲,三個枕頭與我的臉作親吻,同時響起三個聲音,

"還睡不睡啊,三更半夜在叫春啊!''

"想男人的話就去鴨店!''

"再叫我抽你!''

當時我就發現她們三個還挺有默契的,然後,就一頭栽在枕頭上夢周公去了。

看著這三個女人說什麼我欺騙她們,要我作補償,結果在飯堂使勁刷我卡,還在這跟沒事人似的。

何萊笑嘻嘻地說:"該不會是有什麼帥哥讓你牽腸掛肚,流連往返吧?''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哪有,倒是有很多變不成王子的青蛙。''

隨即我話鋒一轉"他們倒很稀罕本美女,是我好心腸,讓他們上課是不至於鬱悶過度,跑去了結了,老娘倒也是一道風景啊!''

三人一起不屑:"切!你就吹吧!''

眼看蘇軟軟又要抬起手來拍我肩膀了,為了不浪費國家糧食,我又轉過頭去問王國琪,「聽說小琪那位導師那才是個驚天動地,動人心弦,貌比潘安,氣質出眾的大帥哥呢!」

王國琪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我把話題引到她身上,又笑著說:「嗯,我見到是都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更有幾個女的差點流下口水了。但是要說氣質出眾的話,他的確給人的感覺不好接觸。」

何萊早已經雙眼冒紅心了,嘴裡還為那素未謀面的帥哥辯解:「是帥哥的總要有那麼一點脾氣嘛,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們的皮相呢!」

王國琪拍了拍何萊的肩膀,說:「你呀,長點女生志氣吧。」

瞧人家拍得多輕啊,哪像蘇軟軟好像誓要將你的肺拍出來不可。我也附和說:「對啊,那種人你惹不起,況且人家也不會來禍害你,你就老老實實地找個不錯的小哥,拍拍拖,牽牽手,偶爾親個小嘴什麼的,你就別想搞什麼師生之戀了」

何萊撇撇嘴,不服氣地說:「我只是YY一下而已嘛,何必打破我的幻想呢!」

我板正何萊的身子,看著她的眼睛說:「何萊,雖然人離不開聯想,偶爾YY一下能使人精神亢奮,促進血液迴圈,能有目標,有動力,但過度YY會使人產生幻覺,精神恍惚,流口水,目光呆滯,大小便失禁,行為古怪,最後可能會在精神病院弄個單間了,而且以你的經濟狀況只有可能在衛生間弄個單間了」

說完這些話,我都有些佩服自己了(是極度佩服,看你那傻樣)想不到,我還真有當心理資訊師的潛質,要是改天被老爸掃地出門了,

我就在天橋底下坐著小板凳地上攤一張紙,在上面寫:資訊愛情方面的煩惱,最底起價十元一個鐘,情感糾紛厲害的,例如:三角戀,四角戀,人獸戀也接受,則高收費。心理有陰影,自虐症,有暴力傾向等等的,一律先交保險金1000元,本人可以手持菜刀以防患者襲擊,有必要讓患者,只穿衣服只能帶錢,穿得越少越好,以免患者用衣服勒人。附加:要算命的,請在本攤左轉移動兩步。如果有人要算命,就立即把小板凳一搬,戴上墨鏡,手拿佛珠,裝得仙風道骨的,那樣可以騙得多少人啊!(估計你連白癡也蒙不了)

大概是我YY的太爽了,臉上的笑要多猙獰有多猙獰,她們三人恐懼地看著我,王國琪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我:「小尤,你們導師不是要你們先做個市場調查報告之類的嗎?怎麼不見你有動靜啊。」

我如夢初醒了,對啊,那該死的導師說什麼要先瞭解一下現在市場經濟什麼的,要我們先做個市場調查報告寫下自己的的感想,感想又不是批註那麼容易。

抓抓腦袋,「唉,我正準備寫呢,下午就出去熟悉熟悉市場」

蘇軟軟則不以為然,「得了吧,你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啊,還給自己找藉口。」

「才不是呢!明天我有課沒時間,下午沒課就去咯,要不然真挨批啊,我知道你這是嫉妒,你沒得出去嘛。」我繼續抓頭髮。

「哇,死人啦,你不要再抓啦,頭屑跟下雪似的,你要吃你加料的菜,我們可不要。」何萊哇哇大叫起來。

「呵呵」我尷尬地笑了笑,還特地從離自己頭最近的那盤菜裡夾了些給何萊,討好地說:「不要生氣嘛,來,多吃蔬菜才健康!」

何萊黑著臉,雙眼怒火瞪著我。

吃著霜淇淋到處亂逛,還真應了蘇軟軟的話,我腦子裡想的跟行為上做的完全是兩碼事。那裡熱鬧,去那裡看一下,那裡打折,去那試一下,逛了半天就只買了件T恤,還是打折甩賣的。

忽然陰雲遍佈,特陰沉,就像五六點天剛剛亮一樣,然而多了許多陰涼。看來就快要下雨了,得找個地方躲雨才行。

還沒走幾步,就下起了傾盆大雨,本想跑過馬路時,腳下踩到了什麼滑的東西摔了一跤,「哎喲,我的屁股!」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坨狗屎。天哪,不是香蕉皮不是西瓜皮,是狗屎!可惡,我詛咒這只狗一輩子打光棍,是只公狗就要懷孕!

趕緊站了起來,好噁心,身上都髒了。什麼也不想只想快點回去換衣服,跑著跑著,突然一聲喇叭聲響起,往右邊看去,有一輛跑車正向我開過來!

慣性地跌坐在車子前面,幸虧及時刹車,否則我就一坨肉泥啊!

餘驚過後,紅色跑車上的人還沒下來慰問我這個驚嚇者,雖然說有可能是我自己不看路造成的,但他好歹也下來問一句,「小姐,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小說不都這麼演的麼,怎麼一到我這就變了套。

雨依然很大,我全身都濕透了,我生氣地站起身,走到駕駛座車窗那,用力地敲了敲,這時車窗慢慢地放了下來,露出一張似笑非笑,邪魅至極,桃花眼,挺拔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吹彈即破般嬰兒皮膚,讓女人神魂顛倒,甘願沉淪的臉。

而我看到後,就只有目瞪口呆,許久才從嘴裡迸出幾個字,「表…表…表…」表了好幾個,我都沒說出後面的。

關斯年似乎很滿意我吃驚的表情,嘴角一挑,用他那迷人的嗓音,說:「侄孫女,怎麼沒見多久就結巴啦。」

我沒聽關斯年說什麼,還在震驚著他為啥在這,「表叔公,你不是在a市嗎?怎麼跑來x市了?」

關斯年飛個媚眼給我,假裝委屈地說:「這不是想你了嘛,千里迢迢來這嗎?你這沒良心的。」

全身抖了抖,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一個超級大美男向你嬌嗔,你受得住麼?「表叔公,別這樣,我怕我沒得傷風之前,就已經被你刺激得心臟負荷不了,當場猝死啊!」

關斯年得意地笑了,那笑一個叫百媚眾生啊,我都看呆了,直到他出聲叫我,「小尤,小尤」我回過神來了,「啊,什麼事?」

「你很行嘛,淋著雨也能走神,雖說被我的魅力迷住很正常,但''我連忙阻止他的話,以我對他的認識絕對曉得他接下來要說什麼話。

「那你快點上來吧,不然真得傷風了。」關斯年打開後車門讓我進去。

我連忙鑽進了去,熱淚盈眶啊,感動得不行,「表叔公啊,想不到你居然會關心我,以前我以為我喜歡欺負我,持著比我大幾輩,老叫我幫你跑腿,折磨我的肉體,茶毒我的心靈。總以為你是個蛇蠍心腸,小肚雞腸,還長著一張深閨寂寞的老女看見就會腿軟的的臉和身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做雞的好朋友那行呢!」一邊說著,還一邊用車上的毛毯擦啊擦,自動忽略掉關斯年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

車子開動後,關斯年就開始找我茬了,「我車後座和毛毯都被你弄髒了,你說怎麼辦?」

「喂,我才剛對你改觀耶,你不應該回到以前那個樣子的!」我裝得一臉痛心樣。

關斯年冷笑地說:「反正我不就是蛇蠍心腸,小肚雞腸麼,你不是寫小說嗎?再用多幾個「貼切」的詞啊!」

他特地將貼切這兩個字咬重。我沒骨氣地縮了縮身,堆上笑,「我說表叔公啊,好像是你叫我上來的耶!」不就是說了你幾句麼,我這是以牙還牙!

「我是叫你上來,但我沒說你可以弄髒。」他隨手打開了音樂。

「那你該不會是想我幫你洗車吧?」

「得了吧,叫你洗,估計洗完跟報廢沒差了。」

「…」正面的諷刺啊,可我又反駁不了他。

聽到他放的音樂,咋就這麼耳熟呢?「這不是人鬼情未了麼?」我興奮地說,怪不得這麼耳熟呢!

關斯年沒料到我居然知道這首歌,「想不到你聽過啊,原以為你就喜歡口水歌其他的一概不懂呢。」

我拍了拍胸口,揚起頭說:「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很有品味的,要知道這首歌可是我最喜愛的星爺演的《家有喜事》的主歌,當時他就是靠這個把到妞的,他還唱了一首《IQ博士》,蠻好聽的,要不我唱給你聽,讓你用這個去把妹?」

關斯年搖了搖頭,嘴裡嘀咕著:「唉,我就知道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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