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啊,表叔公!(2)

看見兩邊都是不熟悉的建築物,疑惑地問:「表叔公,你要載我去哪啊?」

「放心,不會把你賣了,你現在這樣就算倒貼大床也沒人要。」車子使進了一條路。

換人身攻擊了,你狠!但怎麼著,也不會要倒貼大床吧?

車子停在了一家很名貴的服裝店前,關斯年首先走了進去,這時雨已經小了很多,還只是濛濛細雨。我緊跟在他後面,走進裡面一看,哇,真夠豪華的,平時我一個人我都不敢來這種地方。

這時有個性感的美女向我們走了過來,不準確來說是向關斯年走了過來,我只是沾他的光。隨即她就掛在關斯年身上,像塊貼身膏藥一樣。

美女柔柔地抱怨說:「斯年,怎麼現在才想起我,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還一邊在關斯年胸口處用她那塗了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畫圈圈,一副被拋棄了的可憐樣。

關斯年抓住美女在他胸口畫圈圈的手,也調笑地說:"怎麼會呢,我可是想得不得了呢,這會有空不是馬上趕來看你了。''

惡,真夠惡的,居然在一純潔的女大學生面前調情,沒有絲毫的彆扭,就差滾床單了。

不能讓他兩刺激我的胃部酸液。"咳,咳,咳''裝模作樣地咳幾聲,那兩個人總算發現我的存在了,那位美女看了我一眼,眼裡帶著明顯的不屑,向關斯年問:"喲,這位……姑娘是誰啊?''

我眼冒怒火,敢情你還以為我不是19歲的姑娘啊,還以為我是大媽了,本來無視我,我也不怎麼生氣,畢竟你的目標是關斯年,但懷疑我的年齡就不可原諒了!立刻對她的印象扣了個精光,你等著,想嫁關斯年先過我這關!

關斯年掃了我一眼,小著回答:"這位啊,她是我''他停頓了一下,我趕緊豎起耳朵聽,聽聽他又編我是他的誰,"表妹''他帶有些玩笑的意味說出這兩個字。

哈哈,他居然說我是他的表妹,平時死活不讓我在輩分上占一點便宜,這次就主動縮小了兩輩啊,他怎麼不多再縮小兩輩呢。變成我的龜孫子多好啊!

連續打了兩個噴嚏,我可以肯定不是有人罵人或是想我,而是我感冒了,還全身抖了抖。

關斯年看見我打噴嚏,皺了皺眉,跟那美女說:"伊鳳,你幫她弄幹全身,順便再換套衣服。''

那美女依依不捨地離開關斯年,朝我走過來,她看到我還拿著個袋子,便問:"這是什麼啊?''她用手指指了指,滿臉的厭惡毫不掩飾。

"哦,這是我剛才逛街買的一件上衣,只不過剛才下大雨的時候弄濕了。''的確,剛才還用它擋雨來著。

"把它扔掉吧,都那樣了。''要不是關斯年在旁邊,我都懷疑她回上來搶走我的袋子。

"那可不行,這畢竟都是用錢買的,不能浪費!''我死死地抱住那袋子,生怕她真上來搶了。反正我對這女的沒什麼好感,她要厭惡就自個兒厭惡好了。

那女的還繼續勸說我扔,關斯年插了進來,"算了,由她吧。快點帶她換衣服吧,地下都一攤水了,再這樣你這店面可要受影響了''那女的沒再堅持了,帶我進裡面的房間了。

這一對姦夫淫婦,連說話都這樣損人,我鄙視,鄙視!

這裡面還有個像化妝間的房間,坐在鏡子前,明白了關斯年所說的貼大床了,全身濕透了粘在身上,但可惜我的身材不是那種讓男人看到就流鼻血,頭髮更是一團糟,打成了無數個結,像乞丐似的。

搞了很久才把頭髮吹幹,解開了結。還換了一身天藍色的連衣裙,專屬淑女穿的那種,為了搭配,還把頭髮弄成了微卷,把原來我穿的帆布鞋換成了細跟高跟鞋。往鏡子前一照,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其實我也不是長得很醜的,白嫩的皮膚,大大的雙眼皮眼睛看起來很精靈的感覺,我其實更適合短髮,但我喜歡長髮飄飄,總體來說還蠻清秀的,就是我從小在周圍都是俊男美女籠罩下,對自己的相貌極其不自信與不確定,才會很少打扮。

在走之前,不忘帶走那身濕衣服。

出來的時候,看見關斯年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不得不承認關斯年真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以前每次叫他表叔公都有點彆扭,只不過這種情況久而久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只不過比我大九歲而已,三十歲還沒到呢,就有了自己的公司,而那公司規模,名氣都不小。

我曾想過畢業混不了,就在他身邊做個跟班好了,保准也是吃香的喝辣的!關斯年是我奶奶的表弟,但我們卻沒有血緣關係,因為我奶奶是太公也就是關斯年老爸的大哥撿回來養的。

那時候每個人都有幾個小老婆吧,關斯年爺爺就是個例子,關斯年他爸出生他大哥都二十好幾了(太公就是強,估計擱現在來,他都可以跟蘇珊大媽作個伴了)

而奶奶比關斯年老爸大幾歲,可能因為這樣奶奶就對關斯年老爸特別好,後來,關斯年老爸出去闖蕩,直到四十多歲才結婚生下關斯年,而在幾年前,關斯年父母相繼去世,我奶奶便更加憐惜他了,每次過年拜祖,都拉上他,那待遇比我爸爸和其他叔叔姑姑都好。

關斯年抬起頭看向我時,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光芒,只不過很快就不見了。

我從他眼裡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一丁點驚豔之類的,也難怪了站在一個性感美女旁邊,不是把自己襯成配角麼?

我走到關斯年面前,揚起下巴,斜睨著他,裝一副高傲美女樣子,夢想了很久這副造型了,終於可以表現出來了。說:「怎麼樣,是不是一個標準時尚氣質的淑女啊!」

他絲毫不為所動,雙手抱胸,邊打量我邊說:「本來你安靜地站在那,就有那麼一點的了,但你一開口,一動,一昂頭就硬是把這份美感與那麼一丁點都破壞了。」就知道從他口中看不到什麼讚美的話,我也不適應這樣的姿勢與裝扮,看來我還真不是淑女與高傲女的料。

從那出來後,關斯年又載我去了一家高級西餐廳,坐下後,關斯年點了兩份牛排,還轉頭問我:「你要喝什麼?」

「橙汁就好。」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多牛逼啊!哪像農民那一個月吃一次肉,看見超過一塊手指頭的豬肉,都要吞半個小時口水,一小時舔,那豬肉都泛光了!

「表叔公,今天怎麼又給我買衣服,又請我吃飯的啊,還有,你來X市到底是要幹什麼?出差嗎?」關斯年一手支著下巴,一手用手指輕敲桌子,昏暗的光線籠罩著他的五官,給他精緻的五官多了幾分神秘。

「你是我侄孫女總不能讓你那傻樣丟我臉吧,我來這裡確實有事只不過不是出差,而是來探一個朋友。」

他好像想到什麼問我:「對了,你是在t大?」

雖然不知道他問這個幹嘛,但我還是很老實地回答了:「嗯,怎麼了?」

「待會我送你回去。」我一挑眉難道說他本來沒打算送我回去?

突然想起這次出來的藉口,「表叔公啊,你畢竟是受美帝主義的奸商…呃,是海龜,龜中的龜中龜!呵呵」我狗腿地笑著,差點就蹦出些心裡話了。

關斯年把小塊牛排放進口裡,瞧人家吃的食相多像個公爵啊!我接著講下去,「我這次有一個市場調查報告感想,不知從何下筆,您指點指點我吧!」

眼巴巴地看著關斯年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擦擦他那性感的嘴唇。飄出一句:「你不是那塊料」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大佬,我也知道我不是那塊料,只是我高考最高分的是政治,以為經濟跟政治差不遠啊,後來我才明白原來差十萬八千里就,估計劉翔他爸都追不上

「別打擊我成嗎?本來剛樹立的那丁點信心,又被你打沉了。」我聳拉著腦袋。

關斯年好笑地望著我,那眼裡是一泉溫柔的湖水般,我再次看呆了,只不過馬上我就反應過來了。我瞪大眼看著他說:「表叔公,不要時不時對我露出那種看見了富婆討好的笑,我沒錢給!」

關斯年的笑立即僵住了,臉立馬黑了起來,咬牙切齒地說:「有時我想蹲二十幾年牢房,也好過讓你這個人出來禍害千年!」

我立刻就抗議了,「禍害有長我這樣的麼,我這麼清純!」我用手捧著臉作我就是純過純淨水的樣子。

關斯年的臉色變青了,深呼吸了幾下,說:「注意啊,現在可是在餐廳啊,你不想我們剛才點的全浪費吧!」

「啊,為什麼這麼說啊?」

他示意我看看周圍,我一看,其他桌的客人,手裡都拿著叉子和碟子,仿佛我一有動靜,他們就會扔過來。

我把頭低下,手扯著衣角,關斯年落井下石道:「這樣才對嘛,要不等下你就邊成了刺蝟了,哦,我忘了,你本來就比刺蝟還要厲害的人,你那臉皮都比刺蝟皮要厚。」

我眼冒火地看著他,一腳踹去,他的腳很敏捷地躲開了。還歎氣地說:「禍害跟你比,簡直就讓禍害一下就蹦低了幾個級別!」

「你!」一頓飯就在我的怒氣與關斯年的挖苦中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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